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当沙雕攻穿进火葬场文学[快穿]》

作者:琼.

在处理完符韫维事情的第二天,贺恒就带着乔然驾车返回了茗城。
小鲛人的发.情期还没完全过去,再加上这几天每晚都被折腾的很惨,马车上又颠簸的厉害,贺恒怕乔安的腰会不舒服,于是便在他后腰塞了好几个软垫,又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就在前一天晚上,贺恒告诉乔然帮他找到了恢复视力的方法、等回到茗城他说不定很快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所以这一路上,乔然都显得很兴奋,他窝在贺恒怀里,絮絮叨叨地和对方说着话。
马车行驶到一半,小鲛人明显有点晕车,但他还是倔qiáng地qiáng打起jīng神,一边玩着贺恒的头发,一边在那里小声地嘀咕。
贺恒看着他这副哈欠连天,却还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在那里不停地绕啊绕的模样,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在乔然掌心中写道:“不困吗?睡会儿,醒了就到了。”
乔然摇了摇头,他还有好多事没和大柱说呢,他不想等回到茗城再说,他现在就要说。
于是下一秒,小鲛人从贺恒的膝上起身,环住对方的腰,仰起小脸问道:
“大柱,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回海里?”
见贺恒没有立即回应他,乔然又接着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村里的人都不喜欢你吗?而且他们对你也不好。你可以和我一起回海里,我身边的人他们都很好的,除了我的家人以外还有那些海豚和鲨鱼,他们也肯定会喜欢你的。还有......还有......”
“等我有了眼睛之后就可以治好你的嗓子,你以后就可以说话了。”
看着小鲛人掰着指头、拼命例举着和他一起回海里可以获得什么好处的模样,贺恒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
而乔然还在那绞尽脑汁地思考,“哦,对了,大柱如果想来拜访你表姐的话,随时都可以上来,你不用担心这个......”
就在这时,贺恒打断了他的话,“阿然还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呢?就敢这么随便地带我回家?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我很丑怎么办?那你的幻想不都破灭了?”
“嗯?” 小鲛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下一秒,他从颠簸得左右.倾斜的车厢中爬起来,摸索着转过身去,跨坐在贺恒身上,“不会。”
乔然的指尖轻轻地描摹过贺恒高挺的眉眼,随后是他弯起的薄唇。
肌肤相贴的触感有些痒,又有些勾人,仿佛从指尖开始燃起一股细微的电流,随后逐渐传遍全身。
小鲛人的嘴角弯了弯,殷红的唇瓣下隐隐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这一刻,他低着头,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一块儿,炽热的鼻息jiāo织在一起,同时打乱了两个人的心跳,
“我感受的出来......”
“你是我喜欢的样子。”
闻言,贺恒没有说话,他笑了一下,凑过去咬住了对方的嘴唇......
伴随着“砰!”的一声,马车再次颠簸了起来。
贺恒将乔然揽进怀里,与他在颠簸的马车中接吻。
可心里想的却是,现在再去学易容术还来得及吗?
·
马车抵达茗城的时候已近子夜,外边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乔然在路上玩了一个下午的结果就是下了马车之后整个人jīng神恹恹的,不仅如此,还有些腰酸背痛。
两人回到渔村边的小木屋后简单地弄了点吃的就准备上chuáng睡觉。
贺恒问乔然想什么时候恢复视力,明天早上好不好?
但他并没有告诉对方,其实这里面有他的一点私心。
因为这样乔然就可以再和他多呆一个晚上了。
乔然说好,他想如果自己早上恢复视力的话,那么他就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可以和对方待在一块儿,从早上睁眼的那刻起他就能看到贺恒,一直到晚上睡觉前也是。
抱着这样的念头,小鲛人晚上难得早早地躺进了被窝,他想着明天要早点起来,就可以早一点看见对方了。
望着对方这副好像小孩子第二天就要去chūn游了一样的兴奋神情,贺恒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他搂着小鲛人一起躺进了被窝,然而亲了亲乔然的后颈,在对方的手掌上写下“晚安。”
·
当晨曦的第一缕微光透进小屋时,乔然从迷迷糊糊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就像前几天一样,他习惯性地往枕边摸索过去,然而这回儿他并没有摸熟悉的怀抱,只有一个冰凉的枕头,身边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多时了。
掌心空落落的触感让小鲛人猛地清醒过来,他一下从chuáng上坐起来,慌乱无措地呼喊着,
“大柱?大柱你在吗?”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
这一刻,乔然的眼皮“突突突”地跳了起来,他撑起身子急切地想下chuáng去寻找贺恒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女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地上凉,别这么光着脚就下去啊。”
乔然一下子就分辨出了那是李婶的声音,他立马急切地问对方,“大柱呢?他去哪儿了?”
