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混乱迷茫的一个东西

一所古玩店静静伫立在小巷深处,大门两侧柱子上的红漆破损.虽然有过修复的痕迹,但看起来也就是小孩子无聊似的在上面随意涂刷的几下,草草地止住.几声狗吠在巷子内响起,回声悠长.乌云积郁,飘洒零零落落的雨点.
我打着油纸伞,步履匆匆.直至推开古玩店的大门,将油纸伞上的雨滴在门前洒了两洒,屁股接触到木凳的冰凉时才缓缓止住内心的激动.然而,手还是忍不住地颤动,眼睛更是死死地盯住刚刚从怀中掏出的玩物.
那是一个陶瓷娃娃,表面泛着青光,略微脱漆,甚至缺了些许边边角角.但这并不妨碍我看见它时的激动.
细细抚摸瓷娃,我深怕它从手中滑落,或是哪儿被自己这个粗人给碰毁.
窸窸窣窣的声响，转向一边，我不出意料地看见一个小妖。
小妖毕恭毕敬走上前：“这是蓝老爷送来的货品。”
只是一撇，我就被那块血玉怔住。放下瓷娃，我拿起那块血玉。
血玉......
多少年前的辉煌了。
以及几年前的那一场大战，那个人的复仇与最后的落败。
就像是昙花最后的盛丽，短暂却又永恒。
“这也是难为他了。”
“不过，你说，他那么厉害，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小妖垂首没有回答，我抚摸血玉，恍惚感受到当年嗜血的冰凉。
“若是他还活着......”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阿秋——”
原圆圆揉着鼻子嘀咕是哪个家伙在念叨她，她现在正看着某个叫做胭脂芙的UP主的直播。等等，是小哥的美丽□□，原圆圆在美色的诱惑下瞬间从干瘪的钱包中抽出币来打赏胭脂芙。可惜的是美色没有欣赏几秒她就被梨子姐的紧急电话召唤，无奈地窸窸窣窣起床收拾加班。
即便是妖怪也得面临紧急加班的痛楚。
本来原圆圆今天是不用上班的，但无奈来了一名客人指名要求她陪酒。虽然准确来说是红柚，但自从那一次顶替红柚之后她就被默认为红柚了。
这什么事来着。
内心嘀咕，原圆圆手上速度还是不敢怠慢。没一会儿她就来到店里，被进行一大番打扮。
原圆圆换上一身红衣，眼线被她们勾得长长的，头发也被弄出一个虽然不知道名字但特别好看的发型。
盯着自己的造型原圆圆莫名的就有一点慌，也没咋地，她就觉得这一身有点熟悉。但她那记忆力咋咋呼呼的，一下子也没个头，所以心里面就有点慌，莫名其妙的慌。于是她就哆哆嗦嗦地问梨子姐今天的那名客人。梨子姐扭正原圆圆的脑袋，不然她乱动乱了妆。
“是一个比较不问世事的大妖，来这里，也许是为了怀念他。”
“他谁啊？”原圆圆觉得自己不问下去的比较好，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梨子姐好像是在回忆什么，长长地沉默，过来好久她才出声。
“渊。”
原圆圆的心都颤了颤，这时她才发现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来自哪。今天她穿的这一身格外像渊。然后原圆圆又想起四群，想着想着她就沉下去，一幅要死不死的样子，最后挨了梨子姐一个脑门。
“你消极个什么，等会见客时可不能还是这个样子。”
最后原圆圆还是上了场，到添香时她也不是那个要死不死的样子，她脑袋中全部都是如何将自己表现地再端庄一点，动作再凹地漂亮一点。这样恍惚着，原圆圆似乎又有了曾经作为渊时为自己努力凹人设的生涯。然后她就看见其中一个妖怪突然拿出一块玉，样子贼熟悉。
原圆圆的心抖三抖，把眼睛移开，全程低头不敢再看。
阔妈的这也太吓人了，你们是从哪儿搞来这玩意儿的。
吓得原圆圆以为几秋找上门，毕竟当初把这个给她的就是几秋。
其实一切都过去了一个比较久的时间，差不多有个三年，几秋自从妖记完结后再也没有消息，即使底下有众多嗷嗷待哺的读者。几秋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妖记，妖记一结束，几秋也不在出现任何风声。
再也不会有妖怪因为被画在漫画中而颤抖求生，梨子姐也不会在咋呼四群被画在漫画中。但原圆圆很久也没有见到四群，四群好像随着渊的死遁就这么消失，这样想着原圆圆又有些消沉。
一把香。
两把香。
三把香。
直到客人离开原圆圆还是这种状态，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但就是有点渗人，没多久她就受到梨子姐的眼神嫌弃暴击。
“梨子姐，你....知道四群到底去哪儿了吗？”
梨子姐利索地给原圆圆把头饰卸下来，端端正正做着任人摆布的原圆圆也看不见她现在脸上的表情。
“还能去哪，不就是回老家。怎么，看上我家四群了？”
“不是。”
“呵。”
“姐，我有点尿急。”
梨子姐白了原圆圆一眼，将原圆圆推出去。
“快快快，懒人就是屎尿多。”
原圆圆有些委屈，毕竟三急谁也抗拒不了。然后她就披着自己这一堪比贞子的头发，一身红衣阴郁地走出房间。路过客厅时原圆圆停顿了一下，刚刚那一瞬间她似乎听见熟悉的声音，想了一会她觉得对方没可能出现在这里就又捂着脸赶往厕所。
她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凝视。
“渊。”
刘安望着那一片黑色中闪过的红色身影，不由自主地愣神。老板娘眯眼看着刘安，打消刘安的幻想。
“那是红袖，我们的头牌，可不是他。”
“我知道的。”
“他回不来了。”
但刘安还记得他的温柔，有时候又会想着，他那么强大怎么会就这么走了。
但他不会回来了。
原圆圆也不会让渊再次出来了，她仍然在妖怪中当着一条咸鱼，没事为自己的工资发愁，追着自己喜欢的主播，偶尔玩玩死肥猫。
一切都已尘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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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熬夜绘图的高灵突然发现一个惊天的事情。
销声匿迹三年的几秋突然上线发布一条动态。
瞬间惊起一群夜猫子。
“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