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番外

（三）
被鼬君拒绝，宇智波皓月没有去死。
只是愈发颓废起来。
Itachi…会死吧……如果没有了眼睛。
我蜷缩在榻上，双手不由抚上自己的眼睛。
这也是一双万花筒写轮眼呢……
呵呵。
我轻笑两声。鼬，既然月不能留住你...那么...就让月的眼睛陪着你、你说好么？我最爱的鼬？
于是，我策划了一切。包括那个叫小鸡的女人。
果然，有一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挑衅她，火上浇油。她果然怒了。
哼，不过是一个容易被愤怒冲昏头的女人。鼬君，才不会喜欢那样的女人。
我不行，她也绝对不可以。
我冷冷地笑了，眼神轻蔑地扫过她。
我告诉她：如果你再缠着我的鼬君，就叫大人叫出死神吃了你，就像吃了前面那个女人一
样！
她火冒三丈，迅速向我发起进攻。
我没有躲开。装出很狼狈的样子。
她比我弱，弱很多。
更何况，那是一个被愤怒冲昏头的女人。
我被她打趴下了。
身上很疼…很疼……
我想，如果鼬君在……该有多好……
呵……
我又想起那个男人了。
那个女人冷冷地白了我一眼，我从她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有些嚣张的身影。
后来，她带走了我的眼睛。
同时，也撕碎了我对鼬君的爱。
抚摸着空空的眼眶。如今留下的是血。
我笑了，笑得撕心裂肺。
鼬，你听见了么？我的心在流血。
（四）
“呵…才多久不见，已经这么狼狈了么？”轻蔑的男声。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是那个男人，带我来到这里的男人。
“……你想做什么？”如今没了眼睛，大不如从前。
人类……你可真是令我失望啊……他说。
这种似讥讽似惋惜的语调，真是令人不爽。
我克制住即将破土而出的愤怒。攥紧了衣袖，压低嗓音，“怎么？这似乎与你无关吧？”我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潮湿，压制心底涌动的不安，故作镇定道。
我不怕他杀了我，因为我早就是个已死之人。
“噷。”男人冷哼一声，“这可是最后一次了。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表现吧……人类。”
说罢，一阵风刮过，我依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至今，我还不明白，他为何要帮我。
眼中的空洞，正不断被什么填补着。
一种温暖的感觉，很久不曾尝到过。
我又复明了。
而这次是……永恒之、万花筒写轮眼。
不同与上次。我的内心水平如镜。
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就让我亲手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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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我从他们脸上看见了各式各样的表情，真是如调色盘一样有趣。
可是，唯独鼬君没有。
他依旧是那么冷静、沉稳。
依旧是对我所做的一切、无动于衷！
更令我愤怒的是，他身旁站着的是那个叫做小鸡的女人。
如今，我才知晓。
我输了，输得彻底。
原本以为鼬君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君子。他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
他就像是一阵风，来去匆匆。带走了我的心。
我没想到，有一天，鼬君竟然也会……
呵…鼬君你说对了。我真是愚蠢。
蠢到竟然认为你会有一点在乎我……
宇智波皓月……你真是个十足的大笨蛋！
从很小的时候，我便知道。
所有的故事中，总是以正义打败了邪恶而收尾。
我这一辈子、连同上一辈子，都做了不少坏事。尤其是来到这里，我的手上，沾染了血腥。
我是个坏人。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我会死吧……像所有的生命，最终逃不过凋零的命运。
我常常这样想。
我曾幻想过无数的结局。
而今天的一切，却是史料未及的。
兴许是天意，让我这么狼狈地迎接死亡。
或许，这才是我最好的结局，最适合我的终结。
直至临死前，我才发现我留下了好多遗憾。
我最初的梦想，我最爱的人……
但最终，我还是释然了。
我终于发现，我不再执着于鼬。
原来我这些年来，追逐的、只是他的影子。
我还记得我倒下的时候，耳边只是呼啸的风声。
鼬君，我死了、会不会为我伤心呢？
呵……我又在想他了。
有液体从眼角流出。
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了。
我好想你……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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