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不是华山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啊，那时贫道还未追求大道，便以“我”作自称吧。
据说我是在馨守村村口的水沟里被助大妈捡到的，助大妈是个好人，不仅救了我，还帮我洗净了我的衣裳。
那时，我的前尘旧忆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是谁，叫什么，甚至不知道我自己的相貌。
助大妈说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想长得什么样就能长成什么样。
于是我想了想，我应该是青丝白发各一半左眼鲜红右眼碧蓝额中一点朱砂痣黛眉如画双目含情邪魅狂狷一笑倾城的容颜。
助大妈面无表情说你想多了。
并拿着鸡毛掸子把我从后院抽到柴房。
我连忙减了要求，说只要青丝碧眼剑眉星目就好了。
助大妈冷哼一声。
我不由唉声叹气。
助大妈拿了一把镜子。
我被自己的美貌惊呆了。啊，多么俊俏的脸庞。
助大妈双颊抽搐了一下，说，你可以滚了。
我呆住，忙完我是否长得太帅了。
助大妈双眼含泪着说，不，我已不想再看到你了。
而后助大妈把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半文钱都没有的我赶出了村。
我坐在村口，茫然而不知所措。
这时，从远方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在我身前停下。
少侠，上车否？车夫如是说道。
上。我答，并上了这辆来路不明的马车。
车上除了车夫还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啊不，是女侠。
我一路听他们闲聊，并了解了一些江湖情报。
傍晚，正当我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老司机！他翻车了！
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发现其他人都死了。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我搜刮了他们的遗产，只有一点金疮药。
我听到了远处有一男一女的呼救声，于是我向那边跑去。
有两人被吊在高木架上的笼子里。
我在地上捡了一把武器防身用。
这时突然出现许多敌人向我进攻。
我心中一动，大脑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发出了一道剑招。
我惊奇地看着我的双手。
三两下的功夫，那些人就被我杀了。
暂不去想这些招式，我把那两人救了下来。
少侠，你叫什么。女侠如是说。
独孤奇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沉吟良久，告诉她，我叫独孤奇。
然后那位女侠竟然送了我一套衣服作为报答。
一套男装！还是合我身的男装！
我一脸懵逼然还是让他二人背过身去并换上了新装。
后来，我与武维扬两败俱伤掉入海中，几欲昏迷时，为人所救。
在一片朝霞中，我第一次看到了散发着圣光的大佬——楚留香。
我被香帅送到了武当。
武当众人见到我似乎并不惊讶。
反正我很惊讶，因为我与他们的衣服十分相似。
醒来后我在门派中逛了逛。
顺便给大典帮了下忙。
然后我就免费看了一出年度大戏。
什么师父师兄师弟都不爱我只爱那个贱人所以我要杀了那个贱人然而刺杀失败被所有人厌弃于是我要毁了所有人自己当家不惜勾结外人之类的。
哦对，还涉嫌谋杀天子。
反正最后那位师兄逃走了不知所踪。
等到尘埃落定时，掌门才想起我的存在。
你是香帅送来的少侠？掌门说。
独孤奇拜见掌门，我应声道。
掌门不知为何，看我的眼神十分诡异。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骨骼惊奇吧。
之后掌门并没有如我所想给我指一个师父，而是让我自己修行。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于是大师兄让我帮门派做些杂务。
当我做杂务的时候，我突然回想起了一招。
时光飞逝，眨眼间已是数日后。
这时我已自称为小道。
小道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一招一式。
这些招数仿佛小道天生就会，根本无需苦练十年。
小道所缺的好像只是内力与熟练度。
这日，大师兄令小道出门游历，去金陵一个叫玲珑坊的地方。
这些天做杂务，小道也攒了不少银两与铜钱。
小道带上包裹，坐马车去了金陵。
到了玲珑坊门口，小道开始怀疑师兄是否知道，玲珑坊是个如此烟花之地。
一个和尚从里面走出来。
唉，世风日下。
小道壮了壮胆，准备进去见识见识，却被门口的老鸨拦住，带着走小径到了一间房子里。房内摆设精致，气氛旖旎。有五帘粉色轻纱遮着五扇门。
老鸨向小道介绍了这点香阁的规矩，和五扇门后的五位美人。
然而小道并没有注意其他，因为小道听到了一个名字。
蔡居诚。
武当叛徒。
小道立马向老鸨询问能否赎人。
老鸨娇笑着报了个数。
小道......
