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今天也在论坛被动美强惨》

3k字论坛视角琴酒审讯戏！无车，全程只出现了手跟脖子，审核放过我！前半之前章节发过但有修，看过的建议再看一下下啦～来自落后大部队跟剧情一个星期的苦逼社畜。

“还是不说么？”
意识昏沉间，神谷哲也听到门推开的声音。是刚刚因故离开的后辈。不知为何，后辈的话音跟脚步都罕见的轻快，心情很好的样子。

“高兴……什么。”

神谷哲也勉力看向走进的琴酒。
初生的左眼眼前是一片纯黑的底色，其上跳跃扭动着大片彩色光斑。另一只尚且完好的右眼也因长久的强光照射刺痛而模糊，只能在花白间勉强窥探出人形。一黑一白的强烈对比让神谷哲也烦闷欲呕，他眨了眨眼，生理性的泪水混着血，在惨白的脸上留下一片赤痕。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来人说到，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从掌中传出，毫无疑问，是新一轮的折磨工具。

神谷哲也的大脑空白了一下，从来没想到这种词句会从毫无幽默感的后辈口中听闻，下意识刺了一句：
“是组织破产倒闭了，而你将领到失业保险金？”

冷笑一声，琴酒没有理会这个嘴硬到世间罕见的奇行种。他将手中的金属物件洒在旁边的桌上，拿起其中一个摁上被牢牢束缚住的手指关节，另一只手则拿起了一个袖珍小锤，在其上敲打起来。

感受着手指传来的间歇刺痛，神谷哲也胸腔震动，闷笑了一声，带出一阵掺血的咳嗽。

“退步了嘛，后辈。”
惫懒的话音刚落，就转成一声闷哼，螺丝钉粗粝的螺纹嵌入血肉，狠狠擦过韧带与软骨，钉入骨缝之中。
喘息了一下，神谷哲也从牙缝里挤出后半句，“当年我带着你的时候，你的工作效率有这么低下吗？”

“你确实应该期盼我的效率高一点。”
面对手下之人的挑衅，琴酒罕见的没有生气，而是语调轻松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神谷哲也心中涌起一股不详，但琴酒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双方都沉默了下来，只剩叮叮哐哐的敲击声与被审讯人压抑到极点的喘息在房间回荡。

当年在他“悉心照看”下认真完成所有属于与本该不属于自己的工作的后辈，如今的工作态度也相当敬业。银发杀手左手持着堪称可爱的金工小锤，仔细地把桌上的螺丝钉挨个敲入面前左手的每一个关节，像是在安装一把普普通通的椅子。

鲜血如泉从一个个金属零件与血肉的连接处涌出，被钉入螺丝的指尖已经不存在未被红色覆盖到的部分。红色液体的浸润与难以遏制的抽搐痉挛使得这份工作的进行并不是特别顺利，和琴酒体型并不相称的小锤也显得不是很趁手。然而譬如打滑、钉歪，乃至撬起重新装钉这种在日常生活中令人沮丧的失误，并不会影响琴酒的心情，反而时不时能收获一些有趣的反应。

敲完所有的关节，遍轮到了甲面。琴酒并没有采取常见的从甲缝钉入的手段，而是从甲床着手，将铁钉斜斜砸向指尖，金属的光泽从指肚上缘透出，仅有米粒大小，银光闪闪。当手指在扶手上无力的屈伸时，便能听到指尖金属与金属摩擦产生的尖锐异响，令人牙酸。

待左手全部处理完毕，桌上剩下几个螺丝。银发杀手扔掉了早就不耐烦使用的小锤，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干脆徒手将其在手背上挨个摁了下去。

工作完成，琴酒从血泊中将装饰满螺丝的成果捧起，各个角度检查了一番。在灯光的照耀下，金属的光泽从指缝间依次闪过，翻起淋漓的波光。原本可灵巧操控钢琴线开山裂石的修长手指现如今已成为充满残酷美感的装饰品，无力垂下，任人把玩。只需微微的揉捏，微微地屈伸，琴酒就感受到手指细微的挣动与薄薄皮肤下肌肉的抽搐，用力攥一攥，更是能聆听到秀斌饰品主人的闷哼与喘息回荡在房间之中。

神谷哲也紧闭着眼睛，沉默着熬着这场酷刑。

手指在疼痛的刺激下产生无法克制的痉挛，而痉挛本身又引来了更多的疼痛，陷入没有尽头的痛苦循环。

不知道多长时间后，神谷哲也感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放下。就当他以为刑罚即将告一段落时，一个冷硬金属材质的工具被琴酒轻巧地放入自己的掌心。

