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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们在一起
翼感到风拂过自己的脸颊,她闭上眼睛,好像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呢。还好现在很黑,她抬手覆上自己发烫的脸。
“那个,杀生丸……”她轻扯杀生丸的衣袖。
黑暗中他看不见她泛红的脸,她亦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在默默等着她的下文。翼明白,不管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个抱着自己的人都会安静地听完;但是她也明白,他不会主动开口问自己“什么事”,永远不会。
“算了,没事么。”她这一次失去了说清楚的勇气。
回答她的,依然是他安静的呼吸。翼颓然松开了紧攥着他衣袖的手,掌心满是汗。算了,还是假装睡着了吧。
翼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对周围的感知还是很敏锐。她听见莫言以为她受伤了之后惊呼了一声,又怕吵醒她赶紧捂上了嘴,风风火火地跑去找玄墨了。
然后她又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一张柔软的床上,抱着她的人动作很轻柔,似乎是怕惊醒了她。
帮她盖上了被子,那人似乎又要离开了。
翼心中灵光一闪,那些不好意思告诉他的话,就假装说梦话说出来吧。
“杀生丸……”她觉得自己的这声梦呓实在是太逼真了,完全是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感觉。
杀生丸停下了脚步,翼心中大喜,于是再接再厉:“你肯定在怪我……我跟奈落走了……让你担心了……我那是故意气你的……你叫我想留下就留下……你就那么急着摆脱我吗……你会对铃说‘等我回来’……为什么不对我说呢……只要你说了……我一定会很乖地等你不乱跑的……”
翼觉得自己要是去当演员一定会火上一把,自己说到最后都有点带着哭腔了。
杀生丸走回她身边,说道:“以后要跟我说这些,不必用这种方式。”
诶?被发现了?翼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你说梦话说得很清晰,不像刚才一样含糊不清。”
翼睁开眼睛,面露窘色地看着杀生丸。装睡被发现了,不过,他的意思是他听过她说梦话?
“莫言去找玄墨了,旋魔马上就来给你治伤。”杀生丸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翼,“我会回来的。”
翼抱着被子偷偷地笑了,至少,他在一点点地为她改变,不是吗?
翼回味着杀生丸临走前说的话,突然脸上的笑容僵住。等等,治伤?
整间屋子立刻充斥着地动山摇的吼声:“啊啊啊——老娘才没有受伤!!!”
“小翼?”刚迈进来的莫言被翼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狮吼功给震慑到了,“玄墨来了。”
翼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一阵风似的冲到门口,把莫言拉进房间,然后又把玄墨挡在门外:“玄墨大叔,我真的没有受伤,让莫言姑姑陪我就好了,你别进来了好不好?”
玄墨伸出手拍了拍翼的头,笑道:“傻孩子,莫言早就猜到你出什么问题了。这不,我们就是来给你送碗热汤暖暖身子的。”
翼瞅了一眼玄墨手中的红枣羹,心虚地接过,送到嘴边。
杀生丸走到小屋前的空地,沉声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身边立刻狂风大作,神乐从羽毛上跳下来:“呵,居然被发现了。你就是犬夜叉的哥哥?长得还挺帅的嘛。”
“你和奈落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直跟着翼?”
神乐将羽毛随手插回头上,展颜一笑:“奈落派我暗中护着她,你现在应该也知道她会失去妖力的事了吧,上次她遇上蛾天丸,如果你再晚到一点,我就出手了。”
杀生丸略微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她现在在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消失了。”
神乐在心中权衡了一下,认为自己绝不是杀生丸的对手,再者也大概清楚了玄墨是什么人,于是仰起头,将手中的羽毛抛向天空:“那么我就告辞了,有缘再见。记住,我是风之使者,神乐。”
“风之使者,神乐。”杀生丸低声重复了一遍神乐的名字,收起斗鬼神,走回了小屋。
在莫言和玄墨家住了好几天,莫言天天追着翼每天灌她三大碗红枣羹,导致翼现在一闻到红枣的味道就反胃。直到玄墨开口说补得太多对身体反而有害,莫言才肯罢休,不过莫言仍然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给翼吃,后果是某日某人在系腰带的时候发现腰带系好后短了一截。于是乎某人甩起两条宽面条泪,发誓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至于杀生丸,他白天会留在翼的身边,但是晚上翼要睡觉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他不睡觉吗?翼常常这样想,难道他睡姿太差不敢让人看?邪恶地想象着杀生丸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的睡相,翼每次都会带着浅浅的微笑进入梦乡。
白天翼会坐在杀生丸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用“聊天”这个词可能不太恰当,因为杀生丸依然是惜字如金,基本上是翼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不过,翼知道,他在认真地听。再加上少了邪见那个碍眼的电灯泡,翼觉得很圆满。
就算在很多年后,翼回忆起这几天和莫言、玄墨还有杀生丸在一起的日子,脸上都会不自觉地浮现出甜蜜的微笑。身边的男子问她:“笑什么?”她总是把头扭到一边,悄悄拭去眼中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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