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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已修】
“陛下今日心情不好,都给我警醒点,知道了吗?”
宫殿外的别院里,管事嬷嬷一脸严肃的告诫眼前那一排排低头的小宫女。
听到她的话,所有人的表情变得格外认真和凝重:“知道了,谢嬷嬷提醒。”
唯独人群中一个长相白净乖巧的小宫女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眼睛是满是无法掩饰的开心——太好了,找死的时候终于来了。
林予甜是半天前穿越进来的。
她只是平凡的世界中的普通人,年幼时父母车祸去世,只有她不知为何,奇迹的幸存了下来。
在那之后无依无靠的她便开始艰难将自己养大。
顺利考上大学的那天,她不知道该怎么庆祝,瞧见一旁门口写满xx中了xxx元的牌子时鬼使神差地用了兜里的十块钱去买了张彩票。
谁知道竟然中了一千万!
一千万对于林予甜来说可是能让她的生活水平从每天一个素包子变成每天两个肉包子的水平!
从此之后她再也不用每天拮据的生活,可以夏天穿两套睡衣,冬天买两件棉服!
但老天显然不想让她这么轻易地过上好日子。
还没等林予甜去兑换自己的一千万,她就迎来了噩耗。
一觉醒来,她竟然穿进了一本断更的小说里。
穿书就穿书吧,可为什么人家都是穿成凤傲天或者什么摄政王,她偏偏穿成了暴君身边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
林予甜自嘲——果然,npc到了哪里都是npc。
但她还靠着脑海里仅存的记忆记住了原著的一些内容。
这本书的主角是一名暴君,叫司砚。
她年少登基,杀伐果断,冷血无情,性格更是变幻莫测,听闻连身边服饰的小宫女多眨了一次眼就要把她拖下去斩首示众...
直到她的白月光回宫后,暴君的性格才收敛了些许。
可是那本书只更新到白月光回宫就断更了,不过后面的剧情林予甜猜都能猜到,肯定是白月光感化了暴君,最后两人手牵手,共同治理天下,非常老套的HE结局。
“当然,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突如其来的系统对她说,“你只需要做好你的NPC就行,等你死了,就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了。”
还没等林予甜过多询问缘由,那个破系统就消失在了她的脑海里,怎么喊都不回应了。
但它的话却深深印在了林予甜的脑海里——只要她死了,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于是林予甜就开始寻死之路。
一开始她准备溺水而亡。
林予甜是个旱鸭子,掉下去必死无疑,这绝对是最快最有效的死亡方式。
为了她的一千万,林予甜决定克服心里的畏惧。
可是她在原地起跳了一百多遍也没勇气迈出脚。
反倒是一旁的宫女善意提醒她:“别在这儿运动啊,多危险。”
林予甜的起跳动作完全僵住,她尴尬得脸都红了:“谢谢,我会多多注意的。”
宫女朝她笑了笑:“没事。”
等她们走后,林予甜的脸上稍稍有些纠结了。
这是公共领域,她要是溺死了,万一吓到别人怎么办?
带入一下那些宫女,本来上班就烦,还要被同事的尸体吓到,也怪可怜的。
于是林予甜放弃了这种死法。
很快,她又想到了第二种法子——把自己饿死得了。
这样既不会很吓人,应该也很容易的吧....
林予甜连着一天都没吃晚饭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揉了揉空荡荡的胃,哭唧唧地想:饿死也太难受了。
等她回到原来的世界,她要奖励自己吃顿好的。
晚饭时刻,林予甜一个人待在外面准备喝点西北风,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毒草,能吃了就能当场去世的那种。
只是天太冷,刚蹲下没多久脚就麻了。
还没等她站起来,就听到有一道轻柔的声音问:“予甜,你怎么不吃饭?”
林予甜回过头,发现是几个宫女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她挠了挠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饿。”
“真的吗?”
宫女诱惑道,“给你留了鸡腿,你真的不吃吗?”
