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脑洞太多,把观财书院跟皂滑弄人整合到了一起,这个用的依旧是有些鸡肋的很久之前的文,不必看。
内容标签: 江湖 三教九流 布衣生活 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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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怎奈浮生不若宁。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520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8 文章积分:41,854,24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已完结可看短篇︿( ̄︶ ̄)︿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38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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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宁

作者:今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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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若宁


      黄昏时分,大雾忽起。
      天地仿佛融为一起,看不真切。
      暮霭沉沉,依稀可以看见楼榭一角,清冷孤立。
      悠远绵长的青石古道上人烟稀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荡在巷间,停驻在湖边一家小店外。马上那人年纪约三十许,浓雾氤氲,看不清他的模样,反而衬得他风姿绰约,隐约透着几分清风侠骨,只是他身上那斑斑血迹,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那人翻身下了马,大步走进店里,脸上隐约有些青髯,眼神清明锐利,看上去便不像善茬。掌柜的开店多年,倒是见怪不怪,笑着迎了上来,礼貌问道:“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那人冷冷看了他一眼,扔了一锭银子给他,面上没有情绪:“我要在这儿住半个月,没什么事不要打搅我。”
      “好来,客官里面请。”店家握着手中的银子,颠了颠重量,面上有了喜意,“客官您就安心住下,我这给您准备饭菜。”
      那人点点头,目光扫了一下四周,同他视线相对的人都低下了头,只有柜台里那个黄衣小姑娘,忽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正偷偷看向自己,眼神当中没有恐惧只有几分好奇。他愣了一下,没有放在心上,转身上了楼。
      杜攸宁换下了衣服,处理好伤口,安静的擦拭着自己的剑。
      从小到大,师父便告诉他,一个剑客,要想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就要不断挑战,同比自己强的对手比武。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提升自己,这个就叫做愈战愈强。。
      十五岁之前,师父带着他,看他同别人比武;十五岁之后,师父去了,他便独自出来闯荡江湖,陪着他的,不过只有手中的玄铁剑。
      这么多年,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不断地同人比武,不断地受伤,不断地伤人,有时回头想想,杜攸宁也会有片刻失神,自己想要什么,他不知道。他只记得师父说,只要走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什么叫剑客。
      店家的女儿今年十六岁,唤作阿若。眉眼弯弯总是一副笑模样,生得那叫一个冰肤雪肌,活像个仙女儿。求亲的人家不少,可她偏都不愿,说要自己寻那心上人。掌柜的疼她,觉得她年纪尚小,也就随了她去。
      阿若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杜攸宁一般的人,心下十分好奇,嚷嚷着要给他送饭。掌柜的戳戳她的脑袋,让她小心说话。
      阿若推开门,就见那人抱着剑,缚手倚在窗边,偶有丝丝雾雨随风斜落进来,打湿了他的半边衣裳。
