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烟火纪事》

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对茂名市经济发展的影响研究
摘 要：近年来，作为国家重大战略发展引擎的粤港澳大湾区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发展中，作为珠三角城市群的延展升级和一带一路背景下重要的战略支撑点，粤港澳大湾区是我国当下开发程度最高，经济活力最强的区域之一。但与此同时，大湾区周边粤西粤东粤北的边缘城市与之相比则是相形见绌，一直停留在不发达欠发达的发展水平上，从而反映了广东强势发展背后不容忽视的地区之间发展极度不平衡的隐患与现实。所以，重视这个现实，并且打破日常经验中广东等于珠三角的刻板印象，积极探究当下粤港澳大湾区的建设会给诸如茂名这类边缘城市带来怎样的机遇与冲击，以及茂名应该怎样把握机遇和应对冲击，是一个贴近现实、社会意义重大的新课题。
关键词：粤港澳大湾区；茂名市；辐射效应；集聚效应；城市理论; SWOT分析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Guangdong-HongKong-Macau Greater Bay Area Construction o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Maoming City
Student: Lin Xuanyou
Tutor: Zhang Laichun
（College of Economics,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Changsha 410128,China）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as a major national strategic development engine, Guangdong-Hong Kong-Macau Greater Bay Area is in full swing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as the extension and upgrading of the Pearl River Delta urban agglomeration and an important strategic support poin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Belt and Road, Guangdong-Hong Kong-Macau Greater Bay Area is one of the regions with the highest degree of development and the strongest economic vitality in China. But at the same time, the marginal cities of the western Guangdong and the eastern Guangdong and the northern Guangdong around the Dawan area are dwarfed, and have been staying at the level of underdeveloped development, thus reflecting the hidden danger and reality of the extremely unbalanced development between the regions behind the strong development of Guangdong. Therefore, it is a new issue of close to reality and great social significance for Maoming to pay attention to this reality construction of Guangdong-Hong Kong-Macau Greater Bay Area will bring to such marginal cities as Maoming, and how Maoming should grasp the opportunities and cope with the impact.
