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路德维希魔王大人

作者:萬家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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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友谊与利益



      晚餐的时候,哈利、罗恩和赫敏是第一批到达大厅的,他们希望能在那里看到海格,但是没有,海格的位置空着。

      “他们不会开除他吧,会吗?”赫敏焦急地问道,面前的牛排腰子布丁动也没动。

      “他们最好别开除他。”罗恩说,他也没有吃。

      除了几个匆匆跑进大厅的,学生们大都已经坐好在了堆满了食物的长桌边。

      “路德维希也没有来。”赫敏依旧忧心忡忡,马尔福受伤来不了,那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送他去校医院的海格和路德维希晚餐都没来,这就让人有些不安了。

      哈利看向斯莱特林的长桌,首席和次席的位置空着。斯莱特林们非常安静地坐在桌边,偶尔左右聊聊天,除了缺了两个人,都像是平时一样,这他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还以为高尔、克拉布那一大群人会挤在一起,编造有关马尔福如何受伤的说法。

      哈利认为,既然马尔福蓄意要破坏海格的第一堂课,那现在肯定是在装病。庞弗雷夫人都能让骨头重新长出来,治好马尔福的伤不过是眨眨眼睛的事情。

      这时,三席的扎比尼向其他人点了点头,拿起了刀叉,这就意味着首席和次席不在,他现在是斯莱特林三年级的领头人物。

      没过多久,路德维希来了。

      赫敏给了罗恩一手肘,哈利也回头去看。一瞬间,大半长桌的斯莱特林们都停下了动作,只是路德维希没注意到,他就是这么向往常一样走着,步伐总是带着那么点轻快,只是——他走向的,是首席那一侧。

      那一刻,哈利甚至有些期待,期待路德维希在扎比尼旁边坐下来,他知道,那是首席的位置。他也是今天才意识到斯莱特林的等级规则是多么森严,四席西奥多-诺特一句话,将近三十人能迅速列队,无声地服从命令。

      如果路德维希-斯古雷特成为三年级的首席,一瞬间似乎斯莱特林也没有这么可憎了,哈利想起了路德维希朝他挥手笑着打招呼的样子,觉得这样子还蛮不错的。

      不过,路德维希没有在首席的位置上坐下,因为他停在了布雷斯-扎比尼身后,他没有成为三年级首席,他只是来找三席讲话的,随即又出了礼堂,连饭也没吃。

      ——“去替咱们首席办点事儿。”

      哈利听到他这么说着离开了,脑海里浮现起在围场时德拉科-马尔福把路德维希拉到了人群后面说话的情景,不管是办什么事,多半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哈利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拳,又松开了。

      晚饭以后他们上楼到格兰芬多院的公共休息室去了,麦格教授布置的作业还真是不少,但三个人都时不时地停下来,向塔楼的窗外看。

      “海格的窗子有灯光。”哈利忽然说。

      罗恩看看他的表。“如果我们赶快,我们可以下楼去看他,时间还早……”

      “我不知道。”赫敏慢慢地说,哈利看到她向自己瞥了一眼。

      “我们是可以穿行场地的,”他直截了当地说,“布莱克没可能越过摄魂怪吧,是不是?”

      赫敏再没说什么,他们迅速收拾好东西,走出肖像画上的洞。高兴的是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就走到了大门口,他们拿不准是不是允许他们出去。

      草地还是湿的,在暮色中看上去几乎是黑色的。海格的小屋在南瓜地边静静地,窗口有昏黄的灯光透露了出来。

      然而就在罗恩踏上门口台阶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赫敏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门后是传来一个声音——

      “——我承认是德拉科不对在前,我真的很抱歉,教授。”

      是路德维希-斯古雷特!三个小伙伴们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不约而同地爬上窗户底下大木桶上,挤作一团小心翼翼地朝小屋里面望。

