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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下的思念
又是一年三月一,街道上方又一次挂满了粉色的桃花伞,无论身份,无论何种情恨在这一天都不由得放下,而这一天也是东夷与西陵两国唯一互相友好往来的日子,就连战争都停息了……
“咱们国家与西陵的战争总算是停息了呀!”
“只不过才三天,要是能长些便更好了呀。”
“是啊,这仗打的,两败俱伤,愿这战能快点结束。”
“也不是没有可能,听说三日后,咱们女帝和西陵的君主会进行谈判,说不定就能结束了呢!”
“她是否有那本事?”
“张兄,不要看低于她,她为了这女帝之位,从边境一路杀到了皇城,那城池的守城人,御林军,皇子,皇女,甚至是当时的皇帝,她可都是杀伐果断。”
“我还听说,他是那前朝皇帝的亲女儿呢,亲父母,亲兄弟姐妹,都能下得去手……”
“……”
韩长珊坐在隔壁的客房,听着旁边客房中的议论,不知不觉间竟产生有一种烦躁……
“陛下,您看需要……”身旁的侍女敏锐的察觉到了韩长珊情绪的变动
他们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一部分事实……
“不用,让那群读书人谈论着去吧。走了。”说罢,韩长珊便提着两瓶桃花酿从窗户离开了。
“来人,备车!”另一位侍女吩咐道。
其中一位伪装成韩长珊坐马车回到了皇城……
韩长珊在城内跳过一座座屋顶,终于出了东夷国内,又经过几时的长途跋涉,才终于来到了南边边境的的净水宗。
二十年前,东夷在战场上节节败退,被西陵接连打下六座城池,而净水宗所在的城池也被西陵打了下来,净水宗不愿交出秘籍,便被西陵强行针对,无奈之下拼死一搏,不仅打退了自家城内的西陵军,还将西陵接连打下的五座城池抢了回来,情况一下便出现了反转。
从此,东夷国的人便都想削尖脑袋进入其中,而从中出来的人无一都得到了重用。
在那时无论是谁,多么有势,多么有钱,都要经过试验才得以进入,就连韩长珊都是苦修四年才得以进入……
而如今整个净水宗,只留下了门口的一块完好的石匾,宗门后的房子早已破破烂烂,长满杂草,只留宗门内的桃花还开的仍然灿烂。
宗门内冷冷清清,早已没有了人,韩长珊顺着宗内的小河往后走去,走了许久,许久,才走到后山。
山上被设了结界,没有净水决无人能上山。山底有一潭,从高山流下的泉水便却流入这谭中,韩长珊走了上去,站在水面之上,默念净水决,在净水决的催动下,水流带着她逆流而上,不久便到达了山顶。
山顶很美,特别是那棵巨大的桃树,而如今正是桃花盛开的日子。
她走上前去,半躺在了桃树下的长椅上,随手解开了桃花酿上的丝带,拧下了桃花酿的坛盖,望着山下的宗门,肆意的喝着酒,又望了望远处的废弃小村,不禁泪眼婆娑。
那桃花酿很甜,却莫名被她喝出了些许苦味,但她却无法放下……
这份不可多得的宁静与悠闲让她不由自主地躺在了长椅上,而她手中那两坛桃花酿不知何时竟早已成为空坛,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这桃花酿很香,却远远没有……”
她望着那蔚蓝的天空,一阵风袭来,那树梢上的桃花花瓣随风而起,在空中飞着舞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看着这一切,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只是不知是这酒劲太大了,还是这长达十一个月的战事让她在近一年里再也没有睡过一个饱觉……
她的眼睛慢慢闭上………
————————————————
16年前,她刚进入宗门,年龄刚满12岁的她,因为长相弱小被所有同学看不起,而宗门内的宗师更是无一人管控,因为他们也不看好这个压线进来的女孩。
“在宗门内,有能力者说的话便是规矩!”说罢,几个女孩便一同拽着她的头发,让她强行帮自己打扫茅房。她试图反抗过几回,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越来越糟糕,再后来打扫茅房,被毒蛇咬,被抓去做草药实验,竟都成了家常便饭。
一年后,净水宗在与莲火门的宗门较量中,完胜莲火门,并趁其不意将莲火门的宗主从及几位宗师活活溺死,将在场的其他弟子也尽数杀死,似乎无一幸免……
同年,净水宗招收到了一个名叫陈流衿的少年。他因为资质聪慧,被批准提前学习,转入了韩长珊的班级。
那天在学堂下课后,她如往常般被人粗暴的抓去试毒,不料这一次,那个少年救下了她……
“你们这群人,不仅能力不行,怎么还欺负别人呢?”
