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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冰
“还不起床!“
话音未落,初畔的身体就被一双手摇晃起来。
“要迟到了!”
初畔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在同时,贺箤因为拽人的力度过大,初畔小半个身体直接飞出床架。
意识尚且一片混沌时,身体率先替他做出反应。
初畔下意识扣住对方手腕,五指搭在腕骨的内凹处,以反方向的力来抵抗。
就在初畔即将使力时,他猛地清醒过来,立马松开手。
“咚。”
一声闷响。
不过幸好,初畔用手肘撑了一下地。
贺箤一愣,小心地把他扶起来,“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寒假的伙食太好,我力气大了一点。”
初畔喃喃道,“抱歉。”
贺箤只当他是在回味刚才,没理会,上上下下把初畔看了个遍,确认没什么大事后催促道,“快点收拾自己,待会要迟到了。”
初畔扶着床架缓了会,虽然两人刚才耽误不少时间,但出门时只花了两分钟。
贺箤和初畔在三楼分道扬镳。
今天的早读不知道是谁领班,希望老师不要那么多事。
初畔敲敲门,“报告。”
早读是英语老师。她抬头扫一眼初畔,“进来。”
“别看了,英语书翻到一百二十页,待会第一节课抽默,记得背熟。”
稀稀拉拉的读书声,英语老师也不觉得大家这样做有问题,就这样读到下课。
“老师今天打扮得好好看啊。”
英语老师今日身着黑色大衣,画了个冷艳的淡妆。她一勾嘴角,“就你嘴甜,待会默不出来我不捞你。”
女生一笑,“不会的不会的。就是发自内心地夸老师。”
教室里的气氛因这小小的互动松弛了一瞬,响起几声低笑。
“你最好这么想。”
说完,门口处忽然冒出一个同学,“纪老师,姓张的家长来了,在校门口。”
“知道了。”
纪老师啧了啧,对刚才打趣的女生吩咐道,“待会你上来看班,该默写默写,谁说话或者聊天的记名字给班主任。”
女生乖巧地答应,“是。”
上课铃声响起,纪老师接起电话,快步离开。
女生抱起英语书坐在讲台上,开始默写。
初畔昨晚光顾着生闷气,完全没背英语。他悄悄把英语书从抽屉里拉出来,视线下移。
一长段课文很快就抄到三分之一。
一旁的同桌悄声提醒,“你还不如直接拿出来,那个女生叫杨耐,最精的就是她,她不会告老师的。”
初畔扭头看一眼光明正大的于谨言,看一眼偷偷摸摸的廖镇乎,又看一眼拉人下水的宋佳。
初畔放下心,干脆也拿出来,和同桌一起抄。
十分钟到,杨耐起身,吩咐小组长下去收。
等收齐后,纪老师也重返课堂。
杨耐把默写本往讲台一放,毫无异常地说,“老师,收齐了。”
“你先回去。”
纪老师翻开英语书,忽然一笑,“我知道一些同学抄书了,这样吧,我抽十个同学背书,背不出来的抄十遍。“
底下偷摸着笑的同学笑不出来了,“……”
纪老师拿起座位表,安静片刻,点出一个名字,“李觉。”
李觉在初畔的前桌的前桌,初畔心里一紧,加快背单词的速度。
等李觉背完后,纪老师果不其然说出,“下一个。”
初畔的前桌背书就显得有点拖拖拉拉的,不过也给初畔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背到第三段。
“坐下,“纪老师开口,“下一个。”
初畔把书放下,硬着头皮开口。
“I wonder if it's because……”
“的同桌。”
纪老师一挑眉,“这么积极?坐下吧。”
初畔同桌,“………”这不对吧。
这次抽背抓到有三人没背出来,下课后连补觉时间都没有,全都要去抄课文。
一下课廖镇乎就从桌子上蹦起来,抓起纸张就往拍在杨耐桌上,“我靠了抽背顺序这么阴谁躲得过?人家都是点同桌或者点前后桌,他是直接拐弯拐到大西洋那边去。中间隔了三张桌子一点没看啊?!”
有个女生说,“没事,可能看你在西北角比较顺眼,什么叫“西北望,射天狼“,懂吧?”
杨耐笑道,“我去廖镇乎居然是狼?笑飞我了,我看就是路边一条。”虽然没明说路边一条是什么,但她特地做了嘴型。
廖镇乎:“………够了。”
众人嬉笑一阵,初畔听得想笑,觉得这帮人的嘴真的损。
如果让许既白开口,他们还笑得出来吗?
想到这,他微微扭头,视线并未落实,只在余光里圈住半分身影。
令初畔没想到的是,许既白居然也在看那个小角落。
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能主动关注与他无关的事就已经够稀罕事的了。
初畔抿抿嘴,同桌这时要去办公室,“让让。”
初畔站起来让路。
“初畔,快帮我看看,这个虚拟语气的例句,老纪讲的时候我走神了,没记全。”
他循声望去,见又是一个老熟人,“我不会英语。”
他问,“你没记笔记?”
“什么笔记?”
“要我说就算他记笔记也不会啊。”宋佳说,“问英语还不如问我。”
“……”
“对哦,没事,“老熟人露出个笑,“你做回去吧,当我没问。”
初畔挤出一句,“我一人赏你们一巴掌行吗?“
宋佳犯贱,“那我就要倒地上讹钱了。”
初畔坐回去,尽力屏蔽掉他们的笑声,心里那叫一个恨。
许既白坐在后面,发生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些可以和初畔肆意打浑的人估计是初中同学,他们这么鲜活,性子爱犯贱但懂得分寸。
环境影响生物。就算把一条哑巴狗丢在人堆里它都会被传染,叫不出来就用爪子表达自己。
他叹口气,趴下身子去补觉。
过了会,有人叫他,“起床了。”
许既白的同桌正轻敲他的桌子。
他抬眼,看向同桌。
同桌默默把后半句“要上课”咽回去,只是用目光表示老师已经在讲台上了。
许既白没有任何反应,而同桌倒也不恼。
但他在目光平平地扫向讲台,再收回视线之后,他有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动作。
喉结不为任何人所见地滚了一下。
是想道谢?还是怕生?亦或是觉得这也是小事,没必要表示?
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家拿出数学书,我们简单说一下经典题型,然后就开始刷题。”
老师翻两下破烂的教科书,“12页,大家看第一题例题。五分钟后叫人回答。”
五分钟后,全员完成。
数学老师锐利的目光扫射过每个人的头顶,最后,他说,“待会对答案,同桌之间互相看看。”
简而言之就是不点人了。
数学老师一通讲解,PPT上的红色数字密密麻麻,白板笔发出刺耳难听的剐蹭声。
他深吸一口气,扭头问,“听懂了吧?谁没懂?”
见底下无人举手,他这才舒缓眉心,转而继续写。
数学课不无聊,唯一有趣在格外的催眠,听得人想睡觉。
但有时候仅仅只是捡起一只掉落的笔,再次抬头时白板上的数字就多了一倍。
就在初畔即将撑不住,额头逐渐搭在手臂上时,下课铃突然响起。
他如获大赦,苦苦支撑的脖颈霎时前倾,闭着眼就倒在课桌上。
这次的课间打闹声很明显安静不少,有不少人跟初畔一样在补觉,一眼望过去简直了,像秋收的谷田,只有寥寥几搽还立在冰冷的水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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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写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顺带增进一下感情线,磕糖的宝子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