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笼中燕》

小剧场【1】
非铁石心肠者勿入，专注太太原文不能忍受任何番外支线的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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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前方刀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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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放下托盘后，也没留下宫人辖制苏燕，她仿佛知道苏燕一定会乖乖就范，回头凝神看了一眼小桌前的苏燕，和来时一样静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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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庭，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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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庭葳蕤，柳絮风轻，多么大好的春光，苏燕甚至有点思念张大夫和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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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药丸毫不犹豫吞了下去，入喉清爽，仿佛里面加了上品的甘草。她打开窗格，望着窗前自己养的花 摇头嗤笑：一颗毒药弄得花里胡哨的，连口感都替人想得周到，真不愧是贵族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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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一张新纸，用漂亮的兔子镇纸压好，近来她的字已大有进步，先生看了也会赞赏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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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太深奥的诗词她记不住，想起时彦的《青门饮》，有一句她很喜爱。
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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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清楚先生的讲义和她所理解的大相径庭。然而在她脑海里，秋波只是马家村秋天收粮食时金色的、有香气的波涛，朝雨仅仅是她上山采药时淋在斗笠上淅沥的雨。
不过确实都是她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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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疑惑，她已经没有那么多心事，为何“恼”字的竖心旁依旧写得歪丑。用墨水涂了这几个字，她运笔画了一座山，山上一座草屋，屋旁两只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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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心里溢出一些欢喜，她很喜欢画画，只是不得技法，徐墨怀只是给她安排了文书老师，并没有让她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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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她画不好被徐墨怀骂、被别宫的奴婢嘲笑，也怕浪费这么好的纸。
只是现在，她没什么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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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美好的图景，蜂媒蝶使、时叩窗格，美人如花、轻隔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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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她抚摸从窗外钻进来的花枝，还有一棵橘子树，垂满了青涩的果实，她的手拂过翠叶绯花，温柔得像路过的蝴蝶。
心口的那口气又升了上来，若不是苏燕假装没看到他，也不行礼，他本来可以跟她讲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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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打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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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把头从窗外转了回来，看着一身玄衣、永远高贵的徐墨怀，歪了歪头：“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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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大步上前立于窗榻旁，“为何要打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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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仿佛一尊漂亮的雕像一般，不会动一样，只轻轻垂下眼睛，“因为淑妃打坏了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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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一掷将一个布包扔在桌上，布包散开露出了一些苍翠的碎片，“就是这个玩意儿让你不顾规矩忘了礼法？她是妃，你是嫔，你就敢去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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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桌上四分五裂的玉镯，她沉钝的心湖里还是有个口子裂开，钻进了一股股带着飞沙的风。
她想伸手把它拿过来看看，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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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以为她对他的话毫不在意，火气更盛，刚想质问为何不行礼，就觉察出一丝不对。
她软软地靠在窗边，骨头仿佛春枝一样柔嫩，经不起任何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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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上前拽她，没防备她毫无力气，差点把她头磕在桌角。
他赶紧扶住她的头，心里的不对劲儿越来越浓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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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抖着手扯开她脸侧的手掌，声音仿若回到很久之前徐墨怀不敢再想的温柔：“喝了两盏酒，没尝过这新酿，头晕体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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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好像根本没在听，他一双利眼扫视这侧殿里所有的东西。
突然他发觉小桌上有一个陌生的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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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发现得这么快，不过是以前他常常来苏燕这里用膳，内务省识眼色，便把苏燕宫中的食器餐具都换成了进贡的汝窑瓷。瓷器乃是一套，突然出现一个异类确实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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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烦躁不安达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你到底怎么了，你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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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甜甜地笑起来，和她曾经说要去天下最好的酒楼一样，“当然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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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一下苏燕的脉搏，无数的恐惧像是不知死也不知生的虫蚁一样，从徐墨怀的脊柱爬到心口，张开恶毒的口器啃噬他的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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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从来没有见过他慌乱无措的样子，哦，不对，大概是有的，只是被她刻意忘了。她想嘲笑一下这样的徐墨怀，却被他双指捏住两颊，“你给朕吐出来！快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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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被轻易摁住，她感觉整个人很缥缈，又很混沌，但她可以听到徐墨怀牙齿抖动的声音：“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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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徐墨怀看到一口血雾喷了出来，淋在他的蔽膝上，一些血顺着他的虎口流进了他的袖口里。他想摸摸那些红色的液体是真的还是假的，苏燕对着他的掌心又吐了一口，他已看不清自己的掌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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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人对着他的灵魂击了一下，那个□□里不可一世的坚固壳子裂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缝，宛如一条丑陋的伤疤勒断了他呼出来吸进去所有的气。徐墨怀膝盖一软跪在榻旁，又跌跌撞撞爬出殿门去，命令宫女把宫内所有在值的太医全部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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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看到徐墨怀满手是血，面无人色，以为他失手把苏嫔杀了，联想到她们自己的下场，也纷纷脚软。
再看徐墨怀如疯狗一般再次横冲直撞爬进殿里，在场宫人无不头皮发麻、寒从脚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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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永远不明白那么可怕的事为什么还会再来一次。
为什么所有他在意的人都像指尖的沙，永远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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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割腿肉娱乐之作。白糖三两你给我支棱起来！！不然我就从鱼缸里拿出青蛙放你被窝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