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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第一天
(一)
森先生向我介绍了太宰治,中原中也似乎出任务了,所以不在场。森先生简单交代几句后让我和太宰治一起活动。
“森先生还真是啰嗦。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你就暂时跟着我吧。不过你还是注意点比较好,这里可不是过家家的地方。”他摊开手无奈地说。他还嘟囔了几句,似乎是抱怨为什么让我一个明显的象牙塔里的小白跟着他,很麻烦。
“对了,等会儿还要和那个蛞蝓打交道,你可要注意离那个小矮子远点,中也最喜欢使用暴力了,打人没轻没重的。”似乎感觉太安静了,他从没有遮住眼睛的那一边扭头回看了我一眼。
“呀,你是不会说话吗,还是我什么时候冒犯了你,入织小姐?”他原本边走边说,突然停下了动作,语气里带着轻微的讽刺。
“不是你的问题,我自己不喜欢说话。”我回答。我很感谢他喋喋不休说这么多,这点还望继续保持。
“太不会说话可不行呢,沉默不语可不是带过问题的万金油。”
“嗯。”我干巴巴地回应。
他看到我的反应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带路。
(二)
太宰治把我带到一个办公室,走廊和办公室都没人。他丢下一句“我有事要办,你先在这里等吧。”就走了,转身前敲了两下桌子。我望着他潇洒离开的身影,忍不住怀疑他是故意把我丢在这儿。
太宰治让我等在这里,这是会回来的意思吧,暂时相信他这句话。我把办公室大概转了一圈,除了监控和散乱的摊开文件外没什么好注意的。我无聊地搬了把椅子到窗边发呆。就这样过了好长时间。
“砰!”的一声,半掩的门被踹开,“混蛋青花鱼,是不是你在我车上安的炸弹!”
很吵,谁啊?我从椅子上转过去。一个很有气势的少年,褚色头发,蓝眼睛,个子不高,和我是同龄人的样子。从和太宰不对头、暴力、矮个子这几点看,他很可能是那位中原中也,虽然“蛞蝓”这个外号无法确认。接下来大概要问我是谁,在这里干什么,知不知道太宰治去哪了之类的问题吧?真麻烦。
“太宰去哪里了?”他扫一圈后皱着眉问我,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也在等他,被晾在这里一个小时了。他会去哪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首先统一战线,小小抱怨一下,同时让自己不那么可疑;其次把关注点转移到太宰治身上,让中原中也先离开。毕竟不清楚性格,从他的力量看,万一被他迁怒我也毫无反抗之力。
“你是什么人?”他盯了我几秒,忍不住问我。
“请安心,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的安保系统吧,难道我可能凭这幅小身板闯进□□的一间办公室这么长时间不被发现吗?我需要在□□呆一段时间,没有职务,暂时被安排给太宰治,这是首领的意思。原因无所谓吧,反正你也不需要知道,真有疑惑的话,可以去问问太宰治?他应该把我调查清楚了吧。”
他似乎还是有疑惑,不过还是走了,估计去确认了吧。和太宰治比起来他确实显得好应对很多,难道“蛞蝓”是说他是单细胞生物,没脑子吗?看来分工很明确。中原中也不笨,不过拿这种黏糊糊的动物做比,太宰治看他很不顺眼吗?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们的合作暗示着客观理由,他们可能确实是最佳组合,年纪相仿、一文一武,还有……能力上的互补或增强。不过这也是只是充满偏见的猜测。
(三)
我的异能力是遇到危险时突然觉醒的。五年前,我被绑架,和一群孩子一起。不过没有人给我付什么赎金,毕竟我没有亲人。在听到没人交赎金就要被“处理”掉时,我陷入了极度的恐慌,被赎回?简直是痴人说梦。“处理”指什么?人体器官交易、恋童者、传销、弄残废然后让你去乞讨……之前听说的可怕流言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然而没人会来救我。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觉醒了异能力——共鸣。能力的说明出现在脑中,我好像一拥有就知道该怎么用:只要在意识里拨动自己看到的他人身上的线就可以带来精神变化。
当时的恐慌情绪让我无法克制地想象自己被像小鸡一样提起来任人宰割的场景。他们会轻蔑又满意的看着我们这批“货物”,可以随意处置,多残忍也没关系,因为我们就像打捞到的鱼那样,又不是多名贵,就算鱼受伤严重或是快窒息死,也可以作为一堆肉再利用。所以,当那个人面目狰狞地走向我时,我的异能力第一次发动了,我把一根很特别的线弄断了,然后,那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样,露出痴傻的神色,口水拖成一条长线滴下来,脚步不再稳健,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这还不够,武器仍离我很近,精神失常的情况下完全可能误伤,“要让他失去意识”,我这么想着,再次发动了异能力。
