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方尖碑》

进行了一些现在乐园克墨的捏造，ooc怪我，好像有点长我也没想到能写这么多.....有点抓马的情节（别管我啦——）
——
笼罩着乐园的是灰紫色的天穹。昔日日暮黄昏的景象消逝，乐园里来来去去的人们此刻已然撤出此地，空荡荡的夕晖街只余下灰白的信鸽扑腾翅膀来来往往，孤寂的眼映向那立于一片灰紫云雾的创生之塔。
无风之地，就连落叶也在原地腐朽发烂。
创生之塔第十三层，墨菲面无表情地翻过一张卡牌，桌子上卡牌堆叠散落，牌的背面金纹停滞不前，似乎也昭示着不详的气息，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零散塔罗，牌面上只有一片近于虚无的空白。
那是就连时间也预测不到的未来。
仍是空白。
墨菲垂下眼眸，指尖那张卡牌轻飘飘落到地上，与无数空白牌面一起，将整个地面都覆盖上一层虚无。墨菲眼底火焰仍在燃烧，连着时间的气息萦绕于整个永昼，变换流动的三种力量构筑成将近完美的结构，可依旧无法阻挡那悄无声息的侵蚀。
墨菲闭上眼，无声地叹了一声，随即睁开眼，再次执拗地触上一张卡牌。
“要我说......亲爱的，没必要。”声音幽幽响起，声音的主人没骨头似的窝在黑铁王座上，兜帽遮挡下神色晦暗不明，唯有殷红的唇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守门人的标志性笑容。
克拉罗斯懒洋洋地支着脸，似乎对正在进行的侵蚀不甚在意，只有兜帽下的眼睛始终幽幽地盯着那人。
墨菲默然不语，他指尖没有停顿，再次掀开仍是空白的牌面，又任由那卡牌落到地上，不起一丝涟漪。
空白，空白，还是空白。
是不可测定，亦或是，终将归于虚无？
墨菲垂眸，伸出手碰上卡牌。
黑铁王座上的人影在那刻消失，下一刻，冰冷的手按住了墨菲的手腕。
灰紫雾气逐渐散去，墨菲抬眸，只对上兜帽下那双灰紫色眼睛。
“你知道结果的。”
他知道，可却仍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希望着事情出现转机。
地上的卡牌越积越多，都是墨菲在闲暇时和画家一起去夕晖街时挑选的。当然，每次复活日假期期间，克拉罗斯也会拉着墨菲去精心挑选一些卡牌，声称是要弥补过去一整个纪元一刻不停守门的精神创伤。
克拉罗斯挑的都是些怪东西。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动态的时间长河里，墨菲所能预见的未来，等待永昼的唯一结局便只有湮灭于无尽黑暗。
都说永昼倘若破碎便会如烟火一般盛放于永夜，只是身在当下，任何一点火星都只会被空洞的黑暗所吞噬。
整个永昼终将无声无息地破碎。
仿佛从来都不曾存在。
孤寂的深红眼眸同克拉罗斯无声地对视。克拉罗斯握着墨菲手腕的手紧了紧，随即又仿佛无事地松开。
他就是....唯独不希望看到这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可嘴上，克拉罗斯依旧用做作的语调道：“那我走？”
墨菲似乎并不关心他走不走。
克拉罗斯又化为一道雾气回去了。他还是托着脸，暗自叹了一口气，又把兜帽往下拉了一点。
可随即他又自我安慰：至少时间之神还是愿意和他待在一起的？
意识里乐园哪处又受到了冲击，克拉罗斯神色一凛，死亡本源立刻向那处汇拢。
金红火焰跃动，下一瞬时间又被回拨到震荡前一刻。
损耗的本源得以回归，克拉罗斯抽出一点力量加固那里，将本该有的震荡牢牢防范在外。
乐园又恢复了平稳。
在这严防死守之下，侵蚀似乎也无可奈何。
克拉罗斯垂下眼眸，唇角若无若无的笑意消失不见。
只是....墨菲的本源终究有耗尽的时候，此刻，不过是延缓湮灭的到来罢了。
也只是徒劳的挣扎。
克拉罗斯望向墨菲。
到了那时，墨菲恐怕会强撑到本源耗尽的最后一刻吧。
墨菲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不留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开了脸。
克拉罗斯眯了眯眼，露出点要笑不笑的表情。
时间之神也一直在注意他呢。真是难为他亲爱的了，又要抽卡又要牵挂主神又要关注乐园情况还得分出注意力来留意他。
墨菲在这克拉罗斯当然很高兴，只是这样一来他邀请医生的计划就泡汤了。
啧，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当着墨菲的面同医生探讨那个计划。他亲爱的本来气就没消。
虽然医生就不可能过来赴约就是了。
真是可怜啊，医生，刚来到乐园就得开始一刻不停地工作，工资没有，老板消失，日夜打工，就连永昼唯一值得称道的保险也全无保障。
不知道他的两个病人对此有什么看法，恐怕会兴奋地在医生加班到精神衰弱时进行背刺吧。
克拉罗斯有点幸灾乐祸。
墨菲不理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找点乐子了。
乐园某处又传来了震荡，克拉罗斯轻“啧”了一声，赶在墨菲出手之前摆平了。
他亲爱的本源还是省着点的好，本来火就不够烧了。
只是这种力量流失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这令克拉罗斯回想起曾经在玻璃室里那些鬼牌为测定某些数据强行抽出他的本源，以及勤勤恳恳维持自己世界时的种种焦虑感。
灰紫眼眸懒懒地眯起来，克拉罗斯并不是很想回忆以前那些事情。
不过.....装装可怜墨菲会理他吗？
试试看好了。
克拉罗斯表情痛苦，声音虚弱：“墨菲.....”