Key words: Guangdong-Hong Kong-Macau Greater Bay Area; Maoming City; Radiation Effect; Agglomeration Effect; Urban Theory; SWOT analysis
纵观国内外的文献概况，可以发现关于粤港澳大湾区的介绍、意义、地位、功能等的研究已经相当充分，但是关于大湾区的存在和发展将会为其周围的茂名等边缘城市带来怎样的机遇与挑战尚是一个比较空白的领域。由于茂名作为一个四线城市的存在感过于微弱，致使国内外很少有学者系统性地去研究过这个课题。所以，作为心系家乡的一名大学生，就很有责任来关注这个冷门课题，探究茂名如何才能在与大湾区的博弈过程中，以最低程度的损失置换到利益的最大化。
一、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背景与意义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广东省总共有21个地级市，而我在这里将除了珠三角九市以外其余的12个城市统称为区外边缘城市，并且以茂名市为其中的典例进行分析。而粤港澳大湾区则与美国纽约湾区、旧金山湾区以及日本的东京湾区并称为世界四大湾区，它包括广东的珠三角九个城市以及香港、澳门。其中，珠三角地区是我国重要的商品农业基地、轻工业基地和外贸出口基地；香港则是全球三大金融中心之一，与纽约、伦敦并称为纽伦港；澳门则是国际自由港和世界休闲旅游中心，也是世界四大赌城之一【1】。
大湾区的规划是珠三角城市群向外辐射的空间拓展，是“一国两制”、“改革开放”历史背景下三地政府部门深度协作的成果。大湾区的建设，在政治上，有利于协调粤港澳三地“两种制度、三个关税区、三种法律体系”交流合作的摩擦冲突，为如何建设“一国两制”式经济发展合作体提供样本；在经济上，则有利于增强珠三角对华南地区的辐射影响力，为增速渐缓的中国经济挖掘新的经济增长极，并且建设成在国际上拥有话语权的世界级城市群。
就是这样一个拥有顶级配置的粤港澳大湾区，在2019年，便在不到全国0.6%的土地面积上创造了占全国11.61%的GDP。在过去的一年里，粤港澳大湾区创造的GDP约为11.6万亿人民币，而广东省整年的GDP则约为10.76万亿人民币。也就是说，仅仅香港加澳门的经济总量便已超过了广东12个边缘城市的经济总量之和。客观上讲，这种地区差距正是市场调节追求效率目标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的体现；但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还应该兼顾公平的社会目标，贯彻“先富带后富”的理念，使得大湾区城市群能够辐射带动边缘城市的发展，否则，地区差距过于悬殊便会影响到社会的稳定。
二、茂名市经济发展概述
（一）茂名自身的优势
1.地理区位优势明显
茂名市位于南中国海之滨，广东的西南部，海岸线长220公里。它东近粤港澳大湾区，北接广西北部湾经济圈，南望海南经济开发区，正处于三大经济区交流联系的十字路口和交通枢纽，再加上自身又是粤西经济圈的核心成员，因此地理位置可谓得天独厚。
2.传统产业根基深厚
茂名特殊的气候、土壤条件孕育了驰名中外的岭南名果。茂名早在1996年就被评为“中国最大的水果生产基地”，市内盛产蕉、杨桃、李子、山楂、菠萝蜜等优质果品；同时也是中国的荔枝和龙眼之乡。茂名还是世界罗非鱼之都，其博贺港是广东三大渔港之一，盛产各类鱼、虾、蟹、贝、蛰······储量丰富的油页岩，让茂名的石油化工产业成为了本土的支柱产业，并且茂名一直都是整个华南地区最大的石化基地和乙烯产地【2】。
3.新兴产业潜力可期
茂名是一座拥有全地形特征的旅游城市，其北部有高山草甸深林，而南部又有蓝海银滩平原。有沿海的海滨旅游资源；有大雾岭、西江温泉等生态旅游资源；有洗太夫人庙、观山寺、宝光塔、长坡旧城等人文旅游资源【3】······茂名作为一个滨海城市蕴含着丰富的尚未开发的旅游资源，是茂名未来产业升级目的地和新兴产业的立足点【4】。
(二）茂名自身的劣势
1.高税低收，政策资源匮乏
茂名对比大湾区非但罕有政策支持，而且还是一个典型的“高税低收”城市，茂名每年的财政收入大部分都要上缴省和中央，留给本市财政支出的只有少部分【5】。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茂名拥有如此优越的本土资源却难以建立优势。所以石油资源丰富的茂名数十年来也只是建设着单一的炼油工业，与之配套的上游下游产业链，以及横向的原油衍生品制造业都没有发展成规模，致使产业结构简单脆弱，附加价值低。再比如，作为一个滨海城市，茂名2019年的对外经济进出口总额只有196.4亿人民币，而同期广东则是71436.8亿人民币，占比只有0.27%。这说明茂名的海洋资源、港口资源大多处于开发程度很低的闲置状态。