我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做的,只记得最后的结果是,那个试图伤我的人成了植物人。我被一个小头头献上,一层一层送到那个组织的头目跟前。他问我的能力。庆幸我虽然不聪明,好歹还知道不能全说。我告诉他我可以看到人身上的线,拨动那条线就会导致不同程度的精神失常。他又问我为什么那个人成了植物人,我编造了个谎言,说我之前从未使用过这种能力,第一次使用不熟悉加上情绪太过恐慌可能导致能力失控,造成这个结果。那个人笑笑,说看来我还需要更多样本来练习,他会让我“好好”掌握这份能力,然后为他所用。真恶心,我被带回去后开始反胃想吐,又酸又苦的呕吐物的味道很讨厌,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眼泪、鼻涕让我看起来狼狈糟糕透了,眼红肿得厉害。我忍不住为自己感到悲哀,因为可预见的未来比这滩呕吐物更恶心。
中间的过程就跳过吧,反正也没什么意思。组织头目信了我的说辞,实验时我每次都找那条最特别的线拨动,只不过力道不同,和我的说辞对的上,也没再出现过植物人的情况。那个人对我能力的利用很小心,似乎是担心滥用引来多余的关注。我被关在地下室内,只有做任务时被允许外出。在我的争取下,得到了一点点自主权,我可以在房间里读从外面带来的书。我不知道该读什么书,所以一开始来者不拒,杂志、严肃读物、快餐书等等。之后就挑那些我觉得有用的书。不过这也得十分谨慎,理由很简单: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工具性的存在,不需要学习那些“让人躁动叛逆”的知识,所以我挑的很多都是小说,然后从中解读出我需要的方法论。
直到那个组织被摧毁,外界关于我异能的情报依旧是我说的版本。我被救出后,有人说送我去学校,有人说给我找个监护人,毕竟我被绑之前就是个孤儿,靠政府的救济活着,现在也还没到独立的年纪。这时候森先生出现了,他把我挂在他名下,其他什么都不改,也不去学校,只是进入他手下的□□。这根本是又一个贼窝吧?不过很出乎意料的是,森先生给了我相当的自由,允许我在一定的范围内比较自由地探索学习。
(四)
首领召我过去。
我沿着白天走过的光线很差的走廊绕来绕去,又坐电梯按下相应楼层。路上有人看到我独自出现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会打量一番。
为什么让我一个人过来,那么多带着疑问的视线让我很煎熬啊。我目不斜视地走完这一路,到首领门前,感觉无比漫长。
“入织君,我想知道,你在这里第一天的感受如何?”森先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感觉很新奇。森先生对组织很有掌控力,纪律和等级分明。不过一天时间我的了解还很有限。”
“太宰君和中也君你都见过了吧,你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接触很少,我看不出来什么。他们看起来有恩怨,不过这也是熟稔的表现吧?我离被接受有很远的距离。不过没有参照,我也不知道怎样才算融入,也许我好好学怎么做个黑手党比研究人际关系更有用,谁知道呢?”
“不必紧张,入织君,我只是问问你的适应情况,你太严肃了。”他依旧笑着,好像一个关心你的长辈那样。
“我会注意的。不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您说给我安排好了食宿,不过没人告诉我地方。”这件事不大不小,我自己也可以找到,正好在这里提出,解决一桩事。
“是吗?这件事我交给了太宰君,他没有告诉你吗?”
“也许忘了吧。”这不还是让我自己去问吗?
森先生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在想事情。真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感觉更加紧张了,我开始望着东西发呆。
“你觉得我为什么让你来□□呢,入织君?”森先生突然抛出一个严肃的问题。
“为组织所用。”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不全是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希望看到入织君有所成长,你现在比起太宰君和中也君还差很远。我不想花这么大力气,看到你原地踏步呢。”
“我知道了。”
“入织君还真是冷淡,都不愿多说几个字。”他扮着可怜,好像很委屈一样。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开玩笑的,入织君真是认真得可爱呢。”
“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他停了几秒后这么问。
“没有了。我就不耽误首领时间了吧?”
“晚安,入织君。”
“晚安。”我会睡个好觉的,与你对话就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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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里主角推测中原中也身份时,提到和“太宰不对头”,这不是作者想当然得出的。主角当时还不知道“青花鱼”指太宰治,她的推导过程是:这里是太宰治的办公室→这个人怒气冲冲来这里质问→和太宰不对头。有的读者读的快可能会注意不到,以为是漏洞,故附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