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人的记忆是一部并不真实的电影,反复播放多次后,劣质的胶片会渐渐模糊或者扭曲.
我已经不再记得暖秋的脸,暖秋的手.那些有灰尘味道的片断.她的身体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但我仍然记得那天她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图书室里灰尘的味道像某种咒语,让时间也放慢的脚步.
暖秋一直在一张纸上写写划划,眼神淡然.
阿影,有一天我要听你唱这首歌.
她交给我一张纸,蓝色的笔迹,飞飞扬扬的字.
那天天空很蓝云很淡,秋天的阳光不偏不倚地透过玻璃,落在她身后.
可她的指尖依然冰凉.

暖秋,你有没有听到,我为你唱的歌……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影,苏暖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人的记忆是一部并不真实的电影反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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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短篇
    之 四季卷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64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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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秋

作者: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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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人的记忆是一部并不真实的电影,反复播放多次后,劣质的胶片会渐渐模糊或者扭曲.
      我已经不再记得暖秋的脸,暖秋的手.那些有灰尘味道的片断.她的身体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但每一个失去主角的画面,细节被无限止地放大.
      比如那通电话里暖秋父亲解脱的叹息,比如告别仪式上廖廖可数的麻木的脸.
      接起电话的前一秒,我还在想阳台上晒的衣服会不会被雨淋湿.
      天台里空无一人,有隐隐约约的汽车鸣声和人声此起彼伏,恍若梦境.

      200X年的春天,我的大学第二年,生命刚刚开始二字开头.
      暖秋从手术室推出的第二个春天.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高中学校的操场,因为有了新的赞助者,将那片水泥做的矮矮的看台拆掉,做成了运动场的规格.
      她的父亲最终决定回到家乡,在火车站送走他时,他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要忘记.
      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和暖秋有关的东西,除了我的记忆.

      抱着吉他坐在台前,面前坐着许多年轻的情侣.烛光映照出柔和的表情.
      今晚是平安夜.一个已经和信仰无关的节日.
      有人大叫,下雪了.
      我看向酒吧里唯一的窗户,昏黄的路灯,空荡荡的小街,和纷纷扬扬的大雪.

      阿影,我从未见过下雪.雪和落叶像吗?

      有温热的水从眼睛里流出来.
      我开始唱那首从不在人前唱的歌.以前只在试音的时候唱,老板会一边擦杯子一边听.他抿着嘴,用力地擦着,好像要把杯子擦成碎片.那么难过.
      每个孤单的人听到都会难过,因为这是一个孤单的人写的歌.

      我停在一幅照片前.今天来参观学校举办的摄影展.本来没有期待有什么惊人之作,只想早点看完回去闭门造车写一篇报道交给宣传部.
      那是一帧彩色照片.在一路看过来黑白的昏黄的深沉的颓废的视觉麻木之后,眩目的色彩像是暗夜里的光,突然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大脑.
      阳光透过了树叶在地上织就了抽象的图案.那是一棵巨大的枫树.每片叶子有着深浅不同的红,像被点燃的火炬.草地上的落叶铺了厚厚一层,在阴暗明媚之间变化着色彩.并不像小说里形容的那样如同美丽的手织地毯.那是可以流动的红,像一滩还有温度的血.
      照片的拍摄者有一个美丽的名字,苏暖秋.
      暖秋.温暖的秋天.

      所有的事情都像这样,当你开始注意面前有一只蚂蚁爬过,然后就会发现原来这里有很多蚂蚁,再然后发现原来这里有一个蚂蚁王国.
      我开始听到苏暖秋这个名字被身边的人提起.渐渐频繁,想忽略都不行.
      她是这学期转到我们学校的高三学生.
      成绩很好,很安静的女生.
      除此之外,没有人更了解她.
      我想起那帖红得眩目的照片.

      顾影,下课了到学生会办公室来一趟.
      我点头,打发了罗嗦的部长.
      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苏暖秋.新任的宣传部干事.
      很久之后我已经忘记第一次见面的真实情形,她的脸和身体在记忆中慢慢变得模糊.
      只有声音依然清晰.低低的,句与句之前没有明显的停顿和起伏.
      你好,我叫苏暖秋.以后请多关照.
      我叫顾影.
      是顾影自怜的那个顾影吗?
      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暖秋开始形影不离.
      也许是在第一次在市立图书馆遇到之后
      也许是在第一次一起被学生会会长狂喷口水之后.
      也许是在我已经不记得的某次闲聊之后.
      除了上课和回家,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如同连体婴儿.
      每个认识我们的人会说.
      你找顾影?苏暖秋在哪儿,哦在图书室,那你去图书室,顾影一定在那儿.
      你在苏暖秋?顾影在哪儿,哦在食堂,那你去食堂,苏暖秋一定在那儿.

