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柯学入侵三次元》

07
“不说了？”灰原哀低头翻看手上的文件夹，翻来覆去重复，赤井秀一毫不怀疑她已经能把文件夹里的内容一字不落背下来。
在他长达五分钟的忽悠里，灰原哀仅一开始赏脸听了半分钟，其余时间都埋头翻看文件夹。她到底有没有把内容看进去暂且不提，注意力却是一直在赤井秀一身上不错。
“不说了。”赤井秀一从容不迫，一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不知是掩饰尴尬还是挡住上扬的唇角。
灰原哀被男人的回答噎住，沉默了几秒，最后翻着半月眼道：“这回答真是有够赤井秀一。”
做人做成形容词，赤井秀一人艰不拆。
沉默着对视三秒，灰原哀率先败下阵来，她避开兄长的视线，咬了咬下唇，最终妥协：“千穆哥喜欢什么，他也没有和我具体说过。”
“我建议你做碗冰糖雪梨汤给千穆哥，他说不定会喜欢。”灰原哀顿了顿，接下去。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论是五位警官还是赤井秀一，他们都被想要送给源千穆一样衬他心意的礼物短暂迷惑了，总想着要让源千穆开开心心过一次生日，让他们明白有人真心实意为他的降生感到喜悦。
那么些年相处下来，他们对这人是什么别扭脾气心知肚明，不论他们送给源千穆什么，猫大概都会喜欢。不被源千穆所接受的礼物一开始就不在选项里，和漏斗过滤一个道理，那些早早就在第一道工序被过滤，从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赤井秀一眯眼，心底不知盘算着什么，脸色突然微微一凝，少有的表现出尴尬：“志保，你会做冰糖雪梨汤吗？”
灰原哀也是没料到这位只会熬汤和炖菜的兄长不会做这道甜品，也是了，上次喝到冰糖雪梨汤也是千穆哥主厨，赤井秀一在旁边搭把手，递递材料处理食材，真刀实活却是没做。
天才科学家认命的站起身，径直走进厨房，轻飘飘扔下一句话：“我教你，家里冰箱有食材。”
赤井秀一从善如流坠在灰原哀身后，长臂一伸从冰箱里取出要用的食材，跟着进入厨房。
再怎么说赤井秀一都有下厨做饭的底子，阿笠博士家的厨房比不得源千穆送给伊达夫妇的婚房。不过他们就两个人，灰原哀还是小学生的身体，空间甚至还很富足。
处理材料等等两个人分工合作，不消几分钟就完工。主要还是开火之后的一系列步骤，事实证明，就算赤井秀一炖汤技能点到满级，对于不算在炖汤菜系中，制作工艺异曲同工的甜品，全是百搭。
灰原哀用难以言喻的目光望着锅里一团白中有棕的粘稠物体，看了看赤井秀一，又回忆了自己口述的步骤。她没出错，步骤也没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的她不相信赤井秀一还能错。
好嘛，这是个灵异事件。
这坨半湿办稠的东西灰原哀不会想冒着味觉失灵的风险去尝试，制作者本人倒是很莽的想试一试，一如当初和源千穆学炖汤一样虎。
赤井秀一握着勺试探的伸出手，被身旁的妹妹冷着脸伸手一把拍掉，灰原哀臭着脸把手套甩在赤井秀一面前，语气不善：“以身试毒现在不合适。”
“这锅东西端出去倒了。”灰原哀指指这坨东西，又指指屋外的垃圾桶，像是担心自己不省心的兄长会不戴手套去端锅被烫到，“戴手套。”
赤井秀一对妹妹的指令言听计从，拿起桌上的手套正准备戴起，“叮铃叮铃”门铃响起，灰原哀去开门。
房门后，金发黑皮的公安见是灰原哀来开门，向她轻轻点头：“早上好，我是来取体检报告的。”
“体检报告”四字令灰原哀唇角抑制不住抽了又抽，目光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人，宛若围观大熊猫一样的珍稀物种。
“请进。”灰原哀侧身让出进屋的道路，走进屋内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夹，抽出一张单子，见降谷零站在屋外不动，刚要开口发问。
降谷零摆手，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我就不进了，拿好报告就走。”
灰原哀点点头，拿着单子走近，把单子递给他降谷零，不论是身为医生还是科学家，面对病人总会忍不住嘱咐两三句：“回去以后不要经常熬夜，少喝咖啡，保持充足的休息时间，减少食用辛辣或刺激的食物。”
如果事情只是发展到这里，那么平静无波，无风也无浪，意外来的就是这般措不及防。赤井秀一戴着手套，端着锅从厨房里走出，没有任何伪装，好巧不巧暴露在降谷零眼底。
两个人遇到这情况都是一愣，谁也不出声，纯做眼不见为净。赤井秀一把手上的东西倒掉，重新走入厨房，降谷零在灰原哀叮嘱之后礼貌道别，带走体检报告。