      待放置好酒菜,阿若见他还在发呆,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向他开了口:“客官,酒菜来了,你这样容易着凉,还是趁热吃些驱驱寒气吧。”阿若说完这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不等那人回答,便低头退出了房间。杜攸宁侧过头来,只看见一妙龄少女慌忙离去的背影。门外,阿若站在走廊上,莫名红了脸——其实他生得俊眉星目,很好看。
      阿若从未见过像他一样的怪人,来时带了一身血,不修边幅。好好一张脸上胡子拉碴,应该不是好人吧,阿若想着,却总忍不住看他。大多时间里,他不下楼,只待房里。店里人不多时,他便独自捧一坛酒,坐在渡头边,有时一坐就是一天,待月上树梢时再回房。他很安静,从不同别人交谈,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从哪里来,在阿若眼里,他就是一个迷。
      七月初五,天儿难得放晴。
      这一天,店里来了一伙西域商人。几人点了酒菜,围在一起嘻嘻哈哈,指着阿若用自己的家乡话正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大胡子,看向阿若的眼神别有深意,阿若不喜欢他的目光,轻佻又无礼。
      阿若上菜时,大胡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上,一桌人笑得前仰后俯。阿若拼命挣扎着,店主见状也急忙上前,赔着笑想让那人放过阿若。
      大胡子脸上被阿若抓了一把,有些愠怒,甩开店家的手,操着生硬的汉语对阿若说道:“我喜欢你,可以娶你做我的十三房,我很有钱,你不要不知好歹······”
      阿若又急又气,用力去掰他的手指:“我不愿嫁你,你快放开我!”同桌几人见状更是兴奋,不停地起哄,大胡子正要将阿若扯入怀里,却觉手上一痛,不由松开了手。
      大胡子回头就见一高个男子,模样俊朗,身形瘦削。想到刚才这人用力握着自己的手腕,不由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
      杜攸宁却不作声,连看都没看他,独自坐下斟满了酒,一仰而尽。店家赶紧将有些呆愣的阿若拉到一旁。
      “混蛋!”大胡子攥紧了拳头,直冲了上去。眼看就要打在杜攸宁脸上,他全然不在意,只是偏头躲开了大胡子的攻击,接着就听一声惨叫,原是他用筷子把大胡子的手钉在了桌上。
      其他几人见状骂了几句,掀翻了桌子,抽刀便齐齐砍向杜攸宁。那是阿若第一次见他拔剑,他只是轻轻一挥,那几人便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眼中都带了惧意——不过是一刹那,杜攸宁便挥剑划过他们的颈前,因着速度太快,直到血流出来时,他们才察觉到皮肉刺痛。几人交换了眼色,留下了钱,扶着满手是血的大胡子,灰溜溜离开了。
      掌柜带着阿若急急上前,感谢杜攸宁出手相救,他摆摆手,语气极淡:“我不过是嫌他们太吵,并没有刻意帮谁,你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阿若闻言有些失落,脸上却依旧挂着笑:“不管怎样,你到底是帮了我,所以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说不定哪天,我就能报答你了呢。”杜攸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那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
      那一刻,阿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阿若原来以为,杜攸宁是大凶大恶之徒,看他一眼都是小心翼翼;可看习惯了他的面无表情,阿如便不再怕他,反而很想同他讲话——虽然总是阿若讲一堆,他偶尔才回一句。
      这天又有一家求亲的,阿若再次让她爹回绝了。
      “李家小子哪里不好,又不是小孩子了,该嫁喽!”掌柜的无奈地看着她,欲言又止:“你啊你······”
      该嫁了吗?阿若托腮坐在柜台里发呆,想到某人的脸,忽而嗤嗤笑了。
      那就他了吧,阿若下了决心。
      七月初八,夜色如水,繁星满天。
      阿若见杜攸宁坐在屋顶喝酒,犹豫片刻,便跑去搬了梯子爬了上去,坐在了他身边。那人只是喝着酒,没有看她,阿若也不放在心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画面看上去静谧且和谐。
      清风徐来,轻柔的拂过人的脸庞,阿若舒服的眯着眼,侃侃而谈:“我从前看话本,讲的都是小姐书生花前月下,悲春伤秋的故事,着实无趣。打那时我就想嫁个大侠,同他一起纵马走天下,同他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说到这儿,阿若自顾笑了起来,然后问他,“喂,你是大侠吗?”