谁知李婶只是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后,她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给你找来了村里的医生,他能帮你恢复视力。”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有一人朝乔然走来。
那人伸手揭下了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可此时乔然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恢复视力上,他不停地追问道:
“他去哪儿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贺恒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一声的就离开?
这些人又为什么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
难道......贺恒不要他了?
小鲛人越想越委屈,他无jīng打采地坐在chuáng边,整个人都显得jīng神恹恹的。
李婶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大柱......”
说到一半,她却又欲言而止地叹了口气,“哎......,还是等你先等恢复了视力再说吧。”
说罢,她便离开了小木屋。
在医生替小鲛人重新安上眼睛的这段间隙,李婶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见到了在屋里来回踱步的贺恒后,她当即就神色慌张地问,
“贺大人,贺大人,他现在吵着闹着要见你怎么办?”
贺恒将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看上去有些焦头烂额,“你......你就随便编个理由,说我没法见他。”
“啊?” 李婶一愣,“这我要编什么理由他才会信呢?”
贺恒的食指搭在下巴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让我想想......”
然而就在他思考的间隙,屋外突然传来了“哐!哐!哐!”的敲门声,
“大柱?大柱你在里面吗?”
见状,贺恒更加慌了,他宛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加快了自己转圈的步伐。
他......他还没学会易容术呢,这副样子怎么能被对方瞧了去?
可恶,
早知道今天起来之后应该找个人给自己画个妆才对。
就在这时,
“咚!咚!咚!”
屋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了,还伴随着乔然的呼喊声,“大柱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呀?”
小鲛人急切的语调中还带着一丝委屈,就好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刚才在医生的帮助下,乔然终于得以重见了光明,但是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只有一间空dàngdàng的屋子,虽然这里还残存着对方生活过的痕迹,可人却不见了......
而此时屋里的贺恒在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目光忽然落在了一旁chuáng榻的被子上。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贺恒将李婶推到门边,压低了声音道:“你......你就和他说我得了传染性很qiáng的重病,一接触就会被感染的那种,让他别进来。”
说罢,他一把掀开chuáng上的被子盖过自己的头顶,整个人往chuáng上一躺,把自己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她一回过神来,便按照贺恒的吩咐走到了门外看着神色急切的小鲛人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他......贺大人......”
“柱!”
为了掩盖自己刚才说漏嘴的事情,李婶当即欲盖弥彰地拔高了音量,“贺大柱!贺大柱他,突然感染了风寒,”
“怎么会?”
乔然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更多的则是担忧,“明明昨天人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病重了?”
他几乎是自言自语道:“我不信.......你让我进去见见他。”
“哎!哎!” 李婶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脸皱得和苦瓜一样,她急忙挡在门前防止乔然闯进去,又冲对方连连摆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他这个风寒传染性极qiáng,你进去的话会被感染的。”
闻言,乔然仍是一脸执拗,“他不肯见我,那我就在这里呆着,他要是不出来,我就不走了。”
“哎......” 见劝不动对方,李婶也只好悻悻离去。
刚才在门外喊得有些累了,这会儿,乔然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大柱,你听得见吗?” 小鲛人的额头虚虚地抵着门板,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些无jīng打采的样子,
“你让我进去好不好?鲛人的眼泪可以满足人类的一个愿望,我可以治好你的病的......”
“你别这样,我很害怕......”