      但他们只知道我们时时在一起,却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多数时间,我们都在发呆.
      暖秋常常发呆,我看着她发呆,然后也开始发呆.
      她常常无意识地咬着嘴唇,上面总是有深深的齿痕,有时还有破裂的血迹.

      阿影,你喜欢秋天吗?
      还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暖秋吗?
      是因为你生下来的时候秋天很暖吧?
      不,不是.爸爸说,那个秋天很冷.我出生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场冰雹.
      哦.
      我想这是预示吧.妈妈的病在我出世后就恶化了,我还没有满一百天,她就死了.这个名字是她取的.我想她大概是希望我每天都生活在阳光里吧.
      嗯.
      可是阿影,现实总是违背人们的愿望不是吗?我从来没见过暖秋.老家的秋天都是雾谒沉沉,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空气有一种湿答答黏乎乎的湿意,透过皮肤渗进你的骨头里.连爸爸的笑容,每到秋天,就会变得很冷很冷.
      暖秋.
      每次有人叫我的名字时,我总是觉得冷.阿影,为什么这里的秋天有阳光,我还是很冷呢?

      暖秋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她好轻,一边说话一边蜷起身子.
      我握着她的手,很凉,手背上的皮肤像是很久没见过阳光,透着淡淡的青色.
      她很喜欢我握着她的手.每次说话时,总是自动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
      阿影,你的手很暖.
      我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这是高三的秋天,天很高云很淡.
      暖秋只在我面前讲过一次她的名字,她表情很淡,句与句没有明显的起伏.
      只是指尖越来越凉,无论我怎么握紧她的手,也温暖不了.

      高三了,意味着什么.
      对我来说,意味着我再也不能去老师家学琴.
      我的志愿不能是音乐学院,可以做为兴趣,这是父母的底线.
      但我无比怀念那个有阳光和灰尘的味道的乐器房.
      我的老师是一个干净的男子,手指修长白皙,额前的头发时不时落下来,遮住他的眼睛.
      他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妻子是小学音乐老师.那个房子里的味道,悠然自得.
      他们有时会一起演奏,钢琴和吉他的声音,奇妙的组合,却又意外地合谐.
      我会在那些音符中忘记一些事情.
      忘记每天要做的成堆的试卷,忘记回家时父母严厉的表情,忘记很久没有看过的电影和小说,忘记晚上一个人无声的泪水.
      我把这怀念讲给暖秋听,她很安静地听着.
      我们仍然坐在看台上,天空慢慢变成铅灰色,压在头顶.
      秋天就要过去.

      暖秋三天没有上课.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们以为我知道,我只能摇头.事实上到现在我才发现,除了在学校里,我不了解暖秋.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家里有谁电话多少.
      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生活的伤口.活在彼此的梦境里.
      坐在教室窗边的座位上,有冷风一阵一阵的从缝隙里吹进来,凉进了心肺.
      讲台的老师,黑板上凌乱模糊的粉笔字,座位上昏昏欲睡的学生.
      这真实如一张黑白照片,没有棱角没有光泽,沉甸甸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转过头,不再去看那些脸.视线却落在操场看台上的一点.
      老师,我不舒服,想去医务室.

      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我匆匆跑到操场上.一阵急喘,冷冽的空气突然涌进肺里,撕扯的痛.
      暖秋坐在相同的位置,面无表情地看着天.
      我坐在她身边,等她说话.
      她那样安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不需要解释.
      暖秋,你去哪里了.
      别问,阿影,什么都不要问.
      为什么.
      小时候我常常问爸爸,为什么别人有妈妈我没有妈妈,有一天我终于知道了答案,但我宁愿我没问过.阿影,不要问,有些事情你永远都不要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很细,好像说完这些话后就会消失.
      于是我不再问,只是紧紧地抱住她.她细细的肩膀硌痛了我的胸口.
      那一天,暖秋没有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

      第二天,下课时我习惯性地朝暖秋的教室走去.还没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拉住了.
      你来找暖秋?她在医务室,刚刚晕倒了.
      我冲进医务室时,校医正在整理记录,一叠纸片被撞得飞散四处.
      我一边道歉一边帮忙收拾,不经意看见一个美丽的名字.

