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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偶尔的空隙，她还听见乔凌讲了个电话：“钟定，我找到人选和你玩游戏了。”
许惠橙站起来，没有去等包厢里的卫生间，而是出去，转去了公共卫生间。
幸好，这里亮堂堂的。
她再回去，乔凌站在门外，冲她笑了笑。
她和他的距离只剩一米时，他倾身过来。
她立即闪开。
他笑问：“听你欠了钱？”
她微微点头。
“我们哥们几个组了个游戏，冠军有二十万奖金。”他伸出两个手指头，在她眼前晃。
许惠橙的脑海闪过这个数额，二十万，按照她现在的收入，不知做多久才能挣得这般收入。
但她不懂游戏。
她只会玩儿时的那些，所以她摇了摇头。
乔凌点头：“没事，不急，你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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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现结束，相当成功。
黄韶丽对许惠橙万般感激，答应请一顿饭。
许惠橙：“你和他要好好的。”
她和黄韶丽在餐厅里和往常一样，没有太多交情，不过，黄韶丽倒是总提到，还欠了一顿饭。
过了一个星期，两人都上了晚班，在更衣室遇到。
黄韶丽笑哈哈的：“山茶，我请你吃饭。”
许惠橙觉得这顿饭无所谓，但黄韶丽嚷嚷不行。
于是又请了许惠橙去上次的雨林餐厅。
许惠橙才知道，黄韶丽是中了奖金。
许惠橙想起上次乔凌说的话，问：“他们说的游戏是什么？”
黄韶丽：“有钱人比较无聊，就想方设法找乐子，他们有些游戏项目奖金很高，他们不图钱就是，重在参与。”
许惠橙：“你真的拿了奖金？”
黄韶丽：“我的名次比较低，但是胜过在餐厅累死累活。”
许惠橙又问：“违法吗？”
黄韶丽笑着摇头：“当然不，现在是法治社会啊。”
黄韶丽虽说中了奖，但也不敢点太贵的菜，点了三菜一汤。
等上菜的空档，黄韶丽突然冲前方招手。
原来乔凌今天也过来了。
他和黄韶丽熟了，过来就坐下：“能在这里遇到，谁说不是缘分？”
许惠橙跟这人没什么交情，但是黄韶丽却娇低低地说：“既然这么有缘，乔先生也跟我们一起用餐吧。”
乔凌笑得很有深意：“那我索性把单也买了。”
黄韶丽说她请，但乔凌喊来服务员，一笔签了单，他有朋友，没有坐在这桌吃饭。
吃完饭，黄韶丽的奔现对象把她接走了。
许惠橙一个人从餐厅向外走。
突然，乔凌拦住她：“上次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想起过去，想起当下的债，思绪这么浮动，她知道自己最后会选择什么。
她说：“谢谢。”
天气突然降温，许惠橙外面只套了件羽绒服，冷得瑟瑟发抖，就盼着这位乔先生能快点上车。
乔凌却站在门口来风处聊电话。
打了一通毫无意义的电话，他菜举步向车子走去。
许惠橙默默跟在后面，走得缓慢。
她的双腿都快冻僵了，上了车后，她的脚趾都还没有知觉。
乔凌倚在后座，吩咐司机去目的地。
许惠橙和乔凌隔了些距离，她全身冰凉，怕挨过去反而会冻到旁边的男人。
“你可得卖力，我不能输。”
她抬头露齿一笑：“那是当然的。”
乔凌还想说什么，却因为一通来电而作罢，他接起就问：“又怎么了？”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暗咒道：“不是说好明天的吗？你临时改时间，几个哥们儿的计划都泡汤了。”
他微蹙眉听那边说话，看了看表后回道：“现在九点半，那十一点如何？”
挂上电话后，乔凌让司机去一个地方，然后他转头看向许惠橙：“临时有事，现在先带你去个地方。”
许惠橙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太过表露。
乔凌继续说：“上次你让钟定哥哥赢了一辆车，他可喜欢你了。”
她除了笑，不知道还能如何。
钟定这名字，她上次也听过，但是没瞧见他的面容，能与姓乔的为伍，应该也是贵客，但她不期望这个钟定的“喜欢”是大众所理解的那种意思。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别墅前。
许惠橙下车后哆嗦了一下，她想早点进去房里，可是乔凌领着她去了外院。
他说：“我们今晚在户外聚会。”
许惠橙脸都白了，这里四周空旷，而且夜晚寒意更甚，她的衣服根本扛不住。
聚会的地方是一个小广场，灯光璀璨，布置得十分华丽，两人去到那里时，时间尚早，只有三四个人在。
乔凌上前和他们打招呼，聊得愉快时，浑然忘记了许惠橙的存在。
过了一会，有个男人向他们这边走来，乔凌唤了一声：“钟定。”
许惠橙鬼使神差地抬头望去，然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许惠橙有脸盲症，那些见过一两次的人，她很少记得住，不过那个温暖先生，她还是有印象的。
许惠橙此刻好像忘记了寒冷，站得直直地看着钟定走过来，然而随着他和她越来越近，她就失落了。
这个男人不是温暖先生，只是长得相像而已，温暖先生浑身都是朝阳般的和煦，而钟定的气质则张狂得过分。
她敛眉。
钟定瞥她一眼就略过，勾起笑容看着乔凌：“你找的人选？”
“不记得她？”乔凌扬眉，揽住许惠橙的肩膀，“这可是一分半钟小姐。”
钟定轻哼：“拭目以待。”
“我起码得把我那辆车赢回来。”乔凌的口气倒不是对那辆车特别在意。
许惠橙听出这两人又有游戏，情绪已经乱了，也许乔凌请她三天就是和这种有钱人的游戏有关，而游戏的方式，应该是恶劣的性质。
这聚会，陆陆续续有别的男女进来，乔凌把许惠橙丢在一旁，和别的美女亲亲热热，他虽然带了许惠橙过来，但是她这个类型，不是他的爱好。
许惠橙找了个背风角落站定，时不时用双掌摩擦自己冰冷的大腿。
钟定感觉到了什么，倏地将目光转向她这边。
许惠橙因这对视打了个冷战，只能低头避开，她缩在那里，巴不得谁都无视她。
她站在昏黄的灯光下，从钟定这个角度望去，她的面容并不真切，随后他就移开了视线。
乔凌瞥见这一幕，突然就想起了游戏，他环视一圈，发现了躲在角落里冷得直哆嗦的许惠橙。
她一直低着头。
他很有耐心，就这么隔空看向她，周围的人顺着乔凌的视线看过去，于是她成为了焦点。
许惠橙感受到异样，抬起头来，愣了愣，等她反应过来，便望向乔凌。
他微笑招手。
她不得不挂上笑容，走到他身边坐下。
乔凌推开原来的美女，拉起许惠橙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掌冰冷，便双手包住她的那只手：“这么冷？”
“还好。”许惠橙在这一刻舍不得离开他温暖的大掌了。
他挨近她的耳边，披了件衣服：“比赛很快就开始了，你要给我赢哦。”
她问：“什么样的游戏？”
乔凌侧头看了钟定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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