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题

不知道别人看出的是什么，试着用卿书的角度把这段冷冷清清的喝酒重看了一遍，所见的字，竟然与初次见的有许多的不同。且做以下感受，纯属瞎扯，不妥之处，还请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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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了半柱香的工夫，还是老子又找了句话来说：‘喝了这一顿，下一顿就是符老弟你的喜酒了。’”——以前不清不楚的感情，不清不楚的关系，下一次就要划清了，以前是关系暧昧的兄弟，往后你可就是成了亲的人，我俩之间的酒，从此纯纯粹粹，再别捎上任何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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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小酒坛子干笑：‘公主与你我看般配的很，真真是天作之合。’”——你是出身矜贵的小侯爷，应该规规矩矩，按老传统，娶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才是“天作之合”，“天”即是你的命，你的家世，你的血统。而你和我，应是有缘无分，也只能有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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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书终于开口了：‘公主下嫁是圣上对家门的恩典，只要公主愿意屈尊下嫁，只求今生举案齐眉，白头到老。’”——我父亲安国侯手握兵权，朝野关系复杂，帝王也有无情之时，家门难保不因军权利益之争而牵连起祸，这桩亲事又哪里这样简单。公主既然入了我们家，就像有了一张护身符，日后若有不幸，也好有个渺茫希望。我不过是这场婚姻的牺牲者之一。只是今生真正想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人，却已是无望了，今生今世，怕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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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拍拍符卿书肩膀：‘放心，公主晓得了你是飞天蝙蝠，今生今世便跟定你了。我早说过，这个驸马的位置跑不出是你的。’”——我早说过，有些缘分，勉强不来；而有些缘分，又早已注定。不如认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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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书笑笑，符小侯的笑与往常不同，要成家立业，沉稳许多。”——昔日干净明朗的笑容已经不在，背负的，隐忍的，埋藏的太多，这一笑，早就没有从前的快乐和豪放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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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从今后，你我亲戚上又近了一层。兄弟我可货真价实是你亲大舅子了。吃喜酒的时候要多敬我一杯。’”——从今后，你我关系更清楚了界限，兄弟已经做了，日后更是亲戚了，成亲了之后好好谢我，替你正了道，看清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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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书道：‘一定。’放下酒坛再一笑，‘便是这个不敬，谢酒也少不了的。若不是你，我这个驸马怕也做不了如此快。’忽然就转过头来：‘上次在别庄，你赚我去假山后面让公主看见，可是么？’”——我其实知道，你老早就在逃避，就想借口把我推出去，断了这不清不楚的暧昧。我其实也知道你这么做，既少了自己的纠缠，也提醒了我我的身份及种种不该。娶了公主，其实的确是我唯一的出路，我们家族唯一的出路，我符卿书不过是利益交换的一个媒介。只是，最后还是想问你一句，那次在别庄演的那场戏，真的是你一手导演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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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端详端详符小侯的神色，道：‘公主仰慕飞天蝙蝠许久，我又看她对符老弟你有些成见，所以想……’”——看看你的神情，你该是风轻云淡才好。作戏就要作足了，既然要娶，就让她喜欢上你，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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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书回头再拿起酒坛道：‘我晓得。’听口气倒像无所谓。”——我知道，早该知道了对不对。原来的确是你。用无所谓的口气，是不是听着就风轻云淡了，只是你不知，淡淡后面，心已灰，意已冷，平淡的口气才能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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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道：‘第二天你也没招呼一声就走了，我还当是你闹兄弟赚你了。公主那天晚上没认出你，后来怎么晓得的？’符卿书再笑笑，只喝酒，又不回声。估计是中间有些纠葛关系不好对人尽说。我把酒坛子拎高：‘还有十来天成亲前的快活日子，再尽情自在一回。这阵子当你恼兄弟了没去找你，还以为这顿酒你要赖。’”——那天你不辞而别，我也狠心不去找你，全为了断了你还纠缠不清的念头。我做人也不容易，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你，个人恩怨已经许多瓜葛，你与别个不同，你还可以娶了公主幸幸福福做你的驸马，你们家族也因此更加显赫。不因为我，而毁了这一切。现在你终于快成亲了，最后一次酒，痛快地喝了罢。但就担心你想不通，不愿照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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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书半放下酒坛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几时赖过？’”——马小东，我符卿书在你眼里就是这等人品？你希望的，没想到的，喜欢的，无视的，求我的，凡你开口的事情，我都已经做了，你还想怎样。事到如‘，却还在担心这最后的一件事，放心，既然你费尽心思布了这个局，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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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没有，一向够意思。’”——既如此，我也替你高兴。以前欠你太多，就再欠你一次。这次也把这成亲的事妥妥当当办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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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了最后两口，搁下坛子在脚边，眯着眼睛看月亮：‘痛快，不晓得下顿喝是什么时候。’”——最后的酒，最后的两口，做一个痛痛快快的告别。下一次，不知几时还能相见，身份那时已成定局，你是个好驸马，我是个名声极坏的断袖王爷，不好再常往来。相见也难，也苦，不如不见，酒大概也很难再喝了，今晚痛快地干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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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书问我：‘你还有剩么？’”——心虽明知不能，可终是不甘，想知道你究竟还对我有多少情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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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再拎起坛子：‘只剩两口。’”——符卿书，你不要再固执了罢。纠缠下去，只怕兄弟都做不成，大家尴尬，不如只做兄弟，这样就足够了，多情伤人，痴情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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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书伸手我也伸手，坛子一碰，干了。这顿酒喝到尽头。”——痛快地做个了断。酒喝到尽头，情也走到尽头。这份感情，还没有开始，便结束了。还没有呼吸，就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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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书站起来：‘今儿晚上叨扰，先告辞了。’”——谢谢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心里也明明白白。那么，从此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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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着拱了拱手，眼见着符卿书飞身而去，伸手把两个空酒坛拎到脚边。到底入了秋，小风有一丝凉。”——终究是有些难过，但过眼云烟，不管你的痛，还是我的苦，总有一天都会归于平淡，成了一个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