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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锦帆裂浪破江南
池州城外,秋江怒号。
秦锦身披玄铁甲,腰悬紫电青霜剑,立于临江校场的点将台上。脚下是磨得发亮的青石板,身前是三万将士列成的森严军阵,玄甲如潮,白羽似雪,黑帆遮天,杀气直冲云霄。江风卷着水汽掠过,吹动他鬓角的发丝,也吹动了身后“秦”字大旗上的金线流苏,猎猎作响。
“诸位将士!”秦锦的声音不高,却借着风势传遍校场,穿透了江涛的轰鸣,“严党窃国,构陷忠良,鱼肉百姓,已致天下怨声载道!先父秦岳,为保江山社稷,遭严嵩父子诬陷,满门抄斩!江南百万生民,受其盘剥,流离失所,易子而食!今日,我等聚于池州,非为私仇,乃为天下苍生计,为扫清寰宇、还世间清明计!”
他抬手拔出紫电青霜剑,寒光乍现,映得江面上波光粼粼:“此番出征,直指严党江南巢穴——江宁!我命:白珩为行军大总管,率白羽军三千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燕云率追风营八百轻骑,迂回至江宁东侧,截断严党东路援军;赵烈率破阵营五百火器兵,居中策应,专攻敌军坚阵;江涛率靖波营水师,沿江东下,封锁江宁水路,断其粮草补给;周泰、谢振雄率江南士族私兵两万,为中军主力,随我直捣江宁!陆衍坐镇池州,统筹粮饷物资;白薇率医护营跟进,救治伤员;苏廉密探网络全开,打探江宁城内虚实!”
“愿随主公,讨伐逆贼!”三万将士齐声高呼,声震寰宇,江面上的战船也随之晃动,浪花拍打着船舷,似在应和这激昂的誓言。
白珩身着月白轻甲,头戴白羽冠,手持寒玉青锋枪,出列领命:“末将白珩,定不负主公所托,三日之内,拿下江宁外围屏障——采石矶!”他身后的白羽军将士同时举起武器,月白色的军阵如同一道流动的云,锋芒暗藏。
燕云翻身上马,银鳞亮银枪斜倚马鞍,踏雪流星弩挂于身侧,朗声道:“末将燕云,必率追风营,直插敌后,让严党援军有来无回!”北疆快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喷吐着白雾,尽显悍勇之气。
赵烈抚摸着身旁的“破阵营壹号”佛郎机铳,铳身青铜色的光泽在阳光下流转,沉声道:“末将赵烈,凭此火器,定叫严党重甲化为齑粉!”破阵营士兵推着偏箱车,车载火箭巢的箭羽整齐排列,透着肃杀之气。
江涛大步流星走出队列,寒铁破浪槊的红缨迎风飘扬,他身后的靖波营水师早已在江面上列成阵型,白羽快船与烈火油囊整装待发:“末将江涛,愿以锦帆破浪,封锁江宁水路,让严党插翅难飞!”
秦锦点头,目光扫过众将坚毅的脸庞,沉声道:“出发!”
军令一下,三军而动。先锋白羽军率先开拔,月白色的身影在官道上快速移动,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朝着采石矶疾驰而去。中军主力随后跟进,旗帜连绵数里,脚步声、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激昂的出征乐章。江面上,靖波营水师的战船升起黑帆,顺着江水向东航行,船桨整齐划动,激起阵阵浪花,气势如虹。
采石矶位于江宁西侧,是江宁外围的重要屏障,依山傍水,地势险要。严党派去镇守采石矶的将领是严嵩的义子严虎,此人凭借严党的势力,在江南作威作福,手下有五千守军,其中不乏重甲步兵与弓弩手,更在矶头架设了数十门火炮,易守难攻。
白珩率白羽军抵达采石矶下时,已是次日黄昏。夕阳西下,余晖将采石矶的山崖染成了红色,矶头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江面,严军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锐锋营在前,列枪阵;潜影营隐蔽于两侧山林,伺机而动;靖水营乘快船绕至矶后,袭扰敌军后路。”白珩手持白羽破敌令旗,冷静地下达命令,“严虎有勇无谋,只知凭险固守,却不知侧翼空虚。待靖水营发起袭扰,敌军必分兵救援,届时锐锋营趁机强攻正面,潜影营射杀敌军将领,必可一战而下!”
白羽军将士领命,迅速行动起来。锐锋营士兵列成密集的枪阵,柳叶状的枪头在余晖下闪着寒光;潜影营士兵身披伪装,悄无声息地潜入两侧山林,手中的穿杨逐电弓简化版已搭好箭矢;靖水营的白羽快船则借着暮色的掩护,悄悄绕向采石矶后方。
夜色渐浓,采石矶上的严军燃起了火把,火光映照着江面,形成一道长长的光带。严虎正坐在中军帐内饮酒作乐,听闻手下汇报说江面有小股战船活动,不以为意:“不过是些毛贼,无需理会。采石矶地势险要,秦锦小儿想要拿下,简直是痴心妄想!”
