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柯学入侵三次元》作者:CrimsonMoon
寒露6
‘疯狂科学家’宫野厚司和‘坠入地狱的天使’宫野艾琳娜,组织的宫野夫妇,这两个人——呵。 宫野厚司暂且不提,宫野艾琳娜的外号简直可笑。 亲手做出人体实验,加上Vermouth对她那般的憎恨,怎么可能是白的灰的呢? 最次她也是灰黑的。 我这般嘲讽的想着,略过二人的情报。 宫野志保,希望你能如BOSS所愿,帮上他忙。 这样想着,我合上她的情报,继续浏览BOSS的近况。 在把宫野志保带回房屋后,BOSS的决定在不断变更,无时不刻的变更,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样做出的总结,我执行任务的所在地也到了。 一个半月后,BOSS让宫野夫妇的大女儿,好像是叫宫野……明美吧。 我不确定的想着,一心二用的用爱枪把猎物击毙。 BOSS把宫野明美放走了,他放任宫野明美离开组织,还资助她上了大学。 宫野志保,幸运的家伙。 这样评价到,我转身抬手,杀了最后一只猎物,餍足的眯了眯眼。 不久之后,Vermouth传来讯息,BOSS带着宫野志保再次回到秘密疗养院进行实验研究。 当时的我只是漠然的了解了消息,完全没有料到,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遭受到临时饲主带来的、什么样的巨大惊喜——或许称之为惊吓更合适吧。 再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我的临时饲主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前往猎物所在地的途中,我猝不及防的接到BOSS之前嘱咐过一定要接到电话号码,我立刻点击接听。 刚接通的刹那,我听见宫野志保用颤抖的声音焦虑的说:“拜托、求求您,帮帮千穆哥!” 听见宫野志保诉求的我懵了一瞬,没有意识到瞳孔已经剧烈的收缩,只是反条件的把Vodka赶下车,自己坐到驾驶位。 在坐上驾驶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不知道地址在哪里,于是我向宫野志保问道:“地址。” “没有具体地址,是、疗养院下的、研究所……” 我听着宫野志保断断续续的回答,心里差不多显现了一个位置——Vermouth那时让我去的秘密疗养院。 就这样,我赶忙启动引擎,驱车前往疗养院。 在驱动引擎的时候,宫野志保用强忍着恐惧的声音怯生生的问:“您愿意帮忙吗?” “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这话实在是很蠢,直入主题问道。 问完,在长久未见回应后,我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把车速提到了车子所能容忍的最高速度,赶向BOSS的所在地。 四十分钟后,匆匆来到疗养院的我雷风历行地大步走进去。 入目所见的是宫野志保和一扇紧闭的实验室大门,我与宫野志保对视了一瞬,而后抬起握枪的手。 砰砰—— 随着枪声响起,我用子弹强行破坏了门锁。 在破坏门锁后,我回头看了宫野志保一眼,不再犹豫,直径像实验室内走入。 进入实验室后,我的目光快速扫过,极其迅速的发现了坐在实验室正中工作台前的BOSS。 乍眼看去时没有异常,他只是略微屈身,静静地垂着头,任由阴影从眉峰倾泻到整个面部。 可向下坠直的白大褂触到地面,却是勾勒出了一道极其单薄的侧影。 当我如风般接近BOSS时,完全无法想象,在他的脸上竟然会出现如此凝重的表情。 我快步朝他走去,隔着一段距离,我便确定他还有呼吸在。 ——可我不确定他是昏迷还是单纯的睡着。 仅仅是映入眼中的这一幕,便对我暴露出很多不怎么美妙的讯息。 于是接近了他的我不曾犹豫多少时间,快速检查起他的生命体征。 血压偏低,脉搏略显微弱,但没有生命危险,昏睡不醒的原因应当是长久时间不曾进食,再加睡眠严重不足,太过疲倦。 在检查期间,我自然没有放个任何细节。 就这样,我发现了使我克制不住惊怒的细节。 