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镯记》语录四

作者:密码

170、可照她心里的一个自己看来,这分明是撒手不管。心里另一个自己则翻着白眼冷笑着说,你还要她们怎么管?莫不是来帮你劝傅仪恒?你知道你要什么吗?   两个小人一齐问道:你知道你要什么吗?
171、“你才是我的故土我的家。有道是此心安处是吾乡,没你我怎么心安。嗯?”   早知道不说那个“嗯”,姜希婕想,第二天早上醒来腰酸的厉害。(靠着借来的逻辑推理,我看懂了)
172、我想说,合着你把我当专到你这里出局的先生看不成?往日的靡费,都用卖笑还了?
173、世上最痛苦的感受之一,就是不得不怀疑先前或者此刻深信不疑的东西。
174、徐氏笑眯眯的看着孙女,而后瞟了一眼侄女和王小姐。眼神意味深长,速度很快,幸而无人察觉。
175、一转身靠在姜希婕怀里,呼吸打在姜希婕的颈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和你分开。你要到哪里去,一定要告诉我。”姜希婕吻了吻她的额头权作答应,“我哪里也不去,我守着你,保护你。”
176、别害怕。这话在王霁月的脑海里回荡了几十年。从因为有她的保护所以不害怕,到因为要保护她所以不害怕。这人是你的铠甲还是软肋,本在于自己一念之间。
177、万一北平陷落便要王婵月在敌占区下做人,她只怕万万不愿意。再说王婵月如花似玉,任是落在谁手中她也断不能接受,必须由自己来紧紧的保护。她并没有觉得王婵月是自己的私有宝物,此刻绝无此心,即便她早就看穿王婵月这一年来的古怪举止和心绪起伏,都是因为,她逾越礼教和伦常,在恋慕自己,不可自拔。
178、傅仪恒把这话压下了,不打算告诉婵月。今天这一哭,她更打算继续不说,权当没看见这封电报。   就算婵月会愿意,也不能在我手上做成这件事。这把刀子,我不拿,更不捅。
179、假如我不能像你爱我一样爱你,那我会用我能做到的最好的方式回报你对我的爱。我虽铁石心肠,但并非无情无义。
180、她现在想联系在天津的王浩宁来接走他妹妹,没想到还来不及行动王婵月就给她下了死命令:我只和你走,我哪里也不去。如果你要留在北平,我随你留下。如果你要去山西,我随你去。如果你要到东北去,我随你去。(万能胶一样,粘上就别想扒下来)
181、于是她开始软磨硬泡,一天到晚除了她的正事回到家就开始劝导王婵月,不行,不能,不可以,王婵月只用这仨词回她。有生之年她们俩之间的攻防第一次换手。(傅仪恒你也有今天)
182、9号夜里她再出现在傅家的时候,只带了随身的轻便行李,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服和黑色布鞋,一言不发用行动表示一句“我准备好了”。   
183、王婵月看见傅仪恒气急败坏的样子,站在书房门口对她说:“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明白,没有你我哪里也不去!”说完自己掉下泪来,
她不怕自己死了,只想自己死的时候死的快,不要拖累傅仪恒;她怕的只是今天没有跟她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太平年月想要弄丢一个人都那么容易,何况战火纷飞?
184、一夜之间好似海獭失去了家园,漂流海上,大家要紧紧握着手靠在一起才不会孤零零的失踪。但纵使是拉成一个圈的海獭们,不也一样只有随波逐流的命。
185、可是宝贝,对不起。我不可以。原来和你,我永无选择。
186、徐氏偶尔甚至说出,幸好你们俩还没嫁人,这个时候派上大用场了。   姜希婕觉得婶婶一定是脑子哪个地方奇怪的坏掉了。不过也好。至少一路上她是越来越喜欢王霁月了。
187、是吧,她也害怕的。她也不是天生就对这一切无所畏惧,她也害怕。只是为了自己,她必须无畏。
188、“回来了?”傅仪恒早就发现了她的目光,一时心软让她多看了一会儿,
189、假如婵月从未出现,生死于她根本就没有区别。
190、闭着眼,万籁俱寂,好像时间已经静止。无比的长又无比的短,直到她听到一声呼吸。深长地呼吸。(她开始呼吸了,只怕婵月吓得停止了呼吸)
191、她颤抖的哭起来,傅仪恒心软走过来抱着她。哭的抽咽之余,她问:“我走了,你去哪里?”“我哪里也不去,这里是我家。”王婵月抱她又抱紧了几分,“你答应我,好好活着。”活着再来见我。(看得心颤)
192、十月底收到了王婵月的电报说她在太原傅家,一切很好,不用担心。她会在外照顾自己,能回来见姐姐时自然会回来云云。王霁月气个半死,竟然怒骂姜希婕,都是你教坏的!劝她把握吧,不要后悔吧,这下好了吧!私奔还私奔出道理来了!(姜希婕挨骂也甜蜜个半死)
