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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thos1978

元代儒士之间的南北士之争,南仕被蔑视不仅仅因为其南人的身份还因为北方儒士鄙视南方的文风。北儒是从身份到文化全方位的鄙视南儒的,并且北儒对南儒是单纯的看不上,完全不担心南儒会影响他们的政治地位...,元代北方儒士大有胜国心态,认为南人是浅薄无知的,虽然朱子之学是由南方输入北方的,但是自许恒起北儒就牢牢的占据了理学的正统,南人反而被北方朱子学家所轻视,包括南人舒朗清丽的文风都是北儒蔑视的对象。----《宋末元初四明文仕与诗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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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网友:athos1978  发表时间:2017-01-07 01:11:09
元代知名文士姚燧作为北人对南人的轻视是具有代表性的,这似乎是元代初期的一种风气,直到元仁宗继位后方有所改观。南方文士元橛的崛起代表着南人仕风开始成为主流。
[2楼] 网友:athos1978  发表时间:2017-01-07 01:16:23
北儒之所以长期把持朱子学正统的原因就是因为许恒极其弟子在元朝政府中长期占据了高官之位。
[3楼] 网友:athos1978  发表时间:2017-01-07 01:20:38
元朝并没有因为有蒙古色目的介入就使得汉族内部一团和气相互扶助,共同抵御蒙古色目带来的压力在元朝至少前半截是不存在的...
[4楼] 网友:athos1978  发表时间:2017-01-07 01:33:17
南儒的直接压力反而很有可能正是北儒施加的更多,蒙古色目和汉人世侯是一个群体,这些武臣世家子弟由于所担任的职务还有大多是以怯薛和荫补的身份可以直插高位反而不会和儒士有太大交集与冲突,注意汉人世侯极其子弟与蒙古色母地位不相上下。忽必烈禁南人持有弓箭的法令对汉人世侯家族是无效的,世侯阶层特别史、张、董、刘四大家族几乎与蒙古人等同。后来张弘范后裔在元朝的不幸遭遇并不是因为张家是汉人,而且张家在两都之战的帝位之争中站错了队,而张家后裔居然可以在两都之战中介入元朝内部帝位纠纷足以证明张家身份不是一般汉人可比的。
[5楼] 网友:athos1978  发表时间:2017-01-07 01:41:39
元代世侯刘黑马墓葬的出土文物中大规模的殉葬俑,彩绘艳丽,其中有大量蒙古色母武士随葬陶俑,出土之黄金器物奢华无比,就目前看来单随葬陶俑这一项不输于元代安西王阿南达的墓葬。阿南达墓葬出土大量精致黑陶殉葬俑,之所以不用彩绘可能跟当地风气有关,阿南达戍守的是西夏唐古特人的故地。西夏风俗可能有尚黑的风气。(我猜测)
[6楼] 网友:athos1978  发表时间:2017-01-07 02:02:12
 《襄陵县志》上的《艺文》部分,有一篇文章,是元朝麻革作的,题目叫做《重修庙学碑》。这一篇碑文是为襄陵县庙学重修完工而作的,里面有这样一段话:“□□开国裂土,以建同姓,震宫得河东道,仍割州之吉,邑之襄陵、潞城。畀嗣王治襄陵,选年耆德茂者八何赤公统其事,且命天成李侯贰之。八何赤,译言为人师者。”
  这段话不好懂,翻译过来就是:“大蒙古国建立后,成吉思汗家族成员每人都得到一份领地(可以自征赋税),东宫太子分到了河东道(今山西)的吉州以及襄陵县、潞城县。太子把这些封地都给了他的大儿子,为管理好这一封邑,太子挑选了一名年高德邵的‘八何赤’到襄陵统管其事,同时派天城(今山西天镇)人李先生为二把手。八何赤,通称达鲁花赤,翻译成汉人的话就是监督官。”
  这里还得解释一下,这篇碑文作于甲寅年即公元1254年,其时蒙古人占领平阳大地的时间还不长,麻革作为一个汉族文人,还以为成吉思汗的大儿子术赤就是太子,其实蒙古人以幼子为尊。
  这篇碑文记载了一个重要事实:元朝时襄陵县还有吉州、潞城县,是成吉思汗长孙拔都的封邑。
  元朝,平阳府管辖的地盘很大,包括今天的山西临汾、运城、长治、晋城4市。据《元史》记载,平阳府的一些县于1236年成为成吉思汗长子术赤的封地,封户41302户。但这些封地在哪些县,却史无明载。这篇碑文填补了这一空缺。
  但拔都并未亲自来过他的封地,就在分封的前一年,1235年,蒙古大汗窝阔台召集诸王大会,决定征讨中亚和欧洲的钦察、斡罗思(今俄罗斯)等国,命各支宗室均以长子统率出征军,而以拔都为首。拔都率军打过西域,穿越波斯,进入东欧,征服斡罗思,1243年初,到达伏尔加河下游的营地,建立了钦察汗国,并建萨莱城(今阿斯特拉罕附近)为国都。由于关山万里,多年来,平阳府根本无法将封地该交的赋税银两上缴到拔都的手里。到了至元五年(1269年),忽必烈为拉拢西域各诸王汗国,遏制它们对中原王朝日益强烈的分离倾向,下令“赐诸王金银币帛如岁例”,即补发多年封地应交的赋税。那么,襄陵县的赋税是如何交到钦察汗国王拔都手里的呢?
