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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黑暗 ,映入眼帘,伴随着窒息的寒冷,下水道的臭味,飘零的雪花落在脸上钝痛。
要死了吗?
米勒望着黑的发蓝的天空,漫天的雪如同冰鞋上的刀片在她发紫的手腕上刮过,起风了。
细雨夹杂着冰雹粒拍打在锈迹斑斑的垃圾桶上。
大概是因为圣诞夜,清洁工人休班一天,这条街道的垃圾自晨起便没有收拾,桶内满满当当,地上散落破烂袋子歪七扭八。
米勒大概也是无法回收的废物中的一个,瘫软地躺在地上,腹部的血顺着她纤细的腰身落在地上,溅起一滩血水。
这个国家就要死了。
米勒想起这件美妙的事,忍不住嗤笑。
从贫穷农场主的女儿,一步一步爬到大英秘书长的位置,天知道她花费了多少力气,为了完成系统那该死的任务,她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将这个本该一往无前的蓬勃向上发展的国家来了个急速刹车,甚至开始走下坡路。她于自己的政敌狼狈为奸,背刺党派,成功进入下议院,权力的中心,在首相竞选中只差一步,她差点成为英国最年轻,并且是第一位女首相!
该死的麦考夫·福尔摩斯,她不该心软,不该对这位她曾经看过的名著中的人物心软,落得这么个腹背受敌,凄惨的死境地。
而该死的系统,在她完成任务后,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天塌了,天塌了真的!
主线任务是让日不落帝国开始日落,太抽象了,米勒在看到任务时长叹一口气后,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她!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谁知任务出奇的顺利,只需要在几个项目上动动动手脚,推迟几个项目的发布,让民众开始怨声载道,政府公信力开始急剧下滑。
嗯?你是问那些政府官员不会及时制止吗!嗨!有钱不赚王八蛋,看起来冉冉升起的太阳,其实芯里早已腐败,坠落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她只是轻轻推了一把。
一道剧烈的强光从街头照射进来开,米勒皱着眉用破烂的袖口挡住眼睛,惨白的脸被光照射的像敷了一层面粉。
街头一道挺拔的身形,黑色的羊毛大衣裹着他修长的身形,腰带紧紧别在他紧致有力的腰腹上,雪落在漆黑的的伞上。
米勒晃了一下眼,眯着眼看到了男人的脸,不由得笑了。
"麦考夫,你怎么秃了,哈哈,我给你留的惊喜还喜欢吗?"
男人身形一顿,下意识摸了一下浓密带着些许自来卷的黑发,这才意识到是米勒的戏弄。
黑色牛皮手套程亮,搭在米勒的脸上。
“怎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话还没说完,那双手狠狠捏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愤怒的望向麦考夫。
即使快死了,她的眼中依然带着火花。
不,是浓烈的火焰,在海面上升起蓝色火焰,带着奔赴死亡的决绝。
多么可怜的兔子,即使快死了,也还是这么有活气。
米勒仰着面,眼神中带着些许脆弱,无力地攥住麦考夫地手腕,企图制止这不堪的场面。
像冰雪中开出地巴尔瑟莲花。
麦考夫右手撑着伞,雪花尽数飘落在地上,寒风也小了,只是左手的力道不仅没松下来,反而还变本加厉,拇指狠厉的撬开,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带着还未散去的皮革味,划过她的牙齿,干涸起皮的淡粉色唇口被迫抬起,微张,湿润猩红的舌头卧在口腔,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卷起,恰巧碰到闯入的指节。
“呃....”
麦考夫低垂着眉眼,面容冷峻,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柔嫩的口腔。
软、湿,还带着些许温度。
大概是这个女人身上最后的温热。
而这彻底激怒了米勒,从未被如此侮辱过,即使是在刚穿越来的的那几年,言语不通,被嘲笑侮辱,她也都狠狠的揍了回去。
可是,几天的未进食,让她丧失了所有力气。
她只是在等待着属于她的结局。
她知道她快死了。
脸上的手突然松开,似乎失去了兴致,也像发现了脏污。
米勒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麦考夫,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
“其实..斯特瑞计划的人员名单我藏在了...”