墨菲：？
克拉罗斯继续伪装，声音愈发奄奄一息：“你知道吗，现在这种情况就像回到了我当时还在经营整个世界的时候。”
“哪里又出了问题....哪里构象不对.....哪里又有外神路过....还要调理好那些疯狗......实在是.....”
墨菲默默看了他一眼，加强了自己力量的输入。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菲当然知道。
他还知道，克拉罗斯此刻的话语里恐怕有真有假，他的虚弱是伪装出来，却也不是。
“你到底想要什么？”墨菲终于对克拉罗斯说出了自此人去而复返后，除必要的交流外的第一句话。
克拉罗斯张了张嘴，本想说，想要你理理我。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轻飘飘一句：“或许....是一个吻呢。”
话语落下，十三层只余寂静。
克拉罗斯轻轻笑了一声，“算啦.....墨....”
可下一刻，他却顿住了。
灰紫色瞳孔微微放大，他看着墨菲冷着脸走过来，气势汹汹得仿佛是要来兴师问罪一般，停在了他的面前。
克拉罗斯哼笑了一声，任由墨菲按住他的肩膀，低下头吻上他。
唇瓣紧紧相贴，并不是什么轻柔的吻，对方凶狠的攻势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气发泄出来一样。
无论是克拉罗斯的假死，这人刻意的隐瞒，那张骑士牌，这人和玻璃室对峙时早已做好的赴死的准备。
墨菲睫毛颤了颤。
如果他那时候没有一直注意克拉罗斯，没有留下来，这人是不是真的就那样随着那片空间一起湮灭了。
那人那时候的表情分明就是已经有赴死的觉悟了。
倘若是那样......
墨菲呼吸有些发颤，心脏隐隐传来了些许钝痛，似乎只要是想到那人那刻的神情就难以平静，连带着无尽的空虚感落在那颗空落落的心上。
他一直都清楚，守门人不会长久地留在乐园中，总有一天克拉罗斯会像他自己口中的那些“客人”一样，也离开这暂留之地去往未知。
墨菲并不恐惧离别，也不恐惧未知的未来，两颗心就这样短暂地靠在一起，然后各自奔赴向前方，这样很好。
他和克拉罗斯所求不同，这样的一天终究会到来，不可避免，就像是他昔日在孤儿院时，身边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他那时常画的树每时每刻都在变动，就连时间长河也不可阻挡地流动着。这是既定的，永恒的时间里他学会的第一课。
只需珍惜此刻的时间就好，至少此时此刻，彼此是温暖的。万事万物皆在变动，而那点闪着光的记忆片段，却足以慰藉缺少彼此的余生。
因为那时他会知道，这人仍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继续好好地当着自己的报丧人。
而不是，就那样湮灭掉。
克拉罗斯的手轻轻揽住了墨菲的腰，感受着这人克制不住地发抖，却仍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原本墨菲恶狠狠的吻也逐渐失了章法，克拉罗斯又紧了紧身上的墨菲，加深了这个吻，反客为主。
直到墨菲呼吸有些乱了，克拉罗斯才轻轻松开了这人，又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无比珍惜地，小心翼翼地。
墨菲被克拉罗斯亲得腰有些发软，早已被克拉罗斯拉着跨/坐在他身上。墨菲抿着唇看着克拉罗斯。
只是有些发红的眼眶昭示着他此刻内心并不平静。
克拉罗斯觑着墨菲的表情，没吭声。
他内心叹了一句：果然还在生气。
哄不好了啊。
只是.....在短短时间内两次让墨菲看到那种情况，第一次甚至是真的死了，确实是会让他亲爱的很生气啊。
他一直都清楚墨菲的那些不安的。
冰冷的手轻轻碰上了墨菲的脸，克拉罗斯慢吞吞道：“墨菲.....你好凶。”
被亲到腿软的墨菲：.....