      “——都怪我……”海格坐在木桌边抽噎着,桌上还有个木桶般大的单柄酒杯,“邓布利多也认为我太冒进了,应该晚一点在让你们接触鹰头马身有翼兽……先学学弗洛伯毛虫或者别的什么以后再……本来以为能把第一课弄好的……这都怪我……”

      “——不,我认为教授您的这堂课非常精彩,我也很喜欢鹰头马身有翼兽。”路德维希背对着窗户站在海格面前,哈利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深棕色的斗篷后面绣着一扇精致的门,“我很抱歉,教授。”

      “——这不是你的错,小路德维希,巴克比克是个好小子……都怪我,我会成为第一个只干了一天的教师……”海格接过了路德维希凭空变出来的一条浴巾大小的手帕,吹号角似的擤鼻涕。

      “——抱歉教授,我尽力,但您知道,如果他依旧不同意……”路德维希停顿了一下,肩膀松了松,哈利看见他的侧脸上浮现了一抹安慰的笑容,“不过我相信他会喜欢上巴克比克的。”

      “——巴克比克是个好小子,你也是个好小子,”海格啜泣着伸手想要去拿酒杯,但路德维希却抽出魔杖敲了敲杯子,把里面的酒换成了水,“只要它没事,对我来说就够好了……”

      “——您还是少喝点酒比较好,教授。您的茶叶在哪里,我帮您冲一杯。”路德维希转身朝架子上望去,赫敏赶紧拽着哈利和罗恩缩到了窗台下面。

      “——不、不用了,路德维希,我一会儿洗个脸就好了……”海格晃晃悠悠地想要站起,但又坐回去了。

      半晌,屋子里没了声音,偶尔只听见海格吸了吸鼻子。哈利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正好看见路德维希把烧开了水的铜壶从火盆上移开,姿势优雅地往同样巨大的茶壶里注水,但用的似乎是他自带的茶叶。而桌边海格正盯着柜子边挂着的那一串给巴克比克准备的死貂出神地不知道想什么。

      “——您还是喝点茶水比较好,教授。”路德维希把杯子递给海格,然后掏出怀表看了看,“很抱歉,我得回去了,我已经出来两个小时了。”

      “——哦,谢谢你,小路德维希。”海格脸上已经没有刚开始那种悲戚的颜色了,但乌黑的小眼睛里依旧闪着泪光。

      “——那么,明天见,教授,我和德拉科大概十二点半左右过来。”路德维希紧了紧斗篷,推开了小屋的门。

      “他和马尔福要干什么?”罗恩脱口问道,赫敏狠狠地给了他一手肘,但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哈利看见正转身把门掩上的路德维希猛地看了过来,一瞬间消失在了台阶上。

      赫敏小小地吸了一口气,罗恩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一声轻笑在他们身后响起:“原来是你们啊。”赫敏吓得转身一个踉跄——路德维希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他们身后,手里拿着魔杖。

      “吓到你们了吗?”路德维希看向赫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魔杖收回到了袍子下面,“抱歉,我这是习惯,呃,以前有同学喜欢在背后突袭我。”

      “抱歉,刚刚我们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讲话的。”哈利站出来解释道,但路德维希似乎并不介意:“没关系,你们是来找海格教授的吧?”

      哈利点点头,路德维希望了望掩着的木门,小声说:“他不太好,喝了很多酒,”停顿了一下,笑容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不是很会安慰人。”

      赫敏有些担忧地望向小屋的木门,第一个走上了台阶,路德维希朝有些犹豫地望着他的哈利和罗恩笑了笑,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夜晚并不安全,别留太晚。”

      “路德维格,等一下!”见路德维希要走,罗恩下意识地拽着了他的斗篷边缘,“你明天要跟马尔福干什么?”

      一瞬间,在夜风中等了近两个小时此时正饥肠辘辘的路德维希的怒火就被那个英式发音的名字给挑起来了,真想拍开多管闲事的韦斯莱的爪子然后一个魔咒把他揍进南瓜地里。

      但是,他忍住了。零点三秒不到的停顿,把杀人冲动压回去,回头又是那个微笑的德国少年,眼神里带着些不解:“嗯?”

