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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四)他和她
五代风影我爱罗归来了!赶来支援战斗的砂忍木叶联合忍军虽然姗姗来迟,但毕竟亲眼目睹了这一事实,有些甚至喜极而泣,在这种混乱情况下,少了一两个人,根本不会被注意到。
所以当卡卡西费力地转动头颈想要找寻外甥女身影不果的时候,没有谁能够告诉他确切的消息。
只有春野樱怀抱着千代的尸身,满脸泪痕。
“卡卡西老师,光她……”
她根本无法当众问出心底的话语。
就在刚才,她还和光并肩作战,以千代的丰富经验及指导为底,联手打败了旗木亚久里的傀儡,光甚至放出了豪火球术彻底将之烧毁。本以为赤砂之蝎不过付之一笑再次操纵其他人偶战斗而已,却不料情况急转直下。
——谁料得到他会因为一具傀儡突然发疯呢?
那时候,如果不是光拖住了他,千代婆婆如何能够偷袭成功?少年模样的他被光正面抱住无法动弹,而攻击是从背后进行的,由他最初的父母傀儡实施。尽管身为敌人,樱还是觉得己方的胜之不武。
光也在那时候胸口受了重伤。千代婆婆的转生忍术虽然神奇也只能保证恢复一定的行动能力罢了……刚才还在林中共同躲避晓成员迪达拉的另一轮攻击,现在,她到底去哪儿了呢?
光回到了之前战斗的洞窟。
要在满地的傀儡残肢中寻找三具较为完整的身躯不算太困难。只是,没有春野樱一身怪力的光在搬动附近的大石时还是察觉到了能力差距。尽管已经决意舍弃这些懦弱的想法,但她还是忍不住神情黯然。自己就站在樱前辈的身侧,但是舅舅只是开口询问她而已,就好像自己完全不存在——!是啊……自己本就不该存在。他只是不知道自己遇到了谁。如果知道失踪已久姐姐的消息,他还可能这么无动于衷吗?稍稍带了丝恶意地心想,光甚至觉得有些畅快。
赤砂之蝎已经真正死去了,就倒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旗木亚久里……母亲的傀儡也被彻底烧毁了。照理说,心中愿望得现不是该高兴的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眼泪会无法抑制地淌下?
静静出神的光,在沉寂片刻后开始了动作。她不希望再回去木叶了。她甚至不想再存活于世。这样的生活,她并不想要。
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个人会记住自己,就好了。
转生忍术的实质是将自己的生命能量以查克拉能量团的形式输入目标人物的□□,激活尚未完全丧失机能的□□工作。蝎早在20年前就放弃了人类的外表,自然,能够接受这股能量的只有心脏部位。
光全神贯注地提取着体内的力量,完全忘记了旁的一切。
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了,身体就像失血过多的反应一般酸涩。生命力的流失,让她年轻的面容开始衰老、敏捷的思维开始迟钝。如果不是强撑着□□进行惯性动作,意志力早就切断了身体各部分的联系。
但是终究有个极限的。手中再也释放不出蓝色查克拉的瞬间,她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下了,甚至未能来得及确认一眼对方是否真的复活。
十四岁的山城光,死去了。
那是一个傻姑娘。她从来不知道身边的同龄人面对她是多么自惭形秽,她从来不知道身边的亲人是多么恋爱疼惜她,她也从来不知道身边有多少少年爱慕渴求她。她只看到了人性的阴暗面,却未曾看见不远处的夺目阳光。
一切都已经晚了。所有的一切在开始之前都注定消逝。
蝎察觉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脑中仍旧一片混沌,就好像当年被追杀的那段旅程再现一般。他在朦胧中只觉得有人为他疗伤,查克拉的运用方式还粗糙得要死,效率也极为低下……除了没有碎碎念的抱怨。
他猛地睁开眼。
满头银发——!
蝎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越来越快。
“……旗木……亚久里?”
他费力地伸出手去,将少女的尸体抱在怀中。
“……不,不是……”
回想起战斗的场景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蝎大致猜到了事实。
千代曾经说过的那个术,终于开发完成了啊……原来,代价是指施术者的性命么……为了傀儡的活性化,需要一条活生生人命的代价……早知道如此……
蝎突然抑制不住地大笑。
他轻轻放下了光,拖着沉重的步子,转向另一边。那里,是被烧毁、只剩焦黑外壳的旗木亚久里的傀儡。
“你看啊久里……我不愿放开的只是你……是不是当初如果我不那么逼你,结果会有所不同呢?我想要的……原来只是有人可以永远地陪着我而已……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没有查克拉的操控,即使再高明的傀儡师也无法维持傀儡的活动。同理,只修补了心脏,与其他部分联系尚未恢复的人傀儡,也无法提供足够的能量。光毕竟不是傀儡师,不明白蝎活动的秘密。所以她的付出注定了失败。
蝎无声无息地笑着,搂紧了怀中的傀儡,就好像20年前在桔梗城外山峰之上的那个夜晚。
“再见……”
绝和阿飞根据青玉组合留下的线索追寻而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找到戒指后,两人直接离开,并未多做停留。
只为昔日的同伴做了一件事:
洞窟周围的地表被彻底毁坏了,万吨巨石泥土洋洋洒洒而下,遮盖住了一切。
从此之后,再也无人知晓此处上演过的恩怨情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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