他站在阿笠宅外如临大敌，要是刚刚的气味不错，他能断定是冰糖雪梨汤的味道，只是制作人功夫不到家搞砸罢了。
再联想一下赤井秀一刚刚倒掉的东西，降谷零瞬间就能断定那个厨艺烂到家的人就是一个月不是，赤井秀一。警官对于赤井秀一在源千穆相关的事情上无比敏感，立刻怀疑起赤井秀一学冰糖雪梨汤是为了源千穆，打定主意要扳回一城，那当然不能输，风风火火赶回别墅。
“大家，重要敌情！一个月要给千穆做冰糖雪梨汤！”
短短一分钟就被看穿意图的一个月现在很不好受，托降谷零的福，灰原哀又开始执着于让赤井秀一体检。
赤井秀一合理怀疑降谷零这时候来取体检报告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和他同归于尽吧。
降谷零，最毒公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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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源千穆拿着Gin早期整理好的组织财产整合去找对方，自boss和左膀右臂把组织偷偷挖成外强中干的纸壳子以后，boss忽然有了个令普通人扼腕的，甜蜜的烦恼——资产太多怎么办？
他从来不是个在意资金流动的标准资本家，组织庞大的基业大半壁江山是Gin勤勤恳恳，辛辛苦苦打下，剩下小半壁是源千穆界融后继承。钱这种身外之物，之前是时时刻刻面临死亡的威胁，他一心惦记着研发救命良药，钱和水一样往实验里倾倒，后来是源千穆实在懒得管，全权交给左膀右臂管理。
莎朗经常会和他说，就算他不要组织财产也没关系，她个人的积蓄足够养活他们两个人一辈子，他尽管放手去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就好。
Gin在这件事上和贝尔摩德出奇一致，不一样的只是他更直接，一言不发到boss身边，二话不说把自己的银行卡递给boss，以至于源千穆都有点哭笑不得，无奈的把卡还给狼王，说明自己暂时不需要。
这件事被贝尔摩德知道后对方可是酸的吐泡泡，话里话外都在阴阳怪气的谴责Gin趁她不注意偷家的行为，top killer坦然受之，偶尔回嘴甚至还带点炫耀的意味，气的贝尔摩德当即就想拔枪崩了对方。
源千穆那段日子的生活可谓是水深火热，每天除了端水还是端水，左膀右臂手心手背都是肉，刚哄好一个，另一个又闹脾气。生活热闹的堪比警犬们鸡飞狗跳。
Gin的行踪其实很好找，本着不厚此薄彼的意图，源千穆给两人也送了座别墅，用的他名下私人财产。因此Gin要是不出意外会一直呆在这座别墅，boss能力升级之后干脆给对方弄了条小通道，狼王时常会进去来场酣畅淋漓的演奏，源千穆也不在意，在他看来阵玩的高兴就好。
莎朗也经常会出现在那儿，看Gin不爽，见一眼就像生吞苍蝇一样难受的习惯没有变，奈何心爱的孩子偶尔会来小住，所以她咬咬牙，选择性屏蔽某个一身血气的家伙，耐心等待源千穆回家。
“早上好莎朗。”源千穆推开门就见金发的漂亮女人慵慵懒懒斜靠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那人心思却飘到九天之外。
“早上好千穆。”一见到来人是源千穆，贝尔摩德登时笑的温柔又好看，刚刚浮现在脸上的冷漠一扫而光，她热切的走到源千穆身前，给深爱的孩子理理衣领。
发现他衣袖上有粉尘，深知源千穆洁癖的女人压下心底涌动的情绪，故作不经意问：“哪里粘上的这么多粉尘，我记得你可最爱干净。”
源千穆安抚地拍拍贝尔摩德肩头，看出了她的不安，他耐心向他解释：“和他们在一起时不小心粘上的，也不知道零他们在折腾什么，突然想不开要下厨。”
贝尔摩德听他好好向自己解释才放下心，那个“他们”的指向性太过于明显，无非就是那几位被她泄洪的警官。源千穆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却一听就有了猜测，或许是女人第六感天生就很灵敏，毫无缘由的，她会联想到那些警犬在为源千穆准备生日惊喜。
这些朋友算是没白交。看着源千穆眉眼染上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笑意，只觉得这样的他鲜活灵动不少，对源千穆有天然厚的滤镜，贝尔摩德想。
“他们迟早都会告诉你的。”贝尔摩德顺势替源千穆拍掉衣袖上的粉尘，捋平他翘起的发丝，最后满意的附身给他一个拥抱。
源千穆纵容的放任贝尔摩德一系列动作，在她倾身抱住他时贴在她耳畔轻轻道：“你最近很爱撒娇哦，莎朗。”
换作是以前她还会感到惊慌，对自己逾越的举动，现在却是理所当然的接受，并且在源千穆侧脸送上轻吻：“您不喜欢吗？”