193、姜王二人早就坐在沙发上歇着,徐氏也走了过来坐下,围住姜希泽等着话,唯有赵妈一脸淡定在厨房坚定的熬着汤—笃信万事都靠吃。(好笃定的信仰)
194、假如你为我好要我走,又何必对我温存可知道曾经遍体的温柔似火的激情现在都是遍体的创伤,我犹如被火焚烧过的伤者,带着疤痕行走于世,时不时还很痒—只要想到你,遍体便是又痒又痛无法忍受。
195、最恨的是,即便如此,犹如被抛弃的她还是想要回到傅仪恒身边去。
196、谁知黄昏时分,王浩宁回来了,王婵月倚着窗口正因为思念傅仪恒又哭的梨花带雨,也不避讳的回头—在哥哥面前哭了快一个月了—哪知道后面跟着她那两位为她担惊受怕的姐姐。   
197、王婵月原本计划着,见到姐姐先大哭一场,混闹一番就什么都好说。可是真的见到了人,她的心她的肺她的喉咙都被痛苦所攫取,像是噎住一样哽在那里两眼含泪仰视着王霁月。王霁月看着她伤心欲绝却不发一语的样子,怕自己再这样假装严厉会愈加伤害她,只好叹一口气,把这孩子抱在自己怀里。
198、毕竟王婵月是一个人回到了家人身边,傅仪恒在哪里?她们并没有生死相随。不论是被遗弃还是留下恋人自己逃离,哪个都不是好结局,王婵月就像身受重伤一样,独自躲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舔舐伤口。
199、再相比而言,她和姜希婕就更幸运,她们不分离,一直一直这样携手下去。即便在这样的日子里,所谓个人的理想顿时便可化为泡影,但谁说人生大志只此一种呢?能守住自己的爱人也是一种成就吧。路上相互照应,再照顾各自的家人,真正好的爱情是什么?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相爱相伴,共同进退,不光是花前月下软语温存,还有相濡以沫共同分担。   
200、王霁月还想给她房租,徐氏直接拒绝。   这下真是儿媳妇了。她想。
201、余下一个西厢房一楼专门给姜希婕和王霁月,二楼给王婵月。她这么安排完,除了问小孩子好不好,就是问王霁月好不好,王霁月好像装脸红羞涩不说话,可是不能。
202、“我可是听不出好赖话了。只当你是夸我。”
203、虽然生灵涂炭,但她似乎隐隐有些希望仗继续打下去,似乎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关心她和姜希婕为何年长不嫁了。
204、假如我还能找到你,我还会不计代价的向你奔去。但在那之前,我希望我能更加的强大,哪怕只能向你靠齐千万分之一。
205、到最近这一年多,两家人在一起流离颠沛一直到这里,她才发现徐氏是多么幽默,温和的一个人,不但貌美优雅,善于为人处世,而且还非常懂得如何照顾别人才是最圆融的—假如圆融也有英文里的比较级,徐氏自然毫无疑问的占据了最高级的那个词。她也觉得徐氏可能隐约猜到了她和姜希婕的关系,甚至于选择了默许,而且还以一种类似于婆婆喜欢儿媳妇的角度在看待和喜欢自己,时常让她受宠若惊。
206、这烟火繁盛的穷苦人间霎时退做美丽背景。你成为我在世间最甜美的唯一的蜜糖。
207、“自己做清凉衣服?是因为容易剪坏吗?啊!”   别以为穿的厚就掐不透你。   
208、姜希婕觉得羞,可是在王霁月面前觉得羞都习惯了,没那个二皮脸哪有今天,
209、我想在自己身上挂一个闲人免进的牌子,而闲人的范围是全世界。因为我将再也见不到你,最珍贵的东西已经损坏,余生不过浪掷而已。
210、不光是医疗方面,王霁月她们的保育会也想要从物资里面要一点—姜希婕好歹算是这一群人的副头,听到这茬的时候颇想吹胡子瞪眼奈何没有胡子。
211、王霁月觉得整个院子全家人都是拿她当姜家的媳妇看,妹妹不用说,连浩蓬和元娥也是一副看待姐夫的样子看姜希婕。   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总之尴尬就对了。
212、“别难过,”王霁月似乎看到她眼中有泪,手伸过去搭着她的肩膀安慰道:“等到仗打完了,咱们第一步就去马来亚看看叔叔婶婶。”背后传来某个嘴欠之人的声音,想必是今天干了什么遂她心意的事:“欸欸欸,也得带上我啊,不能你们姐妹俩说走就走了,我怎么办啊?”(狗皮膏药)
213、战争像是压缩一切的机器,人的生命也好物资的消耗也好甚至于善恶的密度都被无限的压缩在很短的时间和狭小的空间里,急剧的消耗,喜怒哀乐都波澜壮阔起来。
214、在去离医院最近的防空洞的路上,她在人群中,见到了酷似傅仪恒的女子的身影。   假如那轮廓她会忘记,那必是她死了,连回忆都化成灰的时候。
215、王婵月睁开了眼,看见她的侧脸,在那同床共枕的夜里,在月光下醒来的夜里,在流离在关中的夜里,在武汉寒冷的夜里,在重庆流火的夜里,她无数次描摹过这副轮廓。