说清楚，到底是谁凶。
克拉罗斯轻轻啄了啄墨菲的唇，又被墨菲躲开了。
只是墨菲倒没有挣脱克拉罗斯，他只是转过脸，把这人往后推了推，退到一个安全距离，才又面无表情地转回来。
墨菲眼底火焰无声燃烧，深红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克拉罗斯，“.....够了吧。”
克拉罗斯幽幽道：“不够。”
墨菲：.....？
他蹙起眉刚想说什么，又被克拉罗斯抓住机会飞快凑上来亲了亲他的脸。那人轻声开口：“先欠着。剩下的等老板回来再还。”
墨菲愣了愣，还没开口，身后十三层大门却訇然中开。
克拉罗斯：。
墨菲：。
满头大汗显然一看就是狂奔而来的白松：“墨菲神官！守门.....%#&$#@%！！！！！！”
金发大男孩仿佛受到了惊吓，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堆意义不明的乱码。
青冥浩荡不见底，灯泡照耀十三层。
白松已经语无伦次，就连头上的金发也无比闪耀。“不是，我，这个，啊，我，我我......”
墨菲狠狠剐了克拉罗斯一眼，起身站到了距离克拉罗斯间隔有两个人远的位置。
他看了白松一眼，神色如常地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克拉罗斯倒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撑着脸看向白松。
白松惊恐地大后撤步：“不要把我扔到永夜之门！！！”
然后就撞上刚到的温莎。
很响亮的一声，头是好头。
白松“嗷”的一声，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后脑勺，温莎“嘶”的一声，按住自己的鼻梁，表情有片刻扭曲。
墨菲：........
这就是郁飞尘千挑万选从永夜带回来的两个人吗。
墨菲凉凉地看了克拉罗斯一眼，对方冲他眨眨眼。
就不该答应这个人。
墨菲没说话，只是等痛苦捂脸捂头的两个人缓过来后，才用对除了克拉罗斯和郁飞尘外的所有人都无比温柔的温和语气问道：“是画家让你们来的？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语气真的很温柔。
克拉罗斯撇了撇嘴，视线转向窗外。
在迷雾之都刚认识不清楚彼此身份的时候墨菲也是这样对他说话的。
好吧，会比这个冷淡很多。但是他坚信墨菲一开始就是对他这么温柔的。
温莎揉着自己的鼻梁，“是画家让我们来的，那边.....”
然后白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颤抖，摇摇欲坠。
温莎：.....
他礼貌地冲墨菲笑了笑，转向白松，压低声音：“怎么了。”
白松目光涣散：“我们不应该在这里......”
克拉罗斯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白松。
不知道从克拉罗斯的目光里阅读理解到了什么东西，白松倒吸一口凉气：“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忘记画家让带的话了我这就回去问他！！！！”
“啊？不是，我记....”温莎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松拽着跑走了。
白松一路狂奔，好像身后的十三层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连夜逃离十三层。
他拽着温莎跑到电梯里，才目光呆滞地停了下来。
啊这。
温莎：“不是，你怎么了？”
白松喃喃开口：“原来，守门人和墨菲神官是真的。”
温莎：......
温莎：“你这....”
白松目光越发涣散：“我一直把乐园小报和导游的话当八卦来看，可现在看来，上面的东西都是真的。郁哥和安菲尔德长官是真的，守门人和墨菲神官是真的，力量女神和希娜小姐是真的，戒律神官和生命之神也是真的.....”
温莎：“.....”
这人八卦真多，怎么还排列组合起来了。
“全都是真的......”白松喃喃自语，仿佛受到极大刺激，目光颤动着。
白松还拽着温莎的手，他猛然回想起去迷雾之都之前当乐子看的放贷人和自己的八卦，当时他还乐呵呵地和温莎分享来着。
经过他缜密的推理....等等.....
他瞳孔剧烈收缩，猛转头瞪大双眼连退数步，目光呆滞惊恐声音颤抖惊慌：“所以，我们两个也是真的.......？！”
温莎：？
“哈？”他轻飘飘地从喉间发出一个疑惑声。
郁哥不在，这人彻底傻了吗。
*
白松来去如风，转瞬即逝。
克拉罗斯和墨菲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
墨菲：。
克拉罗斯：。
墨菲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克拉罗斯。没说话。
克拉罗斯非常自觉地起身，去找人了。
顺便戴好了自己刚才拉下来的兜帽。
守门人也消失在门口。
墨菲转过脸看向窗外，窗外是灰紫色的天穹，一路漫延至天际，在云天交接处变幻成朦朦胧胧的浅紫，似乎也给那云渡上了灰紫色彩。云雾层层缭绕，比往日更加浓重，簇拥着远方山巅隐约可见的落日神殿。点点星河洒落其上，于寂静中犹自生辉。
墨菲垂下眼眸，自语道：“‘等老板回来’啊.....安慰人还安慰得这么百转千折的，还真是......”
