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月下遇见你

作者:小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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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独远把溪绕泉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连同他的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一同收进柜子里。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告诉自己那个“邪恶”的钟独远从不曾出现过。

      爷爷奶奶觉得他有点反常,关切的问:“小远,你是不是跟小泉闹别扭了?”

      钟独远平静的笑着和往常一样,但又似乎不一样:“没有,泉哥有事要处理,再说这么热天,也不好意思让他过来干农活。”

      报志愿那天,他溪绕泉忐忑不安,怕钟独远不能守约,但他又无数次告诉自己:那个纸条写着 :开学见,那开学一定会见的!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于是当真按之前所说报了N大,决定要当兽医了。

      两人都如愿收到了N大录取通知书,溪绕泉开心的跳起来,像只猴子。但是钟独远却没有太过兴奋,微微一笑将它收好。

      溪绕泉每天都悄悄到那个遇到钟独远的夜摊去,但再也没有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他发了信息,却没得到回应!打电话也没有接!他不禁有些忧虑,到底怎么回事呢?默默的“分手”?
      他想去找他,却没有那个勇气,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白痴,没脑子,变态,神经病······

      “哟,又来了?”夜摊老板娘习惯的给他烤了几个串,只是扎啤换成了可乐。

      “嗯,大嫂,今天有见过他们吗?”溪绕泉抱着一丝侥幸。

      “没有!那祖孙俩估计早就不卖西瓜了吧!现在西瓜都应该过季拉秧了吧!”老板娘说着看了看旁边的那个西瓜摊小声说:“你看,那瓜都是又小蔫的!一看就是拉秧瓜。”

      溪绕泉长舒一口气:“是呀。那现在田里应该种什么呢?”

      “玉米都长出来了,再过俩月估计要收玉米了呢。”

      溪绕泉若有所思:“玉米呀!”他似乎能看到钟独远种玉米时的样子,忽然眼中又湿润了。果然是自己太粘人了吗?真的是个“神经病”“变态”没大脑吗?

      老板娘看他心事重重安慰道:“你们也快开学了吧!”

      溪绕泉回过神来:“嗯!是呀!终于要开学了。”他觉得再不开学,他就要疯了。

      他想他了,非常想见他,他觉得那是他的兄弟·······想念就狂风暴雨一般袭来,让他招架不住!

      终于开学了,他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追星赶月般来到了学校门口,见识了什么叫:“门庭若市”,“川流不息”,他多想在这拥挤的人群里看到那个人,问个清楚!但没那么多的巧合和偶遇,他终是没见到他。

      ·······忙活了大半天,林婉如看他安顿下来便安心的回去了:“等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了,到时候有空的话我来接你!”

      “再说吧,你回去吧!”溪绕泉心里只想去找钟独远。

      知子莫若母,林婉如笑了:“你是想去找小远弟弟吧?”

      一边的景非沉看戏似的撇嘴:“高人!”

      四人间的宿舍整洁干净,其它人也陆续到来,他是第一个,第二个进来的是一个小个子的瘦小男生,白白净净,像个高中生。他笑着打招呼:“你好,我叫菅小洛。”

      “溪绕泉~”他礼貌的招手。

      他等不及了,把妈妈和景哥打发走后,他终于有理由发信息给他了:“小远,我安顿好了。你在哪个班级?哪个宿舍?”

      发完信息便坐在书桌旁一直盯着手机,半天还是没有人回复。他开始不安起来,这家伙不看手机的吗?
      菅小洛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溪绕泉尴尬的点头:“等人!”

      “他在哪?”

      “说好的开学见,但没回我信息。”

      “他不回你信息,你就去找他呀!”菅小洛一边铺床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呀,他说的开学见,那现在可以去找他!溪绕泉坐起来:“我出去一下。”

      菅小洛:·······

      一路小跑跑到了园林系,把花名册看了一遍,终于找了“钟独远”,悬着的一颗心似乎落了下来,他不自觉的笑了。旁边的一个女生看着他:“同学,你也是风景园林系园林专业的吗?”溪绕泉这才发现身边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他摇头:“不是!”