源千穆无奈失笑，贝尔摩德现在同他如此亲近大多是他自己惯的，而莎朗惯会顺着他打开的一条缝，软硬兼施的令其变成一道门。
“您21号那天有空吗？”贝尔摩德巧笑嫣然。
“有空。”源千穆点点头，没进行追问，他知道贝尔摩德会自己告诉他。
“要来看我的新戏吗？那天可是首映哦。”芊芊玉指点在殷红的唇瓣上，女人期盼的望着他。
源千穆当然不会拒绝：“好哦，莎朗的首映我当然会去。”还不等贝尔摩德笑开，源千穆下一句让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过我现在可能要上楼去找阵，把这份文件给他。”防止水没端平导致天平倾斜，源千穆补救，“否则阵的工作会有一点麻烦，莎朗也不希望看见我和阵一起熬夜工作吧。”
“当然。”
趁着贝尔摩德暂时不打算追究，源千穆面上一派淡定，脚下步伐止不住加快往楼上去。
“叩叩”虽然Gin一再说源千穆进屋不需要敲门，但作为一名正经又善解人意的boss，源千穆对此从来都口上答应，行动照旧。
“Boss。”Gin很快就来开门，说着就要倾身鞠躬
源千穆伸手揽住Gin尚且来不及弯下的上半身，用着埋怨的语气：“说了不需要和我鞠躬，和莎朗一样。”
“哼”Gin从鼻腔中清晰可闻的发出一声冷哼，显然不是对源千穆本人有意见，不屑明晃晃的冲被他提起的莎朗?温亚德而去，早就习惯两人随时随地刀光剑影的boss选择没听见。
“这是组织全部财产的归档文件，可以对照这个来统计我们转移了多少。”源千穆想了想，决定还是说清楚，“别太辛苦，阵。对于转移了多少财产我不在意。”
言下之意就是财产转移了多少我完全不放在心上，你别累着更重要。
Gin听懂了，但不打算去做，就像boss知道装作听不懂他和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互相嘲讽一样，大智若愚是正道。
“我会的，Boss。”Gin应声，声线的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用贝尔摩德的话来说，就是死人一样的平直。
“最近熬夜了吗？”boss看完糟心同期的体检报告后由衷怀疑自家左榜的指标，决定做个突击检查。
Gin：……
别问，他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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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日子过得飞快，似乎一眨眼就是一天，5月21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中平静到来。
牢记着与贝尔摩德的邀约，第一次错过贝尔摩德电影首映时的那一点点小愧疚在源千穆心底占了个地方，存了心要在这次补回来的boss早早出发，提前半小时到别墅门口，意料之外的看见口罩墨镜太阳帽三角套的金发女人已经在家门口等他。
“早上好。”一见他来，贝尔摩德快步上前，把戴在自己脸上墨镜架到源千穆鼻梁上，仔细打量一番，颇为满意，“很适合你哦。”
源千穆笑笑，任由贝尔摩德挽起他的手臂带他走到车门前，金发的漂亮女人拉开副驾驶座，45度倾身：“请进，My lord。”
“谢谢，My princess。”源千穆回礼，极标准的向贝尔摩德行王子礼仪，惹的她娇笑连连。
他们去的是一家很普通的电影院，著名影星克里斯?温亚德电影首映，不少人慕名而来。源千穆和贝尔摩德混迹在人群中，随着人流走入影厅，他们的位置订在最适合观影的地方。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男孩身患基因绝症，想尽一切办法延长生命，生命途中遇上几个很闹腾的朋友，他们的学校生活鸡飞狗跳。受着这群便宜朋友的影响，男孩逐渐卸下心防，接受了两个陪伴自己很久的人。那两人中的女人和男孩的关系从疏远到亲密，从自以为的不懂爱到学会去爱，从放任摆布到纵容。
最后的结局很悲伤，也显得那样顺理成章，男孩的身体日渐虚弱，直至平静死去。
电影拍摄的很温馨很动人，学校生活的鸡飞狗跳惹的影院笑声涌动，女人和男孩的亲密互动惹得不少人会心一笑，结局时哽咽声、抽泣声此起彼伏。
贝尔摩德牵住身旁心爱的孩子的手，指腹轻轻磨蹭：“还满意吗？”
“很满意哦。”源千穆轻轻的笑了，替身旁的女人抹去脸颊旁清晰可见的泪痕，掌心的温度同她肌肤相贴，“我很喜欢，谢谢莎朗。”
电影中的女人当然是贝尔摩德饰演的，故事里的男孩就是源千穆，也不是源千穆。电影的结尾是源千穆原本的结局，现在掌控全局的boss跳出世界线原来的结尾，活出另一条HE的路线。