“我想看看你。”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一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手背上,乔然才发现自己哭了。
紧接着滚烫的泪珠不断地从脸颊滑落,小鲛人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嗓子就像是堵了一样。
他怕贺恒不要自己了,但更怕对方出事。
都说鲛人落泪的时候可以许愿,于是这一刻,他在心中不停想着“希望大柱能赶紧好起来。”
下一瞬,底下的门缝那里忽然多出了一张小纸条出来,乔然捡起纸条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你先回去吧。”
就在刚才,贺恒听到小鲛人哭了的那一瞬,他差一点就忍不住要走过去给对方开门,
“不,我不回去。”
乔然把纸条揉成一团,随即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倔qiáng地说道:“我就在外面等着,你有本事一辈子别给我开门。”
说罢,他就背靠着木门、抱着膝盖在外面坐了下来。
这一会儿,乔然心中又气又难过,他气贺恒这样躲着不肯见自己,但又担心对方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一想起自己爷爷当年重病去世的那副模样,小鲛人的心就忍不住地揪了起来。
而屋子那头,贺恒心里也不好受,他索性拿被子盖过自己的脑袋,忿忿地想着,gān脆把自己闷死算了......
在两人的僵持当中,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贺恒等啊等啊,等到太阳都下了山、外边的天色都黑了,他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准备一探究竟。
大概两三个时辰前,屋外边就没了声音,他想现在这么晚了小鲛人应该也走了,于是就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然而谁知,贺恒一开门却发现乔然竟然还坐在地上,并且已经睡着了,他把门这么一拉开,小鲛人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的东西,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就睡到了地上。
他们这里地处偏僻,到了夜里屋外尤其凉,而乔然穿着一身薄薄的单衣,就这样睡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想到这,贺恒当即皱了皱眉,弯下腰准备把躺在地上的小鲛人给抱起来。
结果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刚才还“睡得正熟”的乔然忽然张开了眼睛。
和小鲛人的视线对了正着的贺恒在心中直呼“完蛋”。
下一秒,他飞速地跑回了房间之内捡起地板上的被子往头上一蒙,准备逃跑。
但是他的被子很长,在为他提供掩护的同时也拖了他的后腿。
“跑什么?”乔然一把揪住贺恒拖在地上的被子,生气地说道:
“不是生病了吗?跑起来还挺快啊?”
刚才那匆匆一瞥,他没来得及看清贺恒的长相,但他确认了一点,那就是贺恒没病。
对方这副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样子哪有半点感染了重病的模样?
乔然这么一喊,贺恒就更慌了,跑得也更快了,他不顾身后拖拽的阻力,抱着被子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小鲛人当然也不肯松手,两人当即以被子为支点极限拉扯了起来。
最后还是贺恒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他成功地拽着被子一起滚到了chuáng上,附带着一个因为失去重心而被他一起卷到chuáng上的小鲛人。
于是当他偷偷掀开被子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乔然那张分外漂亮还带着些委屈的小脸。
小鲛人因为之前刚哭过的原因,眼眶还红红的,再加上又在外面冰冷的地上坐了很久,这会儿他也没有完全缓过来,整个人缩在角落里打着颤,指尖冰冰凉凉的,在看清贺恒面容的那一瞬,眼瞳蓦地瑟缩了一下,就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松鼠一样。
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贺恒感觉自己的心脏某处像是被人揪了一下的难受,紧接着他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到了乔然身上,顺便替对方将被子拉过了头顶,以防他不想看见自己。
可就在这一刻,
“砰!砰!砰!”
小鲛人缩在黑笼笼的被子里,心脏却跳得格外得快。
在刚才看清贺恒五官的那一瞬,他忽然就被帅到了。
时间隔了那么久他已经有些记不得那个挖走他眼睛的男人长什么样了,但是直觉告诉他个yīn险狠辣又歹毒的男人,而这个人不可能是贺恒。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害怕眼前的这个那人,但他却又本能地想要接近对方,这就让乔然整个人愈发地矛盾起来。
而被子外,贺恒感觉还没过一秒,乔然白皙的指节就扯着被子的一角,像只好奇的小猫一样从被子里探头探脑地露出了一双眼睛,然后又迅速地缩了回去,然后又探了出来,然后又缩了回去......
就像是那种打地鼠游戏里面的地鼠。
这会儿,贺恒终于忍不住了,他都当了一天的缩头乌guī了,现在他必须要站出来。
在陆地上的时候不抓紧机会,否则到时候去海底找老婆吗?
