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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来自教授的告白(下)
“我在最需要友情的时候遇到了莉莉,所以她很重要,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爱着她的——”洛芙又要挣扎,西弗勒斯温柔拍了拍她,“以一个朋友的立场爱着她,也只能以一个朋友的立场爱着她,我们之间的距离注定如此。”
“——”
“她在我最需要那份追寻温暖的坚持时撤身而退,让我在渴望与失去中挣扎,然后就在那个我最需要温暖和在乎的时候遇到了你,你带着对我的依赖和信任而来,让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在需要别人的同时,也在被别人需要,那是一份很新奇的感觉,感觉却不赖——”西弗勒斯用拇指轻轻磨蹭着洛芙的手背,洛芙小小的抖了一下,“所以——不小心贪恋上了你的感觉,不敢忘掉,也舍不得放开。”
“可是你丢下我,留了张纸条就自己搞失踪。”洛芙抗议!
“因为我不想拖累你,你知道的,那时我已经连累了莉莉。”提起了那件事,西弗勒斯仍然有些歉意,对莉莉,也是对洛芙,他不该在那个时候一走了之,从而错过了她的成长,给了她一道无法弥补的伤口。
“你每天看着莉莉的照片才会入睡!”洛芙继续抗议!
“因为我觉得亏欠了她,却始终没有办法偿还,我不只把她带入危险,更让她失去了获得幸福的机会。”这还是当初佩弗利尔点醒了他,“后来才听佩弗利尔说,你失踪的那一年,一直在我身边。”西弗勒斯的声音有些哽咽,刚听佩弗利尔说的时候,他几乎崩溃。“我后悔为什么因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的心意,而不肯把卢修斯给的照片拿出来,是不是如果我肯拿出来,你看到了就会早些出现。”
“什么照片——?”洛芙奇怪。
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这才从最里层的衣服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照片,默默的递给了她。那个位置——洛芙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那个位置,竟比曾经放着莉莉照片的地方,更接近他的心脏。
“——”洛芙拿着照片的手有些颤抖,久久无法言语,照片上的她还只有八岁,穿着舞会的礼服,亲昵的偎依在西弗勒斯的怀里。“你一直——都放在身上——放在那里?”洛芙咬住了唇。
“舞会的第三天,卢修斯把它给我,就一直放着了。”西弗勒斯承认,脸上有红云飘过。
“那场舞会,我以为可以要到自己的生日礼物。”提到那场毕业舞会,洛芙仍然觉得遗憾。
“后来我有听卢修斯说,却没了机会补给你。”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养成了在每年的六月十九日这一天独自跳一支舞的习惯,“我以为那是和莉莉分别前的最后一场舞会,如果我早知道——早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早知道我们竟然也会面临分离,那时我一定不会选择离开——”
“——”洛芙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可是你后来还是选择了莉莉。”
“我没想到我的迟疑,会是那样的结果,那个预言,直指着莉莉和她的儿子,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莉莉——可能会遭遇不侧的准备,却没想到最后离开的——会是你。”西弗勒斯的眼神变黯,那是他最痛苦的回忆。“我恨自己懦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优柔寡断,更恨自己——竟然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就那么残忍的放开了你。
洛芙的眼眶再也忍不住的红了,“你当时选择了莉莉,每一次都选择了莉莉,我以为你不要我!”颤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一直无法发泄的委屈,终于有了控诉的地方。
“对不起——”西弗勒斯轻拥她入怀——
“第一次,我可以告诉自己我什么都不懂,第二次,我可以告诉自己你认识她比认识我早了十年,可是第三次,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告诉自己什么!”洛芙把头埋进西弗勒斯怀里,声音闷闷的。
“——”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说的话——”
“我会用行动证明。”
“你真的会等我?”
“我会用时间证明。”
“——”
“阿娜达?”
“——?嗯?”洛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的应了一声,难得他说了那么多肉麻的话,想这么叫就叫吧,唉,这也算是个美丽的错误,就和他们之间过去的种种一样——
“以后,每年的六月十九日,我都陪你跳支舞——可好?”
“——”
“以后,每年的一月九日——都亲手为我做个蛋糕——可好?”
“——”
“至少再给我个机会——可好?”
“——”洛芙依然低头不回答,嘴唇却有些勾了起来。
“阿娜达?”西弗勒斯忍不住轻声叫她,声音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
“你确定你不是恋童癖?”洛芙的声音哑哑的。
“——”
“你确定——我爹地不会举着大刀追杀你?”想起上次西弗勒斯来自己家时被父亲举着剑险些刺伤,洛芙声音里的笑意更加明显。
“——”西弗勒斯也勾起了嘴角,他知道,洛芙是肯原谅他了。“当初第一次去见你爹地,就被他误会成恋童癖——”洛芙的肩膀抖了抖,“他得为他的乌——呃——预言负责。”
“——”洛芙忍不住挑眉,“那要是他不肯负责呢?”
“他舍不得小龙失望——小龙很希望你能当他的教母。”西弗勒斯的声音也染上了笑意。
“——”洛芙不屑的瞥了一眼西弗勒斯,她有说过要当小龙教母的话吗?
“当然,他也不会舍得他的宝贝女儿伤心——”西弗勒斯勾唇。
“我才没伤心!!教授你的脑袋被巨怪踩到了吗!”洛芙立刻从西弗勒斯怀里爬起来狡辩,故意用他的口头禅来刺激他,“你别自做多情,我还没——呜——”嘴被堵住的洛芙翻了个白眼,好吧,她貌似又被强吻了。
依然只是静静的贴着,西弗勒斯还不想现在就吓到了洛芙。
“你确定——你不是狼人?”洛芙这次没有挣扎或者推开,只是贴着他的唇问道。
“——?”
“有化身为狼的能力!”洛芙意有所指。
“呵——”西弗勒斯轻笑着放开了洛芙,很认真的看着她,“对你,我不敢保证。”
“——!”
“呵呵——”西弗勒斯将洛芙揽在怀里摇晃着,轻轻的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变得很轻松,仿佛这二十几年的痛苦和压抑也都可以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似的。
“——”洛芙抬头看着西弗勒斯,其实他真的并不算个长相出色的人,可是笑起来的样子,却让洛芙着迷,她第一次看到他可以笑得如此开怀,就像是个得到了珍爱玩具的小孩儿,连眼睛也眯了起来,僵硬的线条随着嘴唇弯起的弧度而软化开,没有了岁月强加给他的痛苦与重担,这样的快乐和肆意,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享有的,洛芙有些心痛,却也庆幸,还好,一切都不算太晚。
“在想什么?”西弗勒斯也回看着洛芙,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褪去。
“——”洛芙撇嘴,西弗勒斯挑眉,“我在想,霍格沃茨著名的蝙蝠教授,如果让人看到了这副样子,会不会吓到人!”
“我无所谓!”西弗勒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眼里的笑意却怎么掩也掩盖不住,“反正也一直都是吓人的存在。”
“——!”真有自知之明!
“砰——”像是要验证洛芙的话似的,房间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首席!”帕蒂安娜拉着卡贝尼安鲁直冲了进来,洛芙和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分开的亲密姿势——就这么暴露到了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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