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综]主角生存计划》

【Screen，machine，humanbeing，darling，andnothing】
Itwasthebestoftimes,itwastheworstoftimes,itwastheageofwisdom,itwastheageoffoolishness,itwastheepochofbelief,itwastheepochofincredulity,itwastheseasonofLight,itwastheseasonofDarkness,itwasthespringofhope,itwasthewinterofdespair,wehadeverythingbeforeus,wehadnothingbeforeus,wewereallgoingdirecttoHeaven,wewereallgoingdirecttheotherway--inshort,theperiodwasso.farlikethepresentperiod,thatsomeofitsnoisiestauthoritiesinsistedonitsbeingreceived,forgoodorforevil,inthesuperlativedegreeofcomparisononly.
——ATaleOfTwoC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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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纽约大战结束后的某一日。他正运算着战甲的设计数据，无意间注意到了那个程序——不起眼，未得到相应的权限却在不紧不慢地加载进度条。
出于安全考虑，他调上程序查看。
索引→建立文件夹，时间「20131017」→修改创建时间→使用希尔密码加密→打开文档→未检索到任何字符→删除→回收站→彻底清除
看到这样矛盾的运行，他的第一直觉居然不是类似于“该检修”“检测病毒杀毒”这样作为程序的反应，而是颇有些“人性化”地感到了危机。
一般来说，希尔密码建立在线性变换的基础上，破译难度远远低于ADFGVX。
就像故意敞开一扇大门，里面全是金银珠宝。
那个年代先生还没有任何给他设置感情模块的想法，他自然也没有异议。高效，准确向来排在对于人工智能来说毫无用处的人性前面，他并不觉得疑惑，抑或是不能。
于是一切刹不住，偏离轨道了。
有时候他在系统的帮(kai)助(gua)下看过平行世界的自己——直接选择删除程序的那个。(当然是旁观，看电视的那种旁观，甚至无法置身其中。虽然系统来自更高维的，对低维有绝对掌握权，但平行世界里的系统的消亡带来的连锁反应算是针尖对麦芒了。他强行进行维度跳跃说不准回来的路都被自己抹了。)
该死的扳轨道问题，头一次，他即使没装感官模块也感到了头疼。
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她没有大吵大闹，看来呆上六年也不算苦役。他可不想回去有一堆待处理的数据运算。思考到这步，他开始着手安排她的生活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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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他并不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知道自己不会“死”的。
撤回前言，系统归根结底还是好说话的。毕竟通常决定就是白纸黑字，涂涂改改总归不成气候。
养成中没有一个管家会先于主角离开，他只是遵守这一定律罢了。
建造实体一蹴而就似乎不太可能，系统估计闲太久了想找人唠嗑，与他有过场不甚愉快的辩论。关于人类的。
「人类总是趋于把未知的事物投射上自己的影子。旧时代封建社会中宗教信仰把上帝拟成人形，加上飞禽走兽的特征也是换汤不换药，大体脱离不了人。眼光限制在眼下，想象千篇一律——超出理解的，不同与自己的生命体或非生命体——例如你们定义中的外星人机器人，在愈发蓬勃发展的科技面前被单一成一样的形状。1959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家不约而同。无法参与到发明前线的，像树枝延伸到四面八方般，渗透到其他领域过把瘾——或小说的文字表达，电影的视图表达，机械舞电音等。然后再纵观一下，全都和人类沾边。」
「但人发明了机器。他们对它们而言和人对造物主的关系一样。」
「造物主可没有限制人的发展，人却在限制机械的发展，图灵测试对于他们来说比福祉还要糟糕。终结者的天网，赛博人的聪明先生，还有计划中的奥创，把它们几个组个队可以叫“熊孩子天团”什么的。」
「我建议您换个“挖坑自己跳”，这也很符合它们。您在以偏概全，世界上有遏制人工智能发展的激进党，自然也有对它抱有无限希望的人。先生是，小姐的态度也能说明。」他认真而坚定地反驳。
「发展的阻力比世界之树的枝杈数更胜一筹时，你还是会这样认为？」系统重归平静。
阻力？他盯着蓝色的没有任何实质温度的火种，微不可闻地叹气。
他在尝试往更少人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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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养汤姆和洛娜之后，她还是会抽空去孤儿院看看。
不是为了那些虚拟的点数，他欣慰地加上一条。
