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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夕阳的余晖洒过街角,映的青石板路都成了暖色,马蹄声带着车轮哒哒的驶过。
宛翎瑶刚参加完生辰宴,她与薛晴是手帕交关系好多待了会儿,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没了在外人面前的端庄,娇俏小娘子慵懒靠在软垫上,接过婢女递来的茶盏时衣袖随之下滑,露出一截惹眼的瓷白皓腕,鬓间金簪嵌着莹润东珠,流苏轻晃。
“小姐,恰好碰上大军凯旋,拥堵的厉害,怕是要晚会儿才能过去了。”
车夫李伯声音自帘外传来,伴随着喧嚣热闹的人潮欢呼声。
宛翎瑶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停下,她微坐直身子将茶杯递给婢女云昙。
“小姐,奴婢听说褚将军率军凯旋,没想到竟是今日,想来咱们也是刚好赶上了。”云昙恍然忆起,声音中带着雀跃。
褚景临?
宛翎瑶思绪翻飞间,一个不算陌生的名讳浮于脑海中,他是舅舅次子,因自小体弱,道士说金贵易折福需外养,故而打小待在边关,鲜少回京,关于他的传闻却是广为流传。
“听说褚将军13岁便上阵杀敌,15岁斩将,一战成名。”
“是啊,这次更是大获全胜,听说歼灭了敌军4万人狠狠出了口恶气。”
车帘外男人激动兴奋的讨论声传入,这些事情哪怕宛翎瑶久居深闺却也是晓得的。
相传他数年间从无败绩,收复失地开疆拓土,舅舅偶尔寄回的信中满是骄傲,此次大捷,圣上更是龙颜大悦,大军未归便已亲封文书先行,20岁被封骠骑将军,晋朔北郡侯,当真是风头无两。
按辈分,她当唤一声二表哥。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车帘被掀起一角,宛翎瑶掀起眼帘下意识望去。
十字街头夕阳西下,百姓们雀跃着欢呼着,大军最前方身着银色盔甲的男子高座于骏马之上,夕阳映照在他身上仿佛镀了层光晕,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只觉身姿挺拔,气势凌人。
万人空巷,骑兵队伍气势磅礴,哪怕不是初次见到这等景象,宛翎瑶心下还是被感染到了,攥着帕子的手收紧。
风止,车帘落下。
同一时间,褚景临似有所感下意识回头,却只看到人群拥挤中一辆停在街边的马车,似京中贵女所用,他勒着缰绳的手用了几分力,眸色深沉。
蛰伏边关二十载,此次入京他以受伤为由,留在京中休养,也是为了寻时间查二十年前定北侯府旧案。
“将军,怎么了?”
“无碍。”褚景临嗓音微哑,收回视线继续前行。
随着大军行过,人群散开,马车重新踏上回府的路。
“小姐,那便是褚将军吗?”云竹生性活泼难免好奇。
“想来是了。”
宛翎瑶也是这般猜测,相信不久后她自会见到这位名声大噪的二表哥,只是可惜了此次舅舅未归,细想她上次见到已是四年前。
那时母亲病逝,舅舅悲恸万分,被准许入京奔丧,日夜兼程也没赶得及下葬。
次日清晨,窗纸刚泛出鱼肚白,双耳青瓷小炉中袅袅青烟还在燃烧,在婢女伺候下宛翎瑶梳妆妥当前往祖母所居的松鹤院请安。
父亲与母亲情谊深厚多年未曾续弦,整日忙于政务,那时她年纪尚小需有人照顾,祖母就从大伯那处搬来了府上,如今祖母年岁渐长喜热闹,她得了空便多陪陪。
后来嫂嫂为家中添了许哥,府中越发热闹。
松鹤院竹帘被丫鬟掀开,里间传来孩童女人的声音,伴随着祖母开心的笑,宛翎瑶一双杏眸也不禁弯成了月牙。
“祖母与嫂嫂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看到她来,不及四岁的宛知许忙不迭跑到她面前,肉嘟嘟的小手里还拿着一块枣泥山药糕,颇为大方的递给她,“山药糕甜甜的,姑母吃。”
宛翎瑶俯身接过,她轻咬一口,糕点的甜腻顿时充斥舌尖,“是挺甜的,许哥可不许贪嘴多吃,当心牙疼。”
听得这话宛知许顿时愁眉苦脸,踩着手指手同她解释,“姑母,许哥才吃了一块而已。”
“一块就够了。”
明箬笑着上前拉宛翎瑶到自己身旁坐下,转头对着儿子却是虎下脸,“回头若是牙疼了当心你父亲揍你,还有昨日可是你非要缠着姑母玩闹,扰的姑母怕是都没休息好。”
“嫂嫂无碍。”
“娮娮你可别惯着他,这小子就是个泼皮,不老实,你昨日去薛府参宴回来的本就晚,累了还要陪他玩闹。”
宛翎瑶心下一阵暖流涌动,哭笑不得正要开口解释,祖母插话进来,“是该好好休息,瞧你都清瘦了,听说你舅舅这次没有回来?”