他垂落在身边的臂膀上,黑色手套往下脱落了小半,没有扣紧的束带卡在拇指侧边,似掉不掉,刚好露出了一少许掌心的模样。 仅显露出的那一小块手掌皮肤,竟不知何时多出了异常丑陋的肿皱,间杂着块状相连的暗红疤痕。 只有很严重的烫伤,才会留下这样消不掉的痕迹—— “……” 我的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强行克制着内心倾巢出动的愤怒、暴躁与杀意,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伸手将脱落了一点的手套重新拉回,帮BOSS把不应显露在外的烫痕重新遮挡住。 先将BOSS护送离开,前往能够安全地接受治疗的地点,总之绝不可能再留在这里。 然后——要去问Vermouth的责,这就是她照顾BOSS生活起居的成果?哈! 但是在想要带着他离开的时候,我迟疑了。 我并不顾忌将BOSS送到其他地方治疗,纯粹是因为组织扶持的专属医院水平可以信任,人如果不能完全信任,可以当场灭口,处理起来十分方便。 但我不确定BOSS需要的药物,平常医院能否提供,贸然治疗或许有风险,若是地点只能限定在研究所,那就不能采取原定的计划了。 所以,还是只能留在这里—— BOSS需要什么,询问他本人最保险,但他还在沉睡,找Vermouth也是一样的。 在改变主意后,我暂时将戾气收敛起一些来,将昏睡的BOSS扶起,一手搭着他的肩,让他将重量全靠在自己身上。 受身高差的影响,我在小心前行时,不得不将头低下。 为了将就稍矮还没法自己行走的BOSS,我必须把上身侧俯。 坦白来说,这是个颇为难受的姿势,但是为了临时饲主的身体健康,这是可以忍受的事。 我缓慢却稳妥地支撑着BOSS前往他上次休息了一晚的那一间休息室。 我换好床上用品,细心地把起皱的大白褂脱下,这才平稳的扶着他,使他躺到床上休息。 他仍旧无知无觉的沉睡着。 他比三年前发烧时更安静,面色没有变化,还是在实验室灯光下看到的苍白——仿佛让我在一瞬间回看到了三年前那个——冰凉病态的他。 我进了休息室后没有开灯,只借着外面透入的微光行事。 半昏半暗中自然看不清B0SS的细微反应,再多等一阵子,我可能连平缓近微的呼吸声也快听不见了。 啧,不合格的玫瑰,连照护好BOSS也没办法做到! 我这样想着,转身准备离开休息室,去备好热水,以及——找Vermouth算账。 但在转身之时,背后传来窸窣动静。 我下意识地往旁闪躲,同时摸向口袋中的枪。 诚然,我的确摸到了我的爱枪,但在反应过来会发出动静的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后,我用理智压制住了本能。 接下来,惊醒的BOSS如闪电般翻身而起。 我不得不跌到床头与墙面的夹角,他一步跨来,双眼空洞无神,沉下腰身时,右手重重卡住那人的脖颈。 ——毫不留情地收紧了一瞬。 克制着反击的本能,我耐心等待BOSS会过神来。 我便是这般毫无所觉的、松懈的任由他在我的底色上尽情涂抹他所希望的色彩,涂抹上他所想要的——那份如枫叶般的赤红。 纯粹冷冽的银占据的地方渐渐缩小到最后五分之一的位置,我依然固执的认为他是我的临时饲主。 “……” “……Gin?” 我沉默着,而清醒过来的BOSS疑惑的叫了我的代号。 在叫了代号后,他立刻松手,随后歉意的表情出现在脸上:“抱歉,刚刚……不太清醒你还好吗?” 我缓缓摇头时,仍看着他。 我很清楚,之前只是猜测的事被摆在明面上后,不是像过去那样收敛目光就能回避,因此,我主动看着他,打破了许久以前——大约是被选为二把手的时候——不窥视与干涉上司的生活。 “您累了,应该立刻休息。” 我用有些喑哑的声音说到。 “休息?我不是才休息了一会儿吗?现在精神还不错……”他用比我更加暗沉沙哑的嗓音说着,我看着他不解地顿了顿,伸出手指摸干裂的嘴唇,笑容从他脸上褪去,“……” 他定定的俯视着仍旧还坐在墙角的我,赤眸的冰冷色泽在黑暗中更显分明,晕染出兽类侵略式的寒芒。 我不曾出声,纵然从立场从猎人转换为猎物,我依然从容不惧,安然与他对视。 沉默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突兀的,他开口询问:“Gin,告诉我你会如何处理,知道了绝不能外泄的秘密的人?”