2.科教文卫基础薄弱
在2019年茂名市常住人口(641万）占广东总量（11521万）5.56%的情况下，茂名的科教文卫基础基本上都是远远落后于人口占比的。其中教育和卫生医疗方面的差距尚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在科研和技术方面的落后却是十分巨大，在人均水平上甚至相差了成百上千倍。缺乏自主研发能力的城市也就没有竞争力和创新性可言，只能被动地复制和照搬中心城市淘汰的“过时高科技”。
3.知名度过低，软实力不足
另外就是茂名自身的软实力方面：公共基础文化设施比较简陋，文化产业起步晚，发展慢，文化输出趋于停滞【6】。人力资本水平、组织管理水平偏下，造成要素生产率、经济效率偏低，从而导致资源浪费和要素流失。经济的改革开放程度、经验、制度不及大湾区，可能使得茂名的行政体系更多地替代市场配置资源，这种过多的政府干预和计划经济会导致茂名市场的活力和有效性要落后于大湾区。
三、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对茂名市经济发展的有利影响
有利于交通网络一体化
正是得益于大湾区的交通辐射，在2018年，一条名为“深茂铁路”的高铁从大湾区贯穿刺入粤西的腹地，把茂名纳入了粤港澳三小时经济圈，同时彻底填补了茂名高铁的空白史，从而为茂名的交通网络升级完善带来良好契机。历史规律表明，在世界级城市群的演化过程中，都是在核心城市的辐射带动下，形成“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的联动区域【7】。而要素流动是城市群区域联动的基础，唯有依托发达的交通基础设施体系，才能促进城市群人员、物流、资金、信息等要素高效流动，带动大湾区与茂名产业优势互补，提升各自的整体竞争力。未来茂名与大湾区交通一体化成型,将更加有利合作制度、平台、机制的长效性,从而保障相互之间要素的自由流动【8】。有利于促进茂名更深层次地与大湾区发达城市群的合作发展。
（二）有利于特色产业输出，提高城市知名度
茂名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所孕育的荔枝、龙眼、香蕉等品牌水果以及鱼虾蟹贝蜇等优质海产都是难以保存的时效性商品，以往输出距离很有限【9】。但现在依托大湾区带来的交通速度和贸易效率的质变，茂名可以借助这个辐射网络搭便车，积极让自己的特色产品输出到国内更多的城市，从而提高城市知名度。此外，茂名还可以把握大湾区巨大的农产品、食品轻工业需求市场，以此为驱动力提高茂名特色产业对其供给能力，大力发展对接湾区的物流贸易，从而优化本市产业结构【10】。总而言之，大湾区交通网络对周边地区的辐射路径也是边缘城市特色产业对外输出的机遇通道，更是边缘城市走出去强起来的重要契机。
（三）接受大湾区的辐射效应
辐射效应是指由于中心地区的经济活动和资源过于饱和而向边缘地区扩散溢出的离心力。由于茂名现阶段处于低收入阶段，即人均资本存量较低，新增的资本主要投资物质资本，而人力资本投资和知识积累的程度比较低，所以茂名的资本具有边际报酬递减的性质，市内经济增长规律比较符合索洛的内生增长模型:
（1）
【其中Y是全市总产出；K是全市资本存量；L是劳动力总量；A是全要素生产力；α和（1—α）分别是资本和劳动对产量的贡献系数】
而大湾区资本、技术、产业、管理制度等对茂名的扩散和溢出，对于公式（1）里的投资增长、资本贡献系数和全要素生产力都是一种正向的促进作用，从而有利于推动茂名经济总量的增长【11】。而这些辐射的内容又恰是茂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目标，所以有助于茂名市政府相应宏观经济政策的落实。
1.资本辐射
大湾区可以利用港澳的国际化优势和珠三角地区的产业配套优势，打造国际产业投资平台，吸引跨国优质资本和产业人才聚集，同时加强对“一带一路”沿线周边城市的投资，成为沿线重要的金融中心和总部中心，从而拥有相对发达的资本市场和充裕的资金【12】。区内居民对果蔬、奶制品、肉制品、生活工业品等需求持续增长，但区内由于用地紧张这类农产品、轻工业品的生产投资已趋于饱和；所以对工农产品的需求和投资就会驱使资本向外辐射，流向要素成本更低、资源过多闲置的茂名，从而形成了双方“资本——资源”优势互补的双赢格局。
技术辐射
伴随着资本辐射和产业转移，更先进的设备技术也会随之扩散到茂名，既能弥补茂名科技力量落后的劣势，同时也能节约大量的研发试验成本。有外文建议粤港澳大湾区可以效仿硅谷，打造一条中国版本的科技创新走廊，串联起沿途的各个科技创新中心与产业园。通过这些载体，加强与边缘城市的分工合作，以点带面，从而将先进的技术创新与管理经验辐射到周边地区【13】。
