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柯学入侵三次元》

作者:CrimsonMoon

寒露1
  Exordium:
壬寅虎年之寒露,露气寒凉,降凝为霜,千里霜铺,万里雪飘,宜候鸿雁来宾;候菊有黄华;候雀入大水为蛤;曰深秋之节令。
干支历戌月起始之节气,农历九月十三,公历十月八,为土曜日。
秋意渐浓,夙夜寒气逼人,乃菊与红枫之时令。(*1)
  
  我是黑泽阵,年龄大概是十岁,现在生活在大阪爱邻地区,母亲刚刚因为梅毒去世。
  母亲是被人贩子从俄罗斯拐到日本的女子,在船上趁乱出逃,误入大阪,作为没有身份的偷渡客实在是活不下去,最后成为了爱邻这儿以出卖脸面为生的风尘女子。
  至于父亲,我不知道是谁,也不想知道是谁,左右不过是她的某位客人。
  哦……按照她的叫法,应该叫恩客才对。
  嗯,准确的说,是姓黑泽的恩客。
  
  说到底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我生下来,或许因为真爱?
  或许因为有利可图?
  总不会是因为那可笑的母爱吧?
  如果真的是母爱这个理由的话,我会吐的,绝对——
  毕竟没有那个母亲会在自己孩子面前接客,然后放浪的喊出声来吧?
  也不会有那个母亲会在自己接客的时候,随便找个小箱子就把自己孩子关在漆黑一片的密闭空间里吧?
  
  她让我从小留起长发,为的就是把我打扮成女儿带出去,介绍给那些恩客,妄图把我卖得一笔钱。
  呵,爱……一想到这个词会从他人嘴里说出来,那简直让我作呕。
  爱这个词,和我天生是绝缘的,我不相信有什么人会对他人无条件的付出爱与信任。
  会付出这些的一切原因皆是因为有利可图。
  
  老实说我并不奇怪她会死于梅毒,她什么时候因为染病而去世我都不奇怪,我甚至惊诧于她竟能活到我十岁。
  到现在,我最后记得的唯一一件她做出了像是个母亲的事的,竟然只有在我六岁或许是七岁——毕竟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具体的年龄也就无从知晓了——的某一天,给我读了一篇童话。
  那篇童话的名字是《小王子》。
  
  后来我才知道,她会在那个时候给我读童话,是因为那个姓黑泽的恩客知道了我的存在,过来像是考察一样看了看。
  听对门那个姓鱼冢的家伙说,他的眼神活像在看马戏团的猴子表演一样看着她,视线游移的时候还充斥着令人恶心的欲望。
  这个欲望是对着我散发出来的,我清楚的意识到他是个恋童癖这一事实。
  至于他为什么会对我有欲望,大约是因为我长得完全不像他吧,银长发绿眼,作为混血儿,五官也和他完全不一样。
  呵,正好,我也不想长得像他。
  
  就这样,我成为了爱邻地区随处可见的流浪儿。
  在她死后,那个——姓黑泽的——家伙来找过我,想强行把我拽走,被我利用他的轻视和不屑反击杀死了。
  第一次杀人,杀掉的还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家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那时我的想法大概也就是:“啊,我杀人了。”这种十分平静的感觉吧。
  哦……还有一些隐晦的快感,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嗜血因子在那时起就已经初露端倪了。
  不过平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他大抵是打着把我当做玩偶的想法,总之他脑子里想的绝不是什么父慈子孝的好事。
  
  过了一个月,街上都传着什么“你们听说了吗?政府好像想要整改我们这儿。”的消息。
  呵,整改,以日本政府一贯的尿性,怎么可能真的想要整改这儿,不过是又有那位高官想着靠搞形式主义获取政绩了吧?
  在这一个月里,对门的鱼冢也失去了他的流浪汉父亲,跑过来投奔了我。
  我问他:“为什么投奔我?”
  他只是露出了个憨憨的傻笑说着:“因为你成功杀死了一个成年人啊!跟着你肯定能过得很好的吧。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我想着有个放风的家伙也可以,默认了他的投奔。
  至此,我身后多了一个叫我大哥的家伙,他的名字是鱼冢三郎。
  