先前不详的预感再次涌遍全身，神谷哲也蓦然睁眼。后辈高大的身躯挡住头顶炽热的灯光，让他总算能够在强光下得以喘息的双眼勉强看清后辈脸上充满恶意的笑容。

琴酒撩开神谷哲也透湿被染成粉色的白发，露出那张布满汗水的惨白脸庞，吃力眯起但仍能看出色差的浅金双眸，因严重失血而干裂失色的嘴唇，以及牢牢箍在脖颈上透着跟指尖一样金属光泽的项圈，随后将手轻轻覆了上去。

“喜欢这个礼物吗？”

琴酒看向身旁的监控设备，项圈传来的刺痛与麻痹传导到琴酒全身，但他并没有松手，反而顶着电流的侵蚀掐住了身下之人脆弱的颈项。

愉悦地感受着手下血管微弱的跳动，琴酒附到虚弱的前辈耳边，轻声说道。

“刚刚的坏消息是——这个礼物，我送给了隔壁的小老鼠一个。”

感受着手下之人一瞬间的僵直，琴酒嗤笑出声。

“好消息是——你手里的握力器，似乎是它的开关呢。”

神谷哲也没有应声，但他的心已经乱了。
隔壁？诸伏景光？从什么时候？神谷哲也睁大双眼，原已四散飘离的意识被其拼尽全力收束，蓦然想起此前自己与琴酒的对话。

“你确实应该期盼我的效率高一点。”

当时琴酒口中的效率竟然指的是这个！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半天一天？无休止的疼痛拖慢了人体对时间的感知，神谷哲也根本无法判断诸伏在隔壁遭受了多久电流的侵袭，只知道那个时间……一定非常漫长。

正常人的身体与早已对电流建立起耐受的实验体不同，无法长时间忍受电流的摧残，神谷哲也也深知电流将为人体带来何种不可逆的损伤。想到温和青年进修多年的好刀工好厨艺，以及无论在组织还是公安中都算得上顶尖的狙击技术，神谷哲也心急如焚，拼尽全力操控嵌满螺丝伤痕累累的手指——
然而，在几乎要把人淹没的疼痛中，神谷哲也的左手仅仅抽动了一下。

琴酒告知了神谷哲也所谓的“好消息”与“坏消息”，便愉悦地退到一旁旁，开始欣赏神谷哲也的表演——他真正的工作成果。

躺在血泊中的白发青年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仿佛回到了往日的自闭。但话语落下时身体的僵硬与呼吸的紊乱哪怕只有一瞬，也足以被组织的王牌杀手和监控背后之人捕捉。更何况，仅过片刻，他就满意地看到那只左手微微动一下。

仅仅是抽动了一下，带来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神谷哲也在绝望中发现，骨缝间的细长金属穿透了指尖的韧带，牢牢地钉死了指节的活动轨迹。纵使拼尽全力，他能做到的也只是抽动指节，无法撼动手下的握力器分毫。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神谷哲也勉强聚起的思维在疼痛下再度逸散，自己与公安在他们的掌控下无力挣扎，难道这就是琴酒与安格斯想看到的？自己交换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有没有什么办法……

诸伏景光面庞浮现在神谷哲也眼前。自己的人生与身体已经变成一滩烂泥，未来早已对他关闭大门。但哪怕有一丝可能，他也不希望让其他人经历与自己一样的痛苦。

毕竟自己是在阴沟腐烂，不被称之为人的实验体，而他们，自始至终都站在阳光下，有着光明的未来。

就在不久的将来。

就算只是安格斯轻蔑的戏耍，神谷哲也也不敢赌那最坏的可能。

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快报废的实验体罢了，疼痛、损伤，亦或者更多，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忍受的。用微小的代价换来一个可能，神谷哲也觉得很划算。

曲。

伸。

曲。

伸。

神谷哲也将全身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抓握，再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开。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到指尖，肌肉疯狂抽动，手指颤若筛糠，在那极致的贯彻骨髓撕裂神经的疼痛中分辨钢钉的位置。

曲。

伸。

曲。

伸。

血液成股从关节中涌出，浸润了螺丝的螺纹与□□的缝隙，在扶手下汇聚成了血泉。

再不知道多少次曲伸后，无数次肌肉的抽动，无数下骨节的开合，在血液的推动下，第一根螺丝被硬生生挤出，和着赤红的液体掉落至椅下的血泊之中。

已经濒临脱力的手指，缓缓的，痉挛着，握住了手下等待良久的握力器，将其攥至闭合，再也没有放开。

一阵掌声响起在房间之中。

“真不容易，我都忍不住为你赞叹了，利口酒。”

是安格斯的声音。

“但是……你似乎理解错了一点。”

“我送给他的礼物，其实是方才的直播呦。”

“你们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吧？毕竟你的努力，有好好传达到你.在.意.的.人.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