就在此时,采石矶后方突然响起喊杀声,火光冲天。靖水营将士乘坐白羽快船,突袭了严军的后路营寨,烈火油囊被纷纷投掷出去,烧毁了严军的粮草帐篷,短戟劈砍间,严军士兵死伤无数。
“不好!敌军袭后!”严军士兵惊慌失措,纷纷向后路驰援。严虎猛地站起身,怒喝道:“废物!不过是些水师,慌什么!传我命令,分两千人去剿灭后路敌军,其余人坚守正面!”
可他话音刚落,正面的锐锋营已发起猛攻。白珩手持寒玉青锋枪,身先士卒,冲入严军阵中。枪影如梨花纷飞,柳叶枪头穿透严军的甲胄,鲜血飞溅。白羽军士兵紧随其后,密集的枪阵如同一堵移动的墙,不断向前推进,严军的弓弩手根本来不及发射,便被枪尖刺穿了胸膛。
“放箭!快放箭!”严军将领嘶吼着,可潜影营的士兵早已在山林中占据了制高点,箭矢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射杀了严军的弓弩手与旗手。严军失去了指挥,阵型大乱,在锐锋营的枪阵下节节败退。
严虎见状,怒不可遏,提刀亲自冲上前线。他身材魁梧,刀法凶悍,接连砍倒了几名白羽军士兵。白珩见状,拍马迎上,寒玉青锋枪与严虎的大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白珩小儿,休得猖狂!”严虎怒吼着,大刀横扫,势大力沉。白珩从容应对,寒玉青锋枪灵活穿梭,避开大刀的锋芒,同时不断发起反击。柳叶枪头直刺严虎的要害,逼得严虎连连后退。
激战数十回合,严虎渐渐体力不支,刀法也变得散乱。白珩抓住机会,寒玉青锋枪猛地刺出,穿透了严虎的肩膀。严虎惨叫一声,大刀脱手落地。白珩顺势抽出冷月凝霜剑,寒光一闪,严虎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严虎已死!降者免死!”白珩高声喊道,声音传遍采石矶。严军士兵见主将被杀,军心彻底涣散,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不到一个时辰,采石矶便被白羽军拿下。
捷报传到秦锦中军大营时,秦锦正在灯下研究江宁城防图。听闻白珩三日之内拿下采石矶,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砚舟果然不负所望。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明日午时,抵达江宁城外!”
次日午时,秦锦率领中军主力抵达江宁城外。江宁城高大坚固,城墙上布满了严军士兵,弓弩手、火炮手严阵以待,城门紧闭,吊桥高悬,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燕云的追风营已在城东扎营,截断了严党东路援军;江涛的靖波营水师也已封锁了江宁水路,江面之上,靖波营的战船与严党水师对峙,气氛紧张。
秦锦勒马于江宁城下,抬眼望去,城楼上的严党将领正是严嵩的侄子严鹏。严鹏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居高临下地喊道:“秦锦小儿,你父通敌叛国,死有余辜!你不思悔改,反而聚众叛乱,今日我定要将你擒杀,以正国法!”
秦锦冷笑一声,朗声道:“严鹏,你严家祸国殃民,天下人尽皆知!今日我率军而来,便是要替天行道,取你狗命!识相的,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尚可留你全尸!”
“狂妄!”严鹏怒喝一声,下令道,“放箭!开炮!给我打退敌军!”
城墙上的弓弩手纷纷射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火炮也同时发射,炮弹呼啸着砸向秦锦的军阵。赵烈见状,立刻下令:“破阵营,架炮反击!火箭巢准备,覆盖敌军城楼!”
破阵营士兵迅速推着偏箱车上前,佛郎机铳架设完毕,对准城墙上的火炮阵地。“点火!”随着赵烈一声令下,佛郎机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呼啸着飞向城楼,精准地击中了严军的火炮阵地,炸得严军士兵血肉横飞。同时,车载火箭巢也发射出密集的火箭,如同一道火雨,覆盖了整个城楼,严军的弓弩手纷纷躲避,城墙上的火势迅速蔓延。
“燕云!”秦锦高声喊道。
“末将在!”燕云拍马出列。
“率追风营,冲击敌军东门,吸引其注意力!”
“遵命!”燕云率领八百追风营轻骑,朝着江宁东门疾驰而去。北疆快马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抵达东门之下。燕云手持银鳞亮银枪,率先冲入严军的防御阵地,枪尖穿透严军的甲胄,如入无人之境。追风营士兵紧随其后,踏雪流星弩不断发射,射杀城墙上的严军士兵,一时间,东门方向杀声震天。
严鹏见状,急忙下令分兵支援东门。白珩抓住机会,对秦锦道:“主公,严军分兵,西门防御空虚,末将愿率白羽军,强攻西门!”