“滚,别在这管我们的事。这里强者为尊。”
“强者为尊?不好意思我才是强者。”
说罢,他抽出长剑,猛然刺向抓住长珊的那人。
那人瞬间松手,抽出长刀来防守,无奈刀还是被架在了脖子上。
“不要在欺负人了。我也不欺负女生。”他把刀从那人脖子上撤了下来。
瞬间,那人便带着其他几个欺负我的人离开了。
“不要让别人欺负你,你要知道反抗,反抗不过大不了耍点诡计。”
说罢,他便从衣袖中掏出了把小刀递给了她,“给。这把小刀很好放置,是可以折叠的,一定情况下还可以致敌人于死路。”
我点了点头,从那之后那把小刀随身携带。
陈流衿性子寡淡,从不说什么好话,不愿意恭维任何人。但成绩却一直极为优异,无论是掐决,武剑还是笔试谋略,都断崖式碾压同期的那些学子,无数宗师都对他赞不绝口。
他被特殊照顾,允许他提前参加了弟子争霸赛。
但优秀的人难免会遭人嫉妒,特别是那些乱替别人出头的优秀学子……
争霸赛前一晚,陈流衿在睡觉时同屋的人突然将他按住,一人用双手掰开他的嘴,另一人则是把丹药塞到了他嘴中,他被迫吃下了尽声丹。之后两人将他按在床上,剩余的人拿着棍子,对准他的腿就是疯狂抽打,直到那棍子被打出了裂纹……而他的右手更是遭受了严重虐待,手腕被人死死攥住,其他人将他的每根手指都使劲往后掰,直到那手指被活活掰断……他们试图让他这辈子再也掐不了决,握不起剑,拿不起笔。
第二天他没有去参加弟子争霸赛,即使他是那批学子中潜力最高的,也无人在意。
因为那晚施暴者以及第二天要参加争霸赛的学子们,他们的家中早已给那些宗师们打点过了,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终于有人来找他,“来人,将这个废人扔出去!”为首的人命令道
“不行吧,被人知道了怎么办。会影响宗门的。”
“那扔去后山让他自生自灭吧!今晚有暴雨,估计是活不过今晚了。到时候再埋了也省事。”
说罢,几个人便分工明确。四个人按着陈流衿的手脚,他在床上奋力反抗,但一个受伤的人又怎能反抗的过四个精壮的人呢?剩下两人则是拿起绳子将他的手脚绑得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死结,最后套到了麻袋里。
他们抬着陈流衿,冒着雨离开了宗门,前往了后山。爬了一段路,使将他扔到了一个较为平缓的小坡上。
雨水透过麻袋打在陈流衿脸上,麻袋湿透后比之前重了好几倍,他的手脚都被紧紧的捆住,他想要叫唤,但却发不出声……
渐渐的一种窒息感涌了上来,他开始乱动,奋力挣扎,但麻绳系得很紧,不久,他的手腕与脚腕便被搓破。
挣扎着,挣扎着,忽然,他感觉后背一空,整个人摔了下去。
尖锐的树枝与石子,一路划伤着陈流衿的肌肤,还有一些刚好撞到了伤口上,疼痛感一下下涌来……
最后“砰”的一声,他的头撞到了一棵树上,瞬间浑身上下的疼痛感都消失了,他的眼皮越来越重……
陈流衿昏迷前,隐约听到一些声音“醒醒,别睡啊……”
那人,便是韩长珊。
当晚,她趁所有人都睡觉之时,拖着陈流衿偷偷离开了宗门。
当陈流衿再醒来之时,便已出现在了一户猎户家里。
而长珊则叮嘱完她的父亲,当晚便回到了宗门。
暴风雨结束后,宗主开始统计损失以及人数,却发现少了一人!
“来人,去寻,哪位弟子不知所踪?一定要将他安全带回!”
知道真相的她不由得发抖,她抬头看去,却刚好与宗主对视上……
而同样瑟瑟发抖的是那些世家子弟,以及与他同住的人。他们也很清楚自己对陈流衿做了什么,看见搜查的人前往了后山,一个个便更紧张了。
而宗主只被长珊一个人吸引住了,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瑟瑟发抖的人。
“报告宗主,外门舍无人。”
“报告宗主,内门居无人。”
“报告宗主,炼丹阁无人”
“……”
“后山无人!”
听到这句话,那些宗门子弟与同舍的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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