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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已经是祖宗辈的了,是谁我不说
等到终于在骚扰不断的混乱中脱离,远远见到熟悉脸庞的那一刻,刚刚下车的三月七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结果脚下差点被拌了一下,幸好长夜月及时恢复原本的身形和刚刚下车的姬子扶了一把,否则美少女就要当场摔一跤了。
而当事人哪怕差点摔一跤还要坚持呼唤:“白珩姐——!”
站在星槎前的狐族少女自然看见了他们的来到,本来正笑得灿烂,结果看到小姑娘下个车险些绊一跤,吓得狐耳都绷直了不说,就连狐狸尾巴都炸毛了,幸好长夜月和姬子及时扶住了人,可叫她松了口气。
活力十足的狐族少女将手拢到嘴边,哭笑不得地喊道:“注意安全啊——!别这么着急——!我们又不会跑——!”
抱臂站在一边的应星嘲笑似得戏谑道:“没事,等到小崽子们登上了你的星槎,该跑的还是要跑。”
白珩登时不乐意了,告状道:“镜流!你看他——!”
应星同款抱臂,站在白珩身侧的白发女子闻言转过头来,红色的眸子死死盯着还在偷笑的应星,幽幽道:“你刚刚说什么?”
应星都不用回头,在感觉到略带杀意的寒气时就已经瞬间不嘻嘻了。
他登时望天望地就是不望身侧的两位女士:“不,我什么都没说。”
白珩叉着腰锐评:“怂。”
应星:“……”切。
能正面和镜流干架的人不在,憋屈。
他不爽地撇了撇嘴道:“先关心这群很明显遭了殃的孩子们吧。”
百冶的建议很有道理——毕竟下车的孩子们脸上,好像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意味。
白珩抱了抱直奔她跑过来要抱抱的三月七,关心地问:“中间究竟发生什么了?怎么感觉你们脸色都不太好?”
三月七一想起那场面就发怵,哼哼唧唧地告状:“中途有不是人的东西跟踪我们!不过现在已经被甩掉了。”
白珩听了后半句后,悬在心中的那口气总算散了,失笑着拍了拍三月七的肩:“哎呀,甩掉了不就很棒了吗?”
跟在后面慢悠悠晃进来的车辆在解除隐匿的“风帷”后突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惹得镜流下意识护在了白珩前面,直到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是熟人之后,才堪堪放下手。
三月七当即抱怨:“但是这个甩掉的方式真的好吓人!”
白珩迷茫眨眼:“……啊?”
“那可不吓人?”从装行李的那辆车上走下来的天风失笑着向所有人打招呼,高声调侃道:“如非必要,咱们都不会让这位碰方向盘的。”
“纠正一点——”炎庭补充道:“是不会让所有‘饮月’碰方向盘。”
毕竟所有“饮月”一旦碰车,但凡遇上点什么紧急情况,全员开车起来都是无视法律级的事急从权。
——在甚至有人不是老司机的前提下。
“纠正什么纠正?过来搬行李。”冱渊站在车尾冷声道,“你们几位大男人不会让女孩子来搬这些重物吧。”
炎庭想把某人也拉下水,于是乎恶趣味地转而问道:“我们搬行李?那‘饮月’呢?”
冱渊沉默片刻,哪能不清楚炎庭是想拉雨别下水,所以幽冷地凝视着他半晌后,挑眉道:“嗯?”
在天风的憋笑声和昆冈无语地扶额中,炎庭秒懂,当即蔫了:“……哦,懂了,这就来。”
当弟弟的一听大姐大发话了,也不调侃了,顺从地搬行李去了。
然而这些话叫白珩听得一头雾水。
她抱了抱也扑过来亲近的星,好奇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也没什么……”
等到列车组全员下来缓冲之后,驾驶座上的人终于肯下来了。
不知道白珩险些幻视成丹枫扎高马尾,现下正在着手重新扎一个高马尾的雨别神情尴尬,讷讷道:“就是……在市中心飙车了而已。”
白珩恍然大悟:“哦——!”
她就说嘛!丹枫怎么会扎高马尾?原来是雨别前辈是驾驶,那就没问题了,不过炎庭君和天风君说的好像也没错,她们云上五骁五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丹枫也从来不碰方向盘——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等会儿……”白珩突然感觉自己今天好像确确实实没睡醒,“……谁是驾驶?雨别前辈??雨别前辈在市中心带着你们一车人飙车???”
雨别尴尬目移,想装作自己不仅什么都没听见,也没有看到白珩难以置信的目光。
但是显然,云上五骁的人不太吃这套。
而且小孩子们调皮捣蛋的心思总喜欢适当地给大人们上点强度。
左边三月七叉腰来了句:“他还掏出了一把枪!”
右边星叉着腰火上浇油:“他还当着我们的面开枪!”
穹看看左,看看右,决定加入其中,叉着腰义正言辞道:“他还带坏丹恒老师!”