追妻火葬场直接变成《海底两万里》。
于是他抓准了乔然某一次探头探脑的时机,猛地扯住了对方的被子,整个人欺身bī近将小鲛人堵到了角落。
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和深邃眼眸,小鲛人急忙转了个身面朝着墙角,好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局促。
就在这时,男人炙热的呼吸碰洒在他后颈,
“我不是他......”
乔然知道贺恒不是。
但是一想起对方装聋作哑地说自己村里面被人疼没人爱的哑巴大柱,把自己骗得团团转,今天还故意装病害得他白掉眼泪,这一会儿,乔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闷闷地说,“你是哑巴?”
贺恒:“不是。”
乔然更气了,“那你叫大柱?”
贺恒:“不叫。”
乔然挑了挑眉,“你还感染了风寒?”
贺恒:“没有。”
对话进行到这,小鲛人气鼓鼓地抱着被子,不肯再同贺恒说话了。
他在心中忿忿地想到,这个臭男人就知道骗他,把他当傻子耍,讨厌死了!
见小鲛人这副模样,贺恒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他没想到阿然最大的本事就是生气,还以为会把自己丢到海里喂鲨鱼呢。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装病了。
想到这,贺恒伸手搂住乔然,握住了对方冰凉的指尖。
感受到指尖穿来的温热触感,小鲛人明显地僵了一下,但却还是顺从地默许了对方的行为。
他任由贺恒从背后一点点贴了过来,直到对方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后背,将他彻底揽入了怀中。
见小鲛人那么乖一点都不反抗,贺恒愈发地得寸进尺了起来,他先是用嘴唇碰了碰对方颈侧最敏.感的位置,紧接着又咬了咬对方玉白的耳垂,引得后者一阵颤.栗。
“唔~”,
乔然有些不受控制地轻喘了一声,他还在情.热期,身子本来就敏.感,贺恒还这么弄他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当即就像个小虾米似得蜷缩成一团,脸都红透了。
贺恒对乔然的各种反应再熟悉不过,比如碰一下就脸红,亲一下就腿.软,摸一下就起反应......
果然这会儿也是一样,见对方起了.反应,他轻轻地握住乔然,缓缓地动了起来。
“嗯~”
小鲛人不住地发出轻.喘,琥珀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汽,水雾染湿了他细密的长睫,他本能地将身子贴近贺恒寻求着对方的安抚......可偏偏这个时候,身后的男人又停下了原本的动作,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捉弄人的意味,
“阿然......是不喜欢吗?那我不碰了。”
这一刻,乔然感觉脑袋晕晕的什么都无法思考,他将薄唇抿成一条线,被贺恒捉弄得就快要哭出来了。
见男人真的不为所动,最终小鲛人还是小声呜咽着转过身,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
第二天一早,
贺恒坐在chuáng边抱着小鲛人哄了好一会儿,凭借着昨晚的温存,小鲛人也对他发不起火来。
而且乔然性子又软,再加上他本来就喜欢对方,贺恒哄一哄也就没了脾气。
于是没花多少时间,贺恒就说服了乔然以后陪自己一起留在茗城,并告诉他自己以后会陪他一起回海里看望亲人的。
哄完小鲛人之后,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换上一身地方知府的官府,准备再次上任茗城太守。
离开前,贺恒亲了亲乔然的额头,和对方说自己中午会回来一起和对方吃饭,然后便抱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小屋......
·
中午的时候,
贺恒在随从的陪同下回到了小渔村。
而此时,他站在小木屋外,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香味。
贺恒心想这一定是小鲛人在为他烹饪美味的佳肴,不由得心情大好。
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房门,而乔然也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般正站在灶台前忙活着。
贺恒当即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乔然,将脑袋凑到对方颈侧问道:“这么香,在煮些什么?”
他面前的灶台上摆着两个大锅,袅袅雾气不断地从锅盖与锅的缝隙中冒出,还时不时发出“吨吨吨!”的声音,看样子似乎是在煮汤。
看着散发出阵阵勾人香气的紫砂锅,贺恒就忍不住想伸手将锅盖掀开看看里面到底在煮些什么,然而却在即将碰到锅盖的那一刹被乔然“啪”的拍了下手背。
下一秒,他见小鲛人冲自己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不知为何,那模样竟让贺恒有些发怵。
随即乔然拿起一块抹布掀开了其中一口冒着蒸气的紫砂锅,锅里面是已经煮散了的乌骨jī和白烂的鱼肉。
乔然看着那锅汤,又笑着冲贺恒说道:“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这道菜呢,是‘乌jī鲅鱼汤’,你也可以叫它......“乌jī鲅鱼”。
这一瞬,贺恒忽然觉得锅中的食物也没有那么诱人了,额角仿佛有冷汗要滴落。
于是他指着灶台上的另一口锅结结巴巴地问道:“那......这个呢?”
