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金时代——写给《再见拉斯维加斯》

我其实也挺疑惑的，为什么《再见拉斯维加斯》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冲击。把这个系列的文反复看了几遍，顾几大大其实是慈悲的。她笔下与命定的那个人的分开或是相逢，始终都只关乎彼此自身，即自我意志和自我实现，而不是潦草的一句都是命，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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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开始，才没有终止，难忘未必永志。
——《失忆蝴蝶》
夕爷的这句歌词，把世间的求不得，算是唱透了。不管是天之骄子还是芸芸众生，都共有一声叹息。这个故事如果以喻子延和朋羊的伦敦初遇开始，以双方在澳洲的长谈与告别作为结束，删掉喻子翔这条线，就是一个少女心事求不得，时迁事移空茫然的悲伤故事。
喻子延的设定，有一种难言的现代社会真实感。在对华裔男性不算友好的环境里长大，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精英主义奋斗至上。连喻子翔小时候都被要求门门功课得A，喻子延直到10岁都是独子，童年所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当然，他成为了一个很优秀的人，强悍而理智，但也确实缺乏某种俗世的幸福感。对婚姻对小孩都没有兴趣，与父母同一城市但独居，兄弟相互了解但联系不多，工作高压高薪，亲密关系easy come，easy go。就像一个逐渐打磨得近似于圆的球体，不需要另一个人的黏合，亦很难为谁停留。一如他自己说的，一个旅人。
他和喻子翔兄弟两个人的关系很有意思，说亲密半年不见得打一个电话，说疏离又相互极度了解对方。两个人外在的表现乍一看天差地别，但又有很多地方神奇地相似。男性在生命周期里，对父亲有某种从崇拜到对抗的情感。换到这对相差十岁的兄弟身上，少年时各方面都很优秀也很酷的子延肯定是子翔小男孩时期的崇拜对象。而随着子翔逐步长大，找到了自己的天赋所在，成为the best one，兄弟两个人的关系也在逐渐变化。喻子延少时也喜欢踢球，但后来却对足球态度暧昧。“奥布莱恩能听出那声音里没了平日的嘻嘻哈哈，却有了沉闷和愤怒，喻子延的声音里经常有这种东西，但奥布莱恩发誓他很少在喻子翔声音里听到这些。“喻子延于我们普通人而言已经是非常成功了，但如果以喻子翔为参照，他毕竟不是the one the only。
因此，在接收到隐晦的拒绝后不会再联系，也不会因为追逐改变自己的生活。是的，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但是这样的crush在他已经35年的生命中一定也曾有过。她的野心与渴望，她的逐渐闪闪发光，彼此所想要的，都不是平静田园生活就可以给予的。如果生活充斥着模型与计算，权衡胜败深入骨髓又怎么值得责怪。
可是人类终究不是机器，情感的需求度再低终归是一种情绪主导。快结尾时喻子延想要Tardis的时候还是会难过，二叉树的无数个选择支线里或许有平行时空的happy ending，What if…命运的不可知性残酷而又让人着迷，如果能够预见未来，会有太多的蹈死不顾。在立体时空里俯视那个夜晚的伦敦，只是场一见钟情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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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
——《春秋》
皮埃尔真的很可爱，就像文中的六只微笑天使萨摩耶一样。从《女王的抉择》到《劳伦斯的情书》到《世界杯特辑》，他一直是以一种萌萌哒小可爱的形象出现，每次看到他的戏份心情都不自觉阳光起来。以喻子翔为男主的《再见拉斯维加斯》里，猜到了他会有戏份，但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伤痛青春的男配。
青春里或许有婴儿肥，或许有钢丝牙套，或许美丽是粗糙的不够精致，但无疑是真切的。朋羊和皮埃尔两个人可能彼此的感情强烈程度不一样，但确实是相互喜欢过。
皮埃尔身上有种纯真少年感，就是那种哪怕他有小心机，行为不当，依然会对他有种对孩子的高容忍度。他作为和睦家庭的独子，天赋极高少年成名，一路顺遂相伴而生的也是相对脆弱。相隔半个地球的距离，不同的时区，事业上升期陡然攀升的压力，万人狂欢或是千夫所指的输赢。远距离缺乏安全感，无法得到足够的感情浓度而分手的一般是女方，但却是皮埃尔提出的分手。
朋羊是难过的，可于她而言，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如果说她和喻子延是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生长出厚重的感情，他们的每次相遇都像是一期一会短暂浓烈。和皮埃尔则是性灵上始终不够契合，那么年轻的他们，是so cute的puppy love感，可彼此都缺少一些笃定。
多年以后，皮埃尔在和朋羊告别时说，他未来终将爱上某个人。依然相信他不会遗憾在21岁时遇到过那个闪耀的姑娘。淡淡交会过，各不留下印，但是经历过，最温柔共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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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都很想得到，都跟天对赌。
——《一切还好》