小道点了师兄的名字，打算先见面，再视情况而定。
师兄拒绝了。
拒绝了！
当小道走出玲珑坊的大门时，我频频看向点香阁。
啊，师兄，等小道赚钱来嫖...赎你啊！
小道走在路上，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要不要拜师，那人说。
我是个道士，小道说。
拜师给你好东西，那人说。
师父好，小道说。
然后小道就拜了个便宜师父。
直到出师，我们都未曾再说过一句话。
但是当小道出师之后，小道仍然颇为想念当徒弟的那些年。
有时小道也会在头上写下北廿三之徒的字样。
...然后马上擦去。
当小道出师后，忽然也想收个徒弟。
于是小道对我好基友说，要不要拜小道为师。
好基友说，好呀。
然后小道就有了一个大徒弟。
小道突然被人袭击重伤，倒在了江南的路边。
当小道醒来时，贼人早已不知去向。
小道很委屈。
于是小道决定请杀手，或者叫暗影，去解决那个人。
小道第一次踏入暗影的地盘。
一个小孩子正百无聊赖地掌柜。
小道略怂，上前询问。
天地人三档，你挂哪档？那人叫无仇无怨，问小道。
小道问有何区别。
那人说天榜贵，人榜便宜。
小道又问暗影修为可有差距。
无仇无怨摇摇头。
于是小道拿出了这些天积攒的所有银子，共5024两，挂了个天榜。
等等，无仇无怨忽然叫住小道。
小道收回要离开的脚步。
可有留言？无仇无怨问。
小道想了想，说，就留：所有银子了，天降横祸，小道也很绝望。
无仇无怨点点头。
小道该叫贫道了。
当贫道游玩于严城时，一飞鹰降至贫道手上。鹰附一书，书曰：仇已毙于江南，阅即焚。
贫道遇见一个暗香。
贫道想收其为弟子。
你叫什么。贫道问。
那人面若冰霜，回道：不要打脸。
贫道不解其意。
那人面色冷甚，说，姓不，名要打脸。
贫道干咳一声，把笑声憋回肚子里。这等名字并非最奇怪，贫道的大徒弟复姓汉室，名琥珀屋。
贫道问，你可是要拜师？
那人道，要，但想要个同门的师父。
贫道开始安利自己：拜我为师有福利。
那人撇了我一眼，道，来插旗否。
贫道想了想，同意。
几乎每日我二人都会插旗切磋，然而他从未赢过。直到他修为高深，若可出师，他都不曾拜师。
罢了，就算无师徒之名，亦有师徒之实。
贫道第一次见那人是在薛家庄。
那时，贫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声便知是一绝世美男子。
贫道心痒难耐，可惜他武功甚高，贫道追不上。
后来，贫道在一水边偶遇了他。
啊，白发，黑衣，美男子。
贫道忍不住走上前，从包裹中拿出了一朵鲜花，递到了那人手上。
那人只回了我一句？？？
贫道忍不住跑开了。
后来，贫道发现他更喜欢我包裹里的各类石头。
于是贫道每日打架，就为了送给他心仪的礼物。
贫道终于知晓了他的名字。
方思明。
如此动人的姓名。
贫道花了无数精力，终于让他与贫道成为了点头之交。
贫道心好累。
贫道有一好友，他说扫地僧武功至高，轻易不得招惹。
一日，贫道路过江南时，在一间草棚里，忽然看见一僧人在扫地。并非寺院，不过路旁一草棚，这僧为何在此扫地？贫道不禁驻足，看向那僧。
那僧恍若未闻，悠然扫地。
贫道回忆起友人之言，忽然心血来潮，于是走上前，轻轻碰了一下那僧人。
......
贫道又被重伤。
那僧人武功之高着实恐怖，贫道甚至未见其出手。
后来，贫道开始送他礼物。
这僧人实在好哄，比及方思明要好交往的多。
贫道有些想念方思明了。
今日凌晨，贫道无睡意，于街头闲逛。
一个和尚叫住了贫道：九缺一，道友可愿与某前往雪山一探？
贫道无可无不可，于是跟随那和尚，连同其余八人一起上了山。
在和尚的指点下，我等敲了钟，抵御了严寒，打了猴子，又赢了传说中的中原一点红。
当探险结束时，已是凌晨丑时了。
贫道就一个字。
刺激。
感谢各位大佬愿意指点我等小弱鸡。
丁酉年腊月廿七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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