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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自然是现在就要。”曲元楹虽说身子不由得自己控制,但嘴还是硬的。
裴砚舟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随即一拽,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片遮挡也随之消失。
有了上次的经验,曲元楹变得大胆,而裴砚舟就越发的肆无忌惮。
刚才两人的注意都在彼此的身子上,这时才发现太阳已经不见了踪迹,反倒是月光洒在了曲元楹的肚兜上。
裴砚舟坏的很,把她全身剥的精光,偏偏留了颜色最鲜艳的布料在身上。他今日同上次不同,上一次他火急火燎,偏要一寸一寸地探索曲元楹的身子。
但今日他更喜欢“半遮面”。
透过赤色的绸缎,能隐约看出她身上的起伏。也因为挡住了一部分春光,好似有一股从沟壑里弥漫出的香气笼罩在两人周围。
裴砚舟俯下身去,凑在曲元楹的唇边,先用自己的鼻尖勾了一下她的薄唇,下一刻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曲元楹没有闭眼,反倒是热烈地看向裴砚舟。那人好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随即抬眼,两人目光交汇。
就在目光相撞的那一霎那,裴砚舟咬了一口曲元楹的下唇。
曲元楹吃痛,唇齿间发出“嘶”的声音。本想向后躲一下,但裴砚舟“咬着”自己的唇,根本不给她喘息之机。
她的下唇吃痛,随之而来的便是裴砚舟的舔舐。他的动作和刚才的吻不同,很轻,但是越发的勾人。
曲元楹的嘴角有些疼,眼角忍不住流出清泪。
但裴砚舟对此悉数全收。
他一边舔舐着曲元楹的唇,一边将自己的脸凑到曲元楹的脸颊上。
曲元楹的清泪顺着两人相撞的脸颊流到了裴砚舟的脸上。
两人鼻子高挺,只能侧着吻着。曲元楹仰着头,一下又一下得接受裴砚舟的吻。
但裴砚舟刚在腰上的手也闹腾的很,曲元楹抬起小腿踢了一脚,但被他握住了脚踝。
曲元楹抬手打着他的肩膀。
可裴砚舟并不满足于此。
嘴上舔-舐、撕-咬的速度加快。
曲元楹两处一同发麻。下唇越来越敏感,只得用牙齿把下唇咬住。
无奈,裴砚舟只能去吮-吸着上唇。
裴砚舟对待上唇要温柔的多,也更有耐心。他知道曲元楹的身子乏了,便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盖”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乌发相错,分不清彼此。
他们鼻尖相触,双目透过睫毛紧紧对视。裴砚舟随之一下一下地吻起上唇。
和第一次不同,是难得的温柔。。
曲元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全身都大汗淋漓,额上的汗水浸湿了碎发,衣服也黏在身上难受的很。
裴砚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觉得这是曲元楹主动的示好。
他乘胜追击,打算这次再赢曲元楹一回。
—
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曲元楹埋在裴砚舟的怀里睡着。
曲元楹睡在枕头的下面,刚刚好趴在裴砚舟的胸膛里。裴砚舟虽然也一路快马奔驰到了金陵,却还是舍不得把她从怀里推开。
两人勉勉强强睡了两个时辰,曲元楹睡得沉,但裴砚舟却不怎么好受。
怀里抱着个人,他的胳膊也有些发麻,睡了醒、醒了睡了好几次,到了后面都有些头闷。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没有半分埋怨,心中倒是格外的满足。
抚在曲元楹背后的手勾着她的发梢,一下又一下地蜷缩在指尖。
昨夜曲元楹困得眼都睁不开,就连路都不了几步,还是裴砚舟抱着她沐浴的。
两人只是暂时下榻,侍女不了解喜好,只照着大多数人用的备了些,上的都些寻常的香料皂角。
但用在曲元楹的身上就格外珍贵。
裴砚舟垂眸就是她的秀发,昨夜沐浴的香味一股一股地钻到裴砚舟的指间、唇间、鼻间。
倒是比昨夜更叫人满足。
他向来疼惜怀中的人,昨夜又格外的温柔,因此曲元楹的身子并没有什么不适。
仔细看去,也只能看到脖子上的吻痕。
裴砚舟像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但又怕把她吵醒,只能身子凑近些。
他正享受着片刻的温存,就听到屋外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带着几人低声谈话声。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从裴砚舟怀中出来,向床后滚了几圈,攥着褥子的一角裹在自己耳边。
裴砚舟顺势起身,他穿着亵衣,又怕穿繁琐的衣袍吵醒曲元楹,只披了件外裳,绕过屏风小心推开了内室的门。
门外是原本秦王府的属臣,她登基之后这些人还留在金陵。
两人间裴砚舟出门,正作揖请安,就被裴砚舟抬手打断了。
裴砚舟向外做出了请了姿势,几人穿过了廊子,到了外室。
他随手将外袍上的带子系上,这样一来虽说穿的不像世家公子,但也没失了体统。
外室已然有几人已在,裴砚舟作揖抱歉道:“昨日快马奔波,一时耽误了今日的议事。”
他们笑着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礼。
“本就是我们招待不周,可事出从急,还是先议事为好。”
裴砚舟顺势坐到了上首,没有翻看案上的册子,说:“这批我和曲大人带来的银子虽然看起来多,但是对一个朝廷来说也干不了太多的事。”
提到银子,下座的大人们就直叹气,“都是那些官绅,真该死!”