乔然当即掀开了另一口锅,只见里面是一只被放在炖蛋当中的老鳖,
“这是我用老鳖和新鲜的土jī蛋熬的汤......菜名是‘王八炖蛋’,你也可以叫它......”
“老王八蛋。”
贺恒看着面前散发着阵阵香气的两口汤锅,再看看小鲛人冲自己笑得一脸“和蔼”的模样,
“怎么不说话了?不喜欢吗?”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为什么总感觉这些菜名只会出现在“鸿门宴”上?
第77章 小鲛人的人类渣攻 完
小屋内的饭桌上冒着阵阵热气,刚做好的可口菜肴被用砂锅盛了出来,端放到了桌上。
明明这几天茗城的气温很低,外面还刮着阵阵寒风,可此时贺恒却被热得满头大汗。
面对着“乌jī鲅鱼”和“老王八蛋”这两道乔然特意为他准备的美味佳肴,他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就在贺恒发愣的间隙,小鲛人已经夹起了一块老鳖肉放到了他的碗里,
“尝尝,老王八蛋。”
贺恒:“......”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
即便心中有些发怵,他还是一口咬了下去。
在咬下去的瞬间,食物的清香立即在齿腔内蔓延开。
虽然这菜名听起来有些诡异,但味道尝起来却意外地不错,
乔然在煮这两道汤的时候还往里面加入了许多别的配料,例如人参、鸽肉、海参以及从海边新鲜运来的牡蛎等滋yīn壮阳的大补食材,再配以小火慢炖了数个时辰,食材被煮得软烂、入口即化。
食材中的jīng髓也都融到了这汤里面去,尤其适合在这种寒冷的天气吃,一碗热汤喝下去后,整个身子也都跟着暖和了起来。
因为这些都是乔然“特意”给自己做的,所以贺恒也就吃得比较多些。
吃完了小鲛人做的饭后一整个白天他都感觉活力满满,gān起事来也格外的有效率,然而到了晚上贺恒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似乎有些......活力过头了。
白天的那两锅汤都是大补的食材,而贺恒也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浑身上下都燃起了一股燥.热的感觉,晚上沐浴洗漱完后这种燥.热感非但没有消下去,反而愈发地失控了起来,这让贺恒整个人都有些口gān舌燥。就在他抱着枕头发愣的间隙,刚沐浴完的小鲛人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似乎是因为刚被热气晕染过的缘故,乔然瓷白的肌肤上都染上了一层薄粉,乌黑的长发上还滴着水珠,薄薄的单衣勾勒出他起伏有致的身体曲线,整个人就像熟透了一样的诱人。
贺恒心想反正阿然的发.情期还没完全过去,他们今晚也没必要克制。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就像往常一样坐在chuáng边,等着小鲛人乖乖地窝进自己怀里来主动求.欢。
可谁知下一瞬,乔然却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出了门,紧接着又往他怀里塞了个枕头和chuáng被子,
“今晚分开睡吧。”
对方的笑容里似乎还带着丝狡黠的意味。
这一刻,贺恒抱着枕头和被子呆呆地站在门外,看着房间内正在擦着湿发的小鲛人:“......”
他的阿然怎么回事?
怎么开始学坏了?
“怎么了?”
此时小鲛人擦完了湿发,他将湿掉的浴巾扔到一旁的架子上,披在身上的衣衫领口还大开着,隐隐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和jīng致的锁骨,看得贺恒呼吸一滞。
下一秒,
“分开睡就分开睡。”
“晚安!”
贺恒倔qiáng地抱着怀里的枕头,气势十足地喊出了一声“晚安”,声音洪亮的让小鲛人都为之一怔。
说罢,他拖家带口的(指被子和枕头)往外面的小榻上一躺,气愤地拿被子盖过了头顶。
贺恒在心中不停地催眠自己:
睡觉!睡觉!睡觉!
