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后面的爱情

《听不见花落的声音》第30章，觉得木羽真的是很卑微的一个男人。
我用本子翻看十八花落更新的地30章，刚好朋友正在看梁朝伟和张曼玉演的《花样年华》的片子，苏丽珍华丽的旗袍，在灰暗的楼道中慢慢的走着，近乎黑白的胶片颜色中，周慕云忧郁的眼神，留声机、街灯，还有《花样年华》音乐低低的调子。
最后，周慕云对苏丽珍说：如果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木羽，想到了木羽当时停车的情景，我在想当时木羽又是怎样一种心境呢？突然很想写这个番外，心里那种不可抑制的情绪充斥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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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着车子从拐弯儿的马路驶过去，突然间，车窗玻璃映衬出十八的身影，我以为我看错了，转脸又仔细看了一下，真的是她！！她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表情看着很寥落，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不时的看看路边的街灯，还朝她自己手心哈着热气。
我的心思一动，现在的我和她再也不能象之前那样轻松的见面，在以前我可以刻意的制造很多个机会去见她，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可是现在，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变得很糟糕。
我在心里问我自己：要不要停下来？要不要停下来打个招呼？不说什么，就打个招呼，或者问她过的好不好？就象朋友那种，虽然我们之间，可能连朋友都不是，至少在那个叫十八的女人心里，我不是她的任何人。
我知道自己的车子速度已经开始慢下来了，我从后视镜中已经看不到十八的身影，我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来来回回的游移着，只要我肯停下来，只要我踩刹车我就可以掉转方向盘，我就可以往看见十八的方向开过去。
我只是这么不停的想着，我的脚在刹车上来来回回的点了好几下，但都未真正踩下去，我的身体并未听从我的任何意念，我眼睁睁的看着前面，车子开过了第一个红绿灯，我跟自己说：还是算了吧，都过去了。
在车子开向第二个红绿灯的时候，我开始想，十八，应该距离我很远了吧，可能已经拐弯儿到别的地方了，就算我掉头开车回去，她肯定已经不在那条路上了，车子顺利驶过第二个红绿灯。
我用手砸了一下方向盘，很烦躁，我跟我自己说，刚才其实看错了，那个人根本不是十八，是我看错了！！一定是我看错了。
在车子驶过第三个红绿灯的时候，我开始恼火，我开始给我自己找借口，我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十八，一定是她！在车子接近第四个红绿灯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一定要回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叫十八的女人？
在这个想法开始膨胀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把车子掉头了，刺耳的刹车声更让我加快了速度，我一边往回开车一边看着路边的人行道，我在想，十八是不是已经走了？我顺着原来的路开回去，还能看到她吗？我开始想，如果十八还在那条路上走着，我停下车第一句话要跟她说什么，我要说“你好又见面了”，还是“好久不见”？要不就说“刚好顺路看见你了”？
没想到我真的看到十八了！！那个叫十八的女人还在那条人行道上走着，我很激动，就像我把车子转弯横过去，刹车时候轮胎发出的声音一样，我下了车子极力装出什么反映都没有，我说：“我刚才开车过去，看见后面是你。”
我发现我的语言功能退化了，我想跟十八说好多话，但不知为什么，有些话就是说不出来，以前是，现在就更是，是不是因为我退化的语言功能，才让我和十八之间才变得这么糟糕呢？糟糕到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不是？
所以我能说的最好的话就是：“我已经开过去了，我问自己，要不要停一下，开出几十米，我还在我问自己要不要停一下，我试着踩了好几次刹车，终于放弃了，在不知道第几个红绿灯的地方，我还是停下了……”
（番外写到这儿，不知道再怎么写下去，很心疼木羽，那个把爱情坐在卑微后面的男人，他以为十八懂他，他以为他懂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