低低的声音消散在十三层。
墨菲回首，望向寂然伫立的永夜之门。似乎横亘了永夜万千星光，望向了不知在何方的神明。
他忽地回想起刚被神明带回时。彼时永昼初立，神明尚未长久待在日暮神殿，也会对外表露出各种情绪，祂和画家商议着各种事项，一点点将这方乐土建成，萨瑟在旁边笑眯眯地拉着他听，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那时的乐园，也只有他们四个。他抱着真理之箭，沉默地听着。金绿色的温和眼眸突然望向他，蓄满了浅浅笑意，“我想，我们的乐园，也需要些神官。”萨瑟弯起眼睛，强烈要求要给每个职位起个特定名称。
小精灵刷刷刷用树汁在纸上写下来了各种拉风的职称，明明只有四个人，他却好像肯定未来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也来到乐园一般。各种什么“神”层出不穷，画家在旁边若有所思，终于忍不住转过脸轻轻地笑了一声。
只是墨菲想了半天，却始终没想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
神明声音清清浅浅，带着些许笑意：“墨菲，你觉得‘时间’怎么样？”
他愣愣地抬头，看向金发神明。
那是他痛苦的来源，亦是他内心深处本能向往着的，却又由于过往遭遇退而却步的....渴求之物。他自看不见时一直坚持着着绘画，便是希望以手中之笔描绘出这世界的本质。
“不喜欢吗？”
他摇了摇头，也弯起了唇角，轻声道：“很喜欢。”
“好！就这么决定了！”萨瑟愉快地宣布起了拟定的各种职位，并且大声吟诵起他们几个想好的名字。
墨菲：....时间之神和生命之神这种东西被大声念出来还是过于尴尬了。
而时间飞逝。
“我希望建立的，是属于每一个人的乐园。不会有别离，不会有死亡，在我有生之年必会使每一个为此牺牲的人.......归来。”创生之塔初建，神明立于塔顶，看向远方的方尖碑，日落黄昏下高处的风拂动，吹动了祂的金色长发，祂金绿眼眸中，隐隐约约闪烁着泪光。
画家站在祂身侧，微微一笑：“共同的....理想吗”
那点泪光很快消逝在风里，祂也笑了起来：“没错。”祂回首，看向身后三位原初神，“是....我们的。我们四个的，未来，也将会是很多很多人的。”
墨菲眼底的火焰似乎也在此刻跃动了起来。映着日暮的色彩，深红色的眼眸望向创生之塔之下，带着些许雀跃，期待着它将来的样子。
于是他随着神明一路征战，从小小少年长成能独挡一方的时间之神。每次从永夜归来，他们都能看见永昼新的变化，他们四个那时的乐趣便是去变化的各处走走逛逛，似乎就连在永夜的厮杀也被这样的永昼所治愈。永昼便这样一点点的，成为了永夜最明亮的那颗太阳，无人不知，已是无人不往。
同道之人也越来越多，就像祂所说的“未来”一般，人们来来往往，直至今天。昔日只有四个人的玻璃花房越来越热闹，而神明也迁至日暮神殿开始常年沉睡。不变的是每个神官对于乐园的热爱，自祂而始，永不停歇。
*
墨菲收回了目光，走向卡牌零散堆积的桌旁。克拉罗斯对这些散落一地的卡牌并无意见。
墨菲似有所感，伸手触上一张卡牌，指尖轻轻摩挲过牌面，轻声开口：
“我相信，您一定会回来。”
“所以——”
“我们一定会尽我们所能，坚持下去的。”
“因为，那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理想，是我们....所有人的乐园。”
牌面翻开，牌面闪动，似乎在空白与出现图案之间挣扎，墨菲定定地看向卡牌，终于捕捉到那一刻出现的牌面。
而卡牌归于空白。
可他却没有任这牌飘到地上。而是拿起牌将它对准了窗外天穹。
窗外灰紫云幕遮挡，层层叠叠，将未来掩映其中。可于重重迷雾下那缕光终将破出重围。
时间流幻变动，至少此刻得以窥见的未来令墨菲暂且安下心来。
神明是安全的，毫无疑问。
至于永昼的将来，便得凭他们的本事，看看能否撑到那一天了。
而他们会，尽他们所能。 玫瑰开在九月里，我的心中只有你，好想和你在一起，一颗地雷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