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血月

　　姜柠从未见过如此圆亮的月亮。

　　黄白色的月轮悬在都市高楼之上，将霓虹灯光都染上一层亮白。他无暇顾及——他正拼命赶往公司处理突发状况，完全没意识到这天恰是中元节。

　　“该死，明明已经下班了...”他边跑边抱怨，抄近路穿过老城区的一片废弃庙宇区。

　　忽然，一阵奇异的吟诵声吸引了他的注意。转过墙角，他愕然停步——前方空地上，数百名身着古式衣冠的人正整齐列队，围绕一个青铜鼎炉缓慢绕行，手中提着样式古老的灯笼。他们面色苍白，动作僵硬，仿佛一场精心排练的仪式。

　　“这是在拍电影吗？”姜柠疑惑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摄影设备。

　　他想悄悄绕开，却不慎踢倒了角落堆放的废弃铁管。刺耳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

　　刹那间，所有仪式参与者齐刷刷转头看向他——他们的眼睛全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

　　空气骤然变冷，风声呜咽。姜柠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下的地面仿佛在震动。青铜鼎炉中的火焰猛地蹿高，变成诡异的青蓝色，随后突然熄灭。参与者们发出低沉愤怒的嗡鸣，开始向他逼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柠慌忙后退，转身狂奔。

　　他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寒气逼人，仿佛有无数只手即将抓住他。跑了不知多久，终于看到熟悉的街道，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再回头看时，那片空地空无一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幻觉吗？”姜柠心跳仍未平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向公司走去。

　　处理完工作已是深夜，圆月当空，街道出奇地空旷。姜柠总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但每次回头都空无一人。走到公寓楼下时，他终于忍不住对着阴影处喊道：“谁在那里？”

　　姜柠只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那声音让他汗毛倒竖。他慌忙低头，一路小跑冲进家门，重重将门关上。整个身体抵在门背后，像是生怕有什么会破门而入，最终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呼吸又急又乱：“吓死我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我！可每次回头，却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我自己吓自己？”方才所经历的那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眼前浮现。

　　他抬手按住自己胸口，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柠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他抬手瞥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二点了。想到明天还要上班，他不得不站起身，把手里的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

　　半小时后，卫生间的门被推开，水雾裹着暖意漫出来。姜柠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脸颊带着水洗后的潮红，眼尾还沾着点未散的水汽，透着股青年人特有的慵懒。他没多耽搁，径直走到卧室，俯身掀开被子躺进去，眼睫轻轻垂下，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卧室的阴影里，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男子身着墨色复古长袍，长发垂至腰际，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却偏偏生了张惊艳众生的脸。最惹眼的是他手中提着的古式灯笼，暖黄的光透过纸罩漫出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晕。

　　邱丹余其实跟了姜柠一路，看他慌慌张张跑回家，看他抵着门喘气，又看他安静睡去，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他轻轻俯身，在姜柠身侧坐下，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拂过姜柠的眉眼，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千年之期，只为再次相见。我的鸢儿。”

　　姜柠感觉到一抹未凉，在脸上轻抚，从眉毛滑到眼睛在到鼻梁和嘴唇。皱眉表示不悦，睫毛轻颤，小嘴微嘟。

　　邱丹余被姜柠的小摸样可爱到了：“我的鸢儿还是这般可爱，”他俯身亲了上去，淡淡的檀香飘进了姜柠的鼻腔，清新淡雅冲击了他整个灵魂，令他飘飘欲仙，邱丹余看姜柠没有反抗，变加深了这个吻。

　　姜柠顺着邱丹余的亲吻勾住了他的脖子，邱丹余然后迅速地吻上了上他的双唇，唇齿相互牵引，邱丹余舌头慢慢探入姜柠的唇，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深深地吻了起来炽热缠绵。他被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的忘记睁开眼，条件反射地回吻着。

　　邱丹余的手如同一只在水中潜伏的游蛇，在姜柠的身上缓缓划过他身体的每一寸。像干涸的沙漠急需清泉的滋养。

　　月光照进射在卧室床上，将两个人在一起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影子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每一次深入都像浪潮拍岸，快感是浪尖上溅起的、闪着光的碎末。俩人交握的手，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像在较劲，又像在贪婪汲取对方的一切。

　　————不知道这样做了多少次。

　　窗外的光线变得明亮，晨光轻柔地洒在床上，床上的他依旧沉睡，只有他安静的呼吸带着点檀香在这片寂静中慢慢回荡。

　　而邱丹余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一阵阵闹铃在，姜柠的耳边响起，“哒啉....哒”，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被别人打扰的了美梦，伸出在身边摸索手机，关闭了闹铃。

　　他用手掌着遮住眼睛，微微眯起，：“我昨天怎么又忘拉窗帘了，好晃眼见啊！”试图驱散晨光的刺眼,"昨天太累，打了大大一个哈气。"

　　姜柠他缓缓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体千斤重，碰那那疼，好想被一群人打了：“我这是咋了！难道是昨天跑的时候抻到哪里？一定是好久没锻炼抻到了。对一点是！？”

　　自我反思了一会就下床走向了厕所，尴尬的是他走的每一步如同踩到了棉花酸软无力，真个身体摇摇晃晃的甚至还在厕所门口摔了一跤。

　　“我这是昨天是跑多快，腿和屁股能这么疼。”默默在哪里腹诽。

　　“疼死我了！”

　　姜柠慢慢起身站定，嘴里还发出疼痛的呻吟，缓缓慢挪步走进了厕所，当他看见洗漱台的镜子事他惊呼出声：“啊！我这嘴巴是怎么了，还有在我这脖子上的红印..身上全都是....”

　　镜中的姜柠睡衣扣子不知何时散了几颗，露出锁骨窝里，露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亲的吻痕，那淡粉的痕迹，像朵悄然绽放的花，印在他的肌肤上。

　　姜柠不顾身体上的疼痛跑出我看着昨天是不是没关好门，家里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把他弄成这个残样。

　　姜柠手拉了一下门栓，是关好的。那他身上伤是怎么弄的，在脑袋里一遍一遍的思索毫无头绪，猛的想到昨天他碰见的那个事，他就毛骨悚汗入不住打了一个机灵。“难道我昨天晚上睡觉时被鬼打了，我昨天睡觉的时候闻到一股淡雅的檀香味，早上起来的仔细以味屋里还是有一点点。”

　　姜柠双手合十向四周拜了拜，后背冷汗早已打湿了睡衣：“各位大哥，各位大姐、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不是故意闯入的，我在这里在一次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原谅我吧！”恭敬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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