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有着相似的灵魂

秦川秦大人三十年前究竟做了什么？我忘了，于是往前翻。渐渐的，发现，李九江此人，原来，是和莫如有着相似的灵魂。
李九江，李九江，纵横开阖又兵行诡道的李九江，让人都快淡忘了他的名字——李樵。李樵，字楚戎，号九江居士。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现，是在莫如少时。少女生平第一次出府，于书画古董铺子买了两幅字画。
文人书画讲究的是气韵、是精神，折射的是灵魂。而莫如相中的字画正是出自李楚戎之手。
莫如那次出行还买了一套《人间记》，当晚全家聚餐提及，而是夜，宁姨娘给谢松讲了桃花姑娘、蛇精与苏公子之间恩怨缠绵的传奇故事。
李樵第一次出场，是来谢家西山别业赴约，他身着青布衫，脚踩半旧的草鞋，手持一根底部开裂的竹杖。其貌似苏不语，年十六七（猜的，因李宣十四），却一脸沉静内敛。
半载后莫如在谢家略得势，谢柏买了两幅李樵作品送她。莫如问：苏李这对表兄弟如何了。才知李樵其身为永安侯庶长子，其母早亡，五岁送唐三彩气死祖父，被送回九江老家；前年回帝都，被国子监先生言道“再如何的锦绣文章也无用，如何会录取此等大不孝之人”；去岁秋闱落榜，主持者礼部秦侍郎称：“国朝以孝治天下，故此不录”。
在遇到莫如之前，李樵已经历了太多的挫折与不公，众人知其被陷害，或同情，或冷漠，或讥笑，或为讨帝王欢心、博声名地位不惜践踏——正如礼部秦大人所为！秋闱之事，令其性子更加孤拐。
李樵人生的第一个拐点出现在收到谢柏经莫如指点送了他一套《人间记》之后。苏李二人和好，李樵赠莫如一幅山水图。山水图呵，高山流水，是为知音也。
之后，莫如让位，九江得前朝名臣、当世大儒江北岭赏识，洗白了名声；莫如挖坑，九江追随江大儒完成了修筑书楼这一盛世大工程；莫如举荐，九江任五皇子驱使，征战于江南，杀伐于朝堂。
李宣曾道：莫如妹妹待大哥似乎尤为不同。李樵说：同是天涯沦落人。
三十年，莫如殚精竭虑，步步为营；李九江又何尝不是运筹帷幄，呕心沥血。当年李樵曾问让位之情要如何报答。莫如亦曾侧头浅笑“什么时候想到，什么时候再说。” 李樵曾心念：“成全他人的人，有朝一日，他人亦能成全她。”
当日，宁允中上书请封莫如往静心庵修行，以安民心。谢莫如只一句：“这姓宁的，也是活的够久了。”九江微一倾身，隔日，悼太子陵就塌了。方舅舅送来青松明月图，莫如遣九江秘查，最终逼得老穆咽气推得新皇登基。
莫如从此安全，命运重回了自己的掌握，而李樵又何尝不是。
这不，礼部尚书秦川之孙，长公主驸马，先帝爱婿，于先帝丧期，包养娼妓，又是哪门子忠孝礼仪？
这等杀伐，这等手段，是莫如，也是九江呐。
于他们而言，那些孤苦无助，为棋子，为鱼肉，为命运所摆布的日子，终于远去了，年少时的抱负也终于可以开始实现了。
（弱问一句，全还有多少，够实现抱负不？）
（最后，表个白吧。。。看大大的文数年，跟着愉快了数年，也懒了数年，拍案叫绝的情节很多，没想到今天却是为这章李九江的最后一句话写评了，实在是感慨此文的细致线索与丰满人物，大赞。年终将至，新年将始，预祝一切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