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九同在(6)

作者:冼司徒

我叫冼司徒。我把“青枣”这两个字,与“楼十九”那三个字一样,沉放在心底最深处。
“骗人,你根本还是很关心他1阿赖歪倒在我身上,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扯着我的白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瞄向我的眼神委屈又动人。
很明显,我已经习惯他这么大个子却软得像没骨头一样超没形象的姿势。他这样没有理由地吃醋,已经超过十年这样漫长的时间,且有随着时间增长而增加的趋势。
我羡慕地看着他乌黑的头发,散发着健康的光晕,比最上等的丝绸更柔滑。好,他扯我的头发,我也扯他的头发。只是,那质般的滑感令我心生不舍,用力扯的动作也转变为温柔的抚顺。
他终于笑了,抬起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再扯开红唇,妖孽似地舔过我的嘴角,又停下来,嚷道:“这里的天气很干燥呀,又没有润唇的花油,有没有人主动亲一下,给点水份呀?”
我憋笑,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性格也是随着时间增长而加重。我有一次,开玩笑地抱怨,他则跳起腿大叫:“这是个性!个性!懂不懂,不过,爷也不指望某人懂,没个性的人生是悲哀的1
我在他唇上“啵”了一口,他渐渐眯了眼,打了个呵欠,睡前还不忘吩咐我这苦命的,“爷想吃叫化鸡。”果然,如我所想又加了一句,“你亲手做的。”
等等,他还有一句:“快说你乐意为爷服务。”
说这句话语气不能太硬,太硬了显得没感情,也不能说得太急,太急了显得敷衍,也不能说得太小声,太小声他听不见,这些都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他大爷的,白天睡觉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还不是为了晚上不睡觉(不睡觉干啥?)
我笑着脸无限谄媚地:“奴家很乐意为赖大爷服务~~~~~~~~”
他满意了,低柔地“嗯~~~”,嘴角还绽着笑。
我起身,将他抱到房里,身子一粘着床,他便自动地和着被子卷在一起,比猫还像猫,嘴巴像鱼一样,张开来呼吸。
他的睡姿是相当不雅,一张床被他占了大半,不是大字摊开,但他的确有本事占大半位置,因为他是斜横着睡,睡着了还不消停,手脚时不时跳舞。有一次,我被踢下床,便干脆打起地铺。第二天他神差鬼错地率先醒来,见我在地上睡得香甜,便无限哀怨地碎碎念:“果然,你并不喜欢我,你不喜欢与我同床共枕,你喜欢他,那你去楼山找他吧,我会永远祝福你们的。果然,是我勉强了你,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果然,勉强的感情是不甜的,难怪,你从来不对我笑……”
我跳起来,搂着他将他亲了个满脸口水,他还是皱着脸。我知道他是装的,就是没法子,只能为了安抚他,把自己送上去给他当早餐,在那个睡觉的地方主动得自己都脸红。
我笑着欣赏他自认的“豪迈的睡姿”,又玩了会他的头发,然后才去书房办公。
冼家这几年在我的领导下,已稳占了江湖第一除妖世家的位置,但树大招风,仍是不能放松,需时时警惕。以前冼家只有在靠为百姓除妖时所得赏金为生,现在我又增加了酒楼,纺织的生意,冼家的人,过得是越来越富足。
我今生是无法拥有孩子的,所以,我得培养一些优秀的其他旁支的孩子,再从中挑选下一代灵主。没办法生孩子,是我之前没料到的,但我也不后悔。
阿赖,是我的夫,我的孩子。
族里的人都说我太宠相公了,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在宠我。在我心系他人的时候,他默默地关心我,发脾气也是发些不痛不痒的气,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在练教场指点一帮孩子练习,其实有两三个进步神速,令我相当欣慰。当太阳西落,我便对他们说:“好了,今天先练到这,大家都很努力,非常棒1
小晴这鬼丫头挤眉弄眼地对其他小伙伴说:“灵主又要去为灵夫准备晚饭了吗?今天做什么呀?京姜玉鸭,麻婆豆腐,酥蓉鱼蛋?”
我点了下这小蹄子的脑门,“怎么?我就不能为自己的相公做顿饭?”
“我娘说,男人这样宠会被宠坏的,但是我爹很妒忌灵夫,我爹表达了这样的想法后,被我娘抄着凳子追着打,我娘嘴里还说‘如果你长成灵夫那样子,你要星星我都给你摘’”小丫头抚着脑门,笑嘻嘻跑开。
我大吼一声:“从今后起,冼家的女人,都要宠自己的相公。不宠相公的女人不是好女人1
看看时辰,那磨人的妖精快要醒了,我大踏步向厨房奔去。
今天,很开心,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很开心。我幸福了,他,也正幸福着。
——用“我”这第一人称写的,前面将自己虐得够惨的,从小父母没了,只有一个十三娘疼,之后又惨被亲人买去青楼,之后又被追杀,满身伤痕,沧桑与孤僻就是我的代名词!我过得容易么我,在接近尾声的时候给“自己”奖励个美男,也不过份吧?哈哈!
作者回复:
不过分不过分,请你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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