这句词其实特别适合陆灵。争强好胜不太符合东方的传统取向，可惜生命是场零和游戏。哪怕普通人的升学考试，求职面试，没有他人的败，不会有自己的胜。物欲这个词汉语里中性偏贬义，比如物欲横流，特别是在对女性的指摘里。然而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很难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也不会有爱欲交错的纠缠与心碎。喻子翔，喻子延，皮埃尔，乔，朋羊，每个人都是如此，只是深浅程度不同，原生动力不同，表现形式不同而已。他们都享受竞争，喜欢赢，也一直赢。如果当他们彼此间开了一局游戏，会发生什么呢？
再见拉斯维加斯，听上去是个非常悲伤的名字，比如魂断威尼斯。实际上看完全文，这个“再见”就是原本词意的再次相见。故事从朋羊和喻子翔的再次相见开始。
关于一见钟情的问题，毫无疑问是皮相，好吧是气质主导的皮相。但是，一个人会喜欢上所有的美人吗？喻子翔敢每个亦吻，对每一个的欲望无憾。这些女孩子里面，有对他深深喜欢的，比如何小姐，始终放不开放不下。也不乏他喜欢过的，比如薇薇安，就算她是有一百个男人的drama queen，喻子翔也坦承过感情。然而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不管是影响了他踢球，还是失去兴趣。他对朋羊，感觉是走过千山万水，依然眼前一亮。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皮囊是美丽的，灵魂是有趣的，他们俩个人都是如此，自然也有权利要求对方。
他俩的相互吸引，首先肯定是各自都是对方的偏好型。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就像尽管尼克和陆灵的感情纠葛毫无疑问更加深刻，但看到那句“他们会再重逢，但灵魂永远不会再相遇”时我只是胸口梗塞，而看到喻子延和朋羊的澳洲告别直接能痛哭出声，这也是偏好。按照东亚的审美观，国民女友型的美人目前依然是刘亦菲，高圆圆这种清丽无害的美。一反喻子翔长期审美取向的的国民女友何小姐，颇有一种草食系对上肉食系的感觉。而朋羊，给人的感觉是又纯又欲。当然喻子也很适合这个词，只是喻子更加偏精灵感，而朋羊更加偏不羁感。另一个方面，朋羊和喻子翔有着吸引力之外的契合。喻子翔对于Rap的兴趣，是从青少年时代就开始的。他有鉴赏力也能够欣赏到朋羊的才华，而不是仅仅把她当做一个hot girl或者fashion icon。而朋羊在喻子翔身上，音乐节目初见时，是找寻另一个人的身影，当然，同时也迷失了…
喻子翔对于朋羊而言，是很特别的一个存在。不仅是因为他在音乐节目里选择了她或者是俩个人之间强烈的吸引。喻子翔在体育类这个东亚族群并不擅长的范畴，获得了世界级的成功。朋羊从他的身上，汲取到了鼓舞她前进的力量。音乐，特别是hiphop，客观来说国人同样并不具有先天的优势。朋羊在开始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想必也是会有自我怀疑的。而喻子翔对她天赋的肯定，鼓励她做the greatest of all time对于她而言有非凡的意义。当然，慕强也是吸引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分男女。随着朋羊自我价值的实现，星光璀璨之下，万人中央的她无疑也变得更迷人，让一众人等更加放不下。她作为少数族裔在英语系的英美逐渐获得的巨大成功以及所带来的的一系列效应或问题，和喻子翔过去所经历过的肯定会有相似之处。两个人在这方面的共通与契合，确实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他们俩的部分，最勾魂的就是推拉阶段。按喻子翔自己的说法，他和朋羊在一起之前，是一直在和天性作对。说唱比赛初见的时候，女朋友就在现场，还是因为女友的关系参加的节目；Vegas再见的时候，关系很好的队友表现出强烈的爱慕，看着比一贯玩世不恭的他真挚热烈很多；皇马中国行期间，朋羊已经是队友的女朋友，更衣室问题如临深渊。而在2024年伦敦夏天，朋羊和皮埃尔分手后痛苦寻求安慰的时点，朋羊默许但喻子翔自己叫停了。他所做的“理性选择”依然没有在那个时候去吻朋羊。直到朋羊试过了开放式感情形态，对于自我感情认知更加准确，也从上一段筋疲力尽的远距离恋爱中缓过气来。喻子翔自己处理好了转会事宜，以半年时间作为缓冲，避免兄弟阋墙的过分Bad Romance，给彼此感情一个相对温和的环境。
有没有算计权衡呢，当然有。有没有挣扎痛苦呢，当然更有。前半段有个挺虐的点是2023年秋天，朋羊当时和皮埃尔在恋爱中，写了句歌词我的法国男友是超人，子翔和她聊天时聊到Eminem的《Superman》，朋羊说自己不记得歌词没法一起唱。这首的词曲极其贴合应景。而在2024年伦敦夏天，喻子翔放弃出手送朋羊回酒店，车里放的也是这首歌。那一刻朋羊的感觉真的是心事已成灰，想彻底说再见。
不过喻子翔比他哥更容易走向happy ending的一点在于，他知道两个人之间的相互吸引远胜他人，也一直寻找解决问题的可能，坚持暗搓搓地主动联系刷存在感。他和朋羊两个人真正在一起之前，就在不同情境下沟通交流着，包括三观问题或者不为人知的过往。他们互相说对方不是朋友，但这只是因为这两个人在不是情侣的时候，无法以朋友的平和稳定态相处罢了，堪称是一触即燃。而两个人在一起后，他们之间的默契是不言自明的。不过后面出现问题分开也不奇怪，就算2023年Vegas的夏天，他俩就直接在一起了，中间也许还是会有离散。两个人都远距离高强度拼事业本来就是地狱难度，更不要说某一个刹那，忽然心头浮现的倦怠感。而等到喻子翔进入球员职业生涯尾声，朋羊乐坛地位稳定，发歌频率降低。两个人体验过存在于彼此生命中，消失于彼此生命中的时刻，更加成熟的他们迎来更加确定的结果。
个人认同一个有点自私的说法：我为你付出的时间，精力，金钱，痛苦等等一切，成就了你对我而言的珍贵。如果只是惊鸿一瞥的缘分，再深也有限。人海交错，总有因果，是你让我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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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奢华感一直贯穿整个故事，掘金者的传奇闪现于不同时代。Gold Make the Rules。对美好事物的不懈追求是全人类历史前进的动力。Better us，Better 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