      “呃,抱歉,斯古雷特,”赫敏走下台阶狠狠瞪了罗恩一眼,接了他的话,“我们的意思是,呃,有点好奇你刚刚跟海格约定了明天中午……对不起,我们刚刚不是故意听你们讲话的,我们只是有些好奇。”罗恩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不过在好友的瞪视下还是讪讪地松开了手。

      看着眼前三个一脸紧张和歉意的格兰芬多同学,路德维希无奈地松了肩膀,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但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路德维希-斯古雷特,”路德维希朝离他最近的哈利伸出手,然后跟他们三人都握了握手,“叫我路德维希就好了。”

      哈利咧嘴笑了笑,他一早就在心里用教名称呼他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要说服德拉科别把事情闹大而已。”路德维希给他们四周下了一个屏蔽咒,事实上他不认为屋子里醉醺醺的海格教授能听见他们说什么,但保险起见,他可不想一个晚上被偷听两次,说出去简直是耻辱,“他答应我,如果能让他觉得鹰头马身有翼兽很有趣,他就写信给他父亲不再把学校告上巫师法庭。所以我今晚是来拜托海格教授明天中午给他补习一堂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飞行课。”

      “明明是他先挑衅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罗恩愤愤不平地嚷嚷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到了!”

      哈利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看着路德维希:“我们都看见了。海格说过,如果你侮辱怪兽,它就会攻击。可是马尔福没听,这要怪他自己。”

      “确实是德拉科不遵守课堂纪律先挑衅的,但是你们不能要求一个三年级第一次上神奇动物课的学生能够面对至少是四年级的学生才会学到的二级危险生物不犯错误,这个已经超出了常规教学范围。”路德维希扯了扯斗篷,在台阶上坐下来,“可就算是德拉科有错,事情闹大了还是很难收场,要知道马尔福家主知道他的独子受伤正在大发雷霆。韦斯莱,你父亲在魔法部工作,你应该知道马尔福家族在英国巫师界的影响力有多大吧。”

      “呃,你叫我罗恩就好了。”突然被点名,罗恩挠了挠头,一瞬间忘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

      “就算他们家再厉害,那也是他的错!我们会把真相告诉邓布利多校长!”哈利说道,罗恩用力地点点头,赫敏也点点头但是眼里有些担忧。路德维希很想翻个白眼,在他们眼里,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真是无所不能啊,但是我这个无所不能的曾曾曾姑婆居然不知道他老情人的徒弟正在他学校里和他单纯的救世主徒弟聊天。

      “邓布利多校长先生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刚刚已经解释了,就算是德拉科的出格行为导致他自己受伤,但一旦告上巫师法庭,那就是霍格沃茨的教学失误导致学生受伤。”路德维希揉了揉额角,这事闹大了之后谁还会关心是不是德拉科的错,又是二级危险动物又是超前教学的,这种时候根本就是谁呼声大谁就赢官司,“海格教授会不会失去职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英国那个《魔法动物法》可能会让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丢掉性命。”邓布利多校长似乎非常偏护这位海格教授,五十年前的冤案也是他一手压下来才没把这位德拉科口中的“野人”给关进阿兹卡班。倒也不是校长先生做的不对,只是如果海格得到庇护,那么过失伤人罪定在鹰头马身有翼兽身上……神奇的英国人,废除了巫师死刑居然还能给动物判死刑,路德维希不禁在心里冷笑,如果是在德国就好办多了,犯法的魔法动物只要有人愿意买下来并且交一笔罚款就好了。

      看着眼前三个紧张地相互望来望去的好朋友,路德维希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就是这样了,我也不希望最后闹到那一步。”

      “你不是已经说服了他吗?”哈利问道,他想起来晚饭的时候隐约听见布雷斯-扎比尼说什么说服和计划之类的话。

      “我只是说服他不马上写信给马尔福家主,”路德维希垂下了眼帘,顿了顿,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我不能保证德拉科明天就一定能够心情很好的放弃打官司,我也只是尽力。骑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感觉很不错,不是吗,哈利?”

