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朝】失明1

失明梗。私设第三次任务失败。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失明这个梗（啊我这XP真该死），打算慢慢写，详细写（绝对不是为了骗加更，猫猫发誓.jpg），应该还会有234？先画个饼，这~~~么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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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朝】失明1
【结束了，您辛苦了。今天还请尽早休息。】
终于熬过那漫长的1000秒，从那没顶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御山朝灯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痛的余韵还在脑海中萦绕，躯体外像是套了层透明壳子，对外界的反应非常迟钝，完全没有躺在地上的实感。御山朝灯小心地小口小口控制着呼吸，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他试着动了动手指，但麻木的神经连自己的手指是否动过都感觉不出来。
还真是，有够狼狈啊。御山朝灯像条离水太久的鱼一样瘫在地上，心中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却又有些庆幸。前两次的罪可不是白受的，第三次御山朝灯可是摸出门道来了，任务宣告失败的那一瞬，他就迅速找了借口要回警察厅处理案件后续，然后躲进了这个除了早晚清扫时间之外根本不会有人过来的工具房，独自咬牙忍过了这将近17分钟。
也不知道降谷先生信没信，自己当时的表情应该挺自然的，所以应该是信了吧？御山朝灯有些心虚，他睁开眼，用虚软无力的手撑了好几下，才勉强坐了起来——可他也已经尽力了，如果当时没能尽快离开，再一次倒在降谷先生面前那才糟糕——嗯？
御山朝灯眨眨眼，又揉了揉，晃了晃脑袋，像对着死机的电脑反复按了好几次重启键，最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好像是看不到了。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御山朝灯有些慌乱，又带了一丝怒气，【惩罚不是只是痛感施加吗？为什么我看不见了！？】
【！！？？？】系统仿佛比御山朝灯还要震惊，立刻道：【MASTER请稍等，我马上查一下。】
很快，不出三秒，系统就回复了，措词犹犹豫豫，但语调还是那种平淡无波的电子音：【查到了，MASTER。】系统深吸一口气（系统居然还需要透气，御山朝灯有点逃避地扯了个地狱笑话），说道：“本机为您屏蔽的痛感主要来自于大脑病灶，因此解除屏蔽的时候，大脑及附近的神经相应的也会受到最大的冲击，而视神经最为脆弱，所以导致了暂时性的失明。”顿了顿，系统又宽慰道：“请不用担心，MASTER，这只是暂时的，经本机推算，大概三天左右就可以恢复了。”
御山朝灯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思考了一会儿，他决定还是不再计较——木已成舟，再计较也无用，反正又不是不能恢复，把它当成活下来的代价（之一），也勉强可以接受——但现在摆在面前的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我要怎么回家？”
系统瞬间卡壳，MASTER似乎不愿意让亲近的人担心，可选人员的名单立马划掉了一半；但不亲近的人也不知道MASTER家的住址，剩余名单也惨遭淘汰。犹豫再三，系统试探着开口：“要不我过去接您？”
让手短脚短小小一只猫的系统跑五个街区来接他……御山朝灯顿时有了种虐猫的不道德感，只是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御山朝灯把良心按了按，道：“那就这样吧。”
【好的，MASTER。】
之后系统就没再出声，看来是出发了。
御山朝灯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摸索着站起来，毕竟这种日子还得过三天，还是尽早适应比较好。御山朝灯伸长手，试探着走了两步，皮鞋在地板上嗑出的声音仿佛震耳欲聋。他以前参加过夜训，公安的行动也有不少是在深夜，御山朝灯自觉适应良好。但那时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再怎么漆黑的夜晚，或是星光、或是灯光、或是火光，都能照亮一二。而现在却是绝对的、完全的一片漆黑，无论他把眼睛睁得多大、日光如何耀眼、灯火如何辉煌，他眼前也只会是永恒的黑暗。
他之前从未害怕过黑暗，现在却生起几分恐惧，不多，真的只有一点点。
御山朝灯侧耳倾听，尝试分辨出气流或者回声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推算物体的位置和自己所处的方位，脚下却不慎踩到了个什么——可能是个刷子——顿时失去平衡，往左侧倒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御山朝灯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又很快收回——以他现在的情况，90%的可能性会连带绊倒一大堆东西，届时的动静绝对很惊人——他屈手护住头，放任自己朝地面倒去。
