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花而非折翼鸟

　　温玉皖还没到一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她被判给了父亲，父亲温景澈为了更好的照顾她，就给她找了一位继母。——顾珂笙。
　　继母顾珂笙带回来了。一位大她6岁的姐姐名叫顾清妍。
　　自打温玉皖记事起，顾珂笙就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温玉皖在九岁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如何。就连九岁之后，她知道了身世也无可奈何，这身世也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晓…

　　——
　　还记得那年，温景澈去外地工作。没在家。
　　温玉皖五岁时，继母顾珂笙带着她的女儿顾清妍在客厅沙发头，让温玉皖脱光衣服 ，坐在沙发头的地板上。将她的手，她的腿，她的脚，她的嘴巴全部用胶带胶住。
　　温玉皖对五岁那天的记忆，像一块被水泡烂的纸，边缘模糊，却永远带着铁锈味的颜色。
　　她只记得“游戏”两个字。继母说“和妈妈玩个游戏”，姐姐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屋里暗得像一口井。
　　“来玉皖，听话，妈妈和姐姐都绑着了。”顾珂笙左手拿着胶带用嘴将它扯开，假意将嘴巴胶住，给她的女儿顾清妍也胶住。
　　再往后，记忆就裂成碎片：
　　——胶带扯开的脆响，像冬天折断的枯枝。
　　——地板的冰凉，顺着脊背爬上来，一路冷到眼眶。
　　那时的她也才仅仅五岁，小小的个子很瘦很瘦。像是营养不良一般。她挣脱不了束缚。
　　温玉皖信了，那时的她也才仅仅五岁，是个孩子，大人说什么她就那么轻易的信了……
　　等一切都做好以后，顾珂笙和顾清妍将嘴巴上的胶带拿下来。
　　两人笑得很愉快，声音之中夹杂着恶狠与嘲笑。
　　她们用木棍将温玉皖的□□弄的血流不止。
　　温玉皖喊不出声，痛苦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无济于事。
　　这对母女边弄边笑，等她们玩累了 ，才选择放手将温玉皖嘴巴上手腕上的胶带拿下来。
　　“去，洗洗，脏死了，弄的到处都是。”顾珂笙将棍子一扔，将温玉皖推倒。
　　“你要是敢将这事情说出去，我打死你，不要跟你爸说，你知道我的手段。”
　　这句话是每当她挨打以后，她的继母顾珂笙最常说的话。
　　温玉皖强忍着□□传来的隐隐作痛感，用冷水清洗身体。
　　顾珂笙和顾清妍不允许她哭，不允许她掉泪。
　　“你要是再哭我就让我妈打死你！听到了没有，捡来的孩子”
　　顾清妍指着温玉皖的鼻子骂骂咧咧。
　　谁又能想到这是一个孩子，一个十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温玉皖害怕极了，她缩着一团清洗着身体，强忍着□□传来的隐隐作痛感。
　　只记得
　　——有人笑，声音却像钝器，一锤一锤敲在耳膜上。
　　她唯一确定的是，那天以后，“疼”不再是一个字，而是一种住在她身体里的温度。
　　夜里她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用指甲掐自己的虎口——不能哭，哭了会被“送回垃圾桶”。
　　这是继母留给她的第一个真理：
　　“你不是谁的孩子，你只是暂时没被扔掉。”
　　她看着眼前小她三岁的妹妹温萧然，这是她的父亲温景澈和顾珂笙的孩子，她不知道当她长大后会不会想自己一样受欺负。
　　温玉皖抚摸着妹妹的脸颊，泪水无声的滴落。她赶忙用瘦小的双手使劲揉擦，她在害怕在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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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玉皖喜欢去爷爷奶奶家，因为那里才是真正充满爱的世界。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所受的委屈，她所受到的痛，自己一个人承受一切。
　　“妈妈你为什么不爱我。”
　　这是温玉皖梦里说的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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