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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
“云仙从前也是清白人家,只因劫匪横行,才致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商玄烨堂堂皇商为争商脉,竟与云州附近劫匪狼狈为奸,以此打压其余商队,以保自己皇商独一无二的地位……”
“云仙命苦,身份低微却也出身清白人家,商玄烨豢养的山匪致我家破人亡,幸遇殿下,才不至自暴自弃流落风尘。”
“云仙自知身份悬殊,与殿下无缘,商玄烨为难于我不过贪图美色,殿下不必解救……”
烛火下,云奥捏着这封信,五味杂陈。
他伸手,想要烧尽,下了几次手到底还是没有成功。
颓然的坐倒,抬头看向屋内,这房内没了云仙的身影,更显冷清。
侧目不愿再看,却猛然瞥到床内被中似乎夹着什么,他伸手一勾,有锦盒滚落出来。
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打开一观。
一沓书信映入眼帘,他一目十行的看完,发现竟然都是商玄烨与山匪联络的信件,而锦盒最底下,躺着一个精致小巧之物。
他伸手捞了捞,发现那东西卡在了底部,晃了晃盒子,向下一倒,那东西终于连滚带爬的掉了出来。
烛火下,小小的镂空令牌被映起隐晦的光,一个‘商’字若隐若现。
*
姚风琴将第六个山匪踢进池塘后,天都有点亮了。
廊下观戏的商玄烨变成了观战,破防值节节攀升,马上爆表。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是怪物吗?”
反应力、力气、耐力简直比那些畜生种.马还好。
姚风琴挑挑眉,一脚将爬上来的人踩下去之后,才悠悠笑道:“商公子,您真的太有自信了。”
商玄烨疑惑:“什么?”
“都到了如此境地了,你居然不怀疑是这些人废物,而来质疑我,这份自信我是真的服气。”
姚风琴说完这一大长句,嘲讽感拉满的笑起来。
【土匪A破防值+250。】
【土匪乙破防值+2500。】
【土匪三破防值+25000。】
一时间,破防值铺天盖地而来。
姚风琴没忍住,吹了个口哨,没什么比破防的声音更美妙了。
她抬抬眼对上面容扭曲的商玄烨,瞬间觉得因为破防值,商玄烨骂人的狗叫声都美妙了。
她一撩衣角坐到了栏杆上,对着周围人勾勾手,“来呀,接着来。”
众人看看池塘里爬不出来的同伴,又看看精神倍儿好的姚风琴,最后齐齐看向自己的狗主人商玄烨。
商玄烨一摆手,让众人退下,身边人立即会意,为他送上一物。
姚风琴定眼一看,居然是一套做工精良的弓箭。
搞活靶狙击这一套,这孙子够阴的。
但她‘描边大师’的称号,又岂是白叫的?
一个拉弓搭箭,一个摩拳擦掌,两人交锋一触即发间,门却忽然被撞开了。
几乎是箭在弦上要发的档口,云奥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来。
姚风琴被吓了一跳,差点跌进湖里,好在反应快稳住了。
商玄烨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弓箭却不受控的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是奔着云奥去的。
“殿下,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马车内闪过一道身影,没有一丝犹豫,就挡在了云奥面前。
目光、箭头和身体几乎是同时交织在一起,云奥狠狠的惊艳了一把之后,就不得不接受下一个残忍至极的事实——如此美丽的人,为了救他被重伤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云奥大脑先是一荡,然后痛苦感立即躯体化,手抖成了残影。
他哆嗦着下马,却发现地上的美人早已被人抱起。
眼前的人被箭捅了个对穿,吐血不止,姚风琴也有些手抖,第一反应是去探脉。
然而才摸到,就被抓住了手,怀中的人睁开眼,对她使了个眼色。
瞬间,姚风琴心底的紧张溃散而去,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他的收官戏。
深呼一口气迅速入戏,她转头对着云奥吼道:“殿下!你快过来,姐姐不行了!”
云奥几乎是有点连滚带爬的意味,颤抖的接过云仙。
云仙看着他,先用自己染满了“鲜血”的手糊了他一脸,然后才凄凄惨惨的开口:“殿下,你终究还是来了。”
姚风琴深觉自己从这句词中,听出了悲凉、欢喜、遗憾,总之挺复杂。
云奥眼底红透,泪水溢出,整体回馈却并不激烈,到底还顾及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上位者的体面——他身上的封建礼教,早已刻在骨子里。
姚风琴看着两人,深深觉得这遗言还要再说上一阵,起身就去搞向这边冲锋的商玄烨,却刚站起来,就听到了云奥的悲鸣声。
“不——”
好么,齐豫这么速战速决的吗?
不要再拉扯一会儿?
【云奥破防值+……+……】
【正在计算……】
【恭喜宿主,云奥破防值已爆表,正在兑换成大块穿越碎片。】
姚风琴抡起椅子砸昏几个上前的土匪,心理美汁汁。
商玄烨听到云奥的惨叫声,也知道不好,努力想到那边去,却被姚风琴游刃有余的拦在外边。
“你给我让开!”
“你当自己是玉皇大帝吗?”姚风琴盯着眼前失态的男人,“说话多么多么好使啊?”
他咬牙,正要亲自出手,却被忽然闯入的官兵拦住去路。
知府气定神闲的走进来,“商玄烨涉嫌与土匪勾结乱政,即刻羁押。”
“谁敢!”商玄烨冷笑一声,“本公子是皇商,算是半个皇家人,借你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云奥却起身,盯着他的眼神不善,“给孤拿下。”
“放肆!”商玄烨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奥,“云奥,你虽然身份尊贵,但到底是大周的人,想摆谱,西越可不容你!”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就听云奥冷笑一声,“是啊,你们的内务我管不着,可你可是指使人刺杀孤的主谋,这事动摇大周国本,还望西越给我大周一个交代!”
“你信口雌黄,空口白牙的有何证据……”
商玄烨话说半路,就忽然语塞,只因他看到云奥缓缓抬起手,扬起一枚小小的镂空令牌。
新出的日光下,令牌上的一个‘商’字,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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