      哈利想起了在巴克比克背上颠簸飞行的感觉,没有在飞天扫帚上平稳,但那种自由而随意感觉倒也不错。看着德国男孩闪烁着光芒的金色眼睛,哈利没多说什么,微笑着点了点头。

      路德维希走下了台阶,朝他们笑了笑:“晚安。”厚重的黑棕色斗篷蹭过了哈利的学生制服袍角,路德维希朝着夜色中城堡大门走去,一瞬间的背影似乎有些寂寞。

      “路德维希!”哈利忍不住叫住了他,“你会和我们一样支持海格教授吗?”

      德国男孩一瞬间定住了,哈利听见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他慢慢地回过头。

      “抱歉,哈利。”路德维希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无奈,“不管德拉科最后决定如何,我会一直站在他那边。”

      “可是你也知道他不对!”罗恩忍不住喊了出来,路德维希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已经把屏蔽咒解除了,“是马尔福命令你听他的吗?”罗恩已经从哈利那里听说了双胞胎对路德维希实力的猜测,更何况眼前这个少年就是他崇拜了整整一个暑假的德国天才。可他也知道,在斯莱特林,所有人都必须遵照首席的命令。

      看着眼前三个格兰芬多同学眼睛里写着同一个意思,路德维希无奈地笑了笑,垂下了睫毛:“放心,没有人能够命令到我。抛开马尔福家族和斯古雷特家族不说,”路德维希顿了顿,“德拉科是我在英国的第一个朋友,我很珍惜这段友谊。”嘴角轻轻勾起,是一抹纯真而无杂色的笑容。

      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那个德国男孩再次转身,顺着那条通向城堡的小路走上了倾斜的大草坪,三个好朋友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罗恩开口了,表情很不好看:“马尔福不值得他这么做。”

      哈利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口袋里的那个小瓶子:“等等——”然而抬头,路德维希已经走远了。

      “他人真好,不是吗?”赫敏拿起哈利手上的那个小玻璃瓶,看了看,又还给了哈利,走上了小屋门前的台阶,抬手准备敲门,“他刚刚还在跟海格道歉,明明他什么错也没有。”

      哈利也是这么认为的,轻轻把那个微凉的小瓶子拢在手心里。

      然而,路德维希却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他在背向三个格兰芬多同学的瞬间金黄色的眼睛里已经是一片冰冷,他只知道自己是个虚伪的人。

      一手揉着空虚得生疼的胃,一手紧了紧斗篷扣,要是知道海格教授跑去喝酒了他就不会早早等在外面。但是抱怨归抱怨,路德维希甩甩头,把海格教授感激的眼神和哈利-波特怜悯的眼神甩到脑后不去想。

      珍惜这段友谊?话虽然这么说着,可他根本不知道友谊要怎么珍惜。

      他想起了总是阴沉着脸但比谁都好心的维克多、大大咧咧总是乱讲话但是总能把大家逗笑的海因兹、明明比谁都胆小但总会苍白着脸冲在最前面的卡洛伊,又想起了才认识一天就把他当成自己人的德拉科,路德维希轻轻地在心里说,做不到。

      是的,他做不到,做不到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手和脚一般不能替代的存在。

      他的花儿曾经告诉他,真正的朋友之间情同手足,而手足,是中国人对亲兄弟的比喻。

      路德维希没有亲兄弟,但他知道他的祖父有个叫做施朗恩-斯古雷特的哥哥,死了将近五十年,却让他祖父这一辈子无法忘却——“本该是他成为斯古雷特的家主,可他却把活下来的机会给了我,而这一切我是在他死了之后才知道。”那年他才六岁,站在家族墓园前,表情总像年轻人一般丰富多彩的祖父第一次露出悲伤的神色,路德维希看不懂。而后却也明白了,兄弟,大概就是能够为对方付出一切的亲密存在吧。可惜,他父母没来得及给他留个弟弟。