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杀了他,让他带着秘密永远闭嘴。” “如果知道那个秘密的人,是你自己呢。” 他继续提问。 在我们二人直接,一问一答展开了。 “我自己也不例外。” “为什么?” “为了比我的性命更重要的存在。” “好。” 最后一个好字从他口中说出,他没有在开口,而是伸出手,往上摊开的手掌,悬停在我身前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 这是关乎生死的暗示。 我不见任何异样,平静的自大衣口袋中取出爱枪,放入他伸来的手中。 他没有立刻开枪,而是缓慢地打开弹匣,随后把弹匣推回去,面无表情的对着我说:“Gin,你实在是个很让人没趣的男人啊。” 他重新伸手,想要拉我起来。 我当然没有真的就此借力起身,以BOSS现在的体力,但凡稍微用点力一拉,他绝对会被拽得撞上墙。 于是他换了个动作,把枪塞回了我的大衣口袋,顺手拍了拍,自己就站起来。 我也一同站起来。 在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时,我及时搀扶下他坐回床边。 他毫无客气的对我说:“营养剂在外面冻库第三层的架子上,帮我……取两剂。” 我立刻动身去取营养剂,刚走两步,再次被他叫住:“不要联系贝尔摩德,今天的事,不用告诉她。” 我沉默着没有回应,哪怕我并不认同。 “还有……”他继续说,“志保呢?应该是她……叫你来的吧,她人呢?” 沉默的氛围里,我和他对视着。 最终还是BOSS率先开口,嘱咐道:“ 你……营养剂不急,先把她安置好……送她回楼上的房间。” 我平静而认真的回应:“对不起,BOSS,您的身体更重要。” 气氛再次沉寂,我看着BOSS在还想开口嘱咐什么的时候,眼睑却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再度陷入沉睡。 在这之后,我守了BOSS整整两天,期间我把所有实验室的门锁换成了秘密锁。 “BOSS,您之前操劳过度,至少需要调养一周以上才能完全恢复,所以,现在还不能劳累,”在BOSS抗议这件事的时候,我只是摆出事实,对他说:“我知晓您的研究要紧,但请您至少休息三天。” “我已经是有自我判断力的成年人了,Gin。你的意思我知道,这次只是意外,我以后知道注意了,你不用——留在这里盯着我,我会注意的,你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自处理。” BOSS在替自己极力辩解着。 我只是吹下眼睑,道:“与您的健康相比,那些事无关紧要,请您放心,您的麾下,并不缺能办事的人。” “……” 他沉默着。 并未理会他的沉默,我接着说:“BOSS,如果研究所蓄养的废物们,不能为您提供足够的帮助……” “不用,不是他们的问题。”我看着他的赤眸中闪过一分沉寂,沉寂很快便消散了。 哪怕我知道在实验上,转职杀手的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如此对着他说道:“很抱歉,BOSS。” “有什么好抱歉的,”他哑然失笑,状若轻松的继续说,“你已经把我要干的活都接过去干了,难道还想加一条再帮我做实验吗。” “你要留在这儿……就留吧。” 他重新躺会床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 BOSS闭起眼不久,忽然问道:“ 我能问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吗,怎么会把志保吓成那样?” 我疑惑的看向他。 在我看来,什么涉及“恐吓”的举动都没做,虽然不觉得那丁点大的小丫头能有多大用处。 但好歹是他带在身边的宠物,我的行为举止已经很收敛了。 ——没错,我自认为什么都没做,为何她会如此恐惧,坦白的讲,我也有点困惑。