官绅在南边当土皇帝,是先朝留下的弊端。这些人在先朝吃足了好处,可大周却不惯着他们,大周太祖大刀阔斧地改革,但却英年早逝,之后的几位帝王年幼,朝政都是太后和太傅管着。
太后都出自名门,太傅也出身不凡。太祖早就把他们的钱搜刮了差不多,皇帝年幼,正是他们勾结着和南边商人合作最佳随后。
又过了几任帝王,却根本没有发自打破僵局。官绅的爪牙从南境到了京都,从商场到了官场,到了如今更是深扎朝堂的沉疴烂木。
“如今陛下刚想着要改革,南边的官绅就吃里扒外地勾结绮罗。改革是要钱啊!一直打没有必要的仗,费时费力,还白白死了很多青壮年。”
另一人说道:“京都不是个好地方,近百年来官绅扎根在此,还是要早日迁都到金陵。”
裴砚舟听了许久,这才开口道:“迁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朝堂上的那些人自然能想明白陛下的意思,他们不会轻易松口,搞不好陛下一提,就会被他们驳回来。”
下首几位大人刚燃起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就灭了回去。
裴砚舟的指尖敲着案上的册子,安抚道:“这都是陛下要头的事,诸位大人此刻应该把金陵安排好。我直到金陵之前是陛下的封地,诸位在此也是陛下曾经的属臣,今后也会是我大周的重臣。但秦王的属臣和朝廷的重臣差别大了,诸位大人应当更精尽些才对。”
他第一次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这些臣子自然是忧国忧民,但大多是寒门出生,甚至一部分家中务农,好几代才有这么一个读书人。他们平日里没有勾心斗角,都把力气往一处使。
可这不够。
迁都的事情一处,沈阁老等人定然会死死盯着金陵,把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在册。
可偏偏金陵的官员最不擅长的就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之事,就算他们聪慧,一时也不会石英。
裴砚舟要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就像方才,他和曲元楹尚在寝殿,他们就贸然跑到门后打扰,虽说是出于好心,但被有心之人三言两语撩拨之后,也是一件隐患。
这些官员是明事理之人,都听明白了裴砚舟所指之事。
这头的曲元楹自刚才的一折腾也醒了大半,只不过身子还乏着,就着床歇息了好一会,阖着眼过了好一会,约莫着前厅的裴砚舟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才起身。
在来之前,裴复礼特意叮嘱了曲元楹。金陵的官员觉得他们家王爷如今登基为帝,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但是得以就会忘形。可裴复礼不能出面组织,她此刻正是需要人心之时,不能寒了旧臣的心。千里迢迢从京都传话,总会有不周到之处,这时就需要有个不是京都去的,但是对她足够衷心的人去敲打。
裴砚舟就是最好的人选。
侍女端着托盘进来,待曲元楹洗漱过后,一个面容姣好的侍女正要给曲元楹上妆,被曲元楹抬手制止了。她挑了一件行走方便的长袍,就连发髻都是松垮的挽在而后,没有待多余的金玉首饰,只是用着红绸带绑在发尾。
她顺着风口穿过廊子,身后的发带随风而起,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群人从内出来,眼见着就消失在拐角,曲元楹走快了几步,正对着遇见了。
他们依次向曲元楹作揖,曲元楹轻笑:“诸位大人这几日辛苦了,我也没有什么礼能相赠送,只希望今日午后诸位愿意赏光后院,我们清谈喝酒——千万不要推辞。”
末尾的人嘴角的笑僵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曲元楹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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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我尽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