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早安！三国打工人》

妙蛙种子又开始整奇奇怪怪的活了（是很久之前的那次日万剩下的那半截，时隔太久，可能有点点割裂）
至此
《燃犀梦》映《百年事》，《去水东》尽《万兜鍪》
——送给三国打工人的第二系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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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永恒的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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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水东》（if后世某代au）
（序）
“你个死丫头！竟然还敢跑！”穿着身破袍子的男人钳着小女孩芦柴棒似的手臂，嘴里不住咒骂着。女孩死死地盯着他，大大的杏眼嵌在瘦脱了相的脸上竟显得几分骇人。她拼命地挣扎着，抓住机会朝男人的手狠狠咬去。男人吃痛松手，那手竟被女孩咬出了血，女孩见机转身就跑。
女孩本就瘦极，还挣扎了半天，又怕男人追上，慌忙逃窜，也不顾没穿鞋袜的脚被那碎石子扎破。但她一个瘦弱如斯的孩童能跑多快呢，眼见着那男人就要追上了，她只觉四肢沉沉，似是灌了铅，眼前的景物也扭曲了起来，竟像是蒙了层绿布。
“啊！”不好，好像……撞到人了……
“小崽子还挺能跑！”男人骂着，追进了胡同，只见那女童似要晕了过去，被一衣着体面的白衣女子扶起，那女子的白衣上还被那小丫头蹭了团污渍。男人舔了舔牙膛，上前扯了个笑脸“嘿，这丫头不懂事，冲撞了贵人，脏了您的衣服，不若……”没等男人说完，女孩好像清醒了些，似是极其惊恐。她忙抓住女子的手，“求您救救我！他要卖了我给人冲喜去！”
闻言，男人似是有些着急，“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呢！多好的一桩婚事啊，赵员外家境殷实，你嫁过去可是能做正头娘子的，要不是……”
还未等他说完，女孩就尖叫出声，“你胡说！那赵员外都七十多了！”
白衣女子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耐，“够了，那家给你多少?”
男人颇有些油腔滑调，“瞧您这话，这年头越来越乱，北地又旱……”男人看着女子的脸色愈发不好，连忙改口，“二两，您也别嫌多，别看这丫头看着不怎么结实，可是识得几个字呢！”
女子抛过去一角碎银，“人我带走了，把字据给我，别让我再看见你，还不快滚。”
见那男子收了银子离开，女子正欲牵起女孩的手，却见女孩有些瑟缩地看着她衣服上方才蹭上的污渍。女子一怔，遂蹲下身，随手拾起一块碎石子，在地上纵着划下两个字——尔玉。她抬头平视着女孩的眼睛，“可认得这两个字?”
女孩有些犹疑，但还是点头道，“认得……彼尔维何之尔，玉石之玉。”
女子有些惊讶，笑了，“对，尔玉，我的名字，你呢?”
女孩有些沉默，“……我姓陆，没有名字，家里都叫我二姐儿……我很能干的，您，您别嫌弃我！”说着，她竟又惶恐起来。
尔玉心中叹息，拉着女孩的手站起，“姓陆啊......没有嫌弃你，先跟我回去?”
（一）
“二姐儿，先别写啦，咱们先去见柳老板，回来再看嘛。”女孩闻言，连忙回应，“老板，我这就来！”，她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整了整新秋袍，快步前去。
听着女孩的称呼，尔玉也是颇感无奈，自那日随尔玉回来，已过去数月，女孩也渐渐地放下心防，尔玉方知这孩子家中原有四口人，本想着贱名好养活，等她大些再为她起名，上面还有一哥哥，所以就先以“二姐儿”这样叫着。父亲是一童生，所以她才跟着父亲识了些字。母亲虽体弱，但有一手刺绣的手艺，所以日子也还算过的下去。谁曾想其父下了科场便大病一场，耗空了家底还是未能治愈，去了。母亲受不住打击，身体愈发的不好。又一年，京畿时疫，幼兄染病没了，母亲终是撑不住了，也去了。她便被舅舅领去，也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就更无从提起取名的事了。说是舅舅，其实也不是多近的亲戚，只不过家中实是人丁稀少，最近的竟是这个算是表舅的人了。
她这表舅端是个地痞流氓，不务正业，家中也没什么进项。刚来时对她虽然说也谈不上好，但至少当个透明物件，哪曾想这几年染上了赌博的毛病，愈发容不下她，只恨不得把她当赌资抵了去。
尔玉听罢倍感唏嘘，便以令女孩帮忙料理家事的理由留她在家，至于家中书籍也是随女孩借阅，待她学问再深些，就让她给自己取个正式的名字。尔玉本想着让女孩唤自己姐姐，没想到这孩子年纪不大，性格却拗的很。未果，只能折中的让她唤自己“老板”。
“子瑛来了！真是许久未见了，快进来吧。”柳老板笑着迎上来，本就圆润的脸显得愈发慈和。
“怎好让您老亲迎，实是折煞我了。”尔玉见过礼，把女孩子牵上前，“二姐儿，快来问好。这是柳老板，你前些日子读的那些书就是他送你的呢。”女孩郑重施了一礼，柳老板从袖中摘下一串珠串，与京中流行的十八子形制不同，只十二子。
柳老板笑道:“万勿推辞，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什，不过是串无患子的流珠，倒也算跟了我好些年岁，只当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了。”闻言，女孩有些迟疑的看着尔玉，尔玉浅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既然如此，只望不负您的心意①，还不快谢过柳老板。”
柳老板拿起桌上的果子塞进女孩手里，“瞧咱们，让孩子都局促了。切莫拘谨，我家中也还有几个与你年龄相仿的子弟，让她们带你去逛逛园子可好?”