哪怕BOSS要求我瞒着Vermouth,可我明白,只要我在这里待得足够久,那颗腐烂金苹果总会发现总是会发现不对劲的,区别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我坏心眼的没有给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提醒,毕竟——临时饲主给了我一个如此大的惊喜,我自然要无伤大雅地回敬一下。 在他和Vermouth谈话完后,我听到了来自刚从房间里出来的Vermouth的转告。 ——BOSS选择了Rye来照顾他。 可以理解,只是……Rye,你可不要真的是来自哪方的老鼠,如果你真敢对BOSS做出什么的话—— 以及,希望那个狙击技术不错的家伙有足够照顾他人的技巧,还有最关键的厨艺。 我这般想着,开始编辑一通短讯发给Rye。 —————————— 【长期任务。 从现在开始,前往秘密地点担任一位负责秘密项目的研究员的助理。】 【附录:地址位置】 【发件人:Gin】 —————————— 在一旁的Vermouth同步编辑出各种注意事项,耳提面命地叮嘱着Rye。 哼,唯独在这点上是一株合格的玫瑰了。 我这样想着,我耐心等待她叮嘱完Rye。 呵,谁能放心她和BOSS呆在一起。 我和她对视着站了一会儿,然后默契的与她同步离开疗养院。 在这半年里,我和Vermouth用寥寥无几的默契网络资金与人才,为BOSS的研究添砖加瓦。 半年的时光瞬转即逝,除却最开始的两个月,BOSS的回应与Vermouth转发的报告使我感到一丁点的安心,可是不祥的预兆总是在我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在Rye的长期任务结束后,Vermouth给我打了招呼,让我给他少安排些任务,我面无表情的同意了。 随着Rye的长期任务告一段落,实验失败的消息使我内心不祥的预兆越发浓郁。 我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前,手边是调酒师恭敬送来的酒杯。 这家酒吧是专用于情报交换的地点之一,隐秘性不高,偶尔会用来接见一些没什么可信度,却有重要利用价值的人物——譬如,主动向组织靠拢投诚的人。 条子的叛徒坐在离我相隔两个位置的地方 我拿起那杯酒,融化了些许的冰球随酒液摇晃,撞上玻璃杯的内壁,声音清脆。 我喝了一口,就将那杯平常几乎不会喝的威士忌放下。 看着那个条子的叛徒漫不经心的说:“你的东西。” “咳、嗯,当然带来了。” 那人皱着眉头说,然后从口袋取出一张储存卡,按在吧台上,向我所坐的方向推过来。 我将储存卡捏起,冰冷的目光在上面稍作停留,却不开口。 条子叛徒明白我的意思,面上带起吊胃口般的表情: “我的诚意很足,精心准备的第一份礼物,你肯定会喜欢。” 我神色不动,只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礼物”的预告,在最初的试探时就给过了,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 ——警视厅公安部派出的卧底信息。 “我听说过——你相当讨厌卧底。”他刻意说道。 我没有再作检查,爽快地将储存卡放到了自己面前,用暗哑的嗓音回到:“的确。” 这个潜伏进你们组织的研究所的卧底,真名是源千穆,”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被你们知道的假名,应该是阿方索?克托尔,他在你们组织的代号,Glendronach……嗯?” 他似乎发现我喝的酒是什么了。 “这件礼物很好,我很满意。” 这样说着,我抬手用爱枪贯穿了他的头颅。 我没看那具尸体,发力将收到的储存卡掰断。 两半残骸被我扔进了那杯酒中。 我再度将酒杯端起,注视着浸泡在酒液中的破烂金属。 很好,已经完全报废了。 这样想着,扯出一抹笑,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随手将没用的玻璃杯和冰块弃置。 准备离开之时,手机突然抖动一下,是BOSS的邮件。 我掏出手机查看。 【Gin, 有空么?我要见你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