应星、白珩、镜流:“……”
三人以一种“您这么大个人居然当着小孩子们的面开枪不说还带坏小孩子”、“您还拉着这么一车人当街飙车是不是真的活腻歪了”、“您开车居然是这个风格吗”的难以置信,震惊地凝视着雨别。
雨别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心道这车技怪他吗?
枪法还能怪怪他——毕竟他早年做过的工作还蛮危险的。
车技这事不应该去质问第一个学会开车的那位“饮月”吗?“饮月”之间技能这个东西也是可以选择性共享的啊。
还有,谁带坏丹恒了?他还需要他雨别来带坏?
听听你们说的什么话,哥们儿。
然而哪怕他再怎么有理由——他也不能说。
所以哪怕被孩子们和云上五骁一路从星槎外谴责到星槎上也只能乖乖认命。
“好好好,我的错,下次尽量不这么干——!”
哪怕坐到座位上,雨别还在赔笑着念叨:“我下次再这么干就把龙尾巴放出来给你们玩——好不好?嗯?”
星和穹登时两眼放光,齐齐兴奋道:“还有这种好事!要不从这次开始算吧!”
要不是在现实里做不到,否则雨别恨不得现在扣个问号给他们看。
听听,听听,你们礼貌吗?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这么有活力。”应星总是把雨别那张和丹枫、丹恒过分肖似的脸幻视成他们当中任意一人,因此连忙摇摇头甩开自己的那种既视感,转而问道:“我应当没记错吧?我记得您可是和我师父是一辈的。”
雨别一怔:“啊……怀炎啊,这倒是。”
旋即不满道:“不对,应星小子——什么叫我这么大年纪了?我哪里老了?”
他心道应星可以滚去和三月七坐一桌了。
他要是告知应星真相:他和丹枫、丹恒其实是同辈。
在场的一个二个全能当场吓宕机。
星和穹闻言探头出来,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遍雨别。
比起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小,还慈祥和蔼的怀炎老先生。
自从丹恒老师和他们熟了之后,便因为是丹恒和丹枫的监护人,而进入他们这群小孩子视线的雨别,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和怀炎同辈的人。
时隔多年,除了丹恒和丹枫有些细微的变化,雨别的容貌更是变都没变,而且他们三个人依旧年轻得可怕,完全可以靠脸混进大学城。
应星一噎,心虚道:“……我又没说错。”
本来怀炎跟小时候的他介绍雨别,还有跟他个子差不多的丹枫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啊,说雨别是他的老友,然后说丹枫是他老友的亲人。
雨别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暗暗调侃了一把还在带徒孙的怀炎。
你给你徒弟介绍的时候给你自己省事了,我倒是快被麻烦死了。
“感谢丹枫吧。”雨别直言,“要不是他对你们好感度高,我现在就把星槎的门打开把你扔下去。”
应星登时一个激灵。
星和穹来不及为惨遭威胁的大舅哀悼,好奇地询问:“雨别叔今年多少岁。”
……雨别,叔……
雨别生无可恋地阖眼,忍不住说了句实话:“难道你们平常也管丹枫和丹恒叫‘叔’吗?”
所有“饮月”都无视年龄的话,那可都是同辈啊!
星和穹迷茫地面面相觑:“……啊?”
“……不,当我什么都没说。”雨别嘴角抽搐了一下,放弃挣扎似得说:“具体多少忘了,但是根据正常人,也就是短生种的年龄周期来换算的话,我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不到30岁的青年,谢谢。”
“不到30岁?”白珩都坐到星槎驾驶室去开着星槎稳步起飞,听到这句话立刻挂了暂时的自动驾驶听他们说话,惊奇道:“咋可能?怀炎老师都多少岁了,您都多少岁了?咋可能才不到30岁?”
雨别狐疑地打量了一圈云上五骁的其中三个人,尤其是重点在镜流脸上晃了一圈,发现云上五骁的这三人真的都不知道后又打量了一遍列车组,终于在周围一群人困惑的脸色中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道:“不是,丹恒没说不奇怪,毕竟他还没到日子——但是丹枫没有跟你们说吗?”
应星真的有点懵:“……他没说什么?”
白珩纳闷地探头:“什么东西?”
就连镜流也歪了头问他:“他什么东西没说?”
这下连丹恒都不能坐视不理了,真切地疑惑道:“丹枫真没跟你们说?”
云五其三整整齐齐地摇头。
丹恒:“……”
雨别:“……”
雨别木着脸在心里骂了一把不在这里的丹枫,而后深深叹了口气:“丹枫去年的生日——是成年来着。”
他难以置信道:“……他居然没说吗?”
话音一落,顿时整个星槎内都落针可闻。
雨别已经悟了,捂住脸完全不想说话了。
……很好,居然真没说,丹枫你给我等着。
改天你要是被云上五骁其他人算账也别拉着丹恒抱怨——你活该,朋友。
你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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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雨别:……为什么他没跟云五其他人说他去年成年的事?
丹恒:……我想起来了。
雨别:啊?
丹恒:……他去年过生日还是我提醒的。
雨别:……
丹恒:也是我提醒的他,去年生日是成年——在他生日那天晚上。
雨别:……懂了,他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