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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在故事的开端,我们故事中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单身刘老汉正坐在山坡上抽着旱烟,放着他的一群羊呢,身边卧着他忠实的朋友黑黑。深秋的下午的太阳已偏西了,瑟瑟的秋风扫过来,使刘老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他便把腰里系着的绳子更紧得勒了一下。这时,对面西边沟上传来一阵吆喝羊的声音,凭声音他知道是杨老汉。看见他的羊已掉头往回走就大声吆喝道:“喂,老哥,怎么这么早就回呢?”
对面沟上的杨老汉铲了一铲子土一边向羊群扔去一边答道:“你怎么还不回?你不知道前两天老冯的羊被狼咬死了好几只吗?还把他的狗咬伤了呢!”
“哎哟,是么?那么我等一下也回!”
“这些该死的狼倒已经开始盯上羊群啦,我真怕又像去年一样钻到我的羊圈里呢!”
“嗨!不用怕,你的羊圈不是去年加固了吗?”
“是加固了,可还是担心,我看你的羊圈也该加固一下了。”
“是呀,是该加固了!”
“吆,吆,吆......”杨老汉吆喝着羊群往回走了。
刘老汉并没有立即起身,他仍旧抽着他的烟,眼睛眯了起来,刚才杨老汉说的事不得不让他想上半天,这可恶的狼,是羊倌的天敌呀!沉思了一会儿,刘老汉在鞋帮子上磕了磕烟袋锅子,收起烟袋,起身背着柴禾也吆喝羊群往回走了。
黄昏的时候,刘老汉赶着羊群进了村,他把羊群赶进了羊圈又把周围稍作了加固,然后才拍了拍身上的土背起柴禾回家了。
刘老汉的家在村西头。进屋后,他把柴禾放到灶火里就开始麻利地烧水做饭了。吃饭的时候,他端着碗出来喂他的狗,正在他蹲在院里亲热地喂狗时,院外过路的狗娃子看见了说:“嘿!老伯,你把饭都让狗吃了你吃甚?”
刘老汉爱惜地摸了摸黑黑的头说:“不吃了,嘿嘿!不让我的黑黑吃饱怎么跟着我看羊呀!嗯,黑黑!是不是?”
“老伯,听说山头村冯老汉的羊被狼咬死了好几只,是不是?”
“是呀,幸亏没跟着羊群进入羊圈还不好吗?不然可就更惨了!”
“是呀,老伯,那你也得小心呀!”
“可不是,我的那个羊圈也该加固了,要不是今年跌伤了腰我早就把它修好了。”
“哎呀,是吗?老伯,你不早说,要是你哪天想修言语一声,我帮您!”
“好、好小子,老伯谢谢你,要收拾就叫你。”
“那说好了,到时候叫我。”
“好!”
刘老汉看着狗娃子走远,拍了拍黑黑的头说:“黑黑呀,今儿真冷啊!咱们早点睡吧!”
深秋,夜的山村,夜黑风高。一阵急似一阵的冷风嗖嗖地掠过树梢,瞬间便传进了院里,继而那细冷的寒风便从门缝、破窗棱边窜了进来,直往刘老汉的被子里钻。朦胧中,刘老汉感受到了这股冷风得强烈,但是,他没有醒来,他太累了,他在做着一个冬天的梦。梦中刘老汉独自走在大雪茫茫的山里,凛冽的风吹得他不得不把头缩进皮袄里。正在这时,他发现一群狼正向他包抄过来,他一看四面受敌,已无退路,只好试着在雪地里找石头,结果没有找着。他抬头看了看身边的树就发现有半截枯枝垂了下来,他立即一跃,折下了那截枯枝,然后就向狼群旋转着抡了过去。狼群疏散了一些,然而,不多时,狼又形成包围圈向他围了过来,并且夹杂着低吼地、示威地叫声。这时的他,情急之下在粗布内衣里摸到一把打火用的火镰和火石。狼是最怕火的,这让他一阵欣喜,他立即掏出来,闪了几回火花,狼群果然不敢前了,但是蹲了一圈仍围着他。他忽然想到自己的棉袄可以引着火,他便迅速地脱下皮袄,从破了的地方迅速撕开点了起来,皮袄趁着风慢慢冒着烟着了,刘老汉就这样挥舞着火皮袄向狼群抡去。
正在这时,忽然黑黑出现了,它汪汪叫着向狼群扑去。他担心地拚命地叫着“黑黑!黑黑!”
一个机灵,刘老汉醒了过来,黑黑已窜到他的枕边冲着窗户汪汪叫着。再仔细一听,隐隐约约听到村东头也有几只狗在叫。他看了看窗外,月光在这后半夜却亮了起来,冷冷的月光正把院外那棵老槐树斑驳的身影投到了刘老汉的窗上。刘老汉翻了个身重新裹了一下被子,伸出胳膊拍了拍黑黑,黑黑便不叫了,听话地卧在了他的枕边。刘老汉觉得还有些冷,就把身子往黑黑的身边移了移,并把头埋到了黑黑的毛里边才感到暖和了一些。这时村里又恢复了静谧。
刘老汉试图闭上眼再睡,可翻了几个身就是睡不着,他只好坐起在被窝里披上皮袄拿起旱烟袋抽了起来。这样的举动引得黑黑也不睡了,抬头看了他许久,不知道他的主人到底要干什么。
刘老汉一边抽烟,一边想着白天随手加固了一下的羊圈,感到有些不放心了。于是,他猛抽了几口烟,把烟锅在炕沿上一磕就穿衣下床了。这举动又引得黑黑看了他半天。他也不看黑黑,一边穿鞋一边说:“黑黑,咱得看看羊圈去!”黑黑好像听懂他的话似的,一下子就窜到了地上。刘老汉迅速地摸起手电,抄起门后的铁锹就向外走去。
后半夜的村里就像死了一样静得可怕。月光也冷冷地、亮亮地撒了一地,以至于对面的山和沟都看得清清楚楚。 转过一个弯就到了羊圈,刘老汉不由地就向那里望去,这一看不由得使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月光下,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黑影在羊圈门口蠕动,还没等他看清是人是狼,黑黑已经汪汪叫着冲了过去。只看见那黑影听见狗叫声夹着尾巴就向村外逃去,黑黑也紧跟着追了过去。这时村里的狗都跟着黑黑叫了起来,刘老汉怕黑黑吃亏就叫了几声“黑黑”,然后向羊圈跑了过去。只见羊圈的一侧都快让狼挖开了,受惊的羊群在里面咩咩叫着挤成了一团,刘老汉一看羊没事,这才软得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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