分开睡难道自己还能睡不着了不成?
结果一闭眼,脑海中浮现的又是小鲛人刚才洗完澡出来的模样。
乔然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水珠沿着他的发梢往下滴落,最终滑入大开的领口中,而小鲛人圆润殷红的嘴角还微微向上翘着。
贺恒:“......”
可恶!这觉没法睡了!
想到这,他又拿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
刚洗过的枕头闻起来香香的,这让贺恒怀念起了小鲛人身上的香味。
乔然之前每次洗完澡都会乖乖地躺进自己怀里,抱起软软的,闻起来也很香。
他这么一联想突然就发现......
乔然挺香的。
自己的怀里的枕头闻起来也挺香的。
所以四舍五入,枕头和小鲛人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贺恒几乎已经说服了自己,于是他抱着怀里的枕头换了个惬意的睡姿。
为了让自己更快地安稳入睡,他又在心中数起了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
就在贺恒闭起了眼,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
“九十九只小鲛人,”
“一百只小鲛人......”
草,
这一瞬间,他又清醒了过来。
·
而另一边,乔然也同样不好受,他以为自己的情.热期快过去了就没事,谁知自己还是低估了那碗老鳖汤的作用。
明明他只喝了没多少,怎么会这么难受啊?
这一刻,小鲛人把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到冰冰凉凉的墙壁上,试图减轻自己身上的那种燥.热感,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股燥.热感却不减反增。
“唔~”
乔然捏着被子的一角,在chuáng上不安地翻起了身来。
chuáng上还残留着贺恒的气息,这就让他整个人更加的难熬起来,心中的思绪也变得乱糟糟的。
乔然在心里念叨着,
他怎么还不进来呀?
要不要出去找他?
唔,那再等一会儿出去找他好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去找他......算了,半个时辰......嗯,要不一刻钟?
最后,大概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鲛人就抱着枕头、举着油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侧厅内传来的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声音还挺响的。
乔然凑近一看,只见贺恒四仰八叉地睡在小塌上,长腿伸出来一大截,脸上还蒙着个枕头,睡得呼呼作响,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个美梦了。
这一刻,小鲛人举着油灯明显地愣怔了一下,
原来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难熬,结果却没想到......他睡得比猪还要熟!
想到这,乔然放下油灯,气鼓鼓地往小塌上一躺,拱进了贺恒和墙壁的间隙当中。
被对方这么一拱,贺恒也就醒了,他刚才其实睡得也不踏实,老是梦见自己和小鲛人在海里游泳的场景。
结果这会儿这么一醒,人就直接送到了他面前,贺恒当即从身后搂着对方,炙热的气息碰洒在乔然颈侧,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要做吗?”
声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困倦。
闻言,乔然直接蒙了,刚才贺恒明明还在那呼呼大睡,现在自己过来了就问他“要做吗?”,连他的名字都不叫,也不问问他怎么醒了。小鲛人的委屈劲当即就上来了,“不做,睡觉!”
贺恒看着对方这副闹脾气的模样,再感受着怀里人不断扭来扭去的动静,不禁笑道:“阿然这样睡得着吗?”
“睡得着。” 乔然小声地嘟囔着,随即他拿枕头把自己的脑袋蒙了起来。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而且情.热期的那股冲动又再次涌了上来,这种感觉让他难受的小声哼哼了起来。
见状,贺恒按住了他乱动的双手,又拿开了小鲛人脸上蒙着的枕头,紧接着便看到了对方已经泛红的眼尾以及湿掉了的鬓角。
他有些怜爱地伸手描摹过乔然的唇角和眉眼,但就是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这一刻,乔然再也忍不住了,他转过身,像只温顺的小兔子一样去亲男人的唇角,紧接着又是他的下巴和喉结......