216、
若说她丝毫没有想再见婵月的意思、一丝一毫的想念也没有,那马克思恩格斯加上列宁还有她自己都不信。
217、现在婵月哭了,哭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也在疼一样。她想起那个晚上,婵月跟着她哥哥离开傅家的院子的时候,星光下婵月的眼睛里全是令人心碎的哀伤。
218、可能她和姜希婕不一样,不论天生的性情还是感情的攻防位置都全然不同。绝境只是自己的,甚至不是她傅仪恒的。
219、她躲在光线照不到的阴暗处看着楼下的王婵月,王婵月抬头注视着虚空中不在哪里的另外一个自己。   另外一个自己。
220、她好像也瘦了,这触感是如此熟悉,她闭上眼,把头埋在傅仪恒颈口。心中仿佛有巨大的石头落地,霎时长满草木;有冰山碎裂入海,化为暖流。她试探的偏过头去吻了傅仪恒的耳朵,傅仪恒没有逃避,只是挑起嘴角。
221、尤其在徐氏的带动下,姜希婕的家庭地位已经下降到只比她的两个哥哥高一点,王霁月分明在她之上—把王霁月当作她的妻子的话。
222、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狱,像是在整个的硕大的地狱中,每个人都领到一间一样。   “麻烦事该来总是要来。一万也好万一也罢,你不倒,就不会有事的。” 姜希婕笑了,这都学会从这个角度来恭维我了,啧啧啧啧,“我什么时候成家里顶梁柱了。”王霁月把她拉过来送她一个糖衣炮弹,亲完捧着她的脸,“你是我的顶梁柱,行不行?”(王霁月真是个人才)
223、她可以容忍很多,但不能容忍和姜希婕再度分离。要知道生离和死别有时候是一样的。既然顷刻间动如参商,那就干脆根本不要分开好了。以横扫一切的决心杜绝一切的可能。
224、王霁月笑得妩媚的从她手里把唱片拿过来,放在唱机上。音乐缓缓流出,音质还不错,王霁月伸出手,要姜希婕陪她跳舞。(要是能就这样挽着你手,从现在开始到最后一首)
225、傅仪恒来了会悄无声息的带着她在屋里跳舞,两人脚步都轻,无论是楼下的还是屋外回廊上的人都听不见。
226、“在我眼里,世上美丽的女子很多,”她伸手去拉王婵月,对方不为所动,她就只好自己靠近一点。“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双手环过王婵月的腰肢,把她圈在自己怀里,然而贴在她耳朵上,“我只要你。”   
227、傅仪恒感觉自己爬墙只怕爬不了几天了,因为姜希婕真的给小孩子们买了条小狗。典型土狗,看家护院的那种。王婵月还跟她夸奖小狗多可爱,肉乎乎傻愣愣毛茸茸的。傅仪恒心里翻个白眼,“等它长大了看家护院起来,你才知道它的厉害啊!”转念又觉得王婵月未必知道,她又不翻墙。   
228、
啊,这,不是我教她的。我没有这个癖好,我也没有收集过。(活脱脱被老婆打破了胆的窝囊废)
229、可她总觉得姜希婕和傅仪恒是不同的,至少姜希婕是同辈,而傅仪恒是长辈。这逾越礼教逾越的过了,可是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选择同女子相爱,还有什么礼教逾越不得?彼此未嫁,没有介入任何人的婚姻,也没有伤害了谁,   嘿,怎么想着想着我还替她辩解起来了。
230、姜希婕坐在旁边,想给她夹菜,揣摩了脸色,又觉得不敢。想想这几年自己这个胆子是越发下降,难道是沾了地气也成了老婆奴?也不知道算不算光荣,别人估计不觉得。但自己觉得光荣不就得了。想到这里,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累傻了,居然轻笑了一下。
231、好像说的话都越来越少,不再像少年时那样遇上点什么就要掏心掏肺,最真诚的话语反而不用说出来,只需要注视对方的眼睛。
232、王霁月淡然道,“你和傅家姑姑好了多久了已经?都不告诉我,不让姐姐和你同喜。虽然说是长辈,但和你的事怎么也得告诉姐姐吧。”
233、傅仪恒笑着看着她,显然饶有兴味,姜希婕也目光平静的看回去,即便她不清楚傅仪恒想在她眼睛里找到什么,但她要明确的向傅仪恒表达她的坚定—有的时候,年纪差距较大的恋情总是面临着糟糕的考核标准,那就是无论如何,即便是年轻的一方主动追求,先发动的攻势,一旦两情相悦,年长的一方总是要承担更多的引导责任,甚至对最终的结果负上以年龄来分配的最终责任。   
234、她任由烟独自燃烧,这行为简直是浪费。而姜希婕也不发一语,刚才那句话像是很沉重的一大堆灰尘,纷纷扬扬落在周围的虚空里。   良久,“生逢此等乱世,我不愿看到她因为我的缘故而伤悲。我也无法忍受我自己的痛苦。你恐怕也明白想要却得不到的痛苦。事已至此,一切都是我们彼此选择的结果,我只能说我爱她,正如你爱王霁月一样。”(这还差不多,不然信不信被王婵月的信众乱棍打死)