      就在阿若以为等不到回答起身准备下去的时候,那人忽而开了口:“不是,我只是名剑客,无情亦无心。”
      阿若闻言苦笑,冷不防脚下一滑,人就跌落下去。杜攸宁想都没想,飞身将她揽在怀里,两人稳稳落了地。
      月色微醺,少女的唇瓣掠过他的嘴角,柔软又馨香。阿若羞得满脸通红,急急离开他的怀,小跑回房。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扬眉看着他,笑靥如花。
      杜攸宁愣了一下,待看不到她的身影,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唇。
      师父年轻时,曾爱过一名女子。也曾飞蛾扑火,以为这就是永远。可是就是这名女子,害他家破人亡,失败名裂,之后转而便投身他人怀抱。那时师父才知道,自己深爱之人竟是仇人派来的细作。
      后来师父说,天下最无情不过女子,若是对她们动了心,便会万劫不复。
      想到这儿,杜攸宁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房。
      或许是因为他帮过她,或许是因为他眼底那化不去忧伤让人心疼,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很特别。
      阿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自己毫不了解的男人,可她知道,她真的喜欢他了。
      喜欢就是喜欢,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阿若很开心。喜欢他就嫁给他,阿若想着——若他喜欢自己更好,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就努力让他喜欢就好啦。阿若想得很简单,可是之后两天,杜攸宁都不在客栈,阿若再没机会同他说话。
      七月初十,夜凉如水,安静肃杀。
      几个黑衣人在黑暗中行走,从窗跃进了房,刀刃闪过寒光,直直刺向床上那人。原本闭目假寐的人猛然睁开了眼,长剑一抽,就同几人厮杀起来。
      阿若搞不懂杜攸宁的心思,想找他问个明白,可真到了门前,却又徘徊起来。就在她转身要走之时,门忽然开了,准确的说,是被里面的飞出的黑衣人撞飞的。里面一人注意到阿若,猛地挥剑指向她,只是还未待他上前,身后的剑就刺穿了他的身体。温热的血喷涌而出,洒在阿若的脸上、身上,那种腥膻、黏腻的感觉让阿若恶心。
      少女的反应落在杜攸宁眼中,果然,她同自己是不一样的。阿若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却看到地上假死之人,见他不备一跃而起刺向他,阿若脑中一片空白,直直扑了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待杜攸宁回头,便见那人鲜血直流,气息奄奄。没有丝毫迟疑,他挥剑割断了黑衣人的喉咙,接住了那具倒下的身形。
      阿若见他蹙眉,对他笑了笑,忍不住抬手想抚平他的眉间,扯动了伤口,痛的晕了过去。
      那一刻,杜攸宁的心不再平静,狠狠地抽了一下,陌生的情绪让他不安。
      阿若醒在第二天的晚上,睁开眼就瞧见外面那人投在窗上的身影。阿若刚要开口唤他,就听他微微叹口气,然后离开了。
      翌日,杜攸宁找到了阿若,第一次同她讲了许多的话。
      “我是个剑客,从我记事起,就在同别人厮杀。”
      “除了剑,我没有其他,也不准备有其他。”
      “你我并不同道,你不该对我好。”
      “这么多年,我追杀别人,也被别人追杀,是是非非,早就说不清了。即便有人杀了我,那也是我欠下的债,我不会有什么怨恨。可若伤了你,我便又欠下一笔债,如何还得清。”
      阿若一直绷着脸,脑他如此轻看自己的性命,直到他说如何还清时,阿若才缓了神色,转过头直直盯着他的眼,无比认真道:“我救了你,你无以为报,那便以身相许好了。”说书先生不都是这样讲的吗?
      杜攸宁闻言一愣,后背都僵了,心情有喜有忧,竟一时没有言语。
      阿若见他没有反对,内心无比雀跃,接着说道:“我不需要高头大马,不需要十里红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阿若红着脸,柔声道,“要是你实在不想亏待我,就拿剑当聘礼吧,我立马就嫁给你。”
      剑在人在。
      可知情爱自古就是劫,是魔。
      师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杜攸宁猛然清醒,生硬地推开她,却怕伤到她没敢用力,转头便要走。
      阿若急急问道:“你何时娶我?”
      “你好生休息吧!”
