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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如梦篇五 出玩
作为姑娘的最后一段时光,心怡总想能将日子过的更充实些,做些将来只能看而再不能做的事情,作为一个姑娘家最后的怀念与留恋。
这日,风和日丽,莺歌燕舞,花儿蝶儿蜂儿乱乱嚷嚷的,整个世界一片热闹。为了祭奠自己即将逝去的年少如梦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向循规蹈矩的心怡决定放纵一回。这日早起,用过早饭,便与倩儿双双女扮男装,奔出家门去。话说这事曾父曾母也是知道的,也是觉的女儿今后的日子无疑会多了很多束缚,便让她放松一回也罢,只是叫了几个家人远远的跟着,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其注意不要惹是生非,见了不好相与的事物绕着道儿走,千万别生出什么事来.心怡当然是唯唯的应了,几个家人也是战战兢兢的答应,一路小心跟着不提。但倘若他们知道这次出去会发生什么事,便是让女儿憋闷在心里,也一定不会让心怡这样出去,只是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当他们为了早知当初而痛苦流涕的时候,事情早已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换上了男装的心怡少了很多拘束,放开了很多,一路上与倩儿两人打打闹闹吵吵嚷嚷,倒也玩的开心。这个日子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由于是京城,而且天气晴好,且刚好处在春夏交接之际,正是不冷不热让人兴奋的时候,所以街上的热闹度非但一分也不减,反而跟过节似地应有尽有。对于心怡这样的长居闺阁的大家小姐来说这一切无疑是新颖的,有趣的,好玩的。倩儿也自不必说了,跟一只刚出笼的雀儿似地,东瞧瞧西看看。即便是那几个跟班的,一年也难得有这样轻松自在的时候,这时候无疑自在懈怠了许多,也到处张望着寻找一些好玩的东西,看着个卖雀儿的就不由的上去逗一逗,看着个玩蛐蛐也想上去过过瘾。这样大家难免有些过于松散,一会就乱了,不是这个慢了就是那个不见了。心怡与倩儿在前面也渐渐与大伙行的远了。
这边心怡正在游玩,却无意间见天上正在飞着的一个美人风筝,自自在在的飘洒在蓝天白云中别提多潇洒,不免觉得有趣,便喊倩儿一起来看。倩儿此时正在一个小摊上鼓捣着一双小银镯子,听了忙忙放下,赶了过来一起看,见是个风筝,不免觉得小姐有些大惊小怪的,便又跑了回去看镯子,那镯子是用银子打得一根一根很细小圈儿,那么十来根细圈儿并在一起在用很细的银丝在一头缠在一起,也委实别致。倩儿虽然是个丫鬟,但从小在府里跟着夫人小姐长大,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平日里见得也都是些金的玉的和各种稀罕物什,见惯了也就罢了,如今见这简单大方的小银镯子,反而稀罕。那小贩见倩儿又回来了也高兴,难免说几句好听以招揽个生意,好话谁都爱听,几句下来,倩儿心里越发受用,更是爱不释手,非买不可了。
心怡这边自顾看着风筝,见倩儿来了也就没管,只管看着风筝发呆,想一些有的没的,以至于倩儿又跑了回去也不知,不知不觉中便朝着风筝的方向追了去,待倩儿买完镯子回来后早已不见了踪影。话说心怡一个人追着风筝跑了,周围人越来越少也不自知。待得拐进一个巷子时,却见那风筝突然断了线飞了,不由扼腕叹息。但见那巷子也是清净雅致十分喜人,便又自顾自往里走了去。这巷子原是住些中层人家,家家也是大门大户的,但也不是特别铺张,因此外面也都修的齐整,只是这边背着街都是后门,正门都开在街面上。走到巷子深处却见一个院子似是久未住人,两扇破腐木门半开着,院子里破败荒凉,衰草凄迷,但依稀仍能见昔日的富丽堂煌,雕梁画栋,飞檐走壁,假山盆景…….这种荒凉之下的繁华,深深的吸引了心怡的目光,不由的想要更深入去了解这个世界。
绕过前院的石雕屏风,沿着曲径走廊,心怡逐渐深入了后院。在厚厚的灰尘下掩盖的是精致奢华,心怡的心里不由的感叹,“这样的院子,曾经住的人家,或许不是什么大贵人家,但绝对是大富且很讲究的人家。而且看着装扮陈设,由此可见曾经的主人品味不俗。”一边感叹,一边“嘎吱”一声又推开了一扇门,在一个陌生的无人的地方,作为一个姑娘的心怡虽然好奇但还是比较小心,因此注意力也比平常要集中,这时虽然有开门的“嘎吱”声,心怡还是听到了屋内传来的一声轻微的摩擦声,一时便愣在了那里。毕竟是少女心性,平日里虽然通透,但胆子还是有限,这时在这样一个满目荒凉尽是偏僻幽冷阴森的地方,猛的听到这样似有似无的声响,心里还是怕的,平日里所听到的那些关于鬼啊怪的故事伦流着在脑子里上演,一时愈想愈怕,一时又灵光一闪,这大白天的,那来的这些东西,便又胆子壮了起来,定了定心神,想是这破败的地方风刮的也不定,终是少年心性,好奇心高于一切,便又壮着胆子继续往里走了走,只见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一眼便看到尽头,便不由笑自己太过大惊小怪的敏感了。打量一会屋子的构造,便回头打算离去,这时却见门后立着一个人影,手上一样东西还在闪着阴森森的冷光。大惊之下不由“啊”了一声,又快速用手掩住了嘴,后退数步后便一动也不敢在动。渐渐回过神来,方看清了,眼前立着的是一名年约20岁左右的男子,星目剑眉,虽然一脸苍白病容之色,但仍不掩其英气逼人,俊朗如神,一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闪着幽幽蓝光,看的人心惊胆战,一手死死扯着前襟,抬眼望去,那前襟上一片血色,估计其下掩着一道伤口。在看其身,一身雪白的袍子已经沾满了泥土,还有颜色已经发暗的斑斑血迹,被撕烂的破洞布条,无不在诠释着主人此时的狼狈,毫无疑问,这是刚经过一场恶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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