制度管理辐射
大湾区的大企业集中，公司组织结构和管理制度相对科学，经营决策以效益为导向；而茂名则以小作坊、小企业、家族企业为主，这类企业往往账目和资产管理不严密，人情世故作风严重，用人唯亲。而借助大湾区先进管理经营制度的辐射，茂名企业可以积极借鉴经验和提高管理水平，从而提高资产的利用效率和降低经营风险。
生活观念辐射
虽然不同的收入水平决定了相应的消费水平、理财观念和生活方式，但是相同的收入却可以建立多种不同的支出账户。随着大湾区内外交流的不断加强，大湾区更加现代化、时尚化的生活观念可能会推广到茂名，使得茂名居民产生新的需求，刺激产生新的供给行业，或者学习更科学的理财观念，促进私人资本的投资水平。
（四）缓解茂名的社会矛盾
茂名作为一个农业大市在城镇化和全市耕地面积萎缩的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其中未能转型的农民会造成失业问题，而转型成农民工的又会造成留守儿童留守老人问题，这些都是会影响社会稳定的大问题。截至2019年年末，茂名的户籍人口约为817万，而常住人口只有641万，就业人口286万。也就是说茂名去年共有176万的人口常年流向市外，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为了谋生而流向更发达的城市群。这就意味着当地有数以百万计的留守儿童和老人常年见不到他们的父母或者子女【14】。而第二、第三产业的发展可以则解决农村大量劳动力闲置化问题,通过承接大湾区的产业转移和投资，带动本土制造业、服务业的发展，不仅可以缓解当地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而且可以提高农村劳动力的边际生产率【15】。最终帮助降低茂名的留守率和失业率，减缓社会矛盾。
四、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对茂名市经济发展带来的挑战
政策垄断加强，天平更加倾斜
政策支持对于一个地区发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根据增长极理论，由于规模经济和集聚效益的存在，经济增长不会同时出现在所有地方，而是首先由少数具有带动作用的核心区域或区位优越的点发展成为经济增长极，然后再通过扩散作用带动周围城市的发展。这就意味着作为整个华南地区经济增长极的粤港澳大湾区在未来可能会继续垄断国家的政策支持：大湾区坐拥港澳两个特别行政区、深圳珠海两个经济特区以及南沙、蛇口和横琴三个自由贸易试验区……一直以来都是国家改革开放战略最重要的先行者和排头兵，是国家利好政策的集聚地。从而导致茂名能够得到的省和国家层面的政策支持力度将会更加微弱，只能一如既往地继续在省和中央的文件里充当无名之辈。粤港澳的耀眼将让茂名的黯然更加失色，让自己吸引更多聚焦，获得更多筹码，使得政策天平进一步向大湾区倾斜，扩大两地差距。
集聚效应带来的要素流失
集聚效应是指各种产业和经济活动在空间上集中产生的经济效果以及吸引经济活动向中心区域靠近的向心力【16】。大湾区因为自身的比较优势和区位优势，要素的边际收益高，便可能吸引茂名等边缘城市的高素质劳动力、投资、信息、原材料等资源向大湾区流失。广东的高校基本集聚在珠三角地区尤其是广州市，所以茂名的高素质人才每年都是流向大湾区接受教育，并且毕业后绝大多数都是选择留在当地谋求更好的待遇。这种人才的流失对于茂名艰难起步中的的高新技术产业、知识文化产业无疑是雪上加霜，而大湾区则是如虎添翼，造成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失衡局面。
根据内生增长理论，人力资本的投入以及知识积累是减缓资本边际报酬递减的主要因素。大湾区正是得益于人才和知识的高度集聚，处于物质资本结合人力资本、知识共同生产的“富国增长模式”；而茂名则咽下高素质劳动力和知识密集型产业稀缺的苦果，停滞在单纯依赖物质资本积累换取产出的“穷国增长模式”，这种低效率的经济结构实际上是对资源的隐形浪费，同时也是本市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治理目标。
五、日本东京湾区建设辐射周边发展的经验借鉴
不同于美国的旧金山湾区和纽约湾区主要依靠市场力量成型，日本的东京湾区和我国的粤港澳大湾区主要是人工规划、政府引导占主导，所以我们可以把学习借鉴的目光主要投放在与我们实际更接近的东京湾区。东京湾区依托东京海湾建设而成，包括一都三县：东京都、琦玉县、千叶县和神奈川县，是世界上人口最多、城市基础设施最为完善的第一大都市圈。相较于粤港澳大湾区，东京湾区的极化现象更加明显：在2016年，东京湾区便以全国3.5%的国土面积，创造了占全国34.2%的GDP。对于东京湾区建设过程中产生的问题以及解决措施，我认为有以下三点最值得学习借鉴：