前任Boss在贝尔摩德身上做的实验给她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她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却永远失去一个好觉。
贝尔摩德亲自编写这个故事，拍摄成影，或许有一天她会安然死去。这个故事却能保留下来，没有人知道这个男孩叫源千穆，男孩的故事会随着电影被永远铭记。
女人用这样一部呕心沥血的电影，送给自己心爱的孩子，告诉他，世界上会有人永远记得他。
源千穆当然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不过18岁前他向来不喜欢这个日子。因为每一次生日都在告诉他，自己距离死亡又跨出一大步，基因缺陷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他头顶。
摆脱绝症后的boss脱胎换骨，不说很在意这个日子，至少会对这天抱有小小的期待，不需要他刻意提起，总有人会放在心上，不是吗？
贝尔摩德捉住源千穆为自己揩泪的手掌，贴在面颊上，附身抱住他，语气温柔又满足：“生日快乐，我的千穆。”
“我为你的诞生感到由衷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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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Gin其人，不爱说什么话表衷心，向来秉承着话不多说，干就完事这种想法，言语尽数落实在行动中，就连给boss送上生日祝福都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和贝尔摩德一起回来的boss心情愉悦，眼角都带着笑往上扬起，莎朗挽着源千穆的手臂，和他亲昵的谈笑嫣然。走进家门，贝尔摩德自然的松开源千穆，把他轻轻往楼上推，眨眨眼，朝着源千穆摆手：“知道你要去楼上找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快去吧。今天勉为其难不和他计较。”
比起往日提到Gin下一秒就要恶心到吐的态度来说，她今天却是能算态度不错，放在往日，源千穆想起种花家一句话很是应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Gin的房门没关，源千穆刚刚走进对方就到门口来迎接他，拍拍Gin示意他放松些不用太拘束，源千穆走进屋里。
“Boss。”难得是Gin先开口打破一室寂静，他像是打开抽屉拿了什么。此时的源千穆正背对着他，作为黑手党这样的举动是交付信任的象征。Boss不在意狼王做什么，想做什么，给予全部自由给他，一根名为忠诚的隐形缰绳是最后的安全保障，也最牢固。
“Boss。”Gin再度开口喊他，源千穆知道自己现在该转头了，转过身子，一把黑黝黝的□□被Gin平放在掌心对着他。
饶是被警犬磨练过心态的boss这回也被吓到愣住，倒不是担心狼王突然反水想要背叛一系列天方夜谭的事。
Boss是担心自家左膀平日里被右臂气出个好歹，导致对方神志不清意图拔枪和右臂一决胜负，想让自己做见证者。得出这个离谱结论的源千穆也不清楚到底谁有问题了，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
“生日快乐。”见源千穆立在原地久久不动，Gin自己上手把□□塞进对方掌心，随后站回去继续做一尊雕像。
显得没头没脑的举动倒是重启了源千穆刺激太大，一下子宕机的大脑，和Gin相处这么久，源千穆已经能完美理解对方每一个举动下暗藏的深意。
狼王亲手把自己的武器送给他，相当于重新把自己的缰绳递回到boss手里，Gin自愿一直成为他的下属，从源千穆最早就交付莫名信任开始。
源千穆把□□的枪柄握在掌心，仔细端详，细细抚摸过每一处枪身，最后重新把枪塞进男人的衣兜：“谢谢阵，我很喜欢。这把陪伴了你很多年的老伙计就不用了，比起用你的钱保护我自己，我更希望你用这把枪保护我，也保护自己。”
“我们是家人哦。”源千穆拍了拍枪托，退后一步面上的刚刚扬起的微笑僵住，短短几分钟连遭暴击——Gin另外一边的风衣下还有一只□□，被他牢牢握在掌心。
“Boss，我的武器不止一把。”源千穆发誓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揶揄的笑意，阵终于是开始朝莎朗的路线发展了。
源千穆稳住面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没关系哦，我不介意双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