林予甜咽了咽口水。
最后她回到了暖洋洋的屋子里,吃她们专门给自己留下的鸡腿和饭菜。
虽然文里的暴君很坏,但是这里的宫女姐姐都好好啊。
林予甜觉得她不能吓到她们。
至少不能死在她们眼前。
那到底该怎么死呢?
林予甜一边吃饭一边郁闷。
她觉得人也真够奇怪的,以前日子艰难,脑海里无数次浮现出想死的念头,臆想了无数次的死法。
可是现在真让她死,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去死了。
林予甜正苦恼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暴君司砚。
她可不就是一个喜欢杀人的角色吗?
既然林予甜自己舍不得下手又怕吓到周围的人,那她可以让暴君来解决自己啊!
只要到时候随随便便犯了点什么错,她就可以被处死,然后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享用那一千万了!
而且文里不是还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人眨眼都要拖下去斩首吗?再多杀她一个应该也没什么的。
林予甜越想越觉得开心。
“在笑什么?”
管事嬷嬷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
林予甜立马回过神,低下头,小声说:“抱歉嬷嬷。”
管事嬷嬷瞥了她一眼。
她早就看这个新来的,默不作声,跟个闷葫芦一样的小宫女不顺眼了。
既不灵活,也不勤快。
她转了转眼睛,冷声说:“既然知秋没了,那今晚陛下的熏香,就由你来点吧。”
此言一出,周围的几个大宫女顿时面面相觑。
谁都知道司砚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夜里常常失眠,而后果就是会迁怒那些点香的宫女,将她们关进慎刑司,接受刑法。
点香可以说是宫女们最不爱做的事情。
而且昨天陛下刚刚杀了一个点香的宫女。
这简直是要林予甜去送死。
管事嬷嬷说完这些话后就等待着欣赏面前这个老老实实的小宫女面露惧色。
可谁知不仅没看出来她怕了,甚至看到林予甜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林予甜声音甜甜的,对着管事嬷嬷说:“谢谢嬷嬷!”
她刚刚还正愁怎么才能成为点香人呢。
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也有不少人松了口气。
管事嬷嬷怎么也没料到会有人赴死赴得这么开心。
这么蠢,活着也是个累赘。
她挥了挥衣袖:“那你就好好做吧。”
做了,就可以去死了。
林予甜一想到自己可以立马得到那一千万就开心得不得了。
她的肉包子,她的大棉衣...她的幸福生活。
等到嬷嬷走后,那几个常给司砚点香的大宫女左看右看,把她拉到了不显眼的角落,轻声嘱咐道:“予甜,你别害怕,虽然你才刚来,但是点香没有你想象中的难。”
她们还以为林予甜刚刚是在虚张声势,所以便耐心安慰。
“陛下的熏香就是常日嬷嬷让我们学习的那几类,半勺就好,不必加多,不然陛下容易烦闷。”
其中一个宫女温声细语,“别担心,控制好就行。”
虽然她们表面说得是别担心,但是眉宇间全是对林予甜的担忧,好像今晚是什么劫难一般。
林予甜心里对能够光速死亡有几分窃喜,但更多的是感动。
父母亲去世后,很少有人会这么关切她。
没想到司砚人那么坏,她手下的宫女姐姐们却可以这么好。
“我知道了。”
她哽了一下,乖乖回答。
林予甜睫毛长,眨一眨眼就让人怜爱。
离她最近的大宫女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叹了口气:“反正别紧张就对了,记住,陛下的香薰只能是那几味,不可加多,而且弄完就尽快回来,陛下不喜欢她的寝宫里有人待着。”
“对对,还有进去的时候寝宫的陈设一点都别碰,离开的时候地上也别留印子,陛下喜净。”
“还有....”
林予甜感觉此刻自己像是要进京赶考的学生,家里的大人想到什么嘱咐就说什么,生怕有半点差池。
而林予甜也认真记了下来。
1.乱放点熏香,呛死人的那种最好。
2.尽量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最好跟司砚迎面撞上。
3.把司砚的寝宫弄得乱七八糟,地上再踩几个泥印子。
这样一来,不死都说不过去。
林予甜很有信心地说:“我明白了!”