见女孩离开，二人的气氛变的有些沉默。柳老板慈和的脸庞染上了几分严肃，“子英，你真的想好了?”
尔玉似是百无聊赖地吃着桌上的见风消，小心地用帕子接住，免得掉渣，“瞧您说的，我有什么想不好的。呀......吓我一跳，差点以为接不住了，还是您这儿的见风消做的地道。”
老爷子见她这做派，直气的想拿手边的核桃砸她，“没个正经！吃那么急干什么......除了你谁爱吃这个。”
见老爷子如此，尔玉擦了擦手，“老爷子，这么多年了，您还不知道我吗？何况如今的形势......呵，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柳老板闻言叹了口气，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京里的天气愈发冷了，似我这般的南来客是越来越不习惯了。南方和暖，景致与此殊异，子英不妨去游览一番，我那儿还有些亲故，也好稍尽地主之谊。”
尔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谢您好意，只不过寒潮已至，南北又能有多大差异呢......且中州大旱，南地，怕也不好过。”
柳老板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罢......这南北又有什么差别，子英......务必小心。”
“劳您费心，寒风侵肌，还望您多多保重。您也别留我了，我还得带二姐去园子里看看呢。”
（二）
女孩牵着尔玉的手，边走边偷偷抬头看她，颇有些心不在焉，让尔玉忍俊不禁。她揉了揉小姑娘的头，“说吧，想问我什么?”小姑娘有点羞怯，“......我是不是耽误您和柳老板谈话了?”
尔玉一乐，“这叫什么话，哪里耽误了。这不，托你的福，咱们还多得了这么多回礼。”女孩有些沉默，“您......柳老板方才，是故意把我支出去的吗？”尔玉似有几分微不可查的惊异，旋即笑了，“还是孩子呢，想这么多做什么。走走走，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尔玉牵着女孩儿沿着幽曲的胡同绕过街头巷尾，原本随风遥送而来的隐约喧闹声也愈发清晰。
“某家昨日设琼浆，公台想将小陆降，我心不想起争强，那一旁闷坏了陈公台与高、张。停杯不饮心暗想，若是小陆能来降，从今后两家罢息刀枪。若是小陆不来降......”②
尔玉径直走向喧嚣的中心，推开了那扇好似并不起眼的小门。门后的院子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紧而有序的步伐交错，衣袂翩跹，油彩斑驳。
一个正插着头面的旦角瞧见他们，并未起身，只
一边忙着一边笑着招呼:“呦！您来了，也不提前给个消息，可是有新本子?还是今儿也要扮上一把?”
尔玉瞧了瞧她的扮相，眉尖轻挑，打趣道:“原是《闯三关》的《赴宴》，那哪儿还有我的角色。”说着，领着女孩向院子深处走去，“楼上可还有座？”
勾着俊脸的“吕布”快步走入后台，忙着赶场，见尔玉前来，边脱着被汗浸透了的水衣子边搭腔，“池座和两厢是没了，后楼倒是有的。”他笑，“毕竟是唱陆将军啊。”
尔玉笑着帮他递上件衬褶子，“也好，后楼清静。”她低头看着女孩儿，问:“愿意跟我去听会儿戏吗？”
女孩子好奇极了，眼睛亮亮的，连忙点头。尔玉见此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后楼一般是内部亲友看戏之处，与两厢池座比，虽只能瞧见台上背影，但传音清晰，胜在清静。
女孩子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园子，只觉得处处新奇，坐在椅上不禁四处张望。见她如此，尔玉点了点她的额头，“楼高危险，不许倚栏，去坐近些吧。”女孩忙不迭地移了位置，楼下戏台上似是正演到妙处。
“从马上取了弓一张，这三石强弓有力量，一搭弓穿石劲暗藏，二拉弓弦紧噼啪作响，三满弓箭离弦似光，平地起风忽将我妨，那箭头射在戟杆上，我紧握弓箭心慌慌......”③
台上喧嚣熙攘，那人的扮相分明不是最光鲜的，她也瞧不见他的面容和神情，但却不由的被他所吸引。女孩似是痴了，“那是谁?”