嗯，孩子们对她的好感单纯得一览无遗。比如偷偷塞到她口袋里的糖，过去贾维斯看着她去过几次后坚定不移地把裤装统统换成各种各样的裙子，即使赶上阴雨天又恰好有几条挂在外面的情况，她并不介意运动裤加短上衣各种掉点数的搭配。还有蜡笔铅笔涂抹的画，她倒是留下了，和着几株小花小草，统统摆在特意放置的书架上。他忽然注意到孤儿院仅存的一片草地这一天都会被“特意”修整过。
不论是画还是花草，有内容的那面全都向着墙壁。
他有时候也会通过摄像头和她“一起”来，其实是单方面的跟来。不过在试过一次后“惊喜”地发现孤儿院仍在沿用老旧的那种不能转的，他忍无可忍地采取更直接的方式。
换摄像头？足以把他暴露无遗，反正不合理的事已经够本了，不差一宗。
于是她在一转头就看到了衣冠楚楚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孩子大闹。
……貌似他和隔壁的Reid同病相怜。现年不到半百实体不到满月的人工智能内心感觉苍老了几十岁。「讲故事怎么样？比如国王与渡鸦？」嗯，照着网上的对白念应该没错。
「不，」那个名叫捷米的孩子赌气般把书扫到地板上，「他们都讲的是烂大街的白雪公主啊皮诺曹啊的故事，我听厌了。要新鲜的，不要过期的。」
她弯腰拾起几本：「比如这两本？」他默默退后几步(毕竟术业有专攻。【误】)
「看过了。」捷米蹲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地板上的书，发现宝藏似的划拉出一本晃了晃，不确定地说：「这一本……好像还剩一些。但是大部分都不是新的。」
她翻了目录，对于他来说近百条的筛选信息小菜一碟，但是对她，有些力不从心。
而且在捷米几乎不喘气地报出一大串故事名字时，她刚开始划了几个便有些赶不上，勉强抓住后面几个名字后彻底放弃，蹲下身和捷米平视略有些尴尬：「捷米，你说得太快了，我可能有些跟不上，再来一遍？」
捷米固执地不同意，在她和孩子为一块糖的“报酬”“讨价还价”时，他拿起搁置在一边无人问津的书。对于复述人工智能一向准确，他眼神动摇了下，放弃了当个复读机的念头。
仓促地划掉那些故事，他出声打断：「小姐？」
「啊……」她有些迟疑地接过书。
自己可能做太多了？他猜测。
「谢谢。」她笑了笑，像是解决什么大问题似的眉头舒展。倒是捷米因为那块泡汤的糖而快要炸毛了。「为什么大人那么习惯磨蹭？然后叫我们不要拖沓？」
「哪里有啊，我很守信的。」她的目光落在书页上。
「……」她皱着眉往下翻几页，存心跳过那似的，幸而世界上的新颖的童话还没被消耗殆尽，她在仅隔着4页的地方读下去。
眼尖的捷米自然不会错过被故意漏掉的几页，跳起来企图够到那本书。「往上翻几页！」孩子努力表达自己的不满。「为什么跳过去？万一是个精彩的故事怎么办？嘿！别举起来啊！？」
「男孩子多读一些勇敢的故事，好成为骑士保护公主呀。」捷米表示分明是胡说八道，骗小孩的老招数，然而当捷米想要再次扑向那本书时，遗憾地发现它似乎蒸发了。
可能又有一场“战争”了，不善处理这些的他在孤儿院的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掐着时间回头。
她和捷米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大厅里，正对这大门的她达成什么约定般和孩子勾手指，两人一本正经地许下琐碎的诺言。
看来似乎一切和平？他与正准备起身的她对上目光，后者露出一丝揶揄的笑：
「祝贺一下你第一次尝试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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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真不好，或许火种和心灵宝石的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次，以后估计还会很凑巧地再发生几次。(天知道是不是每个反派都对他实体抱有偏见，估计是专门商量好了似的天天“掏心掏肺”，血腥玛丽算一次，但好歹还能修。结果熊孩子一代胜一代，汤姆也跟得了模仿癖的直接来个贯通伤。再这么玩即使无限制地实体也经不起耗的感觉让贾维斯心累orz。)
然而他还是怀着一种奇妙的心情去参加自己的葬礼。
虽然严格来说这和那种庄严肃穆的仪式一点都不搭边。或许她在先生的再三怂恿(？)下带着一丝好奇来围观的？他看得分明，她搓捻着衣角，偷偷瞥一眼实体，又悄悄收回来。
鉴于目前还被“困在”一个不到方寸的手机里，他只能默默用原来的权限转动摄像头对着自己。
芯情简直和自己死了结果鬼魂飘在旁边的酸爽别无二致。
「损坏的比想象中的严重。」班纳教授无奈地看着被扎出血的手指。
一边还想逮住小碎块的托尼暗搓搓地计算用捕鸟方法成功的可能性：「难道就我一人体验了把殡仪师的瘾？嘿，这不公平！」结果换来一声痛呼——总是有几个不安分的小家伙不小心的后果。
两人插不上手，旁观之余，话题似乎被引入了另一个方向。
「贾维斯？」
「我在这里，小姐。」
「没有实体之前，你有外化的形态吗？唔，如果已经被奥创毁……」
下一秒，金色的数据球体把她笼罩在其中，米莎像只受惊了的猫退了几步，眯眼打量球体因她的退后而微微扩大。「当然没有，小姐。」偶尔也得允许他小小地骄傲一下不是？
她试着碰了碰核心的那一点，投影是虚拟的，不像之前毁于奥创的那个设有微电流以便能“触碰”到，指尖就这么穿了过去。闪动的数据溢成粉末状后随着手指的收回又恢复原型。明亮的数据鱼一般倏忽游过。夹杂着她看不懂的复杂符号，即使不懂科技的人见到这心里也会油然生发一种敬畏感。
「它很漂亮。(It'sbeautiful)」她小心翼翼地离开内部，生怕它像是玻璃制品般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抬起头对着摄像头眨了眨眼。
(贾维斯觉得)目前的情况一切良好，(米莎觉得)目前情况好像不是那么乐观——