秦锦点头:“好!砚舟,务必拿下西门!”
白珩率领白羽军,朝着江宁西门发起猛攻。锐锋营列成枪阵,不断冲击严军的防御工事;潜影营士兵爬上城墙,与严军展开近身肉搏;靖水营则乘坐快船,从西门外的护城河发起进攻,烈火油囊投掷到城墙之上,烧毁了严军的防御栅栏。
西门的严军本就兵力不足,在白羽军的猛烈攻势下,渐渐支撑不住。白珩手持寒玉青锋枪,第一个登上城墙,月白色的身影在火光中格外醒目。他枪挑剑劈,斩杀了数名严军将领,白羽军士兵纷纷涌上城墙,与严军展开激战。
城墙上的厮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白珩凭借着精湛的枪术与冷静的指挥,不断扩大战果。就在此时,一名严军暗箭射来,直取白珩后心。白珩察觉身后风声,猛地侧身,暗箭擦着他的甲胄飞过。他反手一枪,刺穿了那名射箭士兵的喉咙。
“砚舟小心!”秦锦在城下见状,高声提醒。
白珩回头,朝着秦锦拱手示意,随后继续指挥白羽军猛攻。经过一个时辰的激战,西门终于被白羽军攻破。城门缓缓打开,秦锦率领中军主力,浩浩荡荡地进入江宁城。
进城之后,严军仍在负隅顽抗,街道上到处都是厮杀的身影。秦锦下令:“严禁烧杀抢掠,善待百姓!凡投降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将士们严格遵守军令,一边与严军作战,一边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江宁城内的百姓早已对严党恨之入骨,见秦锦的军队纪律严明,纷纷拿出家中的武器,协助秦军作战。
江涛率领靖波营水师,也从水路攻入江宁城。寒铁破浪槊劈砍间,严党水师纷纷落水,烈火油囊点燃了严军的战船,江面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赵烈的破阵营则在城内清剿严军的残余势力。佛郎机铳不断发射,将严军的顽抗据点一一摧毁;车载火箭巢发射的火箭,照亮了整个夜空。严军在火器的猛烈打击下,死伤无数,纷纷投降。
激战一直持续到深夜,江宁城内的严军终于被全部肃清。严鹏在混战中被燕云一□□死,严党在江南的巢穴被彻底捣毁。
秦锦率领众将,登上江宁城的城楼。夜色深沉,城内的火光渐渐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灯火。江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秦锦望着脚下的江宁城,心中感慨万千。这是他讨伐严党的第一座重要城池,也是他实现理想的第一步。
“主公,江宁已破,严党江南势力被彻底肃清!”白珩走上前来,拱手道。
秦锦点头,目光扫过众将,沉声道:“诸位将士,今日之功,当记在册!但严党主力仍在京城,天下尚未太平。明日,我等休整一日,后日便班师回池州,再图北伐大计!”
“遵命!”众将齐声领命。
此时,白薇率领医护营,也进入了江宁城。她看着城内受伤的将士与百姓,心中十分不忍,立刻下令医护营展开救治。灯火之下,她忙碌的身影来回穿梭,如同一朵绽放的白梅,给这座刚刚经历过战火的城池带来了一丝温暖。
陆衍随后也赶到江宁城,向秦锦汇报粮饷物资的供应情况:“主公,池州的粮饷物资已陆续运到,足以支撑全军休整与后续北伐。”
苏廉则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主公,严嵩在京城得知江宁失守,大为震怒,已派其子严世蕃率领五万大军,南下讨伐我军。此外,北朔也蠢蠢欲动,似有南下之意。”
秦锦闻言,眉头微皱。严世蕃乃是严党的核心人物,此人阴险狡诈,用兵狠辣,五万大军也不容小觑。而北朔的南下,更是让局势变得复杂起来。
“诸位,”秦锦沉声道,“严世蕃率军南下,北朔又虎视眈眈,我等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但越是艰难,我等越要坚守本心,不可退缩!休整期间,务必加强军备,整顿军纪,做好应对严世蕃大军与北朔入侵的准备!”
“主公放心!我等定与主公同心同德,共破强敌!”众将齐声说道。
秦锦看着众将坚毅的脸庞,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前路必然充满荆棘,但只要有这些忠诚勇猛的将士在,有天下百姓的支持,他一定能够扫清严党,抵御外侮,还天下一个清明盛世。
夜色渐深,江宁城渐渐恢复了平静。秦锦独自站在城楼之上,紫电青霜剑在手中轻轻挥舞,寒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他的目光望向北方,望向京城的方向,心中默念着:“严嵩、严世蕃,我秦锦来了!此去京城,定要将你等逆贼绳之以法,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以谢天下苍天之望!”
江风卷着水汽,吹拂着他的战袍,也吹拂着他心中的壮志豪情。讨伐严党的征程,才刚刚开始。而他,秦锦,必将以一身肝胆,一腔热血,书写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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