      “那你一直盯着这个名字·····”女生好奇。

      “我弟!”溪绕泉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女孩从她眼中看到他说“我弟”这两个字时异样的表情,有点尴尬的说:“我叫穆雪,跟你弟弟一个专业,一个班呢!”

      “你知道你们班男生宿舍在哪吗?”溪绕泉问。

      女生拉了一边的男生:“喂!程泽,钟独远在哪个宿舍?”

      那男生翻看一眼:“跟我同一个宿舍呀!”

      溪绕泉上前拉住他:“同学,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男生平淡的回了一句:“他没来呀!”

      ···················

      晴天霹雳!

      溪绕泉忽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没来?”

      “对呀!宿舍四个人只有他没来了。”程泽又笑了笑:“我们已经帮他把卫生打扫好了。”

      女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是你弟,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溪绕泉艰难的咽了下他没能说出的话。

      拿出手机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了。

      “嘟 ----嘟·····您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

      溪绕泉觉得昏天暗地,钟独远这家伙到底怎么了?难道因为躲避自己就不来了吗?不可能!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定是出事了!但是他找不到他,联系不到他,他还能怎么办?真后悔来之前没先打电话确认好,后悔为了那点面子没有去找他,后悔·······他应该提前跟他说好的,应该提前跟他相见的,更应该跟他一起来的······说好做照顾他的,说好哥哥一定会陪着他,说好·····但出于某种自尊心,他什么都没做······他真的是什么都没做,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开学就会见到他!他说开学见的!

      “你还好吧??”女生看着他脸色惨白。

      他突然感觉脚底一滑,差点摔下楼梯,站在一旁的程泽抚住他,作为他弟弟的室友,程泽安慰道:“或许他晚一点就会到呢!”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吧……这已经很晚了好吧!

      溪绕泉感觉有点头晕脑胀,毕竟他前一晚是傻的跟白痴一样坐等天亮的。一直提着的神经突然崩断的感觉,他有点想吐。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宿舍其它两人也都到了,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都不敢贸然打招呼了。

      菅小洛尝试的问了一句:“没找到人吗?”

      溪绕泉倒在床上:“他没来!他竟然没来!”他大脑眩晕喃喃自语!

      菅小洛不再说话,其它人见他这失恋般神情,眼神示意知趣的不再去打扰了。

      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头痛欲裂~~~~但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钟独远。

      “那个,溪绕泉?泉哥,可以这样叫你吗?”菅小洛睡他对面。

      他无所谓的叹气:“随意吧!”

      “你可以去找一下他的辅导员看看。”

      他突然坐起来:“对哟,你们有谁知道园林系辅导员是哪个吗?”

      他旁边高个子男生说:“我这里有资料,我帮你查一下!”

      溪绕泉激动不已根本顾不得跟他们互相介绍连连道谢起来:“谢谢谢谢!”

      “慕容灵!这里有她电话。”

      溪绕泉不由分说一把抢过来,结果打过去,没人接,反复打,还是没人接,这绝对是社交号!!!!

      溪绕泉没办法了,打电话给了景非沉。

      景非沉正一个人坐在宿舍吃东西,他接了电话:“怎么了?”

      “哥,你认识慕容灵吗?”

      景非沉放下手里的食物,严肃道:“你找她有事?”

      溪绕泉急不可耐的问:“你认识她对不对?”

      景非沉得意的说:“何止认识,我正努力把她变成你嫂子。”

      溪绕泉说:“她是小远的辅导员,你赶快向她打听一下小远的情况。”

      “小远怎么了?”

      “他没来···哥,····我找不到他了。”

      景非沉叹了一口气,嘴里的食物瞬间不香了:“好啦好啦,你先别急。我现在问。”

      溪绕泉挂了电话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终于等来了景非沉的回电:“小泉,你先听我说,不要着急,小远他家出了点事,可能过几天来。”

      溪绕泉皱眉:“出了什么事?!”

      景非沉沉声:“好像是区域塌陷,他家房也在片区内,人在医院,不过没什么生命危险!”

      溪绕泉:······房子塌了?

      良久,溪绕泉终于说了一句:“我要去找他。”

      景非沉又叹了一口气:“行吧,我帮你把这边的事处理了。你,尽快回来。”

      “谢谢你!哥!”不等说完人就冲了出去。

      挂了电话,景非沉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子,你无药可救了!自求多福吧!”

