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莉莉娜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她能和动物说话。
隔壁的艾薇姐姐告诉她自己能和植物说话，但她成了邻居眼中的疯子，被他们叫毒藤女。
莉莉娜不想也被他们这样说，于是没有跟她交换自己的秘密。
她知道自己是个坏女孩。
但是没关系，凯蒂斯告诉她好姑娘要先学会保护自己。
她做得很好。
她听过冰山餐厅的企鹅聚在一起痛骂企鹅人，也听过黑面具的乌鸦低声密谋不为人知的阴谋，甚至曾借街头麻雀的对话提前了解过小丑的诡计。
但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沉默是这座城市的美德。
她只想在这个吃人的城市活下去，和凯蒂斯一起活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一只走不动路的老猫咪。
直到那天夜里，凯蒂斯带着她们的晚餐路过一条幽深狭长的小巷。
它出门前告诉莉莉娜回家等它。
但莉莉娜等了八个小时，胆战心惊地在哥谭的夜里独自出门，疯了一样找遍哥谭的大街小巷，终于在义警的助手怀中找到她毛色雪白的猫咪。
“别害怕……你的猫，”带着蝙蝠头套的女孩声音滞涩，像一只灵巧的猫，“………很安全。
她听着好年轻、好年轻。
莉莉娜双手颜抖着接过温暖柔软、仍然在呼吸的猫，在小巷里抱着它哭得眼泪鼻涕抹了一脸。
义警的助手沉默地看着她，最后给了这个女孩一个拥抱。
她的身上好温暖，跟凯蒂斯一样温暖。
——她真是太坏了。
莉莉娜在她怀里哭着想。
黑色的女孩将手落在她背上，很久才松开。
她没有再遇见过遗孤，但那天之后，她有了一个叫卡珊德拉的朋友。
卡珊德拉的家里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几个男孩、几个女孩，他们都很好，对莉莉娜也很好。
她恍惚之中过上了比过往幸福无数倍的生活。
直到远方的雀鸟捎来灾祸的讯息。
她被吓得六神无主。
但明明已经做好了被怀疑的准备，明明已经决定迈出最后那一步……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告诉他们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她只是迟了一步，噩梦就那样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莉莉娜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小丑狰狞的笑容，看着他们痛苦的神情。
没关系的。
她告诉自己。
让她当一个坏女孩吧。
——如果这能让她心爱的人露出微笑的话。
哪怕一直当一个坏女孩也没关系。

Tip:
1.主角只是个土著小姑娘，与蝙蝠家无任何血缘关系，也不加入义警，无任何cp关系，大家都快乐贴贴
2.前后的几个坏女孩含义不同，但主角非真正意义的坏女孩
3.成长型主角，前期性格比较软弱
4.2025.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