      校医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坐在椅子上,暖秋躺在床上.她还没有醒,脸色苍白如纸.
      似乎是觉得冷,暖秋动了动,身子慢慢蜷成一团,发出一阵一阵如同小猫的呜咽.
      我握住她的手,那么凉,好像暖秋所有的生命力,都一点一点地冷却下来.
      轻轻地把她的手放进被子,却触碰到一点凹凸的痕迹.
      慢慢地把袖子拉高,那些还带着血迹的细长伤口全部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我用力地呼吸着,却吸不到氧气.

      阿影.你怎么在这里?
      暖秋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我.
      我笑了笑,把医生留下的药递给她.她看了看我手里那一把黄的白的药片,摇了摇头.
      不吃药怎么会好呢?暖秋,听话.
      阿影,你知道了吧?你知道这些药治不好我的.
      怎么会呢?生病就要吃药,暖秋你不要任性了.
      阿影,你不要哭.

      我抚上自己的脸,一手温热的湿意.
      怎么就哭了呢,我问自己,怎么就流泪了.明明还有希望的,还有治好的机会的.暖秋都没有哭,我怎么倒先哭起来了呢.
      医务室一半白一半绿的墙壁,淡淡的药味,暖秋削瘦的脸.
      这一切多么像梦境,我想醒,可直到手背掐出一片淤紫,世界还是继续崩裂.

      秋天完结,冬天随着着寒冷降临.
      暖秋再也没有回到学校,她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必须住院治疗.
      我想要去医院看她,可是上两次考试名次的下滑已经让父母下了禁令.
      一直到圣诞节,终于找到借口,偷偷从学校溜了出来.
      今晚是平安夜,这个南方的城市在我的记忆从未下过雪,但那种又湿又寒的空气,却让人恨不得缩成一团.
      七转八绕,好不容易溜进了暖秋的病房.
      她睡着了,才一个月不见,瘦了一圈,颧骨突出来,泛着病态的红晕.嘴唇上还有一道血口,结了痂.
      我握住她小小的凉凉的手,手背上有许多针孔.
      暖秋,暖秋,暖秋……
      一边一边地念她的名字,像某种祈祷.这是平安夜,应该祈祷的夜晚.
      如果真的有上帝,我愿意虔诚地跪在他脚下,请求他的恩慈.

      阿影.
      暖秋慢慢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似乎没有了焦点.
      暖秋,你的眼睛……
      这是一开始的症状,慢慢就看不清楚东西了,灰蒙蒙的.耳鸣,头痛.痛得像有人从里面用凿子一点一点地敲开头骨一样.痛的时候我就拿小刀在手上使劲地划一道,这样就会好受一些了.
      暖秋,别说了.不要说.你会好的,你会没事的.
      阿影,你来摸摸看.
      暖秋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头上.她的头发失去了光泽,像一把枯黄的干草.
      你能感觉到吗,这里有一个瘤,一个慢慢长大,越来越大,会随着我的心跳而跳动的瘤.医生会给我做手术.他们要打开我的脑袋,让那个白色脆弱的脑仁暴露在无影灯下面.然后一刀割掉那个从母亲腹中便开始孕育的瘤,鲜血喷涌.我会毫无知觉地停止呼吸,在黑暗中死去.
      不会的,暖秋,不要胡思乱想.你会好的.有很多人得了和你一样的病,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阿影你知道吗.我隔壁的房间里有一个人,昨天上了手术台就再也没有活着下来.这里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我每天晚上都冷得睡不着,耳边全是他们绝望的呼吸声.

      暖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病房冷冷的灯光上泛着水光.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抓得很紧,把她的恐惧从指尖一点一点地传给我.
      我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她终于安静下来.
      暖秋,不要怕,我会陪着你.你会好的.一定会的.