      坐上车,他更加着急,这车太慢了,他感觉自己跑的也比这车快!

      终于下了车,天都快黑了,他刻不容缓的冲到村口,那个刺眼的“村状元”横幅还挂着,旁边还挂着:塌方地段,危险!

      一路小跑到钟独远家里,老屋子都倒了,只有钟独远的一间还立着,村里很多屋子倒塌。家里自然也没有人,三奶奶正从塌房中巴拉着一些东西,看到溪绕泉,惊讶的上来问:“小泉,你怎么跑来了?”

      溪绕泉语无伦次:“三奶奶,这到底怎么了?小远和爷爷奶奶呢?”

      三奶奶看着自家屋子也倒了一处:“别提了,雨水太大,地下河道冲坏了,以前这一片是矿区,地基本来就不好,这下就·····哎!”

      “他们都去哪了?人都没事吧!”溪绕泉眼泪都急出来了。

      三奶奶安慰道:“没事,爷爷奶奶都没事,小远受了点伤,现在在县医院。咱们村是算好的,那边陈河洼村走了好几个……”

      溪绕泉感觉眼前一片黑:“县医院!”他转头就走。

      三奶奶叫也叫不住:“下着雨呢,你拿把伞呀!”

      又是一路小跑来到村口,没有车,又接着跑到乡镇,终于打了一台顺风车,好心的村民大叔看他这火急火燎,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禁问:

      “小伙子,你这是跑了多久啊?瞧这累的?”

      溪绕泉:“大叔,请开快点!”

      大叔:“我这个四轮车不是奔驰宝马呀,已经最快的了!这么晚了,你去医院干嘛!”

      溪绕泉:“我弟在医院!他受伤了!”

      大叔:.……“你看你急的一身汗又淋了雨,再这样,你也要住院了!”

      ········

      当他赶到县医院时天都黑透了,他感觉自己心脏都快爆炸了。他想马上看到钟独远,确认他还好好的,不是缺胳膊少腿,他要他完好无损,完完整整。

      他能听到自己那如如雷贯耳般的心跳,他紧张,非常紧张,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钟独远穿着病号服,胳膊缠着石膏绷带,站在床边用另一只手为躺在床上的奶奶擦脸·····听到门咯吱的声音,他转过头,一脸惊诧的看着门口之人,那人原本五官端正的脸此时拧眉皱目,浑身湿透却浑不自知,一个满身狼狈的俊美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哭了!那人哭了,那人为他哭了·······

      这不是什么豪华单人间,一屋子四张病床,躺着各样的伤员。

      溪绕泉顾不得其它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夺框而出的眼泪,惊慌失措的用手擦拭着,屋子里的人尴尬的看着这个高大帅气的大男孩。

      他回过神来又关了门退了出去,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好好的······活的好好的······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人现在他身边,顿了顿伸出一只手将他拉起来,拥进怀里,熟悉而低沉的声音传来:“泉哥,对不起!”

      溪绕泉将他推开,给了他一拳头:“混hun蛋呀你!”

      “哎哟!”钟独远捂住胸口。

      溪绕泉紧张的问:“怎么了?很疼吗??”

      钟独远认真的道:“嗯!疼!看你这样······我······心疼!”

      溪绕泉松了一口气:“你····· ”然后失去了知觉倒了下去。一个温柔的怀抱接住他:“泉哥!”

      不知睡了多久,溪绕泉终于醒来。睁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看的钟独远,又松了一口气,故意说道:“干嘛!吓鬼呢!”

      钟独远满目爱怜:“傻瓜!我这叫看护病人!你那趴窗户上盯人才可怕!”

      他们第一次四目相对时溪绕泉可不就是趴在窗户上吗!他笑了:“果然还是疯狗!”

      钟独远担心的问:“饿吗?”

      溪绕泉看着身上穿着钟独远的衣服:“你给我换的?”

      钟独远点头。

      他又看了手上挂的吊瓶:“有这玩意饿不起来!”