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很熟悉，很有力，很温暖，这个味道跟降谷先生家里的沐浴露香气一模一样……
“朝，灯。”
！！！！！！！！！
今、今天其实是世界末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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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山朝灯离开后，降谷零就莫名觉得有点心慌。当时御山朝灯的表情很正常，动作也很正常，回警察厅处理案件后续也没什么问题……但降谷零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心脏一下一下冲击着胸腔，似乎呐喊着不再快一点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降谷零不再多想，果断循着御山朝灯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没跟多久就发现了问题，这不是去停车场的方向，非常明显，御山朝灯甚至没花心思隐藏行踪，降谷零顺着痕迹一路来到一间工具房门前，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他猛地打开门，视线瞬间就被地上的人影夺去了。御山朝灯在地上蜷成一团，痛得浑身发抖，头部下方的地板被汗水泪水还有鲜血濡湿了一片，他张嘴狠狠咬住自己右胳膊，鲜血淋漓，却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降谷零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御山朝灯的右胳膊从他那口牙中解救出来，降谷零还以为他也得被咬上几口，但此刻的御山朝灯连这个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望地忍耐着，等待着这撕裂灵魂的痛楚过去。
这一刻跟之前车上的情况几乎完全重叠，降谷零不再耽搁，俯下|身亲吻御山朝灯的嘴唇，轻声喊他的名字：“朝灯！朝灯！小朝！是哪里不舒服，能说话吗？”他伸手抹去御山朝灯脸上的汗水和泪水，然后尽量轻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希望能多少减轻一点御山朝灯的痛楚，但降谷零很快发现，跟上次不同，这次御山朝灯完全感觉不到他，无论怎么呼唤、怎么抚|慰，一点效果都没有。御山朝灯就像被关进了透明的箱子，无论降谷零在箱子外面如何心痛如绞，恨不得以身代之，都石沉大海，徒劳无功。
之前在车上，降谷零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措；而现在，降谷零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望。
降谷零是知道御山朝灯的绝症的，也亲眼看过御山朝灯发作的样子，寺庙一次，车里一次，书面证据现场证据皆全，可他偏偏还是怀抱着希望：说不定其实没有那么严重，说不定会没事的，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但他的希望被残酷的现实击碎了。
他只能默默地握住御山朝灯的手，祈祷能将力量传递过去一二，其余的他也做不了什么了。时针滴滴答答向前，降谷零数着秒，过去了十二分钟——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十二年——御山朝灯终于慢慢停下了颤|抖，开始重新控制呼吸，降谷零都没注意到自己大松了一口气。
降谷零一句“朝灯”还没出口，就看见御山朝灯迷茫地眨着眼睛，左顾右盼，视线却没有焦点。
难道——难道————！！！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降谷零浑身冰凉地看着御山朝灯摸索着站起身，笨拙地伸直手挥了挥，就好像瞎了一样——呵，你还自欺欺人什么呢，难道你自己也瞎了吗，认清现实吧降谷零——跌跌撞撞往前走，忽然，一脚踩上了清洁工人不小心遗留在地上的地板刷，整个人失去平衡往下倒去。
降谷零吓得立马弹起，连忙伸手接住了御山朝灯，刺骨的冷意电流般穿过脊椎，之后大脑才迟迟跟了上来：刚刚御山朝灯本来是想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自己的，却又收回了手，放任自己倒下去。
他怎么——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降谷零的怒火腾地升起，刚刚还冻得跟冰块一样的身体就像喷出了岩浆，烧得他眼眶都有些发红。他一字一顿地喊出了御山朝灯的名字：
“朝，灯。”
感觉到手中的身体瞬间一僵，降谷零气得差点笑出声。好啊，好得很，御山朝灯，不仅发病瞒着他偷偷躲起来，失去视力还能把保护自己的意识都给一块丢了，不把御山朝灯塞进医院好好治疗，他就不叫降谷零！
——TO BE CONTINUED——
此时的系统……系统在路上。
系统咪：呜呜呜好远，jio jio好痛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