“陆廉，陆辞玉。”
女孩回头，只见被重重窗棂檐角所蔽的阳光斑斑驳驳地洒在尔玉身上，空气中飘浮的微尘围绕着她，落入她的眸中，化为细碎的鎏金。
尔玉就在那满是尘埃的光里对她微笑，“一个英雄。”
（三）
戏散了，园子里仿佛一下子空旷了许多，只留下未来得及收拾的布景诉说着浮丽的余韵。
女孩随尔玉走入戏楼前，她张望着，见那戏楼上高悬一匾额，似是有些年岁，上镌“千秋鉴”三字，两侧分挂一联，上联书“逝者如斯未尝往”，下联题“后之视昔亦犹今”。她正看的入迷，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园主，弹压席④那位还在后院花厅候着，说......有要事。”前来传话的伙计似是有些不安，女孩似是被他感染，也有些茫然无措。
尔玉抿了抿鬓边的碎发，“和这个哥哥去后院玩一会儿，我们等会儿再回家?”似是询问，又好似不容拒绝。
女孩看着她眨了眨眼，终是缓缓地点了下头，“我的书还没读完，回家你要记得教我的。”
尔玉失笑，“鬼灵精，去玩吧，想想一会儿回去要吃点什么。”
与前院茶园相比，花厅更显闲寂。见那人今日只是静坐于桌侧，茶水瓜果未动分毫。尔玉不露声色地入座，“您今日倒是得闲，只是可惜了这雨前的瓜片。”
男子目光沉沉，却只看着庭院，“......也算不得闲，也只两句话的功夫罢了。只是，尔老板，您这园子......近来可是多了不少真家伙啊。”
尔玉轻笑，“瞧您这话说的，满京都谁不知道我这园子的柳子戏⑤最有名。年初又逢园子重张十五年，怎么着都得排个新戏热闹热闹啊。”
男子起身，“......你心里有数就好。”
尔玉见此也起身相送，二人擦肩之时，男子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子英，新戏还是慎重些吧，燕北危矣，京里......风紧了。”
（四）
回去后，女孩儿有些欲言又止，尔玉瞧着有趣，便问她有什么想问的。女孩沉默了片刻，却只道:“老板，茶园为什么要叫水镜园啊？”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尔玉的意料，“怎的，难不成不能叫水镜园?”
“不，就......感觉不太像茶园。”女孩眉头轻皱，似是有些纠结。
尔玉只笑，“清水明镜不可逃形，戏如此，茶园亦如此，何谈像不像的。”
（五）
“号外，号外——燕北告急——”
......
“卖报嘞，卖报嘞——洛泾洪水，渭河倒灌——”
......
“晚报——晚报，多校罢课，学生游行——”
......
自那日后，尔玉沉默了很多，鲜少出门，好像除了在家教教女孩读书，就一心投入进琢磨新戏本子里。院门一闭，仿佛外界什么风波都吹不进这里。看似漫长的时间就这样在琅琅书声中，在摩挲翻阅中，在咿呀试唱中流去，转眼便是除夕。
贴年红、挂灯笼、燃爆竹、踩岁......对于孩子来说，过年总是再开心不过的。尔玉也不纵着女孩，由着她玩闹。到了入夜守岁的时候，女孩也有些倦了，遂抱着小手炉坐在尔玉身旁看烟花。
尔玉方吃了几盏酒，斜倚着窗，正拿朱笔勾画着， 脸上晕了红，也不知是醉的还是炕火暖的。
女孩静静地听着她哼唱的曲调，只觉得这一年来的生活仿若梦中。
“乏了？怎这样呆呆的?”尔玉又给自己续了杯酒，笑盈盈地看着女孩。
女孩抱起膝，侧头看向她，“酒......好吃吗？”
“酒啊......”尔玉摩挲着手里空了的酒杯，又拿了一只新的，向里面斟了一点点，“尝尝?”