麦考夫一怔。
斯特瑞计划是欧洲其他国联合在一起反制英国的一项密谋,其中就包含了潜伏在大英政府的间谍名单,若是在此刻找到这份名单,应该会让这位大英政府的官员进入秘书长的候选名单。
然后福尔摩斯的故事才会得以展开。
“近一些,你知道我没力气讲。”
米勒柔弱的话,带着些亲昵,仿若恋人在耳边低语。
他望着她。
她知道他无法拒绝。
男人低下头颅,伞也侧了过来,耳边是微弱、湿润的空气。
细软如同猫儿在耳边的撒娇的低吟。
“砰!”
子弹穿过麦考夫的左肩。
毫无防备,麦考夫几乎在瞬间瘫倒在地,他捂住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些眩晕,极其复杂的望着米勒。
两个争斗了多年的人,在此时此刻,难得落得一样的下场。
雪花坠落成帘,米勒笑着,咬开了嘴里的毒药。
“suprise!”
一点也不惊喜!
至少在对于醒来的米勒来讲,糟糕透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再次穿越了。
空气中弥漫着带一种清淡的木质香,再细闻一下却消失不见了...
幻觉吗?
米勒从床上起身,柔软的触感,波兰的羊毛毯,还有阳光的气息。
厚重的窗帘遮掩着,阳光轻柔从缝隙中穿过,洒在带有复古藤曼花纹的波斯地毯上。
卧室的空间整洁,床的对面是一对大书柜,架子上的书寥寥无几,最上方有安置着一个方形的锦盒,被浅色的绸缎包裹。
门的对面是一大扇落地窗,被窗帘隔绝,中间是一个小小的木制茶几,波西米亚的风格的沙发。
不对..
这是哪里?
不是死了吗?
毒药亲口咽下,顶着寒风在街道上赴死,不太体面的死法。
米勒眼前一晃,巨大的疼痛从腹部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眩晕感。
她低头望去,破败的身躯还是那样,匕首从腹部穿透,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血液从破碎的地方流动。
不是死了吗?
不是....
一阵急促的走路从门前经过,“先生,欢迎回家。”
谁?
米勒顺手拿起桌边的裁纸刀,躲在门后。
外面的人只是远远的交谈了几句,米勒听不太清,没一会儿传来关门的声响,整个公寓霎时间安静起来。
走廊的尽头,阿波罗的雕塑被放置在简洁的橡木桌上,旁边是一盆月桂树。
树干挺拔,枝叶繁茂,只是在接近根的部位开始有些泛黄,带着底部潮湿的土腥气。
大概是水浇多了?
小桌旁矗立着一扇门,似是许久未动,门把手上还一层薄薄的灰尘。
“啪!”
像是寂静深渊中的第一声回响,金属锁道抽动,门开了。
走廊上空无一人,米勒猫着腰捂紧腹部的伤口,探到了客厅。
手刚摸到正门,剧烈的疼痛从手面传来,像是将手放进绞肉机绞了千百下,又淋上大量酒精的抽痛。
米勒在瞬间卸了力气,瘫倒在地上,痛的蜷缩着身子。
Fuck!
她恶狠狠的想着,不管房子的主人是谁,她都要让对方千百倍的偿还!
只是倒在地上没一会儿,痛苦便消失了,仿佛只是想把她困在这里。
她抬起手来,手面洁白无暇,手指纤细修长,仿佛刚才的痛苦只是幻觉。
见鬼了,通电了?
她又几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外面阳光大好,森林郁郁葱葱,目光所及之处,是连成一片的森林,只有这栋别墅是划出来的一小片空地。
这是干到原始森林了?
不过没关系,能出去就行。
她右手撑着窗台就要翻出去。
“啪!”
还没翻到窗上便被弹了回来,窗户猛地落下。
真是见鬼了!
