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桌游，但赌注是江山

　　《晋史·栾井司合传》
　　栾屹野列传
　　栾屹野，字子韧，太尉擎长子也。少聪颖，善弈棋，通刑律。年二十擢御史大夫，然性倜傥不羁，常醉卧花间，时人讥其纨绔。唯帝知其深，尝密谕近臣：“栾郎醉眼观世，醒心掌局。”
　　元启三年，朝中有清流大臣骤陷通敌案，屹野表面纵酒平康坊，暗与情报商井晴盟。尝于雨夜密会听泉楼，与司祈、栾岑共议。时叛王联合外邦谋逆，屹野假意投诚，暗集罪证。及宫变起，持玉骨扇护驾丹墀，当众展血书罪证七十二条，叛军为之夺气。新帝继位，欲拜相，固辞曰：“臣非庙堂材，愿为陛下暗刃。”终以黑衣监察使终老，世称“醉御史”。晚年注《刑律疏议》，今存世。

　　井晴别传
　　井氏，讳晴，苏州人。本绸商世族，建昭十二年遭构陷，父母双亡，遂隐于市。创听泉楼，表面经营酒肆，实为情报中枢。其人性温婉而智绝伦，过耳成诵，尤善破译密码。元启年间，暗助栾氏兄妹平叛。尝于流云阁设局，使司祈、栾屹野、栾岑三人盟。宫变时坐镇楼中，以鸽阵传讯，断叛军粮道。新帝登基，赐“听泉”金匾，然拒授官衔。临终焚情报卷宗，唯留绢书：“不卖妇孺，不掀血仇。”葬日，江南商民自发罢市相送。

　　司祈本纪
　　司祈者，身世成谜。灰发碧瞳，时人疑为胡商后。年十六为“清道夫”，代号青鸮。冷面嗜药，然立三不杀：幼童、医者、无辜。元启四年，受命刺杀被诬老臣。夜入府邸，见其悬“天地正气”匾，忆养父母训，遂倒戈相护。后与栾屹野结契，共查身世。宫变夜叛王亮其血脉乃前朝遗孤，诱其弑帝。司祈长笑斩使曰：“吾择善道，非择血脉。”单骑破阵，手刃叛王。事平，拒封侯，隐于江湖。太医院存其《异草注疏》十二卷，尝见其携栾子韧游历西南，后人绘《双侠采药图》传世。

　　栾岑附传
　　栾岑，屹野妹。幼厌脂粉，嗜读兵法。年十七伪男装参考，武举夺魁，帝识破亦授昭武校尉，开女子为将先例。元启三年督运军粮，察有异，暗会井晴得外邦渗透讯。将计就计，诱敌边境，歼三千骑，获“月耳将军”美称。宫变时自边关驰援，玄甲浴血，与兄屹野会师午门。新帝欲赐府邸，奏曰：“愿驻玉门关。”终身未解男装，唯左耳银钉如故。卒时，羌笛咽关山，三军缟素。

　　史臣曰：
　　“听泉一局，实倾国棋局。井晴织网于暗，司祈破执于夜，栾岑守正于光，屹野执衡于朝。四子各怀其痛，共撑将倾大厦。观其盟约，非利交也，乃道合也。世谓‘元启四柱’，诚不虚矣。”

　　据《晋书·奇行传》整理，兼采《听泉野史》《栾氏家书》互证。司祈事迹多存于江湖口传，今择可信者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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