      没有拒绝,那就是他不反对啦!那就再努努力,把他拿下,阿若笑着扯过被子蒙在了头上。
      接下来的几天,阿若成了杜攸宁的小尾巴。
      她总是歪着脑袋噙着笑:“杜攸宁,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我不是好人。”
      “可你对我好就行。”
      “我不会对你好,更不可能娶你。明天我就会离开,此生应是不再相见。在下愿姑娘早日寻得良人。”
      “你······”阿若红了眼眶。
      七月十四,阴雨绵绵。
      雨淅淅沥沥下着,重重打在石板道上。杜攸宁早早便牵了马,阿若站在门口,定定看着他。杜攸宁没有看她,驾马上了路。
      阿若当即追了上去,没有打伞,任雨肆意淋在自己身上。她狼狈地跟在马后,声音带着哭腔,她喊着杜攸宁的名字,让他不要走。
      后来,她说:“带我走。”
      杜攸宁骑着马,挺直了脊背:“我此生注定漂泊零落,不会为谁停留。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你回去吧,好自为之。”
      阿若脚下一滑,重重摔在青石板道上,扯裂了伤口,血混在雨水里,染红了她的衣襟。可她却顾不得,只是哭着喊道:“我可以等,只要你说句话,不管多少年,我都会等你。”
      有那么一瞬间,杜攸宁动摇了,可他没有回头。
      就在阿若受伤的那天晚上,掌柜的送走大夫,回来就跪在了杜攸宁面前,不再年轻的脸上挂满了泪:“我知道阿若喜欢客官,可是你知道,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知道客官不简单,过的应是刀剑喋血的生活。阿若很单纯,没有吃过什么苦,也不知道人心险恶。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希望她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客官我求求你,不要给阿若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客官你走吧,阿若还小,日子还长,用不了多久,就会忘了你的······”
      杜攸宁心中无比苦涩,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他想反驳,可是想到险些因自己而丧命的阿若,再看看泪流满面的掌柜,杜攸宁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七月十五,中元鬼节,杜攸宁同江南剑圣比武,不死不休。
      在挥剑刺向那人时,杜攸宁迟疑了。
      然后,对方的剑没有丝毫迟疑,刺穿了他的身体。
      那一刻,杜攸宁忽然觉得自己解脱了。
      师父曾说,若求不败,必要无心。心不动则不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师父还说过,一个真正的剑客,没有输,只有死。
      心乱了,便败了,可他不后悔。
      什么是真正的剑客。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什么是江,什么是湖。
      这些东西,师父求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没得到答案。杜攸宁懂了,又像不懂。
      神识模糊前,杜攸宁蓦地觉得身体一轻,仿佛去了另一个地方——
      碧水轻舟旁,小雨润了青石古道。阿若撑着一柄油纸伞,翩翩朝他走过来。
      杜攸宁下了马,朝她深深做了个揖,将剑递给她:“姑娘芳龄几许,可曾许了人家?”
      她看着他,只是笑,没有说话。
      而他终究等不到回答。
      尾记:
      若干年后,江南又逢春。
      小桥流水,芳草萋萋。几个小娃娃下了学,嬉笑玩闹,各自奔回了家。
      “娘!”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笑着扑到阿若怀里,有些急切道,“娘,今天先生给我们讲了个故事,一个女子寒窑等了自己的丈夫一十八年,最终将他盼了回来,说的是女子忠贞。可是女儿却觉得,她等他盼他,她的丈夫却在另一个地方,娶了别的女人,不是很不值得吗?先生说我说的不对,他说女子真心爱一个人就会无怨无悔,我不明白。娘,如果你有心上人,他要离开,你会等他吗?”
      “如果他说让我等,我就会等;如果他什么也没说,我便不会等,”阿若揉揉女儿的脑袋,笑得很恬淡,“有些东西求不来,那就不求了。人活一辈子,横竖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小孩蹙起了眉,一脸的茫然:“娘,我听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阿若并不在意,没有再解释,只是牵起女儿的手起了身,站在了门外,“饿了吧?等你爹爹回家,我们就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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