宫女们见她如此坚定自信的模样也松了口气,纷纷离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点香一般是在晚上的十一点。
林予甜几乎是数着时间熬过来的。
用晚膳的时候,那几个宫女又带着怜爱的往她碗里夹了几个大鸡腿。
她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十一点一到,林予甜就准时出击。
她欢欢喜喜走进了暴君的寝宫,脚步都透着轻盈。
一千万。
我来了。
听说那个暴君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会回来,她时间还算充裕。
林予甜走到香炉前,用脑海里残留的那一丁点原主的记忆,找到了盛放香料的地方。
她观察了片刻,拿出了小勺子,将不同的香膏叠加在一起。
味道又甜又腻。
林予甜啥都往里面乱放了一点。
她弄完就注意到一旁有一个用布包起来的香料包,一看就不简单。
肯定特别贵。
不然司砚不会用这么特殊的方式把她包起来。
“那这个也加点。”
林予甜手一抖,不小心挖多了。
她下意识想再弄点回袋子里,但是转念一想,她今天是来捣乱的,自然是越乱越好。
必须要快刀斩乱麻,能让司砚一怒之下直接杀了她的那种。
林予甜决定干这一次坏事。
毕竟她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是否跟她原来的世界同步,万一在同时进行,那她的彩票岂不是会过期?
得赶紧回去。
林予甜用火折子将香料点燃,置入香炉中。
她拍了拍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弄完这些后,林予甜又将视线落在了寝宫里。
她在心里暗暗感慨,暴君不亏是暴君,里面就连梳妆台都镶着金。
有钱用金子打造梳妆台,没钱给百姓。
司砚果真跟书里写的一样,骄奢淫逸。
林予甜小心翼翼地摸了两下,有一瞬间甚至还想着要不扣一点下来.
但很快她就驳斥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且不说她根本带不走,就算能带走,林予甜也不能要。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就算再喜欢都不会碰。
可能是屋内不太透气,有点热。
林予甜扯了扯衣领,继续研究梳妆镜。
等她的视线移到镜面上时才愕然发现,这个小宫女竟然跟她原来的长相相差无几。
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小宫女的气色比她好了几分。
林予甜歪了歪头。
O.o?
怎么会这么巧合?
林予甜郁闷摸着脸,在镜子面前仔细观摩,忽然眼前一晃,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跌落在地上,司砚书桌台上的东西也被借力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林予甜眼睁睁看着那名贵到放在现代她中一个亿都赔不起的陶器在她的眼前碎掉了一盏又一盏。
门外的守卫也迅速听到了响声,刚想拔刀破门而入时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停手。”
守卫立马往后看,只见后面的宫女已经纷纷在行跪拜礼,而院内唯一站着的人身着龙纹黑袍,腰间系着金绶,乌发挽成了高髻,眼神沉静如深潭,明明是很年轻的面容,却让人看一眼就胆寒到望而生畏。
守卫异口同声道:“陛下。”
司砚抬脚往前走,守卫提醒:“陛下,殿内有贼人!”
她说出这句话后,周围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谁人不知司砚性情古怪,好坏不分。
只要她不悦,谁都能杀。
更何况听闻,她今天又在殿上杀了几个大臣。
司砚步伐没停,声音淡淡,“孤知道。”
殿内,林予甜努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林予甜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浸在热水里一般的烫。
不仅如此,她的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怎么身体越来越烫了...
难道原主身上还有什么疾病?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且难受了。
林予甜咬着牙,稳住脚步往外踉跄走去。
只是她刚打开门就撞入了一个清香,还带着凉气的怀抱中。
林予甜下意识环住了她的腰,很贪婪地吸收着她的凉意。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想找一个凉凉的地方抱着。
怀里的就刚刚好,软软香香的。
林予甜往她的怀里蹭了蹭,殊不知自己抱着的人是谁。
司砚今日心情甚是不佳,朝堂上那群老东西对她阴阳怪气,一批批折子全是百姓关乎地方官员的控诉。
所以她便斩了几个杀鸡儆猴,即便如此心中的烦躁却始终难减。
这时候还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凑上来。
她的听力向来很好,在门口时便听到了里面的异动。
那一瞬间司砚丹凤眼瞬间染上了寒凉的杀意,手指微微蜷缩,已经为她找好了死法。
可当她看到来者是谁时瞬间浑身僵硬,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司砚那颗向来清醒的头脑在这一瞬间忘记了该做什么,只能任由眼前人脸颊红扑扑的跑进她的怀里。
“护驾!”
