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嫡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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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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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哥搓背宫女·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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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不时打听御膳房做给皇帝的吃食,她和皇帝见面的机会不多,自然想从别处讨好他。
旁敲侧击知道皇帝爱食一道桂花甜酒酿,她便请教了精通膳食的老姑姑,琢磨着做道别出心裁的小点,起码让皇帝没想到父兄时,也能想起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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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个月,研究了十来回,贵妃宫里的宫女小太监喝了十来天的各种各样的酒酿想绝食时,娘娘终于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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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应莲想亲自送这道小点。
心腹宫女献策：娘娘亲自去自然是柔情蜜意,可是做事儿需得像做画一样留白。一件事儿让人想了又想,念了又念,才是妙极,您说是不是。娘娘大可抛砖引玉,让旁人去送这小点,皇上吃了,自然想到您,说不定还会到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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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听了明眸一亮,最后一句颇让她欢喜,玉指一点半蹲在她身前献策的扶月,“就你了。你的嘴会说,该说的都说齐了,回来本宫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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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托着一个椭圆形食盒出了门。微风朗朗,食材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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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炽在殿里正等赵长宁,事没什么可议的,不过见天色晚了,她从五弟处讲完学,两人可以一起吃顿饭。
以前不觉得,行军打战都是随意填补点,幼时在宫里也是自己吃,大了后和些臣子吃宴,他是皇族,自然是独桌独案。现在有了赵长宁隔三差五跟他拼桌,自己再一个人吃饭,总是有些拿不清的呆怔,况且旁边还有个刘胡傻站着,更没有什么好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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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胡禀称贵妃的宫女送来了小点,给皇上开胃解乏。听是扶月送来的,倒把人叫进来了。
朱明炽直言不讳：“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扶月托着食盒行礼,下盘纹丝不动,言到：“回主上,贵妃些许只是寂寞了些,想讨主上欢心,劳动半个月,十指沾些阳春水,盼君回头。”她是故旧,后半句敢于开个不伤大雅的玩笑。
朱明炽没什么表情“你盯着,我放心。她不要瞎折腾些没用的就好。东西放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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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吃饭时间,揭开看看是什么,还挺香的。
呦,不光香气扑人,还挺好看,一碗似是冰酒酿的汤,上边撒了细微的桂花末,又不止桂花,还能闻见些丁香的味道,两个味道又不冲撞。小盘配了紫苏杨梅和晾干的杏子条,嫩笋和冰豆腐拼在一起,中间一颗蜜枣,朱明炽一盘盘遛过眼去,“倒是她喜欢吃。”
刘胡自是知道这个“她”是谁,“那奴才先盖起来,等赵大人来了开盒,省得冷气跑掉。”
帝王出声阻止：“用不着。这样太凉了。开着吧。”
她体质虚寒,于妇科更是有碍,怎么能吃这么凉的东西,放一放再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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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今日赵长宁倒是没有磨蹭,一会儿便进了殿,朱明炽与她吃着饭,见她眼光时不时往桌旁扫一扫,喉咙里闷笑,眼尾也尽是苏然春意。
“本就是赏你的,吃完饭再吃这些。”
那天赵长宁就没吃主食,朱明炽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喉结上上下下,好像不是从杀人场上回来的武将,是迎面夏日风,饥寒冬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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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宁对着这盘小点感叹,这简直就是艺术品啊,哪个御厨做的,搁在她上辈子,米其林三星就是这样吧。
舀了一勺酒酿,各配盘取了些许,杨梅不是应季的,但是腌得特别鲜,杏条原汁原味,这种酸甜的东西她十分喜欢,尤其这种没吃过的高妙做法。朱明炽看她进得香,在她夹笋条的时候也用勺子饮了酒酿,花香馥郁,糯米弹口,还有爽滑的团子,是女孩子喜欢吃的。
现在赵长宁根本不再讶异君王用她的勺子,继续吃吃喝喝,待到一会儿朱明炽看到她用同一把勺子往唇边移时,“那是……,你——”
糯米已经入了口,她的腮帮子还在动,一双鹿眼望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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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炽顿了顿,“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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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宁哃一下反应过来,脸红得彻底,上次吃面条有了小问题,她便告诫自己收敛点,那是帝王,容不得自己太娇纵,不成想潜意识反应得太过,这次也太顺其自然。这勺子拿在手里烫手,放他碗里别扭。
“吃都吃了,就当忘了。”
“我没……”
“没什么?”
赵长宁捡了颗杨梅放进嘴里,不说话。
“现在好生大胆,我问话也不回了。”
朱明炽还伸手摸她腮帮子,摸到了一颗圆鼓鼓的杨梅,越看越爱,越爱越看,怎么就这么好,怎么没机会早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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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开始没话找话：“这小点实在精致,还是宫里能人多。我祖父做寿若是能请到这样的厨子,该是欢喜许久。”
“这是贵妃做的。”
重磅炸弹,猝不及防。
赵长宁都不知该如何圆场,一颗杨梅攒在腮帮子里不上不下,她不知该说是臣僭越,还是娘娘蕙质兰心,微臣愚钝。
朱明炽看她这个样子这个表情,便是周幽王也做得,心口软似定春江。
一根食指划过赵长宁的嘴角,沾了一抹杨梅汁,她见朱明炽舔了那根指腹,“确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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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惶惶不知所措！惶惶不知所措！皇上今天怎么了,一顿饭吃得人心热脸热,他这个人怎么这样。
要是刘胡在,倒是可以解答她的疑问,这有什么,您是天下第一人,天子揾过泪,帝皇洗过脚。
赵长宁知道有些事,是一回事,立马正面面对又是一回事,没话找话的水平都混乱起来,“贵妃自是聪颖。”
朱明炽不喜她在他面前夸别人,“下次再让她做就好了,没什么。”
探花郎的伶牙俐齿都打了结“还好,只是不够冰,我回家让厨子琢磨琢磨就好了。”
君王却眉头一挑,不够冰?她还敢吃冰?真是要反天了,他一个大男人,快在寝殿里摆送子观音了,她还想吃冰?
“你要什么朕都允,只是一条,不饮冰。”
赵长宁眨眨眼,低下头,“记得了”。
他想要个孩子,她的孩子,他的孩子,像谁都无所谓,他会教他们叠小狗,扎青蛙,他们的娘这么聪慧,他们也定是可爱。
他不想两个人在揪扯中失控,更不想未来有一日做出拘囚她的事,不想此情只能成追忆,最不想此时便成惘然！想贪恋更多一些,攥紧一些,她多留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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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含着杨梅的松鼠,举着勺子凑到他唇边,眼里盈着光——“你吃。”
风露摇过百草,谁人立过中宵,一日作千年,不须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