（一）多中心多层次的城市群功能体系
东京湾区有多摩、千叶、埼玉、神奈川、横滨、川崎等多个中心区域，分别承担政治、文化、金融、信息、交通、贸易中心等职能，彼此间相互补充，定位明确。不同于单一中心功能高度集聚的单核城市群，这种多核模式对外辐射网络错综交互，面积更大、延伸更广，能带动周边更多边缘城市的发展。
（二）分工明确，优势互补
东京湾区以附加价值高的第三产业以及技术密集型的高端制造业为主导产业，而中低端的制造业则几乎转移到周边城市。这种分工体系可以发挥每个城市各自的最大区位优势，各取所长，优势互补；同时提升了所有参与城市的产业水平和合作程度，使湾区与外围城市紧密结合成为发展的命运共同体。
（三）政策天平要平衡、城市发展要协调
上个世纪东京湾区一度以东京作为一极发展成单核城市群，结果造成大城市病，东京的集聚效应过强，导致信息、资源的过度集中，抑制了周边地区的发展。于是，五次《全国综合开发规划》、五次《首都圈基本规划》以及《首都圈大都市地区构想》等一系列漫长而有力的调控政策开始颁布，其目的都是为了分散东京的职能，推动次中心的多功能集聚和对周边城市的产业扩散，打造多核城市群，从而保证每个城市相互之间都能协调发展【17】。
六、促进茂名市经济发展的对策建议
（一）制定优惠政策，完善基础设施
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不仅能通过内化新型科技生产方式带来生产效率的提升,还能以高技能劳动者与低技能劳动者在经济活动中的置换效应带来经济生产结构与总量的大幅优化【18】。所以茂名市政府应该制定和完善相关的人才激励机制，至少要遏制本土人才的流失，及时止损。同时，既然无法得到国家的公共资本支持，那就通过积极的优惠政策和改善市场环境，吸引大湾区私人资本的投资流入。并且积极提高科教文卫、邮电通信、能源交通等城市基础设施的建设水平，为茂名社会、经济发展的质变积累物质基础。
（二）把握产业转移契机，加快自身产业升级
茂名应该由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以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工业园区作为切入点带动自身产业协同和专业化分工发展, 这些新的产业集聚平台将会形成产品配套程度更高的企业群和产业群【19】。而茂名□□许志晖也明确表示：要把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作为茂名改革开放的大机遇, 精准对接大湾区产业转移、资源溢出, 打造大湾区向西拓展的重要腹地【20】。借助这些契机，茂名可以优化主导产业石化工业，打响特色产业水果、海殖产业，大力发展新兴产业旅游业。
（三）打造粤西经济圈，积极融入大湾区
茂名处于粤港澳大湾区、广西北部湾经济区和海南经济开发区三大经济区交流联系的十字路口和交通枢纽，并且坐落在“一带一路”向东南亚延伸的陆地通道上。若能推动湛江、茂名、阳江三市一体化发展，发挥三者集体的共同区位优势，就能将其打造成为珠三角连接东盟、北部湾城市群连接大湾区的粤西沿海城市带【21】。粤西经济圈的建设，可以使茂名对外获得更高的话语权，增强不同城市圈之间的分工合作，促进不同经济区之间的交流融合【22】。
七、结束语
综上所述，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对茂名经济发展的影响不能片面、绝对地归纳为好或者坏，而应该用辩证发展的眼光来看待。大湾区对茂名的辐射效应和集聚效应是一利一弊的一对矛盾，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为你带来投资、技术、产业、制度；也能带走你的人力资本、经济资源、政策资源。所以在这两个经济体相互碰撞交流的过程中，茂名市政府应该通过上述积极的措施，将辐射效应和集聚效应分别转化为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把大湾区建设的时机转化为自身发展的契机，使得收益最大化的同时损失尽可能最小化。当然，本文的所有分析和建议终究只是理论上的可能，到底符不符合实际，有没有效果，还是有待实践的检验来给出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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