      然而真正能够让他付出生命的,那才不是兄弟呢,那是我媳妇,路德维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做不到为亲兄弟付出一切,更做不到对朋友无所保留。

      朋友?他曾经一直以为朋友是一种不可信任的关系,因为那些虚伪的长老会老贵族们拍着祖父的肩膀叫着“老朋友”,却转眼把刚五岁的他扔进了纽蒙迦德。

      而真正让他改观的,却是他和他的花儿订婚的那一年,在龙隐山庄的那三个月。

      不可理喻的中国人,路德维希轻笑着,侧身闪进了城堡的大门。

      是的,他们真是不算是朋友,只能叫做同学,却相互称呼为兄弟姐妹。“兄弟”之间可以毫无隔阂地一起洗澡相互搓背,“姐妹”之间可以亲密地手拉手头靠着头一起睡觉,那是路德维希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不管是她的花儿的“兄弟姐妹”,还是墨家家主的“兄弟姐妹”,都喜欢在他落单或仅仅是花花被支开的时候干一件事——用各种方式放狠话。

      切磋也好,挑衅也好,或者是直接抄起武器招呼上来,台词都只有一句——

      “你要是敢欺负我家小小姐/我师妹/我妹妹/小花花,你就死定了!”

      路德维希不喜欢他们,可花花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却显得非常高兴——

      “路德,路德,你看!我不止有两个亲姐姐,我还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呢!”

      那时,他们两个正在后山半山腰的一座小亭子里俯瞰着整个山庄,而花花指着的,是山庄后的空地上聚在一起切磋的墨家弟子们,圈内刀光剑影正是那个差点和花花定亲的大师兄和她那个精通八国外语的小师叔。

      情同手足吗?路德维希冷笑着。

      他融不进他们中去,却也不想融进去。他认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了,就能带走花花,保护她一辈子。

      所以他入学第一年从来就没想着把谁当做朋友,当做兄弟,可听说了这件事的花花却很生气。当他按照她的要求开始对同学示好,开始半虚伪地帮助他们之后,他确实有了朋友,但他一点也不想把他们当作是手足。

      路德维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如果硬要说手足的话,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格瑞斯可以算一条手臂,而安东尼奥可以算是半个手掌。

      可惜,他们都不是我的朋友,他们是我的部下,笑容里多了一丝嘲讽。

      路德维希的斗篷衣角消失在了火把光线摇曳通向地窖的长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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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ps
    本来打算半章写完半章写第二天魔药课的_(:з」∠)_但是想想还是多交代一下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吧 顺带交代下小魔头的想法
    我之前貌似说过了我把周四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术调到周二了吧?这个bug剧情需要请别介意_(:з」∠)_
    以及罗琳大神一章写完的开学第一天的内容我写了七章......感觉好对不起还在等女主出场的各位啊OTZ
    psps
    路德维希中间名的来历~施朗恩是德语蛇的意思 他祖父叫沃尔夫是狼的意思 如果不是路德他爹起好了路德维希 主角就要叫施朗恩了
    别嘲笑路德他曾祖父起名废 因为斯古雷特一家都是遗传性起名废以后会写到的2333333【←真的不是作者起名废吗】
    以及 没爹没娘没童年的小魔头你是不能理解所谓的同门师兄弟情谊的哈哈哈哈命中注定娶媳妇要大费周折了哈哈哈哈哈
    pspsps
    我感觉漏了什么我本来想交代的事【苦恼】但是我想不起来了【更加苦恼】
    不管了 漏了以后加_(:з」∠)_周更太痛苦 可惜我太忙 各位等我忙完我就尽力两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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