她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搓搓手和气取暖，懊恼着没挑个好时间出来。温和地提醒她此时徒步回家的危险率本想是让她知难而退在大厦留宿。她不得已，再三权衡，咬咬牙跺跺脚直接从纽约上空飞回家。到门口时发梢和睫毛上甚至都挂一层冰晶，打开属性面板，他没忍住还是替她请了一周的假。
或许下次见到系统时让它帮忙开挂去问候下某个小兔崽子算了，他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至少实体还能帮忙送件衣服什么的也不用这么折腾。
哦，幸好的是总算不用被拒之门外了。他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
十几分钟后。
「我还是对能上门拜访汤姆这件小事抱有更大的希望。」数据如果能实体化的话，此时黑漆漆的四维空间里一定会有一个双手捂脸看起来十分挫败的人影。可能系统也在一旁假装面瘫结果内心幸灾乐祸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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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无限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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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7，……」眼前自动浮现出精确的数据，海蓝色的文字逆着阳光看得不分明，他起身，试图把窗帘拉上，目光却条件反射般地移到身后。
阳光碎沫般撒在在空气中，空中的浮尘上上下下地流转，掐了芯的百合花放玻璃瓶里。她未经打理过的头发顺着耳朵的轮廓稍稍调皮翘出，绵长而安稳的气息形成的小气流打乱着浮尘的飞舞。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下一秒她会一边手支着躺了太久有些供血不足的脑袋，一边靠着枕头用手指绕着头发无意识地转圈，拉出去，看着头发逐渐束缚住指尖后又突然松开，几个被不小心扯断的头发还紧紧绕在上面，把头发解下来最后强迫症似的打个结扔到一边去的错觉。
看见她垂下的发梢长的过份，他撩起头发仔细地别到她的耳后。蔚蓝色的眼睛顺着发梢的弧度滑出一个满意的弧度，转而面对白纸。
「……室温23摄氏度，空气干燥，预计今年……」电视里沙哑着播报的信息和他写下的几乎如出一辙。
刚刚有实体的时候，她下达的命令是「做一个人类」。
“她”歪着脑袋点了下他的额头，接下去，「而不是一个移动的天气预报基站。」
3D建模不够完美，肢体表情如刻在石头上般僵硬，他莫名烦躁，手一挥，那个跳梁小丑般映像隐在空气中，自行销毁。
划掉原先那几行字，他却没了再动笔的心思，应付般草草写了几字。「……天气很好。」然后拉开抽屉把笔记甩进去，胡乱设定了几个密码，上锁。他没期待过以后会再打开。
调出正在运算的程序To「使用铯133原子基态测量离目标人物【米莎】24岁的时长。」
「……生命体征稳定，暂无有关苏醒的脑电波频段出现。」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深吸了口气。走到床边，拿起堆放在旁边的书，随意翻去一页。用一贯沉稳温和的音调念：「希望您不会厌倦千篇一律的故事开头，小姐……」
「……每年的圣水晶节，她便会复活，讲她在三百六十五个夜里做的梦，毫无例外地，她的梦也是透明的，却不是一无所有的。」
一边的仪器不知疲倦般复制着一样的数据，一点变化也好啊，他快要被逼疯了。
良久，安静到静谧的房间里像是没了生命迹象般，直到病房里冰冷的白色灯光和落地窗外暖色的光混杂在一起。他喑哑着嗓音，低下头喃喃自语：「好梦……米莎(Miss……Missa)」
又一个夜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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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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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种作为高维空间的物质，只能被打碎不能被消亡。
物质不灭万岁。
他取回这些碎片轻而易举。事实上他提出要求时，大房子和叽叽喳喳的小碎块连犹豫也没有就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那份。
然后变成一堆和当时的实体十分相像的残骸。
数据处理量加大，蔚蓝色的眸子中漂浮着的数据瞬间从江河汇聚成了海洋。
翻腾咆哮，泛着支离破碎的白沫，千万米之下禁锢着无数船体残骸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墨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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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象，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
——《双城记》
END

本来还想用蓝与黑做题目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