      钟独远:“不打不行,医生说你现在状态不太好,淋雨发烧,又很久没吃东西,还有过度焦虑······”

      溪绕泉不想听他说这些:“说点我想听的。”

      “泉哥!”钟独远轻轻叫了一声,溪绕泉觉得不知是不是错觉,从那天KTV出来,钟独远就变得温柔了。

      溪绕泉:“说······”

      钟独远小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还有谢谢你!”

      溪绕泉转过头:“这么肉麻,受不了你!”又转过头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钟独远把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了。

      “奶奶没事吧!还有爷爷呢?”溪绕泉问。

      钟独远给他倒了一杯水:“奶奶没事了,只要再休养几天。爷爷很好,跟村长几人去处理这次塌方善后工作。”

      “为什么让爷爷去?”溪绕泉问。“爷爷又不是村干部!”

      “还不是咱家出了舍己救人的大英雄,爷爷他借你的光进村委工作了。”钟独远让他再多喝点水:“多喝水退烧快。”

      “可是我想去sa尿呀!”溪绕泉一脸为难。

      钟独远很自然的将吊瓶举起来:“走吧!”

      溪绕泉顿觉羞涩:“我可以自己拿!”

      钟独远看似玩笑道:“那你是让我帮你t裤子扶鸟·····”

      溪绕泉:“·······我就不能把吊瓶挂在一边吗······”

      钟独远有点失落的说:“泉哥,你是嫌弃我了吗?”

      溪绕泉看他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少装了!拿好了。”

      回来的时候他故意问钟独远:“你这独臂侠需要帮忙吗?”

      钟独远有点尴尬,这家伙绝对是要报复回来,但还是顺着意说:“所以你想怎么样?”

      溪绕泉“如愿”的说:“帮你tuo裤子扶N呀!”

      钟独远笑着无奈的连摇头:“泉哥!你欺负我!”

      溪绕泉心满意足了:“你胳膊怎么受伤的?还疼吗?”

      钟独远:“去邻居家帮忙时被砸到了,只是骨折了,过几天就好了。”

      溪绕泉还是心疼起来:“不会长残吧?”

      钟独远:“不会!有人欺负你的话,我一样帮你打回去!”

      溪绕泉:“小远,你如果真当我是哥的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钟独远:·····过了一会他用更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好!以后都听你的!”

      他投降了,从这个人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就投降了!这个神经大条,没大脑的人,横冲直撞的彻底攻占了他,毫无自知的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躲不掉,藏不了!他确定他是喜欢上这人个人了!什么世俗不容,什么人言可畏,管他什么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这个人开心,怎样都好·····

      在医院呆了两天,溪攻泉退了烧,奶奶也康复了,吵着不想再躺在病床上想回家了。

      老院子是不能住了,在新村改建之前,政府给安排了新的住宿。

      爷爷领着他们进门:“这是政府给分的安居房,咱们家我报的是四口人,分的是三室二厅的。小泉以后也有自己的房间了。”

      溪绕泉:······谢谢爷爷!

      钟独远:·······

      奶奶:“哎呀,这也算是住上楼了。我真想上楼看看。”

      但是奶奶腿还没有完全康复,于是溪绕泉说:“我来背您上去!”

      钟独远看看:“其实我也可以的。”

      溪绕泉瞪他一眼:“瞧不起我呀!你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老实养着吧!”然后他将奶奶背了,钟独远帮他抚着,爷爷欣慰的跟着:“有你们俩在,我跟你奶奶可真是太享福了。”

      奶奶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远处:“真好呀!不知道咱们改建能不能建成小楼?”

      “奶奶,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就算村里不建楼,等以后我跟小远也会给您买楼住。”溪绕泉看看钟独远,钟独远心跳加速:我的哥,你不要说这种有歧义的话呀····

      “乖,奶奶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一定有出息,等明天你们赶快回学校吧!”奶奶拉着他的手。

      溪绕泉道:“不急,学校那边开学也是军训,至少要两个周,不去没事的。”

      钟独远:“听说军训也很有意思,你要不先回去?”