“唔~”
可就在这时,贺恒忽然伸手扳住了乔然的下巴,深邃的双眸中藏着些许笑意,“阿然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乔然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贺恒接着说道:
“难道阿然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
“不是。”
乔然急忙红着脸捂住了贺恒的嘴,他生怕对方再这么乱说下去,赶忙解释道:“鲛人......鲛人只有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后才会发.情。”
贺恒挑了挑眉,就好像自己没听懂一样,还在接着问:“哦?所以阿然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乔然已经把脑袋低了下去,他轻轻地拽着贺恒胸前,小声地说道:“我......我喜欢你啊。”
“嗯。” 贺恒笑了笑,“我也喜欢阿然。”
说着,他抬起对方的下巴吻上了乔然的嘴唇,两人的身影再次jiāo叠在了一起......·
在回到茗城的一周后,贺恒陪乔然去见了他在海底的亲人们。
当众鲛人得知乔然找了个异地恋的人类男友后纷纷反对了起来。
其中一位族长甚至将乔然拉到了珊瑚礁后面,“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啊,都喜欢帅的,但是长得越帅的人类越是要小心,你可千万别被骗了!”
乔然有些不知所措,“奶奶,他不会骗我的。”
老族长:“哎!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骗你,你就是不知道,才叫’被骗’啊,我和你说像你这样年轻又好看的小鲛人要是被坏心眼的人类给逮住了,是会被关到水族馆里面去供人观赏的。”
乔然:“......奶奶,他心眼不坏。”
老族长:“那你说说他叫什么名字?”
小鲛人思考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大柱”。
“大柱,这名字听来倒是朴实。” 见状,族长又问:“那他平时都做些什么生意啊?”
乔然其实也不太清楚人类的官职具体是gān什么的,于是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收租的,茗城这一块的地似乎都归他管,好多人都要向他上缴土地的租金。”
听对方说完这句话后,老族长的神情忽然就变了,她摸索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看来这个叫“大柱”男的应该是地主家的儿子,那这样的话然然上了岸之后也应该不会跟着他吃苦。
最终,她思来想去之后,对乔然说道:“害,去吧去吧,但如果受了委屈一定要下来和我们说。”
乔然点点头,“谢谢奶奶,但是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这一刻,老族长分明瞧见小鲛人的双眸中燃着前所未有的亮光,紧接着他迫不及待地朝外面正在等着自己的男人游去。
在游到男人身边后,贺恒牵起了乔然的手,而小鲛人则十分自然地贴了过去,又仰起小脸笑着与对方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话来。
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老族长默默地叹了口气......
或许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
在贺恒回到茗城的几个月后,京城传来了皇帝薨逝的消息,长公主符韫玉自然而然地就继承了皇位,成为了大梁的第一位女皇帝。
在符韫玉继位后,她下令停止填海造坝的项目,并且将茗城附近海域的治理权jiāo给了贺恒,希望对方能在几年内恢复这片海洋生态的环境。
而在符韫玉登基的几年后,贺恒也确实做到她所期望的这一切。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从西边落下时,海滩边的旅人也逐渐散去了,此时只余下两个人的身影。
高个子的男人站在岸边的木桥上,望着水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的黑发小鲛人,笑道:“然然,玩够了没?”
然而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面前的银尾鲛人立马从水里浮了上来,调皮地甩了下尾巴,溅了男人一身的水。
贺恒挽起自己的裤脚,笑着在木桥上坐下,“你再玩下去,天都要黑。”“知道了。” 闻言,乔然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又朝贺恒缓缓游过来。
在游到了对方身边后,他将上半身趴在男人膝上,银色的尾巴还晃dàng在水里,就这么乖乖地躺着,任由贺恒的手指穿过他柔顺的长发。
贺恒看着他这副安静的模样,摸了摸他的脑袋,“累了?”
“嗯。” 乔然点点头。
贺恒:“那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 说着,小鲛人用力地一甩尾巴撑起身来扑到男人怀里,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在天色快要黑下来的时候,两人牵着手从沙滩上离开。
海làng轻轻地拍过岸边,将沙滩上那一排排一深一浅的脚印抹去......
15
[回复] [投诉] [不看TA的评论]
[1楼] 网友:琼.  发表时间:2022-03-20 13:31:49
咱就是说没注意打多了,还是要购买原文的哈,不要瞎搞。
[2楼] 网友:哎呀~?  发表时间:2022-04-09 09:33:25
买了买了,大好人!!!
[3楼] 网友:撸猫使我快乐  发表时间:2022-05-03 10:14:22
我好爱你,姐妹
[4楼] 网友:XZ=YIBO  发表时间:2022-05-15 20:23:21
嘤嘤嘤……被锁章节买不到…你真好!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