235、事情发展至此,算是一切心病皆除,置身其中却不能施展的王婵月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世界除了别人的疾苦和民族的危难之外,于她而言竟然是真真正正的天堂了。
236、恍然间想起刚才王婵月的样子,“姑姑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到我们家去拿好了。好好养伤。别落下病根。不过我这话也多余,你不拿也会有人给你的。”傅仪恒笑起来,“我谢谢你这份孝心啊。”
237、一个群体的能力和道德,有的时候竟然是由其最卑劣者的水平决定的。作为群体中不甘溺毙者,只能拼命出头来引起别人注意,继而希望有人能通路而行。最终改变整个群体。法不责众有它的道理,也有它被打破的时机。
238、有一天她听到传闻说前线将士吃的是所谓的“八宝饭”:霉米、沙子、石子、粗糠、稻壳、稗子、老鼠屎和小虫子。   
239、王霁月笑了笑,吃完也放下碗筷,伸手让胜利过去。这家伙本来在姜希婕手底下蹭的正开心,一见王霁月叫它,立马就走。姜希婕苦笑起来,“真是肉包子打狗啊,你可是我主张买回来的呀!”没敢说当时王霁月不同意来着。
240、“女大不中留。反而是赵妈靠得住。”“欸?这又是从何说起啊?”“赵妈每天勤快着呢,做了什么好的就往傅家送,时不时就能遇见那俩在一块,我还能问问她都怎么样了
241、“哦。”她故意拉长了调子,“所以呢?现在傅姑姑好些了?”“好多了。虽然上臂少了块肉,估计这辈子也未必长得出来了,但是一没感染二不影响她行动,顶多是这辈子别想穿无袖旗袍罢了。”姜希婕觉得好笑,“你要有个姐姐,我估计啊,我在姐姐嘴里也是差不多的德性。”
242、可听到父亲去找叔叔的消息的时候,她觉得大概父亲也有累的一天,应该不会再生波澜。那就在马来亚终老也好。哪知道命运这个东西,从来都喜欢反□□。(此处的口口我凭经验把所有避讳的词都想过了,就是想不出来是什么,请作者君解惑)
243、夏夜漫长,傅仪恒侧着脸看着她,伸出左手去挑她的下巴:“宝贝儿,你这样天天过来缠着我,打什么算盘呢?”王婵月被她一说,本来没干亏心事,这会子反倒先亏心了,“我……没……谁说我打什么算盘了!”“哦?”哪知道傅仪恒在何处学了这等招式,她放开王婵月的下巴,径自往下抚摸,“你可别以为我右手受伤,左手就不能,”(这等妖孽,除了认栽,婵月还有别的选项吗,后面的一大段我看懂了哦)
244、傅仪恒只好说她是欺负自己受伤,实在不义。不义又如何?王小姐照旧春风满面去工作,她稍好些也是满面桃花的去写稿,同事们都觉得她受伤是打坏了脑子,
245、然而突然之间,尖利的防空警报响了起来。众人只是喟叹一声,拿着各自的防空袋便从容不迫的往防空洞走。姜希婕却登时跑了出去。她害怕王霁月在路上,在那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阶梯上,暴露在一点保护都没有的旷野中。众人叫了一声“姜处长”,未来得及问她去哪里,她就跑没了影儿。
246、姜希婕勉强还有一点意识,王霁月吓得哭了出来,语无伦次,想要凭借仅有的急救知识给她止血,她却哼哼唧唧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言浅情深,任何评论都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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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评论文章:双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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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章作者:尼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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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时间:2017-02-09 09:25: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