  1989年,临汾铁路电务段在基建施工中挖出了一座元代墓葬,根据出土的墓志铭,墓主人姓苏名公式(晕~,竟然叫“公式”!)。根据墓志记述,平阳府接到忽必烈皇帝的谕旨后,遂派平阳路诸色人匠达鲁花赤(管理各类工匠的最高行政长官)苏公式,押送拔都应得的岁赐银两,前往万里之外的钦察汗国交割。苏公式,“云中天成人”,即今山西天镇人,与替拔都管理襄陵封地的李某同乡,原先就是拔都之父术赤麾下的管理军工事宜的官员,与拔都也比较熟。尽管钦察汗国与中原相距遥远,但当时大蒙古国已设置了从首都和林到伏尔加河下游地区的驿路,使臣只要持有元政府发给的金、银牌符就可以通行无阻。苏公式经200余日长途跋涉,到达钦察汗国。据该墓志铭描述:“抚军之牙(牙帐)居极西域,距中原地逾万里,所由阴山大碛,暑亢阴冰,实天地之大厄””,可见长途跋涉的艰辛。
  根据《元史》记载,其时拔都于1255年已死,继位的其弟别儿哥亦在1266年死去,拔都的孙子忙哥帖木儿继位为国王。忙哥帖木儿的即位,得到忽必烈的正式册封。据墓志记载,苏公式共往返三次,方将拔都应得的历年岁赐交割完备,且每次都能按朝廷的要求完成任务,使忙哥帖木儿十分满意。为此忙哥帖木儿拿出他的祖父拔都在襄陵县的30户及水田50顷赐予苏公式,用这些农业收入作为苏的薪俸,世代继承,“若古食邑焉”。这些都记载在这个《苏公式墓志铭》里。
  此后,钦察汗国与元朝廷尚有来往,1313年,忙哥帖木儿的孙子月即别即位,元仁宗遣使例行册封。1336年,月即别遣使元朝,要求领取份地岁赐以赈给军站。1337年,元政府专门设立总管府,执掌术赤后王平阳等处份地岁赐,每年按额发给。但这期间平阳府是由谁来执行向钦察汗国交割元廷的岁赐的任务,却再也没有记载了。
  这个墓志还记载,苏公式与本文开头作《重修庙学碑》的麻革,竟也是经常诗酒往还的好朋友。而麻革作的这篇碑文和苏公式的墓志内容,两者结合,便填补了元代平阳与西亚欧洲关系的空白,你说奇不奇?
  苏公式是个史书无名的人,但有意思的是,苏公式的大女婿刘元振一家却《元史》有传。刘元振的祖父刘百林、父亲刘黑马,是最早投降蒙古的金朝将领,而且与苏公式同乡,也是“云中天成人”。刘黑马父子为蒙古军冲锋陷阵,战功卓著。元太宗窝阔台即位后,始立三万户,以刘黑马为首,授金虎符,总管汉军。中统三年(1262年),刘黑马兼成都路军民经略使。刘黑马死后,其万户一职由长子刘元振、孙子刘纬、曾孙刘文起世代承袭。所以说,苏公式的亲家一家在四川成都累代为官。近年来,成都前往九寨沟的半道上,四川茂县较场乡小学内的一块巨石上,发现一处元代题刻,上书“大元开国忠顺公玄孙刘上万户文起引兵至此。至元癸巳七月廿七日记。”这个刻字的刘文起,就是苏公式外孙的儿子。
  《襄陵县志》的这篇碑文、临汾发现的《苏公式墓志铭》,以及四川茂县巨石上的题刻,竟能使苏公式万里跋涉一事公诸于世。而750年前,为把襄陵县的赋税交到拔都及其后人手中,苏公式三次从平阳府出发,长途跋涉万里,前往今天的俄罗斯地方,他是地地道道的“平阳赴欧第一人”。
  本文是根据《历尽沧桑临汾城》之第17节《世侯当权,文化复兴》中的部分段落改写而成的。《历尽沧桑临汾城》是《临汾建置沿革》一书的下编。该书王汝雕著,已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7楼] 网友:athos1978  发表时间:2017-01-07 02:02:46
元朝襄陵县的赋税是怎样为何上缴到欧洲钦察汗国国王手里的
[8楼] 作者回复 发表时间:2017-01-07 09:29:32
哇,码克!又被科普,谢谢athos君!
  • 评论文章:[蒙元]风刀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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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章作者:璨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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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时间:2017-01-07 01:06: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