  时间再次流逝,不知不觉我又多活了五个月。
  我现在正处于一家孤儿院里面,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倒也是说来话长,不过我会尽量长话短说的。
  嗯,简单来说,我再次杀人了,然后被那时在一旁观看的家伙打晕,连带着鱼冢那家伙一起带走了。
  啊,为什么会第二次杀人?
  啧,左右不过又一个恋童癖罢了,在爱邻地区,这种事简直随处可见——毕竟这儿可是贫民窟。
  
  先前那个女人还在的时候,那人就已经锲而不舍的尾随了我好几次。
  现在她死了,自然就想要像那个姓黑泽的玩意一样,把我变成他的禁脔。
  怎么想这些被欲望浸染的玩意也不会是有其他打算的样子。
  于是我设下陷阱,先下手为强把他杀了。
  嗯,被欲望占据了大脑的家伙可真容易杀死……
  难以置信,这儿可是贫民窟,到贫民窟来也不抱着些警惕性。
  呵,迟早会被杀死的蠢货。
  
  不过我也没训练到家……杀完人竟然忘记观察现场,被那个人打包带到这家孤儿院里来。
  虽然我知道哪怕我发现了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在成年人抱有警惕的时候,年幼者和正值壮年者总是存在着巨大差距的——这是技巧、经验与计谋皆无法弥补的差距。
  就这样,我连带着鱼冢一块成了这家孤儿院的一员。
  经过我的观察,这个孤儿院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经常有小孩子无缘无故的失踪,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一群,没有具体的规律。
  那么……失踪的那些人、都去到哪儿了?
  
  果然,失踪的人恐怕都死了,过了没多久,我在这家孤儿院的后院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血的味道——从闻上去的浓烈程度来看,这块地很可能刚埋了一批人。
  在我过去探查完没多久,远处盯梢的鱼冢回来和我说:“大哥,我在远处看见有人在哪里喷洒着什么东西。”
  我没有回话,喷洒在哪里的,不是香水就是消毒水,总归是为了掩盖那股浓烈到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而且,看着孤儿院的小孩消失的顺序,经过总结,快要到我和鱼冢了。
  
  ……这家孤儿院底下竟然是一个庞大的训练营,这么见不得光,用来训练杀手的?
  呵,确实是用来训练杀手的,看见这里的训练表和训练用的器材,最关键是摆在器材室里的枪,我无比确定这儿就是个杀手训练营。
  我在这个训练营里看见了那个把我拐到孤儿院的家伙。
  他是我的教官,啧……教官。
  
  于是我在这个训练营待了下去,倒也不是不能跑,但是跑了恐怕会更加麻烦,倒不如在这里待下去。
  而且——我已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作为容身之地,这里毫无疑问是合格的,呆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还可以学习战斗、杀人……哼,用狩猎更合适。
  可以学习狩猎所需的实用技能。
  
  参与训练的第一天,我的头发就被他们剪短了,啧,稍微有些不习惯。
  渐渐的,我在这个训练营里崭露锋芒,表现出绝佳的狩猎天赋。
  期间杀了很多和我一样在这里训练的人,这些人按照教官的说法,是我的同期。
  我逐渐发现,我对杀人抱有极高的兴致,每杀死一个人,我都会从中获得快感。
  果然,作为容身之地,这里不仅仅是合格,应该是十分适合我才对。
  鱼冢和我比反而差远了,明明是看上去那么健壮的身体,排名却只到中游,还是差一点点就会变成下游的成绩。
  ……能到中游果然是因为他有着极佳的黑客天赋,可以作为后勤人员培养。
  