      阿影,今天是平安夜吗?
      嗯.
      有没有下雪.
      没有.这里很少下雪.
      我从来没见过下雪.雪和落叶像吗?
      等你好了,我们去会下雪的地方看.
      阿影,你真好.我好高兴认识你.
      嗯,我也是.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
      暖秋在一个星期之后手术.
      她没有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却也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安静地躺在一堆仪器中,靠呼吸器和液体维持生命.
      我站在隔离病房外的玻璃窗前,暖秋孤零零地躺在里面,看起来很冷.
      有一个男人坐在走廊上,他茫然地看着我,双目通红,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
      是暖秋的父亲.
      如果她醒了,请告诉她,我在看台那里等她.
      我从他身边走过,听到他拼命压抑的呜咽.
      外面是冬天清晨铺天盖地的灰雾.
      我在雾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哪里才找得到出口.

      冬天,春天,夏天,季节在窗外的风景里换了又换.
      我常常不自觉地转过头,看着那空荡荡的看台.有时那里坐着一个人.但一半时候是我的幻觉,另一半时候是别的学生.
      每个人都知道苏暖秋的事情,无论何处投过的目光,总有五分同情五分好奇.
      父母只是沉着脸,禁止我去医院.
      其实不用他们禁止,我也不会去了.医院里沉重的绝望让我窒息.
      我会在这里等着暖秋醒过来,醒来之后我要带她去看雪.

      然后就是高考.我填了本地的F大.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违背父母的意愿.
      关上门,把他们的表情和指责关在外面.
      我要留在这里,等有一天暖秋醒过来.
      收拾好东西,趁父母出差的时候搬到了一间小小的公寓里.
      环境不太好,窗口朝西,每到下午整个屋子像是上了火的蒸笼.常常停电.我第一次一个人住,连做饭也要从头学起.生活费是以前打工和零用一点一点存下来的.
      父亲在看到我留下的纸条后来过一次,他眼中有不忍,却始终一言不发.他在等着我低头认错.
      我客气地送走他.
      我没有错,我只不过想要做一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大学开学后,我的存款除了学费已经所剩无几.整个暑假都在拼命地工作着.最后在一个酒吧找到一份工作,薪水不错.
      但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留在那里,是因为它的名字.
      它叫天台.
      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我想起了操场上空荡荡的看台.
      还有那双无论怎么握紧也温暖不了的手.

      酒吧的老板是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他总是喜欢站在操作台后,慢慢地擦拭那些美丽的酒杯,眼睛空空的,看向每个人时,视线似乎已经透过这个人的身体,落在了遥远的回忆里.
      每次我唱起那首歌,他总会装做不在意地倾听.
      用力地擦着手里的杯子.

      恍恍惚惚又到了平安夜.
      我一边唱着流行的歌曲,一边想着去年的平安夜.
      突然又走进两个人,站在那里,头顶肩膀还有未融化的雪.
      有人大叫起来,下雪了.

      我看向酒吧里唯一的窗户,昏黄的路灯,空荡荡的小街,和纷纷扬扬的大雪.

      阿影,我从未见过下雪.雪和落叶像吗?

      暖秋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已经不能仔细描绘她的脸和身体,那些记忆慢慢淹没在时间中,一点一点的消逝.但我始终没有忘记她的声音.

      有温热的水从眼睛里漫出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流泪,久得已经忘记了眼泪是什么味道了.又咸又苦.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么办

      越过窗看着长街欢乐却无声像一张卡片
      灯光像繁星灿烂整条街思念的情绪湿亮我的眼

      围巾轻碰着唇边有点暖的像亲吻的感觉
      吐气变白烟飘过了眉间撞上了怀念下了一阵雪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么办

      我边想你边唱歌想像你看着 被感动了我被抱着 眼泪笑了

      气氛太美离你太远 有太多的幻觉
      不能快乐不能改变 cause baby I miss you

      轻轻地拨弦,我开始唱那首从来不在众人面前唱的歌.
      每一个孤单的人听到都会难过,因为这是一个孤单的人写的歌.
      暖秋写的歌.
      我记得那天她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图书室里灰尘的味道像某种咒语,让时间也放慢的脚步.
      暖秋一直在一张纸上写写划划,眼神淡然.
      阿影,有一天我要听你唱这首歌.
      她交给我一张纸,蓝色的笔迹,飞飞扬扬的字.
      那天天空很蓝云很淡,秋天的阳光不偏不倚地透过玻璃,落在她身后.
      可她的指尖依然冰凉.

      暖秋,你有没有听到,我为你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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