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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眸遥看今朝
长安城,居于天子脚下,自古皆是繁荣商茂之地。
而相对于人们对繁华之地的认识怕是只有所谓的千金贵族之辈。只是,今天的这个故事,却恰恰是源于长安城的一个最为不起眼的角落,落在当中的一个最为不起眼的货郎。
……
当天微微亮开的时候……
“哈哈,乖女儿!你好久没跟爹爹上街了是不是?说说,想要些什么,爹爹买给你!”
“爹爹!爹爹!我要那个那个!”
“好,好,好!爹爹这就买给你!”
此刻,天时正值初露放晓。刚开始忙碌的大伙的却被这生娇嫩的童音引目而去,似是在好奇,谁家又添了一笔生意。可惜那摊后的老板却不知在何处,只留抱着小女的老汉在那摊子前挠头苦恼“这人呢?去哪了?怎么摆着个摊子不见人了这是?”
“呵呵,敢问这位看官可是看上了这小摊上的东西了?在下就是这摊头的货郎。”老汉闻音后欣喜抬头,所见的却是一位白白净净且手上正拿着几个窝窝头的小哥。看到此人,给老汉的第一映象就是长着一副天生的笑脸,两侧的婴儿肥只道是未加冠的少年,给人一种很干净很清新的感觉。
老汉笑了一笑,点了点头表了意思。少年也咧着嘴笑着,却同时弯下了腰,拿起了一个泥物,挑了个最为精致的笑着对老汉怀里的小女道“呵呵,请问这位小姑娘可是想要这泥叫叫?”少年弯着眉角,把小泥物立在小女孩的面前,看着小女孩怯怯地抓住了鸟哨的尾巴紧抓着不放,似乎想要,却是害怕。
老汉见此景,也只是乐呵呵地逗了逗自家的女儿,接着道“那么劳烦小哥给我这小泥物了,看来我的女儿实在是喜欢得紧哪。”少年抬起头对这老汉抱以一笑,道“那是当然。”说完也松开了抓着小泥物的手,这下子,那个小女孩更是喜得不着边了。
少年先把手中的窝窝头放在了一旁,接过了老汉给的几个铜钱,送走了老汉后便小心翼翼地把铜钱放在口袋中,再拿起馒头继续啃了起来。要知道,这可是他今天的第一个生意。所谓开门红,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少年心里还有些乐滋滋的。
少年姓范名香辰,字沉暮,在长安这条小街上巴掌大的小地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甚至还有几朵热情的小桃花,说来待遇也不是太差。只是可惜了这街上的姑娘,此她且非彼他,桃花太多算来也只是烂桃花。
日上三更时,范香辰依旧是蹲在摊后啃着手上的几个窝窝头,一边单手拿着小刀削着一个木头的娃娃,过得甚是清闲。只是待好一阵后,她却皱着眉头看向了眼前,咧起了笑脸用着略带不满的语气对来人道“这位公子,你可挡着我晒太阳了!”
来人只哼了一声“小子!爷今天是来收保护费的!识相点的给爷交出来!”范香辰听了后眯了眯眼睛,有些不解。这厮的名字叫陈千富,是做官的陈百善的侄子,此人没有别的本事,就只仗着有一个好叔叔而在天天收保护费。不过他还不死心么?!上次她可是把这恶霸给狠狠揍了一回,也该叫疼了吧?
“小子!你可知道你上次打的是谁么?!”范香辰看向了陈千富的身旁,那位长着满脸横肉的彪悍大汗,说“怎么会不知道?他不是叫陈千富么。”“哼,你晓得就好!”陈千富把大手一张,站在他身后的几十名大汗都站了出来,百姓们见了这个情景,纷纷逃向了两侧。敢在长安城闹的,一般都是她们这些小老百姓得罪不起的人物。
“嘿!少废话,想动手就给我上来!”范香辰活动下了骨头,似乎是兴致上来了,想好好地大干一场。就在这时,范香辰飞速地移到了那个横脸大汗的面前,只一招手刀,对方便瘫痪在地,令其余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慢!”陈千富自信地一笑,说“范香辰!你当真以为我会和你动手么?你看看这是谁!”话语刚罢,陈千富身后的下属便架出了一位散发的憔悴妇人。范香辰的脸上瞬间变了脸色“你们对我娘做了什么?!”
“暮……儿……别……”妇人两眼暗淡无光,显然是受过了打骂。范香辰咬紧了下唇,目光冷冽地盯着架在夫人脖子上的冷兵器,似乎快要看出血来。“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呵?干什么?!你就给我站在那里别动!小的们,给我上!”陈千富狠毒地一笑“跟老子做对的,没一个是好下场!”陈千富看着对面站着一动不动被揍得出血的少年就不由得一阵舒畅。“给我打大力一点,最好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床!”“是!”
“你……们……”妇人眼中的光芒一闪,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抬脚对这陈千富的屁股狠地一踹,顿时令陈千富来了个狗吃屎。陈千富的头撞在了地上,抬起后眼中尽带狠毒,起身抬手就是对这妇人一巴掌,一下就打到了几米外。
“娘!”范香辰一个翻身抱起妇人后便像箭一般飞了出去,其速度之快可说是令人咂舌。
陈千富一时反映不来,愣了会神的时间已是让两人跑得远远的。等到完全反映过来时他才抬脚把手下踹得远远地,大骂道“你他妈的快给老子追啊!”陈千富咬住嘴角,妈的,你们最好别给老子跑太远!敢打你爷爷?等着吃牢饭吧你们!”
“娘!娘!你怎么了?别睡呀!前面就是医馆了,小花人很好,一定会医好你的!”范香辰提起脚力奔腾在各树之间,心里惦挂着的全是自己的娘亲。娘你可别有事,如果你有事,我就一定会让陈千富他全家为你陪葬!
……
“小花小花!你快看,暮哥哥来了!”傻蛋一脸呆样地指着前方,随后便传来了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只瞧来人身穿红彩裙,面貌娇嫩惹人怜爱。她,就是居住长安郊外有名的花大夫,小小的年纪,便有着不输入的名气。
“哪呢哪呢?哼!傻蛋你又骗我了!”小花不满地追打着傻蛋,那个因为发高烧而烧坏脑袋的小男孩。“啊啊啊~小花你轻点点啊~傻蛋没说谎!那确实是暮哥哥!”“暮哥哥?暮你的头啊!”
好吧……小花承认她就是对人家范香辰感了兴趣,可傻蛋你也别太张扬啊~你想让人家情何以堪?!
“小花!”范香辰飘逸地落在了地上,看着在追打着的两人似是已经习以为常,但今天她可没时间陪这小屁孩调侃。“小花别闹了!你快来看看我娘!”“嗯?”小花停下了脚步,问“范伯母?她怎么了?”“你没见我这背着一个人么?快去准备跌打药!”“呃?哦哦哦!”
待小花扶着范母进去医疗的时候,范香辰却在外面叼着一条狗尾巴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身边的傻蛋偏偏总绕着她转来转去,转得她烦躁地对傻蛋大吼“你给我滚一边去!”说完她站起了身,似乎想要转身就走。傻蛋此刻被骂蒙了,顿时嘟起了嘴巴委屈了起来,今天的暮哥哥好凶啊。
范香辰现在肚子里边闷着那么一肚子的气又有谁知道?想发又发不了,实在是憋屈得很。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衙役的门口。看着这虚有其表腐在期间的官府门子,真是令人感到想笑骂它一顿。可是做人要低调些,想完她就低着头对着柱子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再继续头也不回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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