  在训练营的生活十分充实,充实到除了夜间十一点半到次日五点半,没有半点休息的时间。
  在训练的途中,总是有一个黑发黑灰眼的家伙跑到我旁边叽叽喳喳的问着各种问题,烦。
  “喂,我叫白井升,你叫什么?”
  “你怎么不回我话啊?”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被拐到这里了,所以说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做这种训练啊——”
  “诶我说,你给我回个话啊……”
  ……
  ……真吵,不回他话估计还会继续说下去。
  “黑泽阵,闭嘴,你很吵。”
  
  我看见他露出了个惊喜的表情。
  “诶,原来你叫黑泽阵啊,我可以叫你阵吗?”
  “作为交换,你也可以叫我升——”
  大意了……怎么回了他话反而变得吵了?
  他还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转悠着,我的脸色越来越黑,忍耐一会之后,我终于不耐烦的骂出了声:“Не еби мне мозги(*2),闭嘴!”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里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我莫名其妙的被那个教官记恨上了。
  最终考核即将开始,我在开始前去了一趟武器库,领取了我以后一直会使用的爱枪——手枪□□M92F和狙击枪M24SWS,皆配置有消音器。
  训练营的最终考核开始,我们依次上去抽取最终考核的搭档。
  Не еби мне мозги(*2),为什么是白井升那家伙。
  
  他一看见我,眼睛就亮了起来,欢快的如同哈士奇一样跑到我旁边看向我。
  “好久不见,阵——”
  ……又来了。
  “嗯。”
  我勉强应和着。
  “阵~你知道这次考核的任务是什么吗?”
  “你知道?”
  “我知道哦——这次的考核是让我们去暗杀某个政府职员。”
  “哦。”
  我维持着冷淡的表情,和他将就着组成了搭档,最后成功完成了暗杀政府职员这个任务。
  
  “任务完成,那么接下来,你就归到我手下管了,黑泽阵。”
  完成任务之后,我在狭窄的单人间——单人间是训练营里的第一名的特权——里处理着我身上的伤口时,那个教官突然闯了进来,不怀好意的和我说。
  于是,我从训练营里毕业了,动身前往记在组织名下的其中一个安全屋。
  同时我也得知了教官的代号,百加得(Bacardi),是Rum一系的人。
  
  Bacardi,这个家伙是疯了吧?
  每次交给我的任务不是情报有问题,就是难度极高,没有多少个轻松的任务。
  而且任务发布的时间根本没有留休息的余地。
  啧……他明摆着在送我去死。
  ……说起来,执行了这么多个任务,我好像一次也没有见过白井升那家伙,奇怪。
  趁着和鱼冢搭档的任务,我稍微打听了一下白井升的去处。
  有人告知我,他被Bacardi送去当洗脑实验的实验品了。
  
  ……
  我绝不能沦落到连自我认知都不能掌控的地步。
  为此,我要尽全力往上爬。
  除了获得代号以外,Bacardi,要计划着把这家伙杀死了。
  逐渐我名声鹊起,因为我不喜欢和这些弱小的家伙搭档,被那些家伙唤做孤狼。
  呵……孤狼吗?
  
  随着我的名声不断上涨,获取代号的任务已经下发到我手上了,是暗杀一个米国高官的任务
  ……啧,我迟早要杀了他!
  唯一的好消息是,任务期间监视我进度的是鱼冢那家伙,可以趁机休息一下。
  Bacardi,等着,等我获得代号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任务顺利结束。
  我获得了我的代号,Gin,杜松子酒,六大基酒之一,和我的名字读音相似,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这个组织的BOSS或者是下发代号的人故意的。
  无聊的恶趣味……
  
  这次任务受的伤不是很多,休息充足,是时候杀死Bacardi这家伙了。
  Bacardi现在在一家酒吧,直接找上门杀了他吧,计划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呵……就当是庆祝我获得了代号吧。
  
