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二）

比起一开始在正剧中的白旒，一梦如歌的存在感则要低得多。
直到放在微博上那篇无法发在晋江的番外末尾，一梦如歌这个名字给我留下印象，他推开门发现遍寻不见的白旒的惨状，咬牙切齿的说出海公子的名字时候，不到两句话，神态跃然脑中。
比起白旒在正文铺垫中大量着墨出来那些不讨喜的性格后，从寥寥数语提到青帝峰当年远征几乎覆灭，让我开始正视这一个本以为是单纯作为当时评论区集火批判的糊涂鬼这样的模式不同，如歌一出场就是一副作为当年青帝峰武力担当、沉稳自若，十分有主心骨风范的形象。而后随着当年青帝峰往事一一揭开，如歌在其中的所作所为无疑让人非常恨铁不成钢——如果当时如歌不那么懦弱，这件事可能完全不会成为最终的那个结局。
他们两个人的写法截然不同的后果是，比起现在同样只能在别人口中出场，但是如今每每有人惋惜的白旒的“低开走高”，一梦如歌完全就是相反的“高开低走”路线。从青女之父身份被提及，再到往事番外中的正式出场，他是一个由完美形象被挖掘出了性格中的缺憾成分的人物，用非常短的篇幅完成了由单薄的神坛形象到立体的俗世形象转变的过程。
世家子弟，温文尔雅——这是我对一梦如歌的最初印象。
随着青帝峰支线渐渐明朗，他也同当初的白旒一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当时正值正文的连载已至事态无可挽回，微博上番外的第一部分已经发出，白旒基本注定BE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两个人，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说起来最初青帝峰支线并不存在这些延伸，现在变得争议那么大我可能也背一部分的锅。）
于是我和月下这样做了一个立论——也就是一梦如歌对白旒有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而白旒可能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当时的论点就是站在白旒的角度上分析了一件在正文中难以解释的事——为什么同为当年远征事件遗孤，青女作为白旒好友一梦如歌和自己妹妹的孩子，白旒对她的态度却与别的遗孤反差对比如此之大？即使是对叛出了青帝峰升山的邱垣生，白旒在他升峰之前对这位很可能继承自己衣钵的弟子也是正常的培养模式（从青女和邱的对话中可知，即使当时可能会偏心遗孤们，但是青帝峰在资源和立场上绝对是向邱倾斜，并且明显到年纪尚幼的青女都能够察觉，也造成了邱升山叛出的时候不少弟子选择跟随他升山）。
青女和如歌那么像。
但是青女不是如歌。
不是会包容理解总是心软的白旒如歌，不是可以帮他把所有事情都收拾得妥当的如歌，不是和他心有灵犀钻研探讨的如歌，不是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如歌——如歌对白旒的情感，已经可以说是到了姿态非常低的一个程度了。
青女虽然师出白旒，但是手法风格天差地别。她身上有如歌的影子，但是更多的是她自己。（在群里和月下讨论过关于青女的医术风格问题，她表示白旒虽然技术没问题但是缺乏独立完成的自信所以做的比较磨叽，青女哪里知道舅舅做手术的时候得哄着来啊——所以很是嫌弃）
就像是自家人和别家人起了冲突，父母在很多时候，处于礼节会责备自家人，然后别家人道歉一样，有些人在处理问题的时候往往不会站在与自己更加亲近的孩子这一方。因为自家自知自家事，对于他和一梦如歌心有灵犀的程度来说，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用向如歌解释（月下表示大概大家都很嫌弃白旒耳根子软，但是如歌就十分稀罕……什么锅配什么盖）。
但是对于青女来说，他的这种习惯无疑让人非常失望——为什么自家的舅舅总是向着外人偏袒班上后进生？
而将青女带入了如歌位置的白旒，压根就没有向如歌解释习惯，他只能对青女一遍遍地说，他要照顾好这些孩子，因为他们是当年为青帝峰牺牲的友人的后代。
因为那是他的心魔。
可是，除了至亲至爱，世界上哪里有一个人有义务去无条件的包容你，理解你，处心积虑地为你考虑，愿意与你灵魂相融，心灵相通？
青女的升山对于白旒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也许心魔作用下，甚至等同于一梦如歌舍弃他而去。
但是即使是在至恶的心魔影响，对于提议伤害青女的燕凌和白月，从来不曾说过重话的白旒竟然是一反常态，以白月记忆中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语气斥责了自己一直很宠爱的女儿。
这就有点意思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