      溪绕泉瞪他意思:你再说一次·······

      钟独远挑眉:我不说了。

      两人眉来眼去的,爷爷奶奶以为他们两个顾虑他们老两口的感受,不想让孩子们担心,于是爷爷说:“你俩明天就回学校去!你奶奶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而且这不是还有我吗?这次的事,政府承担了全部责任,吃住一切生活用度都有专项过度款和救济补贴,地也种不成了,我自个都不知道干啥呢,你们都在家更多余了,赶紧的上学去!”

      二人听爷爷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独臂的钟独远只要看着溪绕泉帮自己先收拾行礼。

      爷爷把他叫过去给了一些钱:“好好的上学去吧。你的学费也免了,这是乡里给你赞助的生活费,咱家还有一点积蓄呢,你就别担心钱的问题了。另外之前你拼命从枕头里抢回来的那5千块钱,你放哪了?”

      钟独远道:“爷爷,那5千块钱不能动。”

      爷爷:“我知道,你说那是小泉的命,爷爷怎么会动呢,我担心你别弄丢了。”

      钟独远笑笑:“爷爷,放心吧。我放好了。”

      这话刚好被过来的溪绕泉听到:那5千块钱!他又想到那5千块钱的事。当时钟独远可是一分钱也不愿意分给他的!可那个财迷钟小远为什么说不能动呢?那钱不是给他了吗?他为什么不花呢?留着过年吗?

      爷爷道:“行,如果缺钱就打电话回来。别受委曲了!”

      奶奶插话道:“那个兔崽子给的20万呢!小远,你拿去花,那都是他欠你的!”

      爷爷生气的道:“别提那个畜生!我们没有那种丢人现眼的儿子!他那钱不干净,我们不要!”

      钟独远摇头:“爷爷您别生气了!干嘛跟钱过不去!再说他的命还不是你们给的吗?他给钱是应该的!不过奶奶,那个钱你先留着。我暂时用不到什么钱,你们都不要担心了。我们辅导员给在学校餐厅安排了一份兼职,不仅有饭吃还有工资呢!所以你们大可放心,我去上学不是吃苦,有学上,有地儿住,有饭吃,还有钱赚!多好呀!”

      二老笑了,溪绕泉有点心疼,沉着脸转身:这个疯狗,一点也不疯呀。

      第二天坐上了返校的车。

      车上,溪绕泉看着身边的钟独远,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安心的笑着,一向讨厌学校的他,第一次这么开心的去上学。

      钟独远突然道:“泉哥,好久不见,你瘦了。”

      溪绕泉:“嗯!好久不见,你长高了。”

      钟独过嘴角轻扬:“泉哥,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了。”

      溪绕泉:“你最好给我说到做到!不然哥打死你!”

      “好·····”

      终于到了学校,溪绕泉陪他办了手续,领了被褥,又帮他把行礼搬进宿舍。

      刚好遇到打饭回来的程泽,程泽惊讶的看着还挂着石膏的钟独远:“原来你真出事了?你不知道你哥多担心!”

      钟独远疑惑:“什么?”

      程泽:“啊,我叫程泽,咱们同班也是室友。那天开学你没来,你哥来找你,听说你没来,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呢!”

      “咳~~~~”溪绕泉将他把床铺铺好:“那什么,饿不饿?”

      程泽还一脸羡慕:“你哥真好!”

      钟独远担心的看着溪绕泉:“?”终于明白了那天医生为什么说他“过渡焦虑”了······对上面铺床的溪绕泉说:“对不起!泉哥!”

      溪绕泉一边帮他收拾行礼箱,一边说:“少来!跟我还客气!等会去找景哥和辅导员道谢去。”

      钟独远点头:“知道了,哥。”

      程泽:这兄友弟恭的感觉怎么有点奇奇怪怪?

      “哟,钟独远?”又进来两个人。

      钟独远看着他们:“你们好。”

      两人打招呼:“你好,我叫刘文杰!”

      “叶子衡。”一个高大略显成熟的男生。

      两人本来以为在床上收拾东西的是“钟独远”没想到这个坐在一边的伤员才是。愣了一下,钟独远解释道:“那个,铺床的是我哥。”

      几人尴尬的笑了。溪绕泉说了句:“溪绕泉,我弟以后受你们照顾了。”

      程泽感觉更加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哥?看着不比他大,长的也完全不像好吗?而且这一副:这是“我”弟!宣示主权般的感觉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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