  我杀死了Bacardi,在我浑身沾着鲜血的时候,一个黑发黑眼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身旁。
  看着这个女人,我感到没由来的厌烦,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和她绝对不会有着名为默契的东西存在。
  我和她越发相处,就会越发想要杀死对方。
  我警惕的看着她,只见她拍了拍手,露出了一张假模假样的微笑,对着我说:“你好新人,首先祝贺你获得了Gin这个基酒代号。然后,那位先生要见你。给你个建议,你最好把身上都整理干净了再去见他。”
  
  于是我冷漠的点了点头,回到:“知道了,地址。”
  她再次露出了那副假到不行的微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条,边递给我边嘱咐到:“友情提示~记得一定要清理好你身上血腥味哦。”
  随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趁着我看纸条上的地址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她的一系列行为,我发出了一声冷笑。
  经过我对她、还是——他?的总结,这是个神秘主义者,那张脸恐怕都不是ta自己的,性别是否真实都犹未可知。
  呵……神秘主义者,我和这种成员八字不合。
  
  纸条上的地址是组织位于东京的其中一家情报交换所,外表是一座酒吧,上面更加具体的写了某个包间。
  至于时间,是今天晚上七点半,现在已经是六点四十分。
  啧,以这里到酒吧的距离,这不是半点清理的时间都没给我留吗?
  既然已经没有时间给我清理血迹,我便不打算整理自己的着装,直接驱车前往目的地。
  
  当我来到酒吧,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的家伙都被我身上厚重的血腥味惊到了,我看见好几个家伙绷紧身子,警惕地看了过来。
  不过会有那么明显的动作的,都是组织的中基层成员,那些代号干部依旧懒散的坐在吧台前喝着酒,实际上他们早在暗中悄悄提起警惕了。
  隐约听见有人低声说着:“是那匹银色的孤狼吗?”这种话。
  我无视了这些家伙,顺着酒吧靠里面的、较为隐蔽的台阶向二楼走去。
  
  上到二楼,我直径向着纸条上写的包间走去。
  我站在包间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而后抬手敲了敲门,平淡的冲着里面喊了声:“BOSS。”
  “进来。”
  我听见里面的人如此回应到,从声音看来,年龄似乎比我还要小。
  听见回应的一瞬间,我便已经推门而入了。
  
  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大约十七岁的少年,有着如同枫叶一般红艳的发与眼,看外貌是和我一样的混血儿。
  他那双猩红的眼睛看向了我,我并没有从他眼中发现——看见我身上带着血就来见他的惊讶,而我则是沉默了一瞬。
  看着他惨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我甚至怀疑他患上了什么绝症,已然命不久矣了。
  我的直觉在不断提醒着我什么,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细究了。
  他是这个组织的BOSS,这般想着,我把这些猜测与直觉暂存于心中。
  
  ……而且,为什么那位先生看上去年纪那么小?根据我长期收集的关于组织的情报来看,就算我再怎么样往小了估算,估算出的BOSS的年龄,至少也是六七十岁左右了。
  青春永驻?这未免驻得太小了。还是说返老还童?
  不管如何,他总归是这个组织的BOSS。
  这样想着,我装作恭敬的神情,顺从地俯下身子,轻声唤道:“BOSS,请问有何差遣?”
  
  我只听见他平淡的说:“Gin是吧?以后你就是这个组织的二把手,我的直属干部。”
  我忍住惊愕没有表现在脸上,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衣服的某个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翻着页,一页一页的和我说:“这是我的联络邮箱……这是情报组组长的邮箱……这是组织金库的密码……”
  听着他不断说出口的各式各样的情报,我的表情一片空白,一边分神记着这些情报,一边不自觉的呐呐自语到:“BOSS、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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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网友:霏  发表时间:2022-09-09 21:39:12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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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广东   [投诉] [不看TA的评论]
[2楼] 网友:蝙蝠迷妹  发表时间:2022-11-28 16:34:17
被震懵的GIN好可爱(?? ?(???c)
来自湖北   [投诉] [不看TA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