看着女孩儿皱成一团的小脸，尔玉乐不可支，“酒啊，不好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好孩子可千万不要碰。”
女孩揉了揉脸，从桌上拿起个荸荠，慢慢的剥了啃起来，“那......那你的新戏是要写完了吗？”
“快了。”尔玉看着快要空了的酒壶，似是思量着要不要再灌上一壶。
“是陆廉的故事吗？”
尔玉刚想开口应下，却又止住，一口气饮尽了残酒，“......不，是我的，我们的故事。”
“我?我们?”女孩子看着尔玉，呆呆的重复道。
“对，想醒来的我们。”
“小冤家——”她随手捏了个兰花指，将指尖不经意间沾染的朱砂点上了女孩的眉心，似是戏谑的用念白的腔调唱道:“你看这——珠冠绮罗，穷衣老斗，哪个是我——”
女孩只觉得尔玉的眼里流转着她看不懂的辉光，似是比桌前的灯火和天边的烟花都要明亮。
看着眼前懵懵懂懂的孩子，尔玉笑了，用手抚住了她的眼，轻声道:“醉了啊......睡吧，天快亮了。”
在意思彻底陷入迷蒙前，女孩不合时宜的想:原来......是闪电啊。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待女孩羞红着脸换上新衣后，尔玉塞给她一个红包，只说是压岁钱，女孩推脱不下，也只好收了。
虽说是大年初一，但因为只有两人，所以餐食也并未准备的多么丰盛。正吃着饭，却听门外有敲门声。女孩刚要前去探看，却被尔玉拦下。
她拿出一个匣子交给女孩，“二姐儿如今也识了不少字了，可想好自己的名字了?”
看着女孩茫然的样子，尔玉叹了口气，笑道:“慢慢想也不迟，拿好这个匣子，去吧。”
女孩惶恐道:“去哪?您不要我了吗?我......”
尔玉像往常一样轻轻牵起她的手，“去柳老板那里，你见过的。只当是去拜年，去旅行，怎样都好。柳老板会安排好的。”
女孩却只觉得焦急惊惶，“那您呢?您不走吗？”
敲门声愈发的急了。
“拿好......去吧。”
......
门还是关了。
女孩无声地抹着眼泪，耳畔熟悉的歌声愈发模糊。
“滚滚寰尘，
江东逝、汉家陵阙。
想当日、雷霆电掣，英雄豪杰。
万里中原皆血泪，
问天无语唯呜咽。
算此生、纵做蠹鱼残，
恨难竭！
河山耻，肝肠裂。
怎可慕，苟安窃。
看世人、慷慨壮怀消灭。
衮衮诸公争入彀，
茫茫蚁战何能决。
愿从今、
星火再燎原，
从头越。”⑥
......
星火再燎原......是满江红啊。
后记:
（一）
“嚯，那天的火可真大啊！”
“可不是！只可惜了那水镜园......”
“噤声！勿谈国事！”
（二）
“大家好，欢迎来到京都起／义博物馆。京都起／义博物馆是为了纪念京都起／义100周年而在革／命起点之一的“水镜园”旧址兴建的一座现代化专题博物馆。”
“您现在看到的是大型雕塑‘满江红’，整座雕塑以浮雕和圆雕为主要表现形式，既突出了‘敢为天下先’的首义精神，又提现出首义中的群众力量。”
“您左手边的展柜里是一件戏箱，当年就是这样的一个个戏箱，为首义运输了武／装／物资。”
“您现在看到的是被誉为“首义号角”的《陆悬鱼传》手稿残卷，由革／命后人捐赠......”
“登上顶楼，我们可以遥望到一座红色的建筑物，那里是京畿北大营旧址，也是首／义的另一起点。”
......
（三）
“京都起／义，又称京都首义，是指xxxx年2月1日（农历一月一日）在京都发生的一场旨在推翻封／建／统／治的武装暴动，也是革／命的开端。
学生／运／动失败后，革／命／党／人决定把目标转向武／装／斗／争。通过革／命／党／人的努力，终于在xxxx年发动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京都起／义。”
“京都起／义虽然没有达成目标，但打响了推／翻封建／统／治的第／一／木仓，具有划时代的重要意义。”
——节选自x教版历史课本第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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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十二子无患子手串:十二子指十二因缘，无患子寓意平安无患。这里是希望这个孩子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一生且平安顺遂。
②③:觉得不好很正常！是我自己之前写的那个《陆辞玉闯三关》（偷个懒嘛）
④弹压席:这里一般坐的都是军队、警察和宪兵。
⑤柳子戏:柳子戏对打时多用真刀和真枪，文中借此来掩饰偷偷传递“真家伙”来为起义做准备
⑥满江红:觉得不好也很正常，因为还是我自己写的。
pps:诶嘿，是的，柳老板也好，“弹压席”的军队头目也好，都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