暗卫也迅速闪现到司砚身边,亮出了剑。
“......”
司砚回过神来后利落抬手,努力让声音保持一如既往的威严:“都退下。”
暗卫们的视线在司砚和那个小宫女之间逡巡了片刻后立马退回了黑暗中,再次与夜色融为一体。
而司砚也强迫自己稳定下心绪,先抱着怀里的人进了屋,关上了门。
“我热...”
林予甜抱着司砚,嘴里嘟囔着。
司砚立马觉察出了她的异常,与此同时她敏锐地嗅出了周围气息的异常——催情香。
怀里的人身上还带着硝烟味,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砚低声呢喃道,眸中满是犹疑。
理智告诉她应该先熄了香,可那双摸上女生纤细腰肢的手却难以松开。
林予甜脑袋嗡成一片,根本听不清她的话。
司砚轻轻抚摸上林予甜泛红的小脸,她几乎眼都不敢眨,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可刚刚侍卫的护驾和怀里人滚烫的温度骗不了人。
“真的是你...”
司砚死死盯着她。
“五年。”
她低声呢喃,“孤终于找到你了。”
林予甜完全听不清,她只觉得热到难以呼吸。
刚想松开手时却被人抓住双手,一个踉跄再跌回了那个炙热的怀抱。
“是不是身子热?”
司砚语气异常温柔,如果被那群大臣听到只会觉得她被夺舍了。
林予甜有些委屈:“我难受...”
其实这是她下意识的回答。
因为林予甜每次生病时身边都没人,久而久之,她只有在难受得狠了的情况下才会对自己诉说一句:“我难受。”
司砚也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只可惜她闻惯了,再加上林予甜用的剂量少,对司砚的影响微乎其微。
顶多只是身体发烫。
而林予甜就糟糕多了,整个人湿漉漉的,发丝黏在白皙的小脸上,嘴唇异常的红。
那双杏眼此刻像刚出生的狗崽一样,泛着一层蓝膜。
“你还记得孤是谁吗?”
司砚努力平稳着气息问。
林予甜眼神涣散,她呜咽着摇了摇头。
司砚脸色忽然有些沉,眸光动了动。
她捧着林予甜的脸,用最后一丝希冀说:“孤是司砚。”
林予甜没有任何反应。
司砚抿了抿唇,“喊一声孤的名字,孤就帮你。”
不只是她的哪个词刺激到了林予甜,她张开干涩红润的唇:“司...砚。”
“司砚,求你帮——唔。”
剩下所有的话都被司砚狠狠堵进了唇舌间。
林予甜只觉得一时天旋地转,自己好像被人打横抱起,放在了一个很柔软的地上。
林予甜还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铺,她迷迷瞪瞪打了个滚,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张雪白的小脸,可是很快她又嫌热,伸脚蹬开了被子。
而在她不知道就在床边还站了一个女人。
司砚呼吸略微有几分急促,可她依旧慢条斯理洗干净了手后才脱掉了身上的藏蓝色外衫。
自始至终,她的眸子像豺狼盯住了猎物般死死看着林予甜。
长大了好多。
比以前还要漂亮。
是孤的。
司砚屈起左膝跪在床边,双手撑在林予甜肩膀两侧,最终视线落在少女挣扎中不慎弄散的衣衫上,还有那一抹白。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
床帐层层叠叠地落下,隔绝了所有声响,只能是不是看到一只秀白纤细的手忽然从中伸出,像是求助又像是欢愉到了极致。
很快,另一只白皙的手就缓缓覆盖在它之上,将它带回床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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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久不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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