她似乎被什么巫术给囚禁在这里了。
可是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谁在哪?”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自走廊的阴影处传来,突兀的打破客厅现有的宁静。
米勒躺在地上,木质地板让她有一种接触到实物的安全感。
她扶着额头,一副若有所思。
实则是真没招了。
她被系统抛弃,被仇人追杀,已经死过一次了,即使是现在重生,也没什么志向了。
这辈子,去他爹的...摆烂了。
那人似乎见没人回应他,向前走了几步。
米勒向那边歪了歪头。
一张眼睛布满血丝的脸出现在眼前,近的快要触碰到她的鼻子。
米勒下意识屏住呼,这是...
憔悴的、眼底带着青紫,却依然不掩俊朗的男人。
麦考夫!
麦考夫的眼神有些警惕地看着地上痕迹,似是寻找什么。
好近...
米勒有些不自在地后仰,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她枪呢?
???
米勒又抬起手,面带不可置信的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瞎了?
哦,没瞎,只是看不见她。
所以她变成鬼了?
啊...这怎么不算麦考夫落到她手里呢?
反客为主她还是很擅长的。
麦考夫穿着棕色的老气横秋的睡衣,白皙锁骨被遮掩的严严实实。
啧。
真老气。
难怪单身多年,还没听说和那位女性或者男性走的很近,倒是有个弟弟看得很紧。
是的,她都很少见过夏洛克,实在是没有时间,而麦考夫又看得很紧。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防备她?
似乎是没发现什么,麦考夫略微扬起头颅,随即转身走了。
啧,真是不招人喜欢。
他步伐轻缓,不似平时的高傲做派,难得的有些不带傲慢的优雅。
是的,她不的不承认,这个小气吧啦地男人,也是有优秀地一面的,比如在他沉默的时候。
米勒很难不承认她真的很喜欢这种类型,如果他少点毒舌,不总是扬起他那高傲像孔雀一样的头颅,她肯定会更喜欢他一点。
推开房门,屋内的陈设简洁,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冷淡的风格,麦考夫径直走向床。
米勒以为他要睡了,在思考几点叫醒他比较合适。
凌晨两点?三点?
嗯....有她在,麦考夫每一天看到的太阳将会是暗淡的!
只是麦考夫有些迟疑地坐在床边,随机脱下睡衣,露出白软的胸膛和结实的背。
哦..好白。
不健康的白色,不臃肿,也不是瘦到看到骨头的瘦弱。
是一种恰到好处的、适当健身后的结实。
啧。
米勒抱着胳膊,慵懒地倚在门上,如果不是想给麦考夫一个大大的惊喜,此刻她一定吹起了轻佻地口哨。
白皙的小臂线条,用力的时候还会有青筋爆出。
啧。
胸前的肌肉微起,还有那恰到好处的粉嫩。
啧。
抽屉声滑动,米勒没去在意,只是含笑盯着他,微挑眉。
“嘶...”
纱布地声音,米勒这才注意到他左肩的血迹。
没伤到要害,却也足以让这位大英政府勤勉地人民公仆修养数月。
可不要记恨她呀,麦考夫。
麦考夫几下便包扎好,熟练的手法让人怀念曾经的岁月。
那时她执外勤经常受伤,就是他给包扎的,当时他经常皱着眉头,碎碎念地嘲讽着部门的效率低下,然后再煞有其事地嘲讽她是退化回猩猩队列了吗,竟然弱到可以让金鱼伤到。
呵。
被上级压着去做一些不干净地工作,来换取一些向上的通道,麦考夫才不会理解,他那聪明绝顶的头脑,异于常人的智力,书中权力地天花板,即使是男主夏洛克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此时此刻,天花板平躺在床上,入棺材式的睡眠方式,双手交叠在胸前。
啧,老气。
米勒的手撑着脑袋,靠在枕头上,低着眉眼,瞧着麦考夫的睡颜。
睫毛浓密,即使睡觉都难抒展地眉头,有点瘦了。
米勒戳了戳他地脸颊,意外的柔软。
什么时候开始咄咄逼人的。
她捏了捏他的耳朵,似是控诉他的乖。
明明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安安心心等她回来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出来找她呢?
记得刚来她的部门时,还是一副很温柔的青年。
这才几年,摧残成什么样了。
冷冰冰的,硬邦邦的。
麦考夫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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