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综]异能力独眼之王》

第三十三章
“你来了。”
白发的异国人缓缓转过身来，分明是健朗的身躯，眼睛里却充斥着枯株朽木的灵魂。
只是见到来人，他竟露出意外之色：“是你？”
“……是我。”红发青年沉默了一瞬，缓缓答道，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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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利落的枪声划过耳膜。
金木研慌忙赶到时，鲜血正于庭中飞溅而出，那鲜艳怒放的颜色，几乎要刺伤他的双眼。
金木研楞在了原地。
“……织田？”
这一声轻得不像话，若不是短促的气音构成的音节太过模糊，金木研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抖。
“一切皆是定数。”魔女的话突然响在耳边。
宿命吗？
他的双手忍不起颤抖得更剧烈了。
红发的青年砰的一声到在地上，金木研迫切地想要挪动僵硬发软的大腿，有人却比他更快，一道黑影唰得从他身旁窜了过去——
是太宰治。
“织田作！”
金木研终于动了，分明四肢百骸都僵硬得不像话，他奔过去的动作却不见丝毫迟缓，他踉跄了两步，触上了青年的手。
——好凉。
织田好像在跟太宰说着什么，他却听不太清，脑子里是无休无止的嗡鸣、凄厉决绝的尖叫，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凉……”
他握着青年的手，想要用自己并不温暖的体温搓热它，他不停的说：“好凉啊……好凉啊织田作。”
好像有水滴在了手上，说不出是温热还是冰凉。
是因为我吗？
金木研恍惚地想。
难道这一切，就因为我该是不容于世的孤寂之人吗？
织田作……咲乐……优……
如果……如果他们的死是因为我这奢侈的妄想……
“你愿意成为我的孩子吗？”青年窘迫的表情仿佛还在眼前，金木研却看不清了，泪水糊湿了眼眶，再睁眼时，就是青年紧闭着双眼的模样。
血肉的芬芳直击脑门，金木研从未有一刻如此憎恨喰种特有的嗅觉，那如同烈酒酿好的醇香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
织田作死了。
他最后的家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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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研的状态不太对。
太宰治望着少年通红的瞳孔，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研……”
太宰治的呼喊声并不小，可金木研却像没听见一般滞如枯木。
他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爱人，却只摸到了一点衣角——少年突然站起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庭内另一具尸.体前，缓缓地蹲下，接着就是赫子涌出，血肉飞溅，再是窸窸窣窣绝不容许世间的咀嚼声。
太宰治瞳孔一缩。
“研！”
这一声呼唤，好像把他从永无止境的噩梦中呼喊了出来。
我在……做什么？
金木研身体僵了一瞬。掌中未尽的鲜血，唇齿间血肉的味道，无不在彰显事实。他翻过带血的手背，抑住颤抖的欲望，慢条斯理的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啊，是太宰啊。”
真糟糕啊，被他看见了，我这怪物的模样。
也好……离我这样的怪物远点，他才能活下去吧。
金木研低低笑了两声，唇间是扼不住的悲怆：“关于我吃什么这方面……你不是一直在试探吗？”
“如你所见，我的食谱——从来都是人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