“未曾,上次舅舅寄信说是还要过段时间,”宛翎瑶提及昨日之事,“不过昨日回府大军凯旋倒是让我碰上了,说是舅舅家的二表哥回来了。”
“是,”老夫人颔首,语气中不乏赞赏,“你昨日可瞧见了?那小子说是体弱,哪成想虎父无犬子随了你舅舅,17岁就敢请缨出战苍琅,胆大的很。”
“孙女未曾瞧见,只是马车路过。”
“日后会见的,不说了,祖母命人炖了燕窝,一会儿都在这边用早膳吧,好好补补,箬箬你也别光照顾许哥,给你也炖了一盅,近日你都瘦了,别传到垣哥嘴里说祖母对你不好。”
“是啊嫂嫂,不然哥哥要心疼了。”宛翎瑶掩唇笑着打趣,眸中尽是促狭。
没想到话题一下到自己身上,明箬顿时红了一张俏生生的脸,“祖母,娮娮,你们……你们可就别拿我打趣了。”
宛知许年幼尚且不懂,不安分的窝在母亲怀里,拍拍圆鼓鼓的肚子,“太祖母,许哥肚子饿了,该用早膳啦。”
“好好好,那太祖母让人传膳。”
霎时间,满室欢声笑语,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洒入,落在祖母满头银发上,空气中混合着花香,沁人心脾。
在松鹤院待了一上午,临近午时宛翎瑶拜别祖母回了青芜院,用过午膳闲来无事同云昙对弈几局,没一会儿她觉着有些困乏,正要小憩片刻,婢女云竹却从外面进来通秉。
“小姐,老爷遣人唤您去正厅,说是褚家表少爷登门拜访。”
宛翎瑶抬着沉重的眼皮,暗想来的真是不巧,只能晚会儿在歇息了。
“哥哥一同回来了吗?”
“未曾。”
“知道了。”
简单收拾了下,宛翎瑶在下人带领下前往正厅,途径廊下,一阵风拂过吹动裙裾,她以手抚平,轻嗅了下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是那开得正盛的蔷薇。
走近时,还未踏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两道交谈声,一道是父亲,另一道很是陌生,清越好听带着干净透亮的少年气。
想到那个背影,她不知为何有了见生人的紧张,无意识攥了下裙裾。
在下人带领下,宛翎瑶越过门槛,同时将厅内景象尽收眼底。
“父亲。”
“阿娮来了,”身上仍是官袍,宛淮正起身介绍,“你应当是没见过,这是你舅舅家的景临,按辈分你要唤一声表哥,景临,这是小女宛翎瑶,也是你表妹。”
“表妹。”
迎上她的视线,褚景临说话不疾不徐,尾音微上扬,像羽毛划过心间。
阿娮?
应当是她的乳名。
仿若拨开云雾,宛翎瑶终于看清他的长相,男人身量修长匀称约莫比她高出一头,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周身气势俱是战场的凌厉肃杀,五官却有着少年人的青涩,出人意料的俊美绝艳。
一身黑色广袖长袍,许是未正式行弱冠之礼,他一头青丝仅用发带束起。
宛翎瑶朱唇轻启,依礼回道,“见过二表哥。”
方才在她打量的同时,褚景临也在观察她。
传闻他这个表妹才貌双绝,道是不假,乌发梳成髻,鬓间别着粉白的山茶花发簪,眉目如画瞳仁是琥珀的暖色,未施粉黛素净着脸,身着浅蓝色齐襟襦裙,点翠耳坠极抬她肤色。
几人交谈间,管家忽然进来,附在宛淮正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宛淮正焦急叮嘱。
“阿娮,府衙那边派人传话,临时有要事为父需先过去处理,你留在此好好招待景临。”
刑部政务繁忙,宛翎瑶习以为常,“女儿晓得,父亲正事要紧。”
“也罢,今日不便我就先失陪了,景临,让阿娮带你四处转转。”
褚景临拱手行了一礼,“本就是我冒昧打扰,姑丈正事要紧。”
“失陪了。”
宛淮正离开后,正厅仅余下两人,瞬间安静下来,窗外偶有鸟鸣声掠过,清脆悦耳。
沏好的茶水还冒着袅袅烟雾,白玉般的糕点摆放整齐,阳光从外照入已经带了热气,宛翎瑶示意褚景临入座,她方才跟着坐下。
“不知舅舅近来安好?”
“一切皆好,”说话间,褚景临自广袖中取出信件,递给宛翎瑶,“这是父亲托我带回来给表妹的。”
“多谢二表哥。”
宛翎瑶未曾多想只以为是舅舅日常的关怀,便当场拆开看,然而随着一封信阅完,她面目一寸寸沉了下来,捏着信纸边缘的指节泛白,心口仿佛针在扎带来细细密密的痛。
母亲身体向来康健,然而四年前一次发热后久治不愈,没多久便撒手人寰,连太医都查不出症状所在,只说是发热反复。
她无法接受日日以泪洗面,怀疑母亲的死因另有蹊跷,果然细查下她发现母亲屋内熏香有异,淡淡的冷梅香,并非母亲一直常用的,或许换个熏香这并不稀奇,可命人去查验却查不出成分、来历,她才惊觉不对。
避免打草惊蛇带来危险她未告知家人,仅自己私下查,没想到能查的都查了却一无所获,舅舅常年带兵打仗驻守边关,与外族接触甚多,她只好言明托舅舅帮忙。
很久了杳无音讯,没想到舅舅此次信件却说,此熏香可能与苍琅国巫医有关。
“表妹,你怎么了?”
“无事,”宛翎瑶回神敛去眸中异样,神态自若轻笑掩饰,“只是看到信有些想舅舅了。”
没有错过她面上细微神色,褚景临端起茶盏饮了口,慢悠悠道,“这茶不错,有些清苦像极了梅香,记得幼时有次随父亲回京,府中母亲种了很多梅花,味道很淡却让人怀念。”
唇角笑意僵住,宛翎瑶霍然抬头迎上他的视线,极力克制声线颤抖,“这茶确实是苦,边关不比京城,条件艰辛,表哥在边关有见过梅花吗?”
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舅舅的信她确认封口处火漆完整,未免打草惊蛇熏香之事她与舅舅说过不可告知任何人,连父亲哥哥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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