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侠是怎样炼成的

　　杰里克看着布鲁斯卖力的样子，向他招招手，说：“喂，你过来一下，哥有些话想对你说。”

　　布鲁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你有什么事？”他向杰里克走过去。

　　杰里克将手搭在布鲁斯肩膀上，凑近了身体，“小矮子，这是第一次干活吧。”

　　布鲁斯眯起眼睛，看着搭在肩膀上的手，表面上还是点了点头。

　　“听着菜鸟，活不是这么干的。咱们是按照时薪给钱的，这个你知道吧。
　　那你应该明白，我们无论做的多好，它工钱都是不会涨的，你的努力根本就没有回报。
　　而且看看你弄的，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多到超出了你本来应该做的，你这样让我们这群老老实实做工的人很尴尬啊！”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赞同或反驳，默默拿起扫把继续打扫。

　　只是这次他没再做其他事情，仅仅是将清洁工作做完。

　　杰里克笑出了满嘴黄牙，“嘿，小矮子，有个性，哥以后罩着你了。”

　　“干什么呢！”汤米从后门一进来就看见杰里克在那里磨洋工，向他吼道。

　　“唉，汤米，我这不是联络一下同事友谊吗……哎，哎哎！痛痛痛！我这就去干活！”

　　汤米把从布鲁斯那里夺来的扫把还给了他，看着捂着屁股的杰里克，对于布鲁斯说“不用理那个混蛋玩意，就他嘴贫。”

　　待汤米走远后，杰里克向他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身就对这个新来的说：“你不用害怕他，他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了。”

　　“他不扣工资吗？”

　　“……反正扣完后剩下的钱也够我花了。”

　　早上店里八点开门，因为是快餐店，相比其他的餐馆要早一些。

　　当开始营业后，就陆陆续续有人到来了。

　　来的人很多，不愧于它在这片区域的知名程度。即使餐厅很大，但客流总能将其填满，尤其在三餐时刻，忙得布鲁斯像陀螺一样转。

　　这里的客人素质并不是很高，但是因为老板在这家店里坐镇，他们没即使有过吵架，却没有打起来过。

　　他曾看见两位客人吵急了，想要大打出手时，那位隐藏在厨房的清洁工汤姆光着膀子，露出发达的肌肉，提着把还残留着血腥味的菜刀，站在那两位客人的面前，沉默地看着他们。

　　而那两个人被他这么一威慑，直接软了下来，连声道歉。

　　在整个布鲁斯的工作中几乎是没有一点休息时间，算上来早上那一会儿是较为轻松的了。

　　直到下午三四点钟，布鲁斯才能坐一会，吃上一口迟到的午餐。

　　午餐是由老板准备的，并不是残羹剩饭，那些都被汤米留下，不知去了何处——也许喂了流浪猫——这些午餐是中午时候厨师专门为他们这些员工多做出来的，很是实惠美味。

　　只是那时候布鲁斯还没有深刻意识到哥谭底层的贫苦，不知道其实那些剩下的食物都让汤米施舍给了流浪汉。

　　每天晚上当他们这些员工都已经下班后，在餐馆的后门，总会挤着一堆衣衫褴褛的人，端着个破了口且有些发黄的碗，等着剩下的这些“残骸”。

　　如果哪个流浪汉被分到了包厢内的剩菜，那他就有口福了——这些跟店里的其他人相比更富有的人，他们在包厢里点的菜不仅菜品好，还剩的多，甚至有些菜根本没动几口。

　　还没休息多久，晚高峰又开始了。但是与钻石区（富人区）的夜晚不同。

　　那里灯红酒绿，人们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再高的犯罪率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串数据，是他们挣钱道路上的石头——既是阻碍但也能够踏脚的石头。

　　而东区的夜晚来临之时，像是蛰伏着一只吃人的怪物，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越发空寂。

　　一些大道上还是有人来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会越来越少，在小道上的人寥寥无几，路灯忽闪忽闪，发出惨白的光，不仅没有带来明亮，还使街道更加诡异。

　　晚八点时刻就是关店时间了，这时间比其他地区要早一些，主要也是因为老板为了安全着想。

　　在哥谭这个地方，晚上的犯罪率几乎呈指数型上升，而且防不胜防。男人、女人、老人和小孩都可能成为受害者或者变成加害者。

　　老板看了看布鲁斯那弱小的体格，问他：“你住在哪里？”

　　布鲁斯看到了老板眼中的担心，心里感觉到了一点温暖。

　　“在东湖街12号楼。”

　　“有顺路的吗？”老板向那几个还在店里的人问道。

　　没有人响应。过了一会儿，老板又问了一遍。

　　此时苏瑞眼睛里还带着些犹豫，却是慢慢地举起了手。

　　老板看着苏瑞，心想：即使这个看起来也挺弱的，但好歹也是个近30多岁的小伙子，应该……应该没问题吧。

　　最后老板把手机号给了布鲁斯他们，嘱咐说要多加小心，有事就联系他。

　　这个时间街面上大部分的店铺已经关了，但是其中很多店里还灯火通明，不时有刺耳的音乐传来，布鲁斯猜那应该是夜店酒吧等类似的场所，而能在这东区相对繁华的街道上开这种店的人，都要有背景才开的下去。

　　现在街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行人，路灯也不是很亮，布鲁斯在漆黑的街道上走着，苏瑞在后面跟着。

　　苏瑞缩着脖子，几次伸手想，要跟布鲁斯打个招呼或者交个朋友，但很快他又缩了回去。

　　布鲁斯感觉苏瑞这个人虽然有些社交恐惧，不过还算一个不错的人，他感觉到了苏瑞想跟他交谈，但是特别的犹豫。

　　他回过头，看向苏瑞，发现苏瑞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向他腼腆地笑着。

　　“你好，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之前没敢跟你说话，还希望你能够……”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让布鲁斯有些听不清楚。

　　布鲁斯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

　　苏瑞低着头，小声地说：“没有什么。”

　　过了一会儿，布鲁斯才听到他那如蚊子般微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个，你家还有多远？”

　　“就快到了，你呢？”

　　“我还有一段距离。”苏瑞说完后，就陷入了沉默。

　　过一会苏瑞又试图挑起话题：“你跟你父母一起住吗？”

　　“我现在跟朋友一起。”

　　“那你父母呢？”

　　“他们已经去世了。”布鲁斯语气中带着一些怀念和伤感。

　　苏瑞看着布鲁斯如此怀念的样子，他抿了一下唇，试探性地问道：“你父母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这句话让布鲁斯皱了下眉，不过他还是说了：“我的母亲温柔大方、精明能干、善解人意，她总是喜欢看着我和父亲高兴的样子。而我的父亲总是很沉稳，但是在我和母亲面前就敞开了心，有时候会活泼地开一些玩笑……”

　　听着布鲁斯对他父母的描述，苏瑞的情绪有些低沉，他说：“看来他们都很爱你，他们也彼此相爱。”

　　“是的。”当提到父母时，布鲁斯不由翘起了嘴角，